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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灰缸——花花小嫂子【完结】

时间:2024-11-21 17:15:49  作者:花花小嫂子【完结】
  秦嵩的心变成了一摊废墟。
  第二天上午,秦嵩没去上班,也没请假。
  顶头上司给他打了四个电话,他一个都没接。
  他知道,302的老头一定投诉了他。投诉就投诉吧,一个穿着裤衩子大呼小叫的老色鬼而已,他根本不在乎。
  他十分后悔自己半年前以“越害怕什么就越要面对它”为人生信条,自以为是地找了份在酒店当保安的工作。
  如果不是自己这样作死,或许昨晚这段恐怖的经历就不会找上自己。
  所以,当人遇到坎儿了,要做缩头乌龟还是勇往直前呢?
  对于这一点他又不确定了。
  李娟给他做好早餐就去上班了,秦嵩掀开锅盖看了一眼,两个热馒头,一个咸鸭蛋和一碗八宝粥。
  他不想吃,又把锅盖放了回去。
  他出了家门,沿着路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走着走着,前面就出现了花花家的小楼——他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无意识地走向花花家的方向。
  秦嵩这才明白,原来在遇到无法疏解的压力时,人是会如此渴望接近另一个理解自己的人。
  他直接上楼,敲响了花花家的门。
  大概过了两分钟,秦嵩听门内传来花花不耐烦的喊叫声:
  “谁呀?!”
  秦嵩又敲了一下:“是我,王海!”
  花花猛地拉开门:“我靠,你大白天干嘛呀?上完夜班不在家睡觉跑出来干啥!”
  秦嵩钻进来,抱歉地摇了摇花花的肩膀:“我有心事,睡不着。”
  花花没好气地说:“你真自私。你有心事我可没有,你睡不着我可睡得着!你不能因为自己睡不着就把全世界薅起来陪你吧?”
  秦嵩指了指沙发:“你不用管我,你睡你的,我在沙发上自己待着就行,我自己玩手机。”
  花花双手往腰上一叉:“你这个人真的挺莫名其妙的,你当我家是疗养院呢啊?”
  秦嵩讪笑着搓了搓手:“你就当我有病吧,你家对我来说……是唯一能让我感到平静舒心的地方了。”
  花花歪头看着他:“为什么?因为那几次按摩和催眠?”
  秦嵩点点头:“是的。”
  花花一边接水一边说:“看来这玩意也上瘾啊。”
  秦嵩:“嗯,你就当我瘾又犯了。”
  花花递给秦嵩一杯水,暧昧地看了看他的眼睛:“小瘾怡情,大瘾伤身啊。”
  秦嵩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干咳了一声:“你先休息吧,我自己在这就行,你不用管我。等你醒了再帮我按摩一次行么?”
  花花笑了:“你一个大男人在我家客厅坐着,你让我怎么放心去睡觉?”
  秦嵩摆摆手:“我不会乱来的。”
  花花把头发拢了拢:“你吃饭了吗?”
  秦嵩摇摇头:“没吃。”
  花花又摘下了墙上的围裙:“我煮个方便面,咱俩先吃点东西再说别的。”
  秦嵩:“麻烦了。”
  他不知道,这是他在精神正常的状态下吃的最后一顿饭。
第30章 梦醒
  “吃吧,王大爷。”
  花花把一碗泡面放在秦嵩面前的桌子上。
  秦嵩靠在沙发上都快睡着了,他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花花一边照镜子一边问:“昨晚你到底怎么了?”
  秦嵩顿了一下,说:“先让我吃完,一会再说吧。”
  花花:“哦。”
  吃完面,秦嵩把空碗往桌子上一推。
  花花静静地看了他两秒,突然说:“再吃一碗吧?”
  秦嵩摆摆手:“不吃了。”
  花花又问了一遍:“真的不再吃点了吗?”
  秦嵩:“嗯,我先去按摩床上躺会,我等你。”
  秦嵩走到做按摩的房间里,轻车熟路地脱了鞋躺下来。
  这个房间还是香香的,光是深呼吸几次就让人觉得通体舒畅。
  窗帘半拉着,刚刚好的阳光照进来,亮但不耀眼,暗又不沉闷。
  花花一边甩着手上的水一边走进来:“给你放首歌吧。”
  秦嵩躺在床上瓮声瓮气地问:“还能放歌啊,以前怎么不给我放。”
  花花:“这不是看你今天状态实在太差了吗,听点音乐有助于舒缓情绪,也有助于我帮你按摩放松。”
  花花打开一个白色的音响,低头在手机上找音乐。
  半天都没动静,秦嵩忍不住扭头看了她一眼。他突然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花花一个人在家,穿的却不是睡衣,而是一件白色的衬衫裙。
  秦嵩纳闷地问:“你在家怎么还穿着这么正式的衣服啊?”
  花花翻了个白眼:“臭男人,你懂什么。女人的精致是由内而外的,我在家也想漂漂亮亮的,不行吗?”
  秦嵩“哦”了一声,又躺下来。
  花花选好歌曲,开始播放。
  秦嵩听了一会就又把身子支了起来:“我还以为你要放纯音乐呢,哈哈。你这歌咋还带歌词呢。”
  花花:“我的经验是,有时候带歌词的曲子比纯音乐更有效。”
  她把秦嵩轻轻摁倒:“你来了我这里就要听我的,不要掺杂太多的个人意见。”
  秦嵩乖乖躺好,闭嘴不再多言。
  花花低头调配精油,秦嵩感觉手机在裤兜里震了一下。
  他的心又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伸手戳了戳花花的腿:“我手机震了一下。”
  花花将他的手一把打掉,奇怪地看着他:“你是小孩子吗,手机震一下也要跟我汇报。你看就得了呗。”
  秦嵩不说话,两只脚局促地来回搓动。
  花花:“怎么了,手麻了拿不了手机?那我帮你拿?”
  秦嵩赶紧摆摆手:“不不不,不用了。”
  他想看又不敢看。他知道,八成是那个未知号码又来了。
  花花:“一会就要闭眼做按摩了,就看不了手机了。”
  秦嵩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掏了出来。
  他眯着眼扫了一下屏幕——果然是那个未知号码!
  这条信息是这样写的:
  我的手机打字母hu的时候,第一个出现的字是:胡。我想告诉你,我当时打错字了。我相信,我的错误对你形成了误导,浪费了你的时间,让你怀疑了不必要的人。对此,我感到抱歉。
  秦嵩握着手机,等待着它发来下一条消息。然而对方只发了这一条就销声匿迹了。
  姓氏里有hu,却不是胡,那它到底姓什么?
  秦嵩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思路不要往最黑的死胡同里拐,然而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能力。
  h-u,拼起来是胡。
  h-u-a-n-g,拼起来是黄。
  是的,他想到了黄媛瑞。
  秦嵩整个人僵坐着,花花走上前一把抽走了他的手机。
  “干嘛呀,又愣神儿。躺下,要开始了。”
  秦嵩缓缓转过身去无助地看着花花,眼里噙着一层泪。
  花花惊讶地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看秦嵩的手机,说:“大哥,你这是跟人聊啥呢?你们玩儿文字游戏呢?这文字游戏……给你玩儿哭了啊?”
  她把手机放到一边,一手将秦嵩放倒:“我真是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一惊一乍些什么,你最近好多次这样突然愣神了。”
  秦嵩懵懵地躺下来。
  精油的香气包裹住他的嗅觉,轻轻柔柔的音乐灌进他的双耳。
  花花往他的太阳穴上涂了一点精油:“放松,闭上眼睛。”
  秦嵩双眼紧闭,心乱如麻,两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花花抽了张纸帮他擦干:“别哭了,王海。既来之则安之,不管你心里有什么样的痛苦,都暂时放下。享受放松,享受睡眠,回到现实生活中再去面对那些问题,好吗?”
  秦嵩点点头。
  花花轻轻按摩他的头部,他的呼吸渐渐地平缓下来。
  昨夜本身就没睡好,双眼一闭,困意就混合着眼部的酸痛一起涌了出来。
  “花花……”秦嵩缓缓叫着。
  “嗯。”
  “感觉困了……”
  “好。”
  “这个音乐的声音,有点太甜了。”
  “甜。”
  甜腻的女声一句一句吟唱着歌词,秦嵩昏昏沉沉地听。
  “手牵手一起走在幸福的大街……
  微风缓缓地吹来你我相依偎……
  爱的目光如此的热烈……
  这份爱就像是在燃烧的火堆……
  炽热的火焰如同盛开的玫瑰……
  不管白天黑夜继续的沉醉……
  ……
  关于我们……
  我只想说……
  简单一句……
  就是爱你……
  比翼双飞……
  金蝉做媒……
  天造地设……
  的……
  一……
  对……”
  秦嵩听过这首歌,只是之前和今天听到的略有不同,今天听到的像是慢速版本。
  一首浪漫的情歌,把调子放慢了听竟然凭空添了几分诡异。
  “叮咚~”
  花花开始催眠了。
  她的催眠毫无新意,每次都是让秦嵩在脑海中想象出一个“小钢球”。
  不过,这个方法对秦嵩格外管用。每当这个小钢球才滑过他的头顶,还没到后脑勺的时候,他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花花温柔地念着催眠的话术:
  “现在,想象有一颗小球放在你的眉心……”
  “它是金属材质的,闪着银色的光。”
  秦嵩努力集中精力,却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这颗金属小球。
  在他的想象中,小球是玻璃材质的,闪着白色的光。
  这种材质又不是普通玻璃,它好像比普通玻璃要结实,就像……
  就像什么呢……
  就像那个烟灰缸。
  秦嵩的腿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花花轻轻抚着他的头:“没事,没事……”
  她继续往下说:“慢慢地,慢慢地,小球从眉心滚到了你的发际线处……”
  “小球继续朝着你的头顶匀速滚动……”
  “好了,现在他抵达了你的头顶……”
  秦嵩掉进了无边无际的睡意里。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的情景还是这个房间,还是这个按摩床。
  他做完按摩感到整个人神清气爽,坐起来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
  花花不知去了哪里,房间里是空的。
  “花花?”他试探着叫了一声。
  “哎。”门外有人应了一声。
  “我醒了!”
  “好的,我这就来!”
  秦嵩躺着抠手,等待花花进来。
  门开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轻轻迈了进来,花花坐在了床头的小凳子上。
  秦嵩歪头顺着她的高跟鞋看向小腿,又从小腿看向大腿。
  他第一次发现,花花也很白。
  再看看自己和她现在所处的环境——孤男寡女,密闭空间。秦嵩想到,自己之前来了那么多次都没动过一次邪念,简直是个榆木疙瘩。这样一个年轻又穿得少的女人摆在面前,却只让她给自己做做按摩,这岂不是太浪费了?
  他忍不住伸出一只手,从膝盖开始慢慢往上触碰她的腿。
  这一刻,秦嵩猛地意识到一件事:他又出轨了。
  可是这算出轨吗?
  他努力回忆着精神出轨和身体出轨的定义,自己现在的行为似乎都不算。
  花花弯下身子,用自己的手握住了秦嵩的手。
  秦嵩叹了口气:“我好像要再次犯错了。”
  花花也叹了口气:“为什么说是再次呢,秦嵩?”
  秦嵩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曾像现在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结果犯下了弥天大错。”
  突然,他的身体克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他试探着开口:“你刚才叫我什么?”
  花花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和同一个人犯错,不算再次。”
  秦嵩一把抽出自己的手,从床上弹了起来——这根本不是花花!
  黄媛瑞穿着一身红裙坐在床头,笑吟吟地看着他。
  秦嵩往后退了两步,惊恐地望着她:“你是人还是鬼?”
  黄媛瑞不理他,自顾自地张开鲜红的嘴唇慢慢唱了起来:
  “这份爱就像是在燃烧的火堆……
  炽热的火焰如同盛开的玫瑰……
  ……
  天造地设……
  的……
  一……
  对……”
  说来奇怪,在黄媛瑞诡异的歌声里,秦嵩的思维触碰到另一个事实——
  h-u-a,拼出来是花。
  秦嵩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满头大汗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花花端来一杯热水放在床头,一手扶住他的肩膀,一手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
  “又做噩梦了吗,秦嵩?”
第31章 Bingo
  秦嵩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在了床上。他再抬头看看周围的环境,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白花花的墙,白花花的床单,一张铁架子床——这是个病房!
  秦嵩傻眼了:入睡之前他还在花花家的按摩床上,为何一觉醒来却出现在了一个病房里?
  他明明记得入睡时是白天,自己和花花还一起吃了顿方便面作为早午餐。
  可这个房间拉着厚厚的窗帘,开着灯,似乎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
  他不知道这病房的门是开着还是关着。门口挡着一个屏风,这导致他根本看不到门。
  难道自己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
  秦嵩彻底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了,甚至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竖起耳朵,努力听着周围的声音。
  花花帮秦嵩把歪了的枕头扶正,耐心安慰他:“秦嵩,你只是做梦了,别怕。”
  秦嵩不说话,警惕地看着她。
  他明明记得她穿的是一条白色衬衫裙,现在却变成了白大褂。
  是她本来就穿的白大褂,还是她换上了白大褂?
  秦嵩努力思考着。
  他现在从一场噩梦中“强行开机”,头脑还有些发懵,生怕自己一张嘴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花花递给他一杯温水和一颗维生素:“喏,今天的维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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