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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夫君火葬场了——雪衣飞飞【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18 23:09:40  作者:雪衣飞飞【完结+番外】
  云梨听后脚步微顿,而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声音浅淡道,“阿兄,我们走吧。”
  云帆走向云梨身侧,两人并肩而行。
  陆怀砚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目光黑沉如浓墨。
  二人一走,袁恒掂了掂手里的鞭子,而后又是奋力往秦若音后背一甩,“怎么,你还指望她能帮你不成多少有些异想天开了。”
  秦若音疼得惨叫一声,陆怀砚对这单方面折磨人的画面不感兴趣,再说,让他唯一用心的人已经离开了,他也该走了。
  “袁公子,在下也该告辞了,袁公子自便。”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身后秦若音痛苦的哀嚎声一阵阵传来。
  *
  陆怀砚回到客栈后,见客栈大堂内云梨正坐在桌旁用膳,吃的是热气腾腾的鲜面。
  烛火并着朦胧的水汽倾洒在她脸上,柔软美好的不可思议。
  陆怀砚观察发现,她用膳时与他们很不一样,会先将长长的面一圈圈缠绕在箸子上,而后放在嘴边吹吹,再一口吃掉,面条进了她嘴里,将她的两腮撑得鼓鼓的,比平时清冷素雅的她,多了几分娇憨可爱。
  很难见到的一面,被他碰上了。
  云梨吃得津津有味,她是真的饿了,又加上这面是兰英姐姐亲手做的,正合她胃口,吃得难免专心了些,都没注意到一旁陆怀砚越来越炽烈的目光。
  直到吕兰英朝她轻咳一声,云梨才抬眸茫然地看过去。
  见是陆怀砚,云梨抿了抿唇,下意识地想注意一下自己用膳时的举止,有没有不雅之处。
  可她又突然反应过来,雅不雅又如何,总之都与他无关,他也管不了。
  因此,云梨依旧大口嗦起面,捧起碗大口喝起汤,但与吕兰英不同的时,没发出什么声响。
  吕兰英看了看二人,起身拍拍云梨的肩,往楼上去了。
  吕兰英一走,陆怀砚便来到她身侧坐下,主动开口解释道,“今日我去婆娑楼,是受殿下相邀,并非我的意思。”
  “咚”一声,云梨搁下碗,吃太撑了,一个没忍住,她打了一个葱香四溢的嗝儿。
  这回,云梨是真的尴尬了,她脸上顿时红了起来,不过好在有面纱的遮掩,陆怀砚也看不出什么。
  她又去看陆怀砚的神情,陆怀砚脸色也淡淡的。
  云梨这才道,“你不用向我解释,这没什么,你有你的事要处理,我也有我的事要做,很正常。”
  陆怀砚眼皮软软垂下,“知晓了。”
  云梨想起秦若音,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殿下不会打死秦若音吧!”
  一句话,陆怀砚便明白了云梨心中所想,“放心,她会活着回到东洛接受惩罚。”
第80章
  陆怀砚与云梨同住一家客栈,抬头不见低头见,云梨一开始会刻意回避于他,可这几日她下楼后都没再看见陆怀砚的身影,就连言聪也很少碰到。
  这日她正与吕兰英在客栈里用早膳,用至一半,再抬头时看见云帆正站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望着她们。
  准确的说是看着云梨。
  云梨小心看了一眼身侧的吕兰英,有些担心,阿兄都记得那些事,是不是也记得兰英姐姐呢知道兰英姐姐对他的心思呢可他为何又要当面否认还和那什么北狄王女亲密异常,兰英姐姐这样不知有多伤心。
  站在兰英姐姐这边,她替兰英姐姐难受,站在阿兄那边,她又总觉得阿兄会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
  两人都是她余下日子里最在意的人,哪一方受到伤害她都会难受。
  云帆见云梨看向她,肃然的面上扬起一抹笑,而后大步朝她走来。
  云梨则很担心身旁的吕兰英,生怕阿兄说了什么话让兰英姐姐伤心。
  吕兰英低垂着头,唇紧紧抿着,不敢直视云帆,瞥见那道日思夜想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吕兰英有些不知所措,心蓦地狂跳不止。
  近了,她看见他的大氅的一侧轻刮过桌面,而后来到她与云梨面前站定。
  吕兰英心中酝酿了许久,正欲开口说话,云帆却更先开了口,不过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对阿梨说的。
  “阿梨,今日天色不错,我闲着无事,想带你在罗崖城内逛逛,若不喜欢城内,城外也有几个好去处,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闻言,吕兰英心中喜,帆大哥这是想起来了那是不是也记起她来了。
  吕兰英惊喜抬眸望向云帆,“帆大哥……”
  岂料云帆看见她,全然一副不相识的模样,与初次重逢时看她的目光没有任何不同。
  吕兰英心凉了一截,脸色顿时苍白一片,没有一丝血色。
  云梨见状,为避免吕兰英多心难受,只能故作惊讶和惊喜道,“阿兄,你这是,都想起来了么!”
  云帆扫了一眼低垂着头的吕兰英,哪不知道云梨的用意,遂顺着云梨的话回道,“是,我想起来了阿梨,想起我们从前在枫河的那段日子,还有幼时与父亲一起度过的日子。”
  云帆依旧没提吕兰英。
  云梨笑了笑,“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和兰英姐姐都希望你快些记起来,你能想起来,我们都很开心。”
  云梨没有直接问云帆有没有记起吕兰英,按理说,阿兄都记起她了,也该记起兰英姐姐才是。
  可云帆接下来的话,让二人的心寒了又寒。
  只听云帆对吕兰英低声道,“抱歉吕姑娘,与你有关的事,我还是未记起。”
  说完,云梨与吕兰英都朝他望去,云梨眸中满是遗憾,吕兰英则全是哀伤,忍不住滚出泪珠来。
  吕兰英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而后转身的刹那,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她强装镇定道,“没事的帆大哥,记不起也没什么,说不准哪一日你就想起我了,我没事的。”
  话到最后,吕兰英的哭腔很是明显。
  可云帆却像是没听见般,“医师说,若这回我记起了一些事,没记起的那些人和事可能永远也不会再想起。”
  吕兰英再也忍不住,转身匆匆往楼上走去,“我知道了,我想起我还有事没做,我先回屋了。”
  说完,匆匆向楼上奔去,云梨连安慰的话都未说出口。
  *
  吕兰英回屋后,云帆又淡笑着看向云梨,“阿梨,去走走吗!”
  云梨定定看了云帆片刻后,见他一脸的真挚坦诚,他没道理骗她和兰英姐姐。
  这是阿兄想起她后,
  第1回邀她出门游玩,云梨来了罗崖这么久,都没好好逛逛,可她又很担心兰英姐姐,心中很是纠结犹豫。
  云梨还没来得及回云帆,光洁额头便落下一记轻响,有些疼,云梨伸手去捂。
  云帆好笑道,“纠结什么呢还不快跟上阿兄。”
  云帆话一落,云梨的手腕便被云帆握住,两人往客栈外走去。
  云梨额头被他这样猝不及防地一弹,如今手腕又兀地被他握住,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云梨惊呼出声,语带责怪道,“阿兄,你吓到我了,你慢些。”
  云梨不知,两人嬉戏打闹时,楼上窗边的吕兰英将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吕兰英紧紧捂住疼痛难忍的心,眼泪流不尽似的连串滚落。
  帆大哥可能真的一辈子也记不起她了,从前帆大哥对她就十分冷淡,后面在她以为好不容易要捂暖这块冷硬的石头时,帆大哥却出事了,好在如今帆大哥又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可他却将她忘得干干净净,什么都不记得了。
  想到此,吕兰英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眼角的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云帆握住云梨的手腕时,特意回眸看了一眼客栈二楼,瞥见吕兰英一闪而过的身影时,眸色沉了沉,谁都不能再将他和阿离分开,他不会再让人伤害阿梨分毫,阿梨有他这个阿兄就够了,其余的人不过都是过客。
  云帆又想到与云梨和离的陆怀砚,眸色陡然变得冷冽无比。
  云梨突然出声打断他所想,“阿兄,阿兄你放开我,手腕有些疼。”
  其实他的力道并不大,根本不疼,但云梨觉得虽然二人是兄妹,但太过亲近也不好,毕竟,两人都知晓二人并非真的亲兄妹。
  云帆回过神,忙松开手,“抱歉阿梨,还疼吗给阿兄看看。”
  说着又要伸手去握她的手腕,云梨心思细腻,觉得阿兄怎么和从前有些不一样呢。
  不过待她去细看时,阿兄依旧是那个阿兄,似乎与往日没什么两样。
  云梨揉揉手腕,笑道,“没事阿兄,如今不疼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什么好地方吗趁天色好,咱们快走吧。”
  云帆挑眉问,“你想在城内逛还是去城外!”
  云梨眨眼想了想问,“那你得告诉我城外有趣还是城内有趣!”
  云帆目光垂了垂,“去城外吧,风光比城内好太多,城内只有入夜后的灯会值得一看,那时出门游玩的人也是最多的,若咱们此刻去城外,到日暮时分赶回来,还能赶上夜间的灯会。”
  云梨道,“那真好,咱们就先去城外。”
  *
  二人不知,不远处的茶楼里,陆怀砚与北狄王女正同坐一席,方才还算融洽的氛围此刻不知为何在看见云梨和云帆后,遽然降至冰点。
  那北狄王女对一旁气定神闲的陆怀砚冷嘲道,“陆公子,你的心上人和野男人都跑了,我看你是一点也不伤心难受啊。”
  陆怀砚一袭青柳色长袍,外罩光泽细腻的玄色大氅,后脊笔挺,手握茶杯,眼凝茶水,气质清雅出尘。
  茶水的袅袅热气氤氲出他冷冽的脸廓,陆怀砚不疾不徐道,“王女说笑了,是在下的就是在下的,不是在下的怎么也握不住。”
  “况且,邕公子与阿梨仅仅只是兄妹罢了,王女也不要觉得只要是名女子就会看上邕公子。”
  陆怀砚早就知晓云梨和云帆的事,只是他最近才派人查到阿梨和云帆并非亲生兄妹,阿梨的亲生父母也另有其人,就是不知阿梨知晓多少。
  她即便有事也不会再与他说,恐怕只会告与她阿兄,说不嫉妒、不酸自然是假的。
  只是这北狄王女来势汹汹,对云帆势在必得,看得很紧,他若不这样说,保不齐这北狄王女会记恨上云梨,为难云梨。
  那北狄王女哪能打听到这些消息,冰冷的语气转为疑惑,“你说的是真的,他们是兄妹!”
  说完,北狄王女又眯眼细细打量起陆怀砚来。
  老实说,陆怀砚是她见过所有男子当中样貌最出色的一个,可以说是无人能及。
  那北狄王女半是笑道,“你随我回北狄,做我的二王婿怎么样大王婿是阿烈,二王婿的位置归你如何!”
  陆怀砚闻言,轻咳一声,“在下说的自然是真的,若王女不信,大可让人去查探一番,只是在下恐怕要辜负王女的美意了。”
  王女横眉一竖,“你敢拒绝我!”
  陆怀砚叹息一声,又接连不断地咳嗽起来,“实不相瞒,在下身子很弱,大夫曾说我这身子能活着就不错了,至于其他的事让在下想也别想。”
  说着,陆怀砚故意露出一截骨感分明的腕骨来,撑在桌上的手肘似乎都力不从心,隐隐颤抖起来。
  至少在王女看来,陆怀砚的确弱得不行。
  在来北狄之前,他曾看过有关北狄的志物风俗之书,书中言,北狄民风开放大胆,无论男女,都喜追求身体欢愉带来的极乐之感。
  北狄女子,尤好身壮力强之男。
  北狄男子,尤好娇弱妩媚之女。
  幸好,阿梨和他,都不沾边。
  那王女一看,果真兴致缺缺,这样的男子比毛都没长齐的北狄半大男子还不如,真将此人带回北狄,除了那张脸暂且能看看,可能一无是处,非但如此,还会让其他兄弟姐妹嘲笑她。
  王女看陆怀砚的目光越来越嫌弃,“行了,阿烈与你的心上人是什么关系,我自己会派人去查,若你说的都是假的,陆公子,你可要想想怎么才能救你的心上人,我眼里可揉不得一点沙子。”
  陆怀砚依旧神色淡淡,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王女,说了这么半天,咱们接下来也该说说正事了,咱们便说说你王兄与他人暗中勾结,欲图谋取北狄王位一事吧。”
第81章
  云帆带着云梨来到城门口的拴马柱旁,只见马柱旁拴着一匹威风凛凛的大黑马。
  这黑马通体黑到几乎发亮,不仅如此,鬃毛还有些黑种透红。
  那大黑马因为被拴得太久,正绕着拴马柱不停地绕圈,缰绳越缠越紧,最后反倒将自己勒住,然后在看到云帆后,那大黑马委屈得直跺马蹄。
  云帆嫌弃地瞪了那黑马一眼后,阔步向它走去。
  云梨站在不远处,看见这一幕,不禁莞尔一笑,杏眸中笑意潋滟,“这马儿看上去倒是挺通人性。”
  刚一说完,那大黑马似是真的听懂了她的话,朝她所在的方向打了个响鼻。
  云梨唇角绽得更开了些。
  云帆出神地望着她眸中浅漾的笑意,拍了拍马腹,对云梨笑道,“阿梨,你要不要过来摸摸赤墨。”
  听云帆这样说,云梨杏眸更亮了些,“原来它叫赤墨,是个好名字,我要是摸它它会不会踹我!”
  云帆大手勒住缰绳,掌控住赤墨,“你放心,有我在,它不敢放肆。”
  云梨这才一步步来到赤墨身边,缓缓伸出右手,在快要碰到赤墨的前额时,赤墨一甩马尾,吓了她一跳,本就悬滞在半空的手随即就要往回收。
  只是不待她缩回手,温凉手背覆上一抹炽热。
  云帆粗糙的大手轻轻握住她的手,云梨下意识想要挣脱,可云帆握得很紧,像是未察觉到她的挣扎,握着她的手摸上马儿颈部的鬃毛。
  “不用担心,它不敢伤你。”
  直到云梨的手摸到马儿后,云帆又才松开手,仿佛他方才握她的手真的只是为了给她壮胆,别无他念。
  云梨拒绝的话都还堵在唇边,云帆已经松了手,云梨也没再多想。
  认真观察打量起赤墨来。
  云梨伸出纤指刮了刮赤墨的长睫,惊叹道,“我还是第一次这样近地看一匹马,从前只在书中看过一些图画,没想到马儿的眼睛这么大还这么亮,可真好看。”
  赤墨听到云梨在夸它,极通人性地仰头嘶鸣一声,吓得云梨往后退了几步,而后撞到云帆的滚烫的怀中。
  云梨一惊,忙从云帆怀里退了出来,若无其事地理了理云鬓边的碎发,问,“阿兄要带我去哪里!”
  怀里的温软转瞬即使,云帆有些遗憾,但又怕因为自己的鲁莽吓到云梨,他也不敢在此刻表明心意,这也不是个好时机。
  云帆跃身上马,黑亮目光望向不远处雪山脚下,那里有大片盛开的极地花,五颜六色,只会在冬季最冷时节绽放,这些花在其他地方根本看不见,算是一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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