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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夫君火葬场了——雪衣飞飞【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18 23:09:40  作者:雪衣飞飞【完结+番外】
  陆怀砚不带情绪地乜他一眼,关野便悻悻地松开手,指着桌上的酒坛,要求他,“陪我喝酒。”
  陆怀砚随关野一道坐下,但他并未饮酒,只有关野一个人喝。
  关野边喝边说,“这些酒,全是这两年里我在阿梨的酒肆里买的,阿梨每酿一种新酒,我便要做那第一个买新酒的人,不知不觉,竟然攒下这么多。”
  “她刚来东洛不容易,酿酒的每道工序都要她亲自操持,包括粮食的选取,有时实在找不到适合做酒曲的,她还会亲自去田间地里耕种。”
  “酒肆名气变大了后,就有同行嫉妒,那一次,有人偷偷摸进酒肆,将她店里的酒几乎全砸了,报官也没人理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蒙混着过了,可那是她的心血,她哭了大概有整整一日后,又站起来收拾好残局,继续酿酒,大概是去岁的秋日,酿出的紫烟酒被客人带回上京,那时候来离忧居的人快要踏破门槛。”
  “竟是如此么”陆怀砚低喃道。
  那段日子在上京常听同僚提起紫烟酒,个个赞不绝口,有人甚至欲送他一坛,他不饮酒,便拒绝了。
  说完,关野脸上难掩自豪地问陆怀砚,“怎么样,阿梨她是不是很厉害!”
  陆怀砚赞同地点点头,目露欣赏之色,“的确很厉害。”
  关野摇头看了面前玉质金相的男子,“你是从上京来的大官,肯定有法子让我爹同意我和阿梨的婚事,你就给我支支招呗,事成之后请你喝喜酒。”
  陆怀砚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一眼,起身拍拍他的肩,而后又嫌弃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随意往地上一扔,“喜酒就不必了,好好睡一觉,梦里什么都有。”
  *
  陆怀砚回到住所时,见云梨的屋子里还亮着灯,她就坐在轩窗边,身姿单薄轻盈,并未披他的狐裘。
  听到屋外松软雪地里的O@声,云梨迫不及待起身打开门来,一开口,被寒风呛了满嘴,她轻轻咳嗽一声,问陆怀砚,“陆公子,关大哥他如何了!”
  雪色映衬下,陆怀砚看上去眉目温和清润,只有他知道,掩在袖中紧绷的手背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他指指自己身上的衣袍,声音也是清清润润的,与脸上神色别无二致,“我先进屋换身衣裳,被雪湿透了。”
  尽管隔得远,但他穿着一身碧青衣袍,被雪水打湿的地方浸出一片显眼的深色,一眼便能看见。
  云梨道,“我不急,你慢慢换。”
  言聪则在心里颇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天知道方才回来时,路上他给公子撑伞,公子非要沐雪而行,以为公子是想仿效书中文人,原来是早有预谋。
  陆怀砚进屋后,却并不急着换衣裳,而是施施然坐在小榻上饮了一杯清茶,言聪在衣橱中翻出一件勉强适合陆怀砚穿的衣裳,催他去更衣。
  陆怀砚,“不急,再等等。”
  云梨坐在屋内等了会儿,见对屋没有什么响动,但灯还亮着,心里纳闷,难道他睡下了不成。
  云梨想了想,抱起罗汉榻上的狐裘来到陆怀砚屋门口。
  “陆公子,我来还你狐裘。”
  不待陆怀砚吩咐,言聪就麻溜地给云梨开了门。
  “外面冷,云姑娘有什么事儿,进来说。”
  进屋后,才发觉整个屋子都被热气烘得暖融融的,仿佛置身于温暖如春的春日,不像她那里,像是一个大冰窟窿。
  言聪笑嘻嘻道,“云姑娘,公子刚换好衣裳,正命我备膳呢,云姑娘你用晚膳了么!”
  云梨快要招架不住言聪的热情,恰好这时里间传来陆怀砚的声音,“进来吧。”
  看着雕花屏风后男子清挺锋峭的身影,云梨犹豫一瞬后,还是进去了。
  只见屏风后。
  圆木桌被移到一旁,空出一大片来,中间置着一个小火炉,火炉上架着一口锅子,锅子里的奶。白浓汤咕嘟咕嘟翻滚,一旁的食案上次序摆满河虾、肉片、青绿时蔬、还有些瓜果。
  云梨匆匆看过一眼后,将白狐裘轻轻搁在一旁的罗汉榻上,浅声问,“陆公子,不知关大哥如何了!”
  陆怀砚指指她面前的小案,“坐下说,筵席上的吃食都是冷的,我未用膳,特意让言聪去小厨房备来这些,一起用些,有什么事边吃边说。”
  言聪摇摇头,是冷得个。屁!
  公子真是越来越爱撒谎了,筵席上的吃食每样都是热腾腾的,这样的谎话也就只能骗骗云姑娘了。
  云梨只觉新奇,若是从前,陆怀砚只会说食不言寝不语,如今竟也会说出“边吃边说”的话来。
  云梨也不推辞,依言坐在陆怀砚对面。
  陆怀砚见她坐下,紧抿了一整晚的唇总算舒展开,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言聪。”
  陆怀砚还未吩咐完,言聪便给云梨取来碗筷。
  陆怀砚先给云梨盛了一碗浓汤,握住木勺的修长指节如玉似雪。
  “先喝口汤暖暖身子,这当归羊肉汤熬了许久,气血双补,你尝尝。”
  “我去看过关公子,也劝过他,他应当是想通了,你无须为其担忧。”
  云梨迟钝地点点头,低头浅尝一口碗里的汤,她已经两年没吃过辣,久违的辛辣激得她喉咙一痒,遽然咳嗽起来。
  陆怀砚忙给她倒上一杯热茶,“喝口茶淡淡口。”
  说话间斜眼看了言聪一眼,责备意味明显。
  言聪苦不堪言,他什么都没放,全是按照陆怀砚的口味来做的这汤。
  云梨接过茶一口饮尽,温热的茶水咽入喉中,压下那股灼辣感后,她才缓缓开口,“平常我不喜食辣,今日有些突然,让陆公子见笑了。”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的喜好,陆怀砚想起之前在府上她并未表现出半点不喜食辣的迹象,遂疑惑问,“那你之前在陆府为何不曾提过!”
  云梨看着他,什么也没说,笑而不语。
  回想起那时云梨的模样,陆怀砚问完后瞬间明白过来,他属实不该问。
  对上云梨清凌凌的目光,陆怀砚几乎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旋即开口,“我让言聪去换。”
  云梨笑笑,“不用了,又不是不能吃,少用些便好。”
  云梨看向木柜上的一小坛酒,对言聪道,“能给我倒些酒么!”
  陆怀砚和言聪皆是一愣。
  陆怀砚,“未曾想你还会饮酒。”
  言聪过来给云梨斟酒,云梨无奈一笑,“我不止会饮酒,酒量还不错,不过那时在陆府,你们都不喜酒。”
  云梨没再往下说,陆怀砚的心却像是被人狠狠拽了一把,生疼生疼的。
  他又想起那日母亲知道秦氏在府上饮酒后,大发雷霆,那时她苦苦解释不是她告的密,他做了什么呢。
  他并不相信她。
  云梨像是早忘了那些过往,她喝下一口酒,杏眸亮而有神,淡唇浮上一层肉粉。
  陆怀砚神思已飘远,云梨端起一小盘河虾示意陆怀砚,“可以放些虾么!”
  陆怀砚回过神,“自然可以,你想吃些什么,我让言聪重新备些来。”
  云梨摇头,“这些已经够多了。”
  期间陆大多时候都是陆怀砚看云梨用膳,他自己很少吃。
  云梨用膳和那些大家闺秀完全不同,她大口用膳却不带一丝粗蛮。
  河虾煮好后陆怀砚捞起来,见她吃得欢,主动替她剥起虾来,待云梨自己伸手去拿虾剥时,面前已经多了一小碟剥好的嫩虾。
  云梨看他,陆怀砚解释,“我的手已经脏了,别再脏了你的。”
  云梨道了一句谢后才开始吃虾,边吃边饮酒,直到最后脸上彩霞尽显,她才没再继续喝,嘟囔一句,“还是自己酿的酒好喝,这船上的酒真没我酿的好喝。”
  她好似醉了,但似乎又没醉,到底醉没醉陆怀砚也拿不准。
  云梨又伸出手指指了指那酒,“这酒虽不好喝,但我知道,这酒名叫琼椿,听说在上京千金难求,我就想尝尝,真的有那么好喝么!”
  “如此看来,传闻也不可尽信。”
  言聪在一旁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没想到云姑娘喝醉了后像个小孩儿一样。”
  陆怀砚瞪他一眼,“去外间候着。”
  言聪走后,云梨看着面前的男子,思绪恍恍惚惚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突然开口道,“陆怀砚,我都不喜欢你、不爱你了,你怎么还要出现在我梦里呢!”
  说完,云梨脑袋一歪,软软趴在桌上睡过去。
  陆怀砚却因为她这一句话久久不能回神,良久,他脸色苍白地抱起云梨放至床榻上。
  *
  翌日云梨是在陆怀砚床上醒来的,醒来后屋里屋外并没人,只有床榻边烧得正旺的炭火,到底是她低估了那琼椿。
  她就不该好奇贪杯,也不知她有没有说些什么奇怪的话。
  幸好屋内没人,云梨不用尴尬,自在很多,她回到自己的屋子,打开衣橱一看,里面放有几件为船客准备的衣裳。
  左半边衣橱放着男子袄袍,右半边放着女子穿的袄袍,想着船上那红衣女子,云梨随手选了件浅色的,越不起眼越好。
  海舶这时也渐渐靠了岸,云梨换好衣裳跟在其他船客身后,身上的浅蓝袄袍有些长,裙裾拖曳在地。
  云梨脸上的疤痕实在好认,昨日那红衣女子一眼便看见人群中的云梨,悄无声息来到云梨身后,在云梨快要下船时,伸脚欲踩住云梨的裙裾。
  陆怀砚不知何时来到红衣女子身旁,冷声阻止,“姑娘这是打算做什么!”
  红衣女子偏头一看,竟是昨夜筵席上的陆怀砚,面红耳赤地缩回脚,“是陆知县啊。”
第43章
  对于身后发生的一切,云梨浑然不觉,一下船,海腥味扑鼻而来,云梨几欲作呕。
  清江临海而筑,往来客商多如牛毛,船商和渔民占了大部分,且这里的百姓们肌肤多被晒成深褐色。
  今日乃是清江的大日子――祈风祭仪,为此有许多人特地从其他地方赶来观这祈风祭仪。
  离了岸,越往里走,海腥味渐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凉微苦的香。
  云梨隐在人群中,顺着喧嚷的人群望去,见众人都往一个地方赶去,一座临崖而建的庙宇,方才那股苦香也是从那庙宇处溢散而出,远远望去,烟缭雾绕。
  想必那便是今日举行祈风祭仪的地方。
  这时人群里传来小厮低低的担忧声,“公子,您后背的伤不涂药怎么行到时伤口化脓可要遭大罪。”
  是关野身边的仆从在说话,云梨心下微颤,忙转过身,背对两人。
  只听关野无所谓道,“死了岂不是正好,心也就不会难受了。”
  关野说完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蓝色背影上。
  不忍再听下去,云梨脚步越走越快,穿过人群,往城内走去。
  “阿梨。”
  云梨的肩兀地被人从身后轻拍了下,扭头一看,竟是吕兰英。
  云梨杏眸微讶,“兰英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吕兰英朝她眨眨眼,“你和关野那小子上船后,我便搭上一艘小船,跟着过来了,想见识见识这清江的祈风祭仪。”
  吕兰英撞撞云梨的肩膀,笑问,“你和关野那小子如何了!”
  云梨杏眸低垂,双肩微塌,眸中哀伤难掩,低低叹了一口气,“兰英姐姐,我与关大哥之间,也就这样了,日后莫要再提。”
  闻言,吕兰英脸色一冷,挽起衣袖,怒道,“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这就去扒了他的皮。”
  云梨苦涩摇头,“关大哥很好,是他父母不同意罢了,你知道的,之前在陆府也一样。”
  吕兰英愣了下,明白过来,搂住她的肩宽慰,“别多想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开心一些,男人嘛,遍地都是,不缺那三瓜俩枣,走,我带你去我租的客栈,我告诉你,今日人可多了,我要是再晚来一会儿,今晚咱俩都得露宿街头。”
  听她这样说,云梨噗嗤一声笑出来,眼里的泪意也被憋回去。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言聪遗憾道,“这回不能和云姑娘住同一家客栈了,公子,看来我们只能去关家安排好的客栈住了。”
  陆怀砚凝着那抹蓝色身影,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我们走。”
  云梨和吕兰英两人一路往客栈走去,路上经过一家药铺时,想起方才小厮说的话,云梨心中愈发愧疚难安,进药铺买了一瓶止血的伤药。
  吕兰英瞥瞥她手里的伤药也没多问。
  一路走来,路过的人在见到云梨脸上的伤疤后都下意识退得远远儿的,云梨心里虽不在意,可总这样也不是办法,正好身上的这身衣裳不合身,再去衣铺里买套衣裳。
  吕兰英见她盯着衣铺看,拍拍背上的包裹,“别去衣铺了,你我的衣裳和面纱都在里面,回客栈后就可以换上。”
  云梨笑道,“还是兰英姐姐考虑得周到。”
  *
  清江县的一处敞阔宅邸中,装潢极尽奢靡的寝屋内,热气熏人、浓香扑鼻。
  绯纱幔帐内,明亮珠光照出幔帐上胶叠在一起的身影。一只算不上纤细的手伸出纱帐,胡乱摩挲一阵后扶握住床沿,而后随着床上影子一个劲挺。
  渐渐地,扶握住床沿的那只手越绷越紧,一阵颠颤过后便虚虚地垂落,手上鲜红指甲闪动着妖艳刺眼的光。
  而后床上的高大人影跨步而出,大咧咧下了床榻,上半个身子赤袒着,几道细长凌乱的抓痕横亘在胸膛上。
  巫。山云。雨并不能让男子心情好多少,他脸色阴沉地饮下一杯茶,声音听上去也是阴恻恻的。
  “下面人说你似乎对那姓陆的格外上心!”
  女子忙起身拢起外裳,娇嗔道,“殿下可真爱说笑,我心里装着谁,难道殿下会不知道!”
  “那姓陆的前脚刚来这边,你便按捺不住跟着过来,也不派人禀报我一声,还敢说对那姓陆的没起心思!”
  女子赤足来到男子身边,钻进男子怀里,娇声娇气哄道,“奴婢不是得知殿下要过来,想给殿下一个惊喜,我们都好久不曾见面了,这才瞒着殿下的。”
  闻言,男子并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之情,伸手粗蛮地捏住女子的下巴,眯眼道,“最好是如此,你若胆敢坏了我的大事,要知道,我可以把你从那地方捞出来,自然也可以把你扔回去,让你尝尝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儿。”
  女子轻抚男子后背的手顿了下,笑道,“殿下怎么舍得让华儿那么小就没了娘呢华儿没了娘,又哪里活得下去。”
  男子甩开她的手,“收起你那点小心思,一个孩子罢了,况且不过一名女童,我要多少有多少,不差你那一个。”
  “记住了,想要活下去就别给我惹事生非,否则,治你,我有的是法子。”
  “去将孙川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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