当年玩的好的同学提醒她:“诶哟,那你可得注意咯,现在很多这种男的,仗着脸好看,就专门骗有家底的小姑娘呢,我前几天还看到的新闻,有一家就是被那种凤凰男……”
桑南溪听着他们讲,也煞有其事的点头,说是嘛,那我一定注意。
周聿白提早结束了会议,这会儿刚下高速,莫名打了好几个喷嚏。
桑南溪曾经喜欢过的那个男孩,是在聚会快要结束的时候才进来的。
没有如桑南溪所言,变成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甚至其实还挺帅的。
男帅女美,当年他们俩的事儿,班里的人都知道。
这男主角一到场,坐在桑南溪身边的人自动让位,全然把桑南溪刚刚说的有男朋友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他这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帅,你们老相识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弄得桑南溪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男人跟她打招呼:“南溪,好久不见。”
桑南溪客气地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其实他们在屋里没聊上两句,只是在聚会散场的时候,桑南溪走得要慢一些,走在她身边的人也自觉放慢了脚步。
在外人看来,倒还真有点像是一对。
“要不……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
桑南溪看了他一眼,刚要拒绝,身后就传来一道呼唤:“溪溪。”
听着心情不悦。
桑南溪满眼都是惊喜:“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还有会要开吗?”
周聿白将她带入怀里,旁若无人地贴着她的耳朵低语:“想你,就过来了,不欢迎?”
桑南溪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踮脚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安抚了他,才给眼前的男人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周聿白。”
周聿白睨了他一眼,得出结论,桑南溪高中的时候,眼光也不怎么样。
男人面露尬色,匆匆告别离场。
周聿白一言不发地搂着她往外走,桑南溪只能在一旁哄:“生气啦?吃醋了?我没跟他说什么话呀。”
车门拉开,周聿白冷声开口:“开车。”
车轮缓缓滚动起来,隔板升起,桑南溪乖乖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下一秒,她就被人从座椅上拉起抱到了怀里,腿上的人肌肉绷得极紧。
桑南溪讨好地笑笑,刚说?“你不是还生……”
嘴巴就被堵上了。
他吻得太过用力,齿贝厮磨着她的唇瓣,桑南溪被亲得面红耳赤,有些委屈地去摸自己已经肿了的红唇,“嘶……疼啊,你咬我干什么。”
周聿白是真生气了,光搂着她,不说话。
桑南溪捧着他的脸,用鼻子在他的脸颊上蹭。
她惯会用这招撒娇,直到周聿白愿意将目光与她相交,她才无比诚挚地跟他保证:“周聿白,我只爱你的。”
她搂着他的颈脖,蜻蜓点水似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又一下。
周聿白这才捏了捏她细软的后颈,语气里是数不尽的无奈:
“溪溪,什么时候……”
他顿了顿。
“能给我个名分?”
第164章 等我下班回家
对于结婚这事,桑南溪一直没跟他松口。
从他们和好那天开始,戒指一直揣在口袋里,却始终没有用武之地。
桑南溪摆明了,现在就是只想谈恋爱,不想结婚。
至于什么时候结婚,她还没想好。
只是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周聿白着急是着急,可也都依着她的想法来。
桑南溪坐在他的怀里,拿指尖去戳他的胸口:“干嘛,你怕我跑呀。”
周聿白长叹了口气,语气里的委屈尽显:“我怕你不要我。”
那天晚上,桑南溪没回家。
周聿白问了她一句明天还有没有事,她说没有,就直接被周聿白掳去了京北。
桑南溪跟她爸打电话的时候,小老头的那声重哼,大概是恨不得能隔着屏幕把周聿白揪过来打一顿。
落地京北已经是清晨五点,来不及回西山,直接去了酒店。
桑南溪在车上,飞机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路,被扔到床上的时候她还没从半梦半醒中清醒过来。
灼热的躯体覆上,桑南溪猛然惊醒,拉紧了自己的衣服,推他:“你不是一会儿还要开会?赶紧休息。”
周聿白埋在她的颈脖亲,拉开她遮挡的手,衣领被扯开,他呼吸越发的粗重,话也说得含糊:“休息,我这不是在休息。”
哪有这样的休息方式!
但在这事上,周聿白素来有他的歪理。
意识从清醒到模糊,直到看着天从泛起鱼肚白一直到天光大亮,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的背脊上,肌肤都透着一层绒光,也不知怎的刺激到了掐着她腰的男人,一瞬间,犹如颠入浩瀚云海。
在飞机上积蓄的精力,统统在这几个小时里消耗殆尽。
以至于最后收拾的时候,还是周聿白抱她去的浴室。
晨会因此推迟了一个小时。
和某个神清气爽去上班的人相反,桑南溪裹在被子里,只想睡个昏天黑地。
一直睡到下午,她脑袋昏沉地从床上醒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床上,想起周聿白出门前在她耳边的低语。
“睡醒了给我打个电话。”
腰疼,腿根也疼,膝盖是青的,涂过药了,但还是哪儿哪儿都难受。
桑南溪无力地又倒入被子里,愤愤地想,谁要给他打电话!
可下一秒,房门轻响,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床榻微陷,有人将裹着被子的她捞入了怀里。
“醒了没?”周聿白用指腹轻捏了捏她的脸蛋。
桑南溪哼唧了一声,推他都没力气。
“吃了饭再睡,好不好?”
她摇头,哑着嗓子问他:“你会开完了?”
“嗯。”
桑南溪窝在他的怀里,得到回复后眼皮又耷拉了下去。
隐隐约约间,只察觉到有人掀开了被子,从一旁拥住了她。
桑南溪拿手抵着他的胸膛,“吃不消了啊。”
周聿白牵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不闹你,一块睡会儿。”
呼吸逐渐变得绵长,拉上窗帘的房间又重新变暗,不知睡了多久,周聿白托着她的脑袋给她垫了枕头,“我上班去了,下午醒了给我打电话,宜城的师傅在,想吃什么自己跟他说。”
桑南溪嫌他絮絮叨叨的烦,敷衍着回他:“嗯。”
一直睡到下午三点,桑南溪才幽幽转醒,叫了粥,一边喝一边跟周聿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醒了,在喝粥,才不要去看你,饿了自己让人送东西吃。”
话是那么说,但到了晚饭的点,桑南溪还是让人送了吃的去。
“怎么自己不来?”周聿白问。
桑南溪那时候刚到西山的别墅,下午跑出去买了花,正准备开门,“我去你那儿干嘛,没什么好玩的,我先回家呀。”
电话对面传来她洗手的声音,周聿白笑了笑,说:“好,那你等我下班回家。”
他们在京北的时候都是住西山,这一住就是一个礼拜。
也许是因为之前有大半个月不见,晚上的时候她总受人剥削,下手还总没轻没重,弄得她腰痛了好几天。
直到那天晚上周聿白回来,要进屋,发现门锁了。
桑南溪在屋里喊:“周先生,鉴于你最近过度纵欲的行为,今晚不允准你进主卧睡觉。”
周聿白哭笑不得,只能可怜兮兮地敲门:“溪溪,让我进去呗。”
他低声下气的又是作保证,又是哄的。
也没让桑南溪心软,严词厉色地拒绝了他。
跟门外的人相反,桑南溪一扭头,看见那张独属于自己的大床,开开心心地约陈枳夏明天出来玩。
好不容易得了空,她秉持着要好好把作息调整回来的想法,一早就睡了。
大半夜的时候,却被热醒了,桑南溪被人抱得紧紧的,去推搂着她的人:“热啊!你怎么进来的!”
周聿白抱着她没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淡淡说:“撬锁。”
好奇多于恼怒,桑南溪被勾起几分兴致:“你还会这招?”
“想学?”
她一个劲儿地点头,周聿白的手不安分地从她衣服下摆钻进去,“那交点学费?”
桑南溪被吓得一抖,死死按住他的手,“不许!我约了夏夏明天逛街去的!你这样我起不来!”
黑夜里,她那双眼睛瞪得极圆,原本的困意都被吓醒了。
周聿白轻笑了声,抽出手,只是抱着她:“不折腾你,睡觉。”
第二天,是桑南溪这一个礼拜以来,第一次在上午的正常时间起床。
那时候周聿白已经吃完早饭,正拎着包准备出门,见她迷迷糊糊地下来,又放下包,把人捉到怀里抱了会儿。
周聿白问:“晚上回来吃饭吗?”
桑南溪:“回。”
“我下午没会,你逛完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好。”几秒钟后,周聿白还没要走的样子,桑南溪看了眼时间,催促他:“再不走要迟到了。”
周聿白用手捏住她的脸颊,好声好气地问:“是不是忘了什么?”
桑南溪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有些迟钝地反应了过来。
“啵——”
男人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成,我上班去了,好习惯以后要坚持。”
什么好习惯?把他锁房外?
她可以坚持,以后锁大门。
第165章 一切都刚好(领证)
下午的时候,桑南溪跟陈枳夏见面。
逛了家居店,买了些家里的装饰品,两个人又找了个咖啡馆坐下。
聊最近发生的琐事,聊陈枳夏的婚后生活。
突然,陈枳夏凑到她耳边,像是在聊起一个多么不可谈及的秘密:“你跟那姓周的,没想着结婚什么的?”
桑南溪舀了勺蛋糕塞进嘴里,说:“他想跟我提来着,我没同意。”
“不想跟他结?还是觉得他家里……”
桑南溪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嘴里的蛋糕有些过于甜腻了,她放下勺子,说:“我也不知道,说不出来。”
近在眼前的东西,她只要伸手就能抓住,可到这一刻,她却有些犹豫。
一路走来,那些曾经翻涌过的潮水还在身后,也许是因为已经看得见光亮,她精疲力尽地坐在岸边的礁石这儿,想歇歇脚。
陈枳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叔叔怎么说?”
桑明德上个月就把户口本给她了,现在还在她包里放着。
她说:“让我自己决定。”
她也不知道自己随身带着户口本的原因,或许只是觉得,在某个瞬间,总有可能。
桑南溪大概是真被这事给搅得有些心烦意乱,急于将话题转移,“夏夏,你跟Sebastian……当时是怎么决定要结婚的?”
陈枳夏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眉眼都被幸福两个字浸透,她说:“就有一个瞬间呗,我就觉得是时候了,就是他了。”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Sebastian打电话过来,说他杂志拍完了,来接她。
陈枳夏说要送她回家,桑南溪摇了摇头,“阿白来接我的。”
陈枳夏眉头一皱,“这狗粮……”
桑南溪看向不远处手捧着鲜花的人,挪揄道:“咱俩半斤八两吧。”
陈枳夏也无奈地笑。
桑南溪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两个原本漠不相干的人,如今却光明正大的,奔向属于他们的小家。
毋庸置疑,这样的幸福是有绝对的冲击性的。
过往的街道上有很多人,打扮精致的女孩,相拥的情侣,还有一块出行的一家人……
在她眼前似乎走过很多人,很多种可能。
她想要的可能,好像有一个人是不可或缺的。
下午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有些刺眼,她微眯了眯眼,周聿白三十分钟前给她发了消息,问她聊好没,他来接她。
一个小时,从陈枳夏离开到现在,过了一个小时。
她用这一个小时,做了一个决定。
她想,就是这个瞬间了,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桑南溪捧着手机,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框输入几个字:京北民政局几点下班。
五点。
现在是四点,还有一个小时。
“叮铃铃——”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周聿白的电话恰好打过来,问她:“晚上想吃什么?领你涮火锅去?”
她前两天突然说馋这口来着。
桑南溪咽了口口水,看着往来的车辆,也就那么一瞬间的事,觉得阳光也正好,时间也正好,天气也不错。
一切都刚好。
桑南溪握着手机,突然冒出了一句:“周聿白,咱们领证去吧。”
听筒那头无声了,几秒钟的沉默。
桑南溪有些后悔,刚想转移话题,只是周聿白没给她机会,嗓音低沉地问:“你在哪儿?”
桑南溪环顾了下四周,后悔的心思被打断,她说:“SKP这儿。”
这一回,他回答得很快,“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桑南溪就坐在椅子上等。
他来得很快,在过往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那个气质极出众的人,还有那双急于寻找她的眼眸。
没等她招手,周聿白就已经走到她身边,牵起了她的手。
两人一言不发地往车边走。
车门关上,终点与往日稍有不同。
桑南溪在不自觉中搅弄着手指,打破了这片宁静:“周聿白,结婚后,我不想常住京北。”
“好,你想住哪都可以,我陪你。”
她说:“我……还是不想跟你爷爷他们见太多的面。”
那是她心里的结。
周聿白:“好,我来处理。”
“我也不喜欢参加太多的社交应酬。”
“好,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她的所有担忧,在他这似乎都不再是问题。
周聿白不知道什么时候与她十指紧扣,一点点削弱了她心中的不安。
这天,一路畅通,到民政局的时间是四点五十八。
还有两分钟。
“他们要下班了。”桑南溪垂着脑袋闷声开口。
周聿白握着她的手捏了捏,嗓音分外的沉着有力,“来得及。”
“周聿白……”
话没问出口,周聿白已经全然没有方才的冷静克制,语气称得上是急迫:“溪溪,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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