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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洞房来相会——青洲拂砚【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24 14:47:24  作者:青洲拂砚【完结+番外】
  他越说越是可怜巴巴,到最后那一句‘不成么’,简直带着乞求了。
  洛微真说不出话来,一是瞧他那个样子实在狠不下心来,二是,自己也说不出不成的理由。
  沈晏见状,便知她已经软化了,伸出手,含着笑道:“你腿上有伤,快别站着了,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进宫呢。”
  洛微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
  说罢,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慢腾腾爬上了床榻,裹着被子,背对着他,自睡了。
  到了次日,二人用过早膳,便入了宫,先到两仪殿拜谢了皇上,而后便往咸池殿去了。
  太后早就是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的等着,见二人并肩而来,一个明艳粲然,一个清俊沉稳,真真是郎才女貌,说不出的般配,心里先就高兴起来,再瞧那沈晏处处细致体贴,就连过个门褴都要双手扶着洛微,生怕她绊了摔了,更觉欣慰不已。
  洛微和沈晏进了殿中,双双俯身行礼。
  太后喜欢的什么似的:“好孩子,快快起来,坐下坐下。”
  又招着手道,“洛儿,你到阿娘这里来。”
  洛微便走了过去,坐在太后身边,太后携着她的手,仔仔细细的打量,一根头发丝都不落下,口中不住的说好。
  沈晏则坐在下首的位置,静静的看着,他从前并未见太后,今日一见之下,也就明白洛微当日为何那般容易就被太后认回来了,两人确是长得像极了,尤其是那双桃花瓣似的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太后瞧完了洛微,再去瞧沈晏,从前倒是也听说过他模样生的好,却没料到会有这般好,且最难得的是少年持重,看着就叫人放心,几句话询问下来,谈吐亦是不凡,进退有度,真是样样都好,太后这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然而,等到要用午膳时,洛微扶着太后起身的瞬间,身子微晃了晃,腿脚亦有些不稳,不过只一瞬间,她很快的就稳住了,似是不想叫人看出来,这很不对劲,难不成……
  太后当下只做不知,待用过午膳,便将洛微一人唤至内殿,牵着她的手在榻上坐了,先问道:“洛儿,清济待你可好?”
  洛微点点头:“阿娘放心,他待我很好。”
  太后仔细瞧着她的神情,倒不像是勉强的样子,想来没有大碍,但仍委婉的叮嘱道:“洛儿,清济虽模样生的俊美翩翩,可到底是个常年征战沙场的武将,人又年轻,有时候难免没轻没重,你要节制着他,不能一味隐忍的由他,阿娘瞧他对你是很疼惜的,你只要说了,他必不会拂逆你的意愿。”
  要搁以前,洛微绝听不出这话中暗含的意思,如今,有沈晏的混账话在前,就是想不明白也难,一张脸立时就红了个透。
  想不到连阿娘也误会了,偏偏她还没有法子说,否则不就让阿娘知道他们两个分床而睡了么?只得低下头,含糊应道:“是,女儿知道。”
  太后看她这样子,更不怀疑自己的猜测了,见她实在羞赧的很,也就点到为止,不再继续往下讲,转而问道:“那卫国公沈巍和永康县主盛玉琦为人怎样?”
  洛微见问,并不隐瞒,将卫国公夫妇是如何对待沈晏,永康县主又是如何在自己面前挑拨离间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太后听罢,忿然道:“真是岂有此理!他夫妇两个未免太不像样子,难怪老国公临去前,会那样放心不下,想是早有预料,哎,真苦了清济这孩子。”
  洛微带商带量的道:“阿娘,我想着,等过上两三个月就搬去公主府,您看行么?”
  太后一挥手道:“不用两三个月,明日阿娘就去找陛下,请他给工部侍郎下一道谕令,一个月内将公主府修缮完毕,届时你们就挑个好日子搬过去。”
  洛微巴不得如此,但仍有些顾虑:“这样快就搬走,会不会不大好?人家不要说他不孝的吗?”
  太后道:“父慈才会子孝,沈巍这个做父亲的如此不堪,又何必要清济为了那一点虚面去委曲求全,更何况,他父子不合,京中无人不知,早也说了这些年了,还怕多一句少一句么,至于你呢,是长公主,圣上赐下公主府本就是给你住的,别人更没得说了。”
  洛微其实也这样想过,只是到底不敢自己拿主意,如今见太后也如此说,自然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当下母女两个这样商定了,又说了不少的家常闲话,眼见着太阳快要落山了,太后才依依不舍的送走了洛微和沈晏。
  回到卫国公府,正是用晚膳的时候,洛微一面吃饭,一面便将太后所说一月之后搬去公主府的事,同沈晏讲了。
  沈晏闻言,放下筷箸,含笑望着她道:“太后娘娘会这样疼我,一定因为娘子今日说了我许多好话,是也不是?”
  洛微瞥他一眼,心道,动不动就娘子娘子的,他可真是喊的越来越顺口了……
  “阿娘哪里是疼你,明明是疼我,而且,阿娘不仅不疼你,还要我管束你,不能什么都由着你呢。”洛微故意的道,不能叫他太得意了。
  在她,自觉这样掐头去尾,重新搭着话来说,必不会叫人起疑。
  却不料,沈晏眼睛一转,竟听出来了,嘴角微微一扬,胳膊肘支在桌面上,托腮望着她,轻轻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道:“我真冤枉死了,分明什么都没做,倒被一圈人误会。”
  洛微脸一红,霎时后悔不迭,心道这下可好,自己亲手递了个话柄过去,他一定又要借此歪缠了。
  她这几天同他相处下来,已知他是个耍赖的好手――真是一点看不出来,自己既赖不过他,又不能十分的冷下脸来,每每被他占了便宜去,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搭理他。
  于是不接他的话,放下筷箸,若无其事的道:“我饱了,你慢用。”
  说罢,就要起身离开。
  沈晏忙拽住她道:“都没吃多少,怎样就会饱了?我再不说就是,你且坐下,好好把饭吃了。”
  洛微既说饱了,哪还能再坐,岂不是打自己的脸么?因此一口咬定就是饱了,撇开他,转身去了寝间。
  沈晏立刻追了过去,又是鞠躬,又是认错,左哄右哄,转着圈的哄,洛微就是不肯再吃。
  沈晏无奈,只得让人把饭菜撤了下去。
  洛微见状,犹豫片刻,问道:“是我饱了,又不是你,怎样就撤掉了?”
  沈晏故意哀哀戚戚的道:“娘子说饱,我怎敢说饿?除非娘子陪我一起,否则我也不要吃了。”
  这是要挟她?
  洛微才不吃他这一套:“你爱吃不吃,谁管你。”
  说罢,一旋身往净室走,自去沐浴洗漱。
  
第47章
  ◎飞快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接下来几日,洛微因腿伤未愈,也就不怎么出门,沈晏仍旧是上午在府中陪她,下午去京郊大营。
  等到九月初五这天,沈晏婚休结束,要去上朝了。
  天还未亮,洛微耳中听得一阵OO@@的响声,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见身边空空荡荡的,于是坐起身来,撩开帐幔。
  沈晏刚穿戴整齐,见她醒了,连忙走过来,坐在床沿处,轻声道:“吵到你了么?”
  洛微摇了摇头,没说话,眼睛却缓缓的上下瞧他,只见他头戴进德冠,一身青莲紫圆领朝服,拦腰系着白玉带,玉带下垂着金帛鱼袋,脚踏乌皮官靴,周身气派凛然,果真是朝廷一品大将军。
  沈晏也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心里十分的舍不得,自成婚以来,两人每日总有大半天的时候在一块,如今却要整天的见不上了。
  他殷殷的叮嘱道:“我这一去,要晚上才能回来,好在你膝盖上的伤已养好大半,若是觉得无聊,就带着横云却月出门转转,若不愿出门,可去东厢房找几本书来看,不要闷着了。”
  洛微似听非听的点了点头:“唔。”
  沈晏瞧了瞧她懵懵的样子,更是老大的不放心:“还有,不要我离开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又翻下床了。”
  “唔……嗯?”洛微睁大了眼睛,这叫什么话?说的好像自己离不开他似的。
  沈晏瞧她像只刚睡醒的小猫似的,呆头呆脑,真是可爱极了,一时心痒难耐,趁她不备,微微俯身,飞快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而后迅速站起身来:“我走了。”
  说毕,不等洛微有所反应,便大步流星的逃之夭夭。
  洛微直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脸上刷一下涨的通红,张口结舌好一阵,方低低的骂道:“这个无赖,混账……”
  蒙住被子躺下去,却是再也睡不着了,一会儿翻来覆去的烙饼,一会儿捂着额头喃喃的骂人,折腾来折腾去,自己不觉得,等回过神来时,天已大亮了。
  于是无精打采的起了床,梳洗过后,一个人心事重重的用过早膳,先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又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时不时的,抬头望一望那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低头嗅一嗅那蹁跹艳丽的蝴蝶兰,整个的就是心不在焉。
  一院子的人瞧见了,都以为她是为着驸马不在,所以这样失魂落魄的,甚至连横云却月也跟着误会了。
  洛微只顾心里那一团牵扯不清的乱麻,哪还会注意旁人?因此丝毫不觉。
  院子里转腻了之后,她重又回到屋中,翻了翻桌面上的几本书册,都是看过的,想了一想,便转过身,抬脚迈步往东厢房去了。
  这东厢房也是一列相连的三间屋子,以两扇屏风相隔开,中间是个简易的待客厅,上首和左右下首各摆了一张矮脚几案并坐垫,绕过屏风进到北边是书房,靠墙摆了一列书架,架上满满登登堆着各类书册古籍,临窗则是一张书案,案上笔墨纸砚置放的整整齐齐。
  越过待客厅,南边的一间屋子则是休憩室,房间倒是不小,摆设却很寡落,一张窄长的睡榻,床尾放着两个陈旧的朱红描金大木箱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洛微心想,这院子里,虽因长久无人打理,很多地方显出破败陈旧,但无论上房还是厢房,却都是屋宇敞阔,简素大气,很可能是老国公生前所住的院子。
  许是因为这个,所以沈晏只将寝间全部翻新,余下则都留存了下来,虽说走了之后不见得还会再来,可终究是个念想。
  她这时已全然忘了自己原本是来找书看的,见床尾那两个朱红描金的大木箱子并未上锁,便走过去,轻轻翻开了其中一只箱盖,是放置衣物的,一件件叠的倒蛮整齐,大半箱子都是黑,唯有最上层,一目了然放着宝蓝、鸦青、松绿和翠蓝四件蜀锦袍衫,都是她送他的。
  洛微伸手摸着那几件衣裳,略怔了怔,合上了箱盖。
  再揭开另一个木箱,里面零零散散放着许多小玩意,有拨浪鼓,九连环,鲁班锁,小号的弓和箭……大概都是老国公在时,为沈晏或买或做的。
  洛微翻着翻着,忽然翻出一个月牙金项圈,这项圈做的精致极了,正面刻着寓意福寿延绵的灵芝松鹤,再看反面,细细的一行小字,刻的是沈晏的名和生辰八字。
  九月九日,恰好是重阳节,那不是没剩几天了么。
  洛微将项圈放了回去,盖好箱笼,离开东厢房,走到院中,吩咐人预备马车,打算去东市逛一逛。
  这时,她方才察觉到院里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每个人瞧她时,都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却又仿佛对什么了然于胸,同时又不便说明的怪异神情。
  洛微处在这般情形下,油然而生一种自己似乎被看透了的感觉,可又大惑不解,究竟被看透了什么呢?
  她转头看向横云却月,本意是要解惑,不成想,她两个居然也是如此。
  这可真是怪事。
  洛微当下不声不响,缓步走回寝间,坐在床榻上,看向欲言又止的却月,问道:“说罢,到底什么事?”
  却月笑了笑,那笑容也是说不清道不明,又了了然然的,她道:“娘子,沈将军又不是出远门,晚上就回来了……”
  这话答的不着前言,也没有后语,洛微简直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
  说到此处,忽然停住,刹那间福至心灵,明白了。
  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诚然,自己之所以那样心烦意乱,确是与他有关,可那是为着他的无赖行径,并非是想他!
  洛微郁闷的脸都泛了红,待要解释几句,然而细想想,今天早上自己的种种行为,也难怪被人误会,这种时候,愈是急于辩解,只会愈让人以为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遮掩,反倒越描越黑了。
  思及此,只得忍气吞声,就此作罢,等晚上,晚上再和他算账!
  想定了主意,洛微便站起身来,仍出门去。
  行至府门前时,迎面见着几个小厮喜气洋洋的搬着各样系有红绸的箱子盒子接连进得府来,瞧见洛微,纷纷停住脚步行礼。
  洛微含笑问道:“府里最近是有什么喜事吗?我怎样一点没有听说。”
  其中一个小厮走上前一步,垂着头道:“回长公主的话,再过几日就是家中二公子的生辰了。”
  “哦?不知二公子的生辰具体是哪一天呢?”洛微问道。
  那小厮答道:“正是九月初九的重阳节。”
  洛微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真是个好日子,想必府中每年都要大大的庆祝一番罢?”
  小厮点着头道:“长公主说的不错,府里每年这一天都热闹的很呢。”
  洛微听罢,只笑了笑,没说什么,却不再出府,而是转身回去了。
  她唤了横云到近前,附耳叮嘱了一番,横云点点头,自去了,等到用午膳的时候带了消息回来。
  “娘子,我仔细打听过了,府里的仆役除永康县主贴身伺候的几个外,都是老国公去世后才进的府,没人知道驸马的生辰是什么时候,更不用说庆祝了,那年长些的,对驸马儿时在府中的情形也都闭口不提。”
  洛微冷笑一声:“真做的出来,从前府中遣散出去的老人,可有打听到一二?”
  横云点点头:“有一位唤作蒋嬷嬷的,不止是从前的老人,还是先夫人的陪嫁嬷嬷,恰好和厨房里一个烧饭的婆子沾点亲故,所以问得了她如今的住处。”
  洛微站了起来:“走,去见一见这位蒋嬷嬷。”
  当下饭也不吃,就立刻出了府,坐上马车,径直往京城西北方向的永平坊而去。
  开门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探出半截身子,滴溜溜着眼睛往外瞅,见来人衣着仪态皆是不俗,样貌更是一等一的好,先就愣了愣,而后怯怯的问道:“你找谁?”
  洛微轻轻笑了笑,温声问道:“请问这里可住着一位姓蒋的嬷嬷?”
  那小丫头点了点头道:“那是我干娘,你找她做什么?”
  洛微再笑了笑:“自然是有事拜访,却不便在此处讲明,不知可否进门一叙呢?”
  小丫头见她很是和善,不像是坏人,也就放下戒心,将门彻底打开:“请进罢。”
  等洛微主仆三人进了院子,又把门关上,一路引着往屋中走,同时口中高声的喊着:“阿娘,有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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