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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太好了，对了，这几天，谢师宴的准备怎么样了？”
其实林鸿涛也想问问绛莺的近况，但最后还是没开口。
他对绛莺确实有几分喜欢，只是自己身为主子，绛莺是仆人，这事儿要是说出去，总不太好听。
他怎么能让一个小小的仆人牵动了自己的心呢？
除了上次那事，现在看来户部尚书跟韩芳也安分了不少，留下她们，对朝廷上也是个小助力。
与其天天想着怎么安抚魏家父女，倒不如表面宠着她们。
现在也算频繁去探望了，如果一两个月后，韩芳还没怀上，他就有理由不再去看她了。
韩芳不过也只是想要点宠爱，小姑娘的心思，不必要计较太多。
“各个方面我都已经吩咐了下去，我还让人把旧金器熔了重做，也算为侯府省点开销。”
绛莺这么做可不是真心为了侯府，她就是想表现一下自己的功劳。
“但我最近突然发现，有些跟随侯府很多年的老仆人，做的还是那些粗重的活。”
“他们都年纪大了，可能也干不动了，我就想，要么开恩让他们离开府里，要么提升一下，去做轻松些的工作。”
“这样也能显得咱们侯府仁义。现在侯爷和您二位都在朝为官，不知多少眼睛盯着，不能让别人抓到把柄，说我们侯府刻薄无情。”
绛莺已经打算查一查府里的老人了，不管林鸿涛同不同意，她都要行动。
现在只是提前给林鸿涛打个预防针，万一将来真的有人发现她和一些老仆关系密切，她也能有个合理的解释。
林鸿涛没想到绛莺考虑得这么周到，闻言连忙点头同意。
“这样很好，你有这份心思，尽管去做。”
绛莺笑着答应，随后靠在林鸿涛的膝盖上，她知道林鸿涛最喜欢她这个样子。
“呜……呜……”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在咯咯笑的小童汐突然哭闹起来，绛莺猛地坐起来，从一脸不知所措的林鸿涛手中接过孩子。
孩子看起来没什么不对，身上也很干爽，绛莺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当是孩子饿了。
“奶娘，带小姐先下去吧。”
话不能说得太直接，绛莺这么一说，奶娘也明白了，抱着小童汐离开了。
“今天，我就留在这儿过夜……”
林鸿涛贪恋绛莺的温柔，这几天在韩芳那儿都是穿着衣服睡觉，实在是想念极了。
两人一起做了不少疯狂的事，尽管林鸿涛那时喝醉了，但就连当时的夜风都记得清清楚楚，真是回味无穷。
天色还未暗，想必这又会是另一种风情。
想到这儿，林鸿涛连晚饭都顾不上吃，拉起绛莺就往卧室方向走去。
今天林鸿涛似乎换了新香囊，绛莺离得近，一闻之下，不由感到万分害羞。
“这还是大白天的呢……您怎么就……”
只听见林鸿涛轻声一笑，眼神中带着些许挑衅意味，扫过绛莺。
“白天就不行吗？绛莺可别忘了，在楚王府那时候……”
那天，绛莺随着符婉容回到楚王府去探亲。
同样是大白天，墙那边的丫鬟们正在为符婉容整理房间。
而墙这边，绛莺正与林鸿涛沉浸在爱河之中。
林鸿涛微眯着眼，半开玩笑地说：“你曾诱惑我，怎么，现在成了如夫人就看不上我了吗？”
绛莺假装害羞，接着鼓足勇气贴近林鸿涛，说道：“奴婢，如今求之不得呢！”
两人间流转着灼热的呼吸，渐渐地，连谁在呼吸都分不清了。
“爷～”
娇滴滴地呼唤一声，绛莺眼神迷离，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满含春色，让人难以拒绝。
她的右手食指伸出，眼神下意识地一垂，随即勾住了林鸿涛的腰。
轻轻一拉，仿佛连林鸿涛的灵魂都被牵走了。
一个眼神交汇，万千言语尽在不言中。
刚拉着人朝着屋内走了两步，一声刺耳的喊叫，把所有旖旎氛围一扫而空。
“如夫人，出事了！出事了！”
奶娘这一喊，吓得绛莺赶紧正色，整理好衣衫，摆出端庄的姿态。
第120章 红疹
林鸿涛无奈地笑了，只能暂时收起心绪。
见两人的反应不大，奶娘着急地喊道：
“不好了如夫人，童汐小姐的身上突然长了许多红疹，怪吓人的，你快去瞧瞧吧！”
“什么？”
绛莺猛地睁大了眼睛，完全忘了林鸿涛，一刻不停直奔小童汐的房间。
此时，小童汐正躺在床上哭个不停。
身上脸上的红疹看上去让人心惊，绛莺想上前抱抱，却被奶娘拦住。
“如夫人，您不宜靠近，万一这病会传染，您有个闪失，小童汐可怎么办呢？”
绛莺整个人呆愣着，无法思考，奶娘的话根本听不进去这些，只感觉全身麻木。
“先……先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绛莺有气无力地说完，就倒在了林鸿涛怀里。
这样的打击虽然没让她晕倒，但已让她站立不稳。
奶娘阻拦绛莺接近孩子，等绛莺冷静了下来，也意识到奶娘是对的，这才不再坚持，只是焦急等待。
过了很久，大夫终于赶到，并立即进了小童汐的房间。
小童汐哭了好久，声音都嘶哑了。
一番检查后，小童汐被大夫仔细查看，绛莺心里难受，想离开又放心不下。
绛莺心急如焚，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见到大夫走出房门。
“大夫，小童汐怎么样了？”
“如夫人，不用太过担心，小姐没什么大碍，这两剂药下去，这些红疹就会消退，三天内就能康复如初。”
绛莺刚松了口气，又听大夫话锋一转。
“只是……”
“只是什么？大夫您快说吧！”
轮到自己的小孩时，绛莺也失去了耐心，一个劲地催促着面前的大夫。
“小姐今天这状况，是风疹，多数是被一些日常的东西引发的，现在最紧要的，是得搞清楚到底是啥东西引起的。”
“要是找不出来，恐怕小姐的病还会反反复复。”
“眼下，小姐这是第一次犯病，幸好奶娘在旁边，及时把我叫来了，这才没出大乱子。”
“要是找不出引起风疹的那个东西，多来几次，怕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也救不回来了。”
“时间不等人，现在我这就下去帮小姐配药去。”
知道小童汐暂时安全了，绛莺也就安心了，随即吩咐安兰好好酬谢了大夫，然后和林鸿涛一起进了房间看小童汐。
底下的人要过日子都离不开银子，啥时候赏钱都不能吝啬！
这时，小童汐哭得太累了，几乎都不怎么喘气了，绛莺看着心疼，感觉自己的身上也难受起来。
“如夫人，现在有您跟世子在这儿照看，那我就去帮大夫煎药了。”
自从绛莺把这对奶娘的女儿安排过来后，她就一心向着绛莺，对小童汐的事情格外上心，比对自己亲生的孩子还细心。
照看了一阵子，见奶娘已经煎好药送来了，林鸿涛实在坐不住了。
反正现在没事，他白天已经够累的，不想再在这里耗着。
绛莺看出林鸿涛的心思，虽然心里不太乐意，但还是装作很体贴地说：“爷，您先去休息吧，我今晚恐怕要守着小童汐，衣服都不脱了。”
“您还要上早朝，就别跟我一起熬夜了。”
听了这话，林鸿涛没有推辞，让人给小童汐送点滋补品，然后准备进里屋先睡。
走到门口，心想反正今晚也满足不了愿望，不如再到韩芳那里去。
想到这，林鸿涛转身去了韩芳那里，跟往常一样让人拿酒来。
韩芳以为林鸿涛宠爱自己，就鼓起勇气说不想喝酒，没想到林鸿涛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对此，韩芳感觉有点不对劲，但不敢多问，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个干净。
“爷，我都喝了，您就别生气了。”
林鸿涛点了点头，随韩芳在自己的身上撒娇胡闹，没过多久，韩芳就完全醉倒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韩芳醒来时，林鸿涛已经不在身旁。
韩芳本有点不开心，没想到画扇高高兴兴地跑了进来。
“姨娘，昨天晚上，世子本是要住在如夫人那里的，结果半路又来了您这儿，如夫人这会，怕是气得不轻。”
“现在，府里都传开了，如夫人的威风，怕是维持不了多久了。”
韩芳轻声笑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她也是借着绛莺往上爬，至少爬到绛莺那个位置，娘才有这样好日子可过。
其实她心里清楚，父亲逼着她争宠，实际上是为了嫡出的妹妹。
将来，嫡妹嫁进来，她的日子是不可能好的。
但为了让生母不受那种非人的待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握着盛粥的勺子，韩芳心里五味杂陈。
绛莺啊绛莺，你可千万别怨我，就去找我那个该死的好父亲算账吧，我也是没办法啊！
一句话，韩芳轻松地把自己身上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好像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就与她毫无瓜葛了。
第121章 搜查线索
“老爷的洗澡水处理妥当了吗？”
“当然了，姨娘放宽心，一点痕迹也不会留下。”
韩芳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想必小童汐昨晚过得不怎么好受，但没关系，往后林鸿涛大概很长时间内都不会再去找绛莺了，这样一来，小童汐自然也不会再因此生病。
把药放入孩子的父亲洗澡水里，孩子一旦靠近父亲，便会感到不适，甚至哭泣不止。
一方面，绛莺要因此分心照顾。
另一方面，林鸿涛往后恐怕也不会太疼爱那个孩子了。
这种药药效很轻，可能会让一些孩子出些风疹，但对成年人基本无害，所以要想查出来，难上加难。
这时，绛莺正让人把沁芳园给翻了个遍。
“天已大亮，把小童汐房间里这几天新添的东西全都拿来吧！”
这些东西昨晚便被清理出来了，现在仆人们正一件件从院子里搬进来。
一眼望过去，都是一些常见的玩意儿，很多小童汐之前就用过，也不过是换成了新的而已。
既然外表看不出端倪，绛莺就请来了大夫，给了个沉甸甸的红包，反正她也不缺这点钱。
重赏之下，大夫仔仔细细地为绛莺检查了一遍，没想到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没问题。
“这……”
“不一定就是放在房间里的东西，也有可能是那天的食物，或者乳母吃的东西、穿的衣服，也可能是今天见了些什么人、碰触了什么东西。”
听了这话，绛莺点点头，随即让人陪同乳母一一排查。
趁园子里一片混乱，安菊忙说肚子不舒服，随即匆匆离开了。
假山背后，画扇小心地探出身子，低声问道：“沁芳园现在挺乱的吧？”
“是啊，你如何知道的？”
“因为我们就是始作俑者嘛。”
画扇气势汹汹，说话直接又坦白，安菊听后，脸上满是震惊。
“你……你……”
画扇带着嘲讽的笑意说：“我怎么了？我为何敢直接告诉你？”
“因为你现在也是我们这边的人了！”
安菊一听，连忙辩解：“我不是，我要去跟如夫人说！”
画扇没拦她，只在安菊的身后低声警告道：“行啊，你去呀！”
“你试试看，看看如夫人还会不会接纳一个曾经背叛了她的人！”
安菊再次争辩：“我才没有背叛过如夫人，不过是……”
“不过是为了钱！把沁芳园的事透露给我们，这还不算背叛？”
此刻，安菊真想给自己一个巴掌，为什么当初要这么贪财？
她原本只是想，沁芳园平时行事磊落，告诉了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这样还能顺便赚点银子。
如今怎么就成了这副局面？
“咱们啊，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你想清楚，这事你早就撇不清了，要么赌一把，若是将来韩姨娘得势或许会让你当管家娘子，要么全告诉了如夫人，然后失去她的信任，变成干粗活的丫头，或者干脆被赶走？”
这话击中了安菊的要害，像她这样的孤女，要是离开了侯府，那会是什么后果？
她清楚得很，安瑶那样的遭遇，她可不想经历。
不成！她不成！她不能去呀！
“安菊，你咋去了如此久呢？”
安菊头顶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安兰一问，把她吓得差点掉眼泪。
“奴婢，奴婢身体有点不对劲，真是……”
看着安菊脸色苍白，又这么难以启齿，恐怕是拉肚子了吧。
安兰皱着眉头有点不开心，但还是关心地说：“行了，回去躺着吧，刚好大夫要来了，等会我跟他要点治拉肚子的药汤，今天你便别忙活了。”
听了这话，安菊眼眶里闪着泪光，安兰嫌她别哭哭啼啼的，说完就回屋了。
安菊留在原地，终于憋不住了，咬着嘴唇，哭得满脸都是。
为何要这么关心我？我明明才下定的决心呢。
正好，安瑶从旁边走过，上来问了几句。
“哎，没啥，就是没想到，平时严厉的安兰姐居然这么心疼我们。”
安瑶听了，笑了笑说：“对啊，如夫人跟安兰姐，是我这一辈子遇见过的顶顶好的人了！”
说完，安瑶拍拍安菊的肩让她别多想，然后回到绛莺的身边继续服侍。
这时，奶娘的身边可以查的都查遍了，就连大夫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这样看来，可能是见了什么人的缘故。”
“说不定是有人在来见小姐前用了啥香料，或者是特殊的布料，才惹出这档子事。”
那天，在沁芳园外面，小童汐只见过陈氏、姜氏，还有林鸿涛。
林鸿涛不好随便叫来，绛莺立刻派人去请陈氏和姜氏。
两人一听和小童汐有关，跟疯了似的跑过来。
跟着绛莺的一大帮丫鬟老娘子，把芳凤居翻了个底朝天。
可惜，还是一点线索没有。
到了这份上，不得不去找林鸿涛了。
可惜的是，林鸿涛这会儿上朝去了，并不在府里。
义辰过来了趟，把林鸿涛那天穿过的衣服拿来，也没发现啥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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