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部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五官几乎纠结在一起,眼睛瞪得极大,满是恐惧与悲愤,她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来,那尖锐的叫声从她的口中迸发而出,在空气中回荡,让人心惊胆战。
海氏那曾经如春花般娇美的面容,此刻已变得扭曲而狰狞,犹如被恶魔摧残过一般,她那如瀑的发丝零乱地贴在脸上,发丝间还夹杂着干涸的血迹,更添几分凄楚,她的双眸空洞无神,绝望的情绪在其中弥漫,仿佛她的灵魂已被抽离,徒留一具残破的躯壳。
她的身上,那一道道深深的抓痕和咬痕交错纵横,犹如千万条丑陋的蜈蚣在她身上肆虐,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将她的身体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那皮肉外翻的伤口,更是让人不忍直视,仿佛能看到森森白骨,那白皙的肌肤上,血迹与伤痕相互交织,宛如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画卷,让人看了心中涌起无尽的悲悯与痛楚。
而就在她那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无情的盐水被浇淋上去,那撕心裂肺的剧痛瞬间传遍她的全身,让她几近昏厥过去,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犹如风中那即将熄灭的残烛,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这世间。
紧接着,有人为她换上了衣物,那残破不堪的衣物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所经历的无尽痛苦与折磨,最后,她如同一个支离破碎的玩偶,被人带离了那血腥的刑场,送进了冰冷的冷宫,在那里,她将独自承受着这悲惨命运的摧残,在孤独与绝望中渐渐沉沦。
小路子静静地伫立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海氏被无情地拖进了冷宫那扇冰冷的大门,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落在海氏那凄惨无比的模样上,可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惜与悲悯之情。
在小路子的内心深处,他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皇上及时赶回,恐怕贤贵妃腹中那还未成形的胎儿早已在腹中夭折了,他深知,自已既然选择了效忠皇上,那么就必然只会将目光聚焦在皇上所重视的人身上。
小路子在这宫廷中摸爬滚打了一生,对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着极为透彻的理解与认知,他深深地明白,跟对了主子是何等重要的事情,有些事情或许可以大胆去尝试,但有些事情,哪怕是到死,也绝不能去触碰,而海氏,她却始终未能看清这一点,在这深宫之中迷失了自已的方向。
小路子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道:“这深宫之中,人人都有自已的命运,而我,只需紧紧跟随皇上,做好自已该做的事情便足矣。”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转身离去,只留下那冷宫的大门在风中微微摇晃,仿佛在诉说着海氏那悲惨的命运。
第134章 右腿废了
猎场
不知缘何,永琪突然间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意乱,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就在这心神不宁之中,他竟从疾驰的马上毫无防备地坠落下来。
那一瞬间,他只觉天旋地转,身体与坚硬的地面猛烈碰撞,一阵剧痛如闪电般传遍全身,他的腿像是被千万把利刃同时刺入,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他紧紧地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已叫出声来,可那痛苦的呻吟声还是不由自主地从喉咙里溢出,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受伤的腿,手指因用力而变得苍白,仿佛想要把那深入骨髓的疼痛从腿上扯离,他的身体因痛苦而颤抖着,如同风中摇曳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周遭的侍卫们目睹这一幕,顿时惊慌失措起来,一个个手忙脚乱地将五阿哥从地上小心翼翼地扶起,他们你拉我扯,七手八脚地将五阿哥抬起,动作迅速而急切,生怕稍有耽搁。
紧接着,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将五阿哥送回了营帐,在营帐内,他们心急如焚,一边安排人赶紧去宣太医,一边将此事火速禀报给了皇上。
然而,当乾隆得知永琪从疾驰的马上意外掉落并摔伤了腿这一消息时,他的神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依旧如往常那般平静淡然,他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那就宣太医,找朕做什么呢?”那话语平淡得就好似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琐事一般,没有流露出哪怕一丝的关切与焦急之意。
乾隆的眼神冷漠而疏离,仿若永琪所遭受的伤痛与他毫无关联似的,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冰冷,让人看了不禁感到心寒,似乎在他的心中,永琪的伤根本不值一提。
前来报信的侍卫,当听到乾隆那如古井无波般的话语时,转瞬间,他的脸上便浮现出了尴尬至极的神情,整个人变得手足无措起来,慌乱之中,只见他匆匆忙忙地行过礼,这才缓缓地退出营帐。
萧云的心中自然是十分清楚的,乾隆之所以会这样对待永琪,不就是因为他额娘的缘故吗?于是,萧云忍不住开口道:“弘历,你当真不去看看吗?”
乾隆听闻此言,微微摇了摇头,淡然说道:“朕又不会治病,去了又能有何用呢?好了,云儿,别再去想这些事了,你安心养胎才是要紧的。”萧云听罢,心知乾隆主意已定,便也不再继续劝说道。
只见那太医提着药箱,神色匆忙地赶了过来,他迈着急促的步伐,面色凝重如铅,很快便来到了永琪的身边。
他先是仔细地端详了一番永琪的伤口,那伤口处真是惨不忍睹啊,血肉模糊,一片猩红,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怜悯之情。
紧接着,太医轻轻地揭开了覆盖在永琪腿上的裤子,顿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如潮水般涌来,充斥在空气中,让人闻之欲呕,那血腥味仿佛在诉说着永琪所遭受的痛苦与折磨。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干净的纱布,轻轻地擦拭着永琪伤口周围的血迹,那动作是如此的轻柔,仿若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弄疼了永琪,每一次的擦拭,都带着满满的关切与谨慎。
随后,他从药箱中取出一些药膏,仔细地将其涂抹在伤口上,那药膏散发着一股奇异而独特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紧接着,太医开始为永琪正骨,永琪疼得紧紧咬住牙关,面部肌肉因疼痛而扭曲着,额头上布满了一颗颗晶莹的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滚落而下,仿佛在诉说着他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在一番细致入微的处理后,太医的眉头皱得愈发紧了,仿若拧成了一个死结,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满含着无奈与惋惜,缓缓说道:“五阿哥的右腿伤势过重啊,恐怕往后这右腿可能就废了……”这话语如同一记晴空霹雳,在永琪的耳畔轰然炸响,让他如遭重击,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永琪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震惊与绝望,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唇也在不停地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来,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难以相信自已的右腿竟然就这样废了,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永琪在听到太医的断言后,怒火如火山般瞬间爆发,他情绪激动,大发雷霆,将太医和侍卫们如潮水般一股脑儿地驱赶了出去。
当他们离开后,屋内随即传来一阵接一阵清脆的破碎声,那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就好似永琪心中那无尽的绝望与愤怒,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如碎裂的瓷器般散落一地,让人心痛不已,那满地的瓷器碎片,仿佛是永琪内心痛苦与悲愤的写照,也仿佛是他那即将破碎的未来的象征。
而那太医背着药箱,在帐外踟躇了片刻,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来到了乾隆的营帐前,乾隆听闻太医求见,便示意让他进来。
太医战战兢兢地步入营帐,双膝跪地,身体颤抖不已,他的声音也因紧张而变得颤抖,“皇上,微臣实在是已经尽力了,五阿哥的右腿恐怕是保不住了……”说完这句话,太医的心中满是忐忑与不安,他害怕乾隆会因此而大发雷霆,对他加以责罚。
然而,乾隆的表现却大大出乎众人意料,他竟是异常地平静,只见他神色淡然地说道:“你既已尽力,那就退下吧!”
太医听罢,恭敬地行了礼,然后缓缓退下,待走出帐篷,太医抬手擦拭着额上的冷汗,心中暗自思忖道:真是没想到啊,竟这般容易就全身而退了。
此刻,太医才蓦然惊觉,皇上的反应似乎过于平淡了些,要知道,五阿哥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儿子!难道……思及此,太医不敢再深入去想,赶忙加快脚步,匆匆离开了此地。
乾隆在得知永琪意外坠马之事后,心中不禁涌起阵阵疑虑,揣测是否有人在背后蓄意谋害他,于是,他当机立断,迅即命暗卫去详查此事,但最终的结果却表明,这确实只是一场意外罢了,乾隆听闻此讯,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良久之后,他才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暗卫退下。
第135章 没有机会
猎场
在这个阳光明媚却又隐隐透着几分悲凉的日子里,其他几位阿哥如往常一样,各自忙碌着,忽然,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永琪不幸腿伤了,而且据说还极有可能会落下残疾。
这一消息犹如一颗巨石,猛地投入那平静如镜的湖面,刹那间,平静被打破,层层波澜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他们的脸上先是露出惊讶的神情,随后,那惊讶逐渐被喜悦所取代,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在他们的嘴角悄然浮现。
他们的心中开始泛起涟漪,思绪也变得活跃起来曾经,永琪在他们眼中是强大的竞争对手,是他们追逐的目标,而如今,这个消息让他们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看到了自已有机会崭露头角的可能,他们开始在心底暗自盘算,谋划着如何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抓住机会,展现自已的才能,让皇阿玛的目光更多地聚焦在自已身上。
而此时的永琪,却独自坐在营帐中,黯然神伤,他的眼神空洞无神,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失望与颓废那受伤的腿仿佛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让他无法释怀。
他不明白,为什么命运会如此捉弄他,为什么他会遭受这样的不幸,他感觉自已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找不到一丝光明,那曾经的自信与骄傲,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却无法温暖他那颗冰冷的心,他默默地低下头,轻轻抚摸着受伤的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他不知道自已该何去何从,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他只觉得自已被整个世界所抛弃,孤独地在这悲凉的世界中挣扎。
乾隆仿若黏在萧云身旁一般,始终寸步不离地陪伴着她,甚至连考教阿哥们骑射时,也只得带着萧云,让她稳稳地坐在自已身边,而众位阿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猎场上见到贤贵妃。
在这后宫之中,那些关于贤贵妃怀孕的流言蜚语,他们自然是有所听闻的,只是,一直没有确凿的消息得以证实,按照以往的惯例,若是过了三个月,不管是哪一等级位分的嫔妃怀有身孕,都会大肆宣扬,高调宣布。
然而,蒹葭宫中却迟迟未有任何消息传出,但他们也并非眼盲之人,通过种种细节,他们都能看出这贤贵妃的确是怀有身孕了,此刻,他们原本高涨的热情已渐渐被消磨殆尽。
尽管那些流言蜚语并不可信,但皇阿玛对贤贵妃的宠爱程度却是有目共睹的,一想到此,他们的心中便涌起阵阵失落与无奈,他们暗自思忖着,若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皇子,那他们恐怕真的是没什么希望了,在这思忖之间,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与不甘,脸上也浮现出几分怅然若失的神情。
六阿哥缓缓地站起身来,他那略显迟缓的动作中,似乎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然而,在他的眼神深处,却闪烁着坚定如星辰般的光芒,只见他双手恭敬地捧着那只他费尽心力才猎得的狐狸,一步一步,沉稳而坚定地走向乾隆。
那只狐狸毛色亮丽得如同天边的云霞,六阿哥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期待与自豪,他轻声说道:“儿臣特意为皇阿玛猎的,希望皇阿玛能够喜欢。”那声音中饱含着真挚与诚恳,仿佛在诉说着他对乾隆深深的敬意与孺慕之情。
当乾隆看到六阿哥呈上的那只狐狸时,他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神情,他的眼睛明亮得犹如璀璨的星辰,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嘴角高高地上扬,绽出了灿烂无比的笑容,他用洪亮而有力的声音说道:“永瑢,你做得实在是太好了!”
话音刚落,乾隆便对六阿哥大加赞赏起来,他那赞赏的话语如一串串珍珠般滚落而出,充满了对六阿哥的肯定与认可,紧接着,乾隆大手一挥,赏赐给了六阿哥一些金银财宝。
这可是皇阿玛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自已如此不吝夸赞,六阿哥心中涌起一阵狂喜,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这份喜悦,却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只见皇阿玛转手就将那只狐狸送给了贤贵妃。
六阿哥看到这一幕,脚步不由自主地一顿,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了一般,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失落之中,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那笑容里夹杂着无尽的无奈与苦涩。
在他的心底,默默地思忖着:“我从小就一直如此努力,可永琪的光环却如同一层厚重的阴影,始终笼罩着我,让大家都看不到我的存在,我曾以为,这次终于有机会崭露头角了,可如今看来,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他的心中充满了惆怅与哀怨,那复杂的情感在他的心头交织缠绕,让他感到无比的心酸与落寞。
六阿哥想着想着,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强烈的失落感,那失落如潮水般将他淹没,然而,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已的心态,毕竟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无奈,他深知在这皇家之中,机会向来都是如此渺茫,难以捉摸。
他暗自苦笑了一下,在心底默默地想道:“反正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未曾得到过皇阿玛的关爱,所以也没什么好失望的,日子还是要一天天地过下去,和以前相比,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想到这里,他转过身,缓缓地向着自已的座位走去。
他的步伐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了他的心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脚步声仿佛在诉说着他心中的苦涩与坚韧,也展现出了他在这艰难处境中的不屈与坚持。
在那觥筹交错的宴会之间,乾隆始终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萧云,他的眼神温柔得仿若潺潺流淌的溪水,动作轻柔得犹如丝丝缕缕的轻纱,仿佛萧云是他心中最最珍贵的宝贝,容不得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而萧云则面带甜美微笑,尽情享受着乾隆的悉心关怀,这一幕,在场的众人都尽收眼底,他们的心中各自涌起了纷繁复杂的情绪,有人投来羡慕的目光,有人眼中闪烁着嫉妒的火焰,有人心生感慨,有人面露无奈。
他们的眼神中流露着万般情感,仿佛在轻声诉说着各自的故事,那故事里有欢喜,有忧愁,有憧憬,有失落,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而又令人感慨万千的画面。
第136章 永琪昏迷
永琪独自落寞地待在营帐里,耳边回荡着外面那阵阵欢声笑语,可这些声音于他而言,却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刺痛着他的耳膜,他只觉得那些声音是如此的刺耳,如此的让人心烦意乱。
他的脾气变得愈发暴躁起来,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名的怒火所笼罩,他再也无法忍受这一切,情绪激动地叫嚷着要见皇阿玛,那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渴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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