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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嗯？”
祝瑜捧住他的脸，揉了揉，压低声音，在沈白觉眼里像小兽撒娇：“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学校里被欺负的怯懦omega，在她面前一会儿软弱可怜，一会儿蛮横无理，甚至飞檐走壁。
她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手指从脸颊两边揪住他的耳垂：“知不知道，你的人设在我眼里很割裂。你到底是被家族驱逐的柔弱omega，还是隐姓埋名体验生活的小少爷？”
“姐姐喜欢哪个呢？”
这句话说完后，沈白觉懊恼起来，话题又被转移，他明明想谈论别的问题。
她的手从耳后滑到脖子，摸住沈白觉暴露在外的腺体：“我能说都不喜欢吗？”
“还想把我打晕，姐姐好狠的心。”沈白觉低头，额头蹭她的鼻子，“给你，打吧。”
计划暴露，祝瑜掩饰慌张，闷笑道：“没有要打你，我这是为昨天晚上的事情道歉。”
手指轻轻地在他的脖子后抚摸游走，沈白觉感觉自己的腺体开始发热。
沈白觉紧绷的弦断掉了，最后败下阵来。他清楚地知道祝瑜在打什么主意，但没办法，他就吃这套。
他也知道要在适当的情况下示弱。
――本来就没打算在这里。
沈白觉从祝瑜的身上离开，把她扶起来，两个人坐在床边，像昨天晚上一样肩靠着肩，只不过说话要非常小声。
“姐姐，你现在最好不要下去。”
“……呵呵。”
沈白觉看着窗户：“那要不要跟我离开。”
祝瑜以为他在开玩笑：“要让我跳窗户吗。”
“你不是做过这种事情吗。”沈白觉手撑在身后，接触到潮湿的被褥，“我也可以接住你的。”
祝瑜的表情有一丝错愕。
“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
沈白觉重复那三个字：“不知道。”
沈白觉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只知道那天晚上，祝瑜一身白色的裙子，脸上化着淡妆，站在这间阁楼的窗口。夜晚没有月亮，但是很亮，她像一只蝴蝶，一跃而下，扑到了那个人的怀里。
那天他才知道，祝瑜有男朋友了。
天大的打击。
祝瑜脸上的惊诧让沈白觉得到异样的满足，他故意趴在耳边说：“姐姐，不跟我走，那就让他们上来吧？”
“好好说话。”被他的热气沾染，祝瑜觉得自己的脸上发烫。
“那走吗？”
“……走。”
沈白觉翻窗离开，轻松落地，看得祝瑜一愣。刚才他爬上来气喘吁吁的样子，又是装给她看的？
他张开手臂：“姐姐，下来。”
祝瑜踩着昨天晚上从柜子穿出来的拖鞋，有点犹豫。他是个omega，跳下去会不会骨折。
沈白觉声音稍大：“你不下来我就爬上去，别想着关窗户，我会掀房顶。”
祝瑜无奈，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小声说：“你接好，骨头断了我不负责。”
她扶着窗沿，认命地跳下去。
沈白觉稳稳地接住她。
熟悉的气息。
温热柔软的躯体。
令人安心的重量。
计划得逞。
之前只能在角落里偷看，现在他成为了画面的主人公。
难以抑制的冲动从大脑蔓延全身，手指都变得酥麻。他没有放开，抱着祝瑜转了两圈，把她抵在墙上。
“等等！我的鞋！”
祝瑜眼睁睁地看着拖鞋在地上翻滚然后掉进下水道。
光着脚踩在潮湿的地上，脚底发凉，脖颈间传来热气，沈白觉的鼻息从耳后移到脸前。
危险的眼神。
“姐姐……现在给我正式的补偿……”
沈白觉的手指深入发缝，抬起她的头，把她压在墙上，用力亲吻起来。沈白觉这次丝毫没有掩盖内心的欲望和冲动，也没有考虑祝瑜的感受，舌头从牙齿间中滑入，贪婪地攻取她的城池。
她推他，挠他，踢他。
沈白觉眯眼偷看，涨红的脸颊上露出苦闷的表情，喘息时压抑着声音，像只被揉捏的猫。
终于露出了他期望已久的表情。
全身的细胞都在亢奋激动，他的手从腰间向下，隔着裙摆揉捏大腿。
祝瑜被突如其来的吻惊得不知所措，又闻到了熟悉的香气，手脚开始发软。她抓挠着沈白觉的后背，腹部突然传来奇怪的触感。
等等，omega的……有这么大？
她慌乱地躲开紧追不舍的舌，又被用力按住头。
由近到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好意思跟过来？这是我老婆的闺房，你哪来的脸？”
“不好意思，这里我比你熟。”
“滚。老婆，老婆你开门啊。不吃了，不受这气，咱们回家。”
门没锁，窗户还开着。
祝瑜紧张到喘不过气，胸腔剧烈起伏，每吸一口气都像在垂死挣扎。
沈白觉还不放过她，祝瑜的手指在他的肩膀用力，留下抓痕，从指缝里流出鲜血。
“祝瑜！你人呢！你怎么又没了！”
沈白觉想害死她。
“松开……松开！”
“别哭……好……”他擦掉祝瑜脸上的泪水，按住手腕关掉她手中的通讯器。
“窗户怎么开着。”
“喂，谁允许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祝瑜腿软站不稳，被沈白觉抱起，藏到两栋房中间的夹缝中。
“我老婆呢！草，沈白觉什么时候过来的。”阁楼里的味道不对劲，沈烨轩冷着脸给祝瑜打电话。
【当前通讯器持有者已关机。】
“啊气死我了，行，都挺有本事。”沈烨轩眼神凶狠，离开阁楼前故意撞一下了钟离止的肩膀。
钟离止没理他，凭多年办公的直觉，他走到窗口看向墙边凌乱的脚印，跳下去，去周围搜查。
脚印在狭缝中就消失了。
墙角墙缝都空空如也，不见踪影。
冲动是魔鬼，他干了件蠢事。
钟离止转弯回来，正好在路口撞见沈烨轩和萧通海。沈烨轩坐在车里，萧通海勾着头给他说话。
“小钟也来了。”萧通海笑着说，“我替闺女道歉，她就是喜欢自由自在的，哎你别说，把她逼急了她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你们多担待担待。”
钟离止：“伯父，给您添麻烦了。”
萧通海摆了摆手：“哎呀，没多大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嘛。对了，你们这几天别去找她，小瑜估计遇到啥难事了，让她清静清静。”
车里的沈烨轩握着方向盘，额头上青筋暴起。
萧通海的话越听越不对劲，什么“你们你们”的，祝瑜只属于他一个人，这些话用得着给钟离止说？
沈烨轩对萧通海没有一点好感，打消了给他换房的念头，一句话没说，开着车走了。
“哎，年轻人，性子急。”萧通海语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钟离止：“他不年轻，都奔三了。”
“我知道，比小瑜大四岁，二十八了吧。”萧通海看着远去的汽车，摇摇头，自言自语，“不太适合，闺女得多调教。”
萧通海这一会儿的话让所有人都不开心，钟离止皱了皱眉，道：“伯父……”
“行，清净了，你也走吧。”
“我帮您收拾院子。”
“不用不用，走吧。”
冰箱里的龙虾还没做，萧通海要享独食。
……
祝瑜不知道，在她家附近竟然有个洞。洞不大，可以容纳一个人，两个人就很拥挤。
脚步声消失后，祝瑜挣扎着从洞口爬出来，和沈白觉拉远距离。
嘴唇微微发麻，祝瑜想摸一下，手指尖的血腥味让她停住手，看了看，指甲缝里还有血迹。
“姐姐……我错了。”
沈白觉又露出来委屈的表情，他的脖子上被祝瑜抓挠得不忍直视，锁骨上被扣出了血。
高度紧张后祝瑜有些反胃，说不出话。
“你不想理我了……是不是。”
何止是不想理，祝瑜现在想报警告他流氓罪。
“让我抓到了吧，臭小子，还钱！”
附近真有流氓。
哀嚎连连，听起来是单方面的殴打，祝瑜点开通讯器准备开机报警，被沈白觉按住。
现在肯定有人给她疯狂发消息，不能接。
“你是不是有个omega女朋友，叫乔芝梓是吧。呵呵，你这种beta还能找到omega当女朋友啊。”
“你们想干什么！”
“让她来我姐店里当前台。”
沈白觉悄默默靠近祝瑜，握住祝瑜的手道：“姐姐，他们在说那家拉面馆的服务员？”
“你又知道了。”
“姐姐的所有事我都知道。”
“松开。”
“握一会儿也不可以嘛。”
【瑟卡衣提醒您，您现在收到联系人“AA老公”的二十条未接来电，十六条未读短信，数量正在增加，您请合理安排时间。】
【瑟卡衣提醒您，您收到了联系人“AA老公”的紧急求助短信，内容如下：
TO^。＿。^：警察，我出车祸了，胳膊断了，来救我。】
第28章
【当前通讯器持有者已关机。】
【当前通讯器持有者已关机。】
【当前通讯器持有者已关机。】
【您的操作过于频繁。】
绿灯亮了，沈烨轩皱着眉收起通讯器，看了眼车内后视镜里，车座上放着几袋剩菜和她刚买的小吃。
不给她。
生气。
要祝瑜主动向他道歉。
二十分钟后到达神运公司楼下。
坐电梯去十三层，来到沈时清的办公室。她的办公室里常年点着熏香，沈烨轩受不了那个味道，如果没急事他不会来。
沈时清在查看报表，听到开门声没有抬头。
沈烨轩大摇大摆地推门而入，坐到旁边椅子上，端起茶几的茶叶罐闻了一下。
呕，难闻。
“叫我来干什么。”
沈时清的眼没有离开手里的数据，道：“瑚岛的事已经打点好了，一个星期后出发。”
“哦，就这，用得着叫我过来，直接发信息不就得了。”
“当然还有其他事。”她摘掉眼镜，把报表放到一边，“昨晚我和祝瑜见了一面。”
沈烨轩表情不自然：“怎么了。”
沈时清抿了口茶：“之前说过，订婚只是形式，你不喜欢可以不管。但是既然把她带回来了，怎么能让人家睡花园。”
“那是……”
沈烨轩想反驳，但事实难以启齿。
怎么可能对外人说。
“知道你讨厌白觉，订婚前我没有调查明白，这件事我有错。但祝瑜是无辜的，你还想把她变成幼稚竞争的工具人，证明你在选项之内？”
“你应该早就知道，就算没有白觉，你也只是个实验产物。”
沈时清说这些话的时候冠冕堂皇，把矛头指向了他。要是以前沈烨轩高低要吵两句。
但现在不一样，他是真喜欢祝瑜，这些话对他杀伤力不大。
“说得跟你了解我似的。”沈烨轩翻白眼冷哼一声，“走了。”
门口撞到了乐正朝。
“呀，轩哥。”乐正朝头顶的呆毛疯狂闪烁红光，“好巧。”
“你来干什么。”
乐正朝提起手中的袋子：“我给沈姐拿外卖去了，点的咖啡，您也知道昨天沈姐晚上几乎没睡。”
沈烨轩发出啧的一声：“天天喝那么多茶叶还会困。”
“喝太多就没用了，正好换个口味。”
乐正朝向沈烨轩离开的方向微微低头，走进办公室，把咖啡放到沈时清的手边。
沈时清看了一眼：“他走了？”
乐正朝的呆毛变成原色：“走了，看起来挺生气。”
“过几天去瑚岛，你跟着，别出闪失。”
“沈姐，您不是请了……”
“不保险。”
沈时清捧起咖啡喝了一口，嘴里的焦炭味使她皱起眉头，饮口茶压了压。
喝了两次了，还是喝不惯，世界上怎么有这么难喝的东西。
乐正朝脸上有些难以为情：“您不喜欢吗，我没有让他们加糖，买的原味的。下一次给您买新推出的奶咖。”
“算了，我还是喜欢茶。”喉咙里的怪味让沈时清多喝了几口茶。
“那我要跟着他还是……”
“偶遇，你知道什么时候动手。”
熏香炉里的烟雾不知为何浓了，烟雾缭绕里，沈时清的脸有些扭曲。
……
沈白觉还不松开她。
那边乔芝梓的男朋友被打得已经说不出话了，她得去帮忙。
祝瑜看了眼旁边的洞，无奈地抱住他的腰，故意软声软气道：“白觉……你这次真的很过分，我刚才要被吓死了。”
“姐、姐姐，我……”沈白觉的手突然不知道放哪，脑子告诉他祝瑜的主动不怀好意，但是身体拒绝不了。
他任由祝瑜的手从腰侧摸上脖子，然后，被一脚踹进洞里。
“祝瑜！姐姐你！”沈白觉屁股着地，跌在洞底，看着祝瑜推过来一个箱子压在洞口，洞内变得漆黑一片。
祝瑜踢了一下箱子，只觉得胸短气闷，素质不允许她在这里吐口水：“都能飞檐走壁了，移开箱子应该不在话下吧。沈白觉，这段时间别来找我。”
祝瑜离开这里去救乔芝梓的男朋友，没听到沈白觉在洞里喊叫。
“姐姐！祝瑜！祝瑜！你把盖子从外面串上了！我出不去！姐姐！”
沈白觉郁闷地靠在墙壁上，用特殊的通讯器发送定位。他有错，但她好绝情。
果然是猫，被抓的伤痕开始疼痛。
难过。
趁没人偷偷哭会儿。
……
这次出来没带警察证，通讯器没时间开机，祝瑜想起瑟卡衣。
“瑟卡衣，显示我的警察证件。”
【瑟卡衣为您服务。
这是您的警察证全息投影：
[影像]】
“瑟卡衣，向未酿区警局报警。”
【瑟卡衣为您服务。
已拨通未酿区警局电话，您注意收听。】
祝瑜向未酿区警方简单说了一下地址和事件。等他们过来还要一会儿，祝瑜先去让那些人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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