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入局而定——狂上加狂【完结】

时间:2024-11-25 17:14:51  作者:狂上加狂【完结】
  身在皇家,生子要么如龙如凤,要么似狼若虎。细柳一样的绵羊儿子,就算侥幸在虎狼环伺中安然长大,也难撑起这一方天下。
  老四大约不知,若不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他就要骑上那匹疯马,搞不好就要命丧马蹄之下!
  这案子大抵干系宫中,不宜在大庭广众下细细追查。
  淳德帝压住了火道:“既然马匹受惊,皇子们不好再冒险骑乘,朕……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宫宴到此,就散了吧,朕也要回去歇息了。”
  说到这,他又转头看向皇后,冲着她道:“今日见太子,个子长高不少,只这四年里,他的学业多有懈怠,一转眼,已经十七了……身为储君,该拜个正经帝师。朕的授业恩师葛老正好在宫里,朕替太子求求,让他拜到葛老门下吧!”
  说完这话,皇帝便起身而去。
  汤皇后却有些回转不了神,恍惚得差点忘了谢恩。
  方才这场大火,出乎皇后意料,将她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彻底打乱。
  这假太子出现在人前,健步如飞,若计策不得施展,那真正的凤栖原岂不是不能出现人前了?
  除非……再安排意外,让太子合情合理的瘸腿,才能掩盖欺君之罪。
  这原也没什么,只要秘密处死冒名的丫头,再让太子“意外”腿断,就可以了。
  可是现在……陛下居然开口,让太子拜到葛老门下!这葛老可是陛下当年的授业恩师啊!
  本以为陛下不看重太子,就算解禁,也立意废黜。
  可这么看来太子得势在即,他的腿……瘸不得,这荒唐戏码岂不是要再唱下去?
  汤皇后乱了分寸,心事重重站起,目光转向一旁跪拜的“太子”。
  她虽然过继了六皇子,可老六只有八岁,尚且年幼,还不足以跟老二分庭抗礼,且得等上几年。
  若是太子还能用,才是如今抗衡商贵妃母子的最佳人选!
  那名医说过,太子的腿重新接骨,需要一年半载才能恢复。既然这般,还需要继续医治凤栖原的伤腿,再让这假太子,替她守住东宫之位啊!
  想到这,笑意在皇后的嘴角绽起,她伸手扶起一旁的“太子”,低呼“天佑太子”,接过侍女帕子,心疼地擦拭儿子脸上黑灰。
  一派母子温情,叫一旁的商贵妃酸倒了牙齿,拂袖而去。
  不远处的侧台上,坐在轮车上的男子正目光悠长,打量着众人的神色转变,幽幽开口问向一旁的人:“你说……你亲眼看到是太子放火?”
  立在他身后的侍卫高崎连忙低声道:“您的坐骑烈火被三皇子借去赛马,属下想着您提起过马蹄有些松脱,便不放心,想要督促人验看仔细,免得发生意外,恰逢尿急,便去了一旁草垛后方便。不曾想,正瞥见太子趁人不不备,往草垛扔火折子。”
  男子听了,剑眉微挑,玩味望着正登上马车的细柳少年:一向心思不多的太子,竟长了些心机手段。
  这次马赛,是由二皇子督办,马厩的监官好像也是商贵妃宫里旧人。若是太子受伤出事,再有人蓄意攀咬,只怕二皇子凤栖庭要说不清楚了。
  这手段不算高明,但汤皇后蓄意去闹,二皇子就得惹一身骚。
  可惜母亲心狠舍得儿子,当儿子的却胆小爱惜身体,早早破局,白折腾这一场安排。
  不过现在看来,也不算白折腾,陛下到底动了恻隐之心,用帝师葛老为太子助势,顺便降一降二皇子的热潮,平衡朝局。
  侍卫高崎又问:“公子,要不要将太子放火的事情透出去?”
  慕寒江合眸养神:“眼下江淮水匪横行,虽然反贼孟准被抓,可又在宜城被劫狱。他的得力干将‘小阎王’为人狡诈,一直隐匿行踪。这次孟准逃逸,如放虎归山,只怕江淮又要生乱。我们此次回京,除了搜捕孟准,更要为军中筹粮,不必插手宫内暗斗……静观其变就是。”
  高崎不死心,气愤道:“可太子害得您不得不……”
  看到慕公子冷厉的眼神递来,高崎立刻闭嘴。
  慕寒江重新闭目,语气平静道:“来日方长……”
  高崎恍然,自己竟忘了公子为
  人,他生平最是记仇。四年前,太子趁着醉酒折辱公子。
  这样的仇怨,公子岂能忘记?
  来日方长,既然得罪了他们公子,太子那个小娘皮,就等不到安稳登基的那一日!
  ……
  再说皇后宫中,此时正有一人跪在堂前。
  那假冒的太子跪得乏累,身子东倒歪斜,一旁的宋媪立刻冷脸申斥:“跪好!”
  小女郎扬眉而笑,倒也不见恼,心里默算时间:她自回来后,就被皇后罚跪,应该跪了一炷香的功夫了,看这架势,歹毒老女人不懂见好就收,要罚她一直跪下去。
  她摸了摸有些发饿的肚子,不管宋媪阴沉的老脸,大大咧咧朝着帷幔遮掩的内室喊:“母后,您是不是忘了还有重要的事情问儿臣?”
  见皇后不出声,她若无其事地继续喊:“儿臣听父皇说,要给儿臣请个了不得的大儒,不知大儒会不会比对儿臣之前的功课,儿臣要不要准备一下?啊呀,我这几笔字,荒废多年,有些见不得人啊……”
  这次不等她喊完,内室终于传来皇后声音:“隔着帘子喊话,殿下愈发没规矩了!进来吧!其他人等也都下去吧。”
  那假太子如愿起身,自顾自活动了下膝盖腰板,便无视宋媪瞪圆的眼睛,大步流星,撩帘子进了内室。
  皇后正靠坐在软榻上,揉捏头穴,闭目养神。那女郎倒是自在,一进来便若无其事往榻边坐,拿起茶几上的油皮糕饼大咬一口。
  皇后错愕睁开眼,声音骤冷:“大胆,你当自己是谁?忘了规矩?”
  那小女郎许是真饿了,又大咬一口,喷着糕饼渣道:“您……您不是说规矩是给外人看的,要好好的,不许露马脚。可现在只剩你我,又没外人,守规矩给谁看?”
  说完,她又是心领神会地挤了挤眼:“再说,您跟我……不是如亲母女一般吗!”
  认亲的膏药又缠上来,皇后气得扬手就想赏死丫头一巴掌。
第6章
  可皇后的手刚刚抬起,又强自放下。
  没有办法,眼下这棋子愈发重要,暂不能废,若用虚假母女之情稳住贱丫头,倒也省事!
  想到这,汤皇后勉强挤出丝笑意,让宋媪给狼吞虎咽的小女郎倒了杯茶,才问:“那葛老一定会考核文章,你……识文断字吗?”
  小女郎饮了口茶,瘫坐在软榻靠垫上,心满意足地道:“认得,在戏班子唱戏,要会读戏本子。”
  宋媪低声道:“她学的那些,跟四岁就开蒙的太子如何能比,待进了书房,还是要被人识破……”
  还没等宋媪说完,小女郎先笑了:“娘娘,若不是这几日我听到了几嘴宫人私下议论,还真以为太子学富五车呢!他要是好学,怎么会被陛下厌弃幽禁四年?依我看,他的才学真不见得高妙多少!”
  宋媪看她放肆,要去掌她的嘴,却被皇后拦下:“你既然自诩有些学问,那……写些字来给本宫看看。”
  那丫头也不客气,起身来到一旁的桌案前,挥手让宋媪来给她研墨,提笔洋洋洒洒,默了个一段戏文给皇后。
  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居然默了段年轻男女私会的戏。民间唱戏,讲究大俗,唱词有些粗鄙,看得皇后的老脸渐渐涨红,忍不住狠狠瞪了那丫头一眼。
  不过这字,的确养眼有力道,听丫头说,她曾在私塾帮工做饭,混过私学,倒是识文断字,下过些功夫。
  但这字体跟太子的差异有些大,于是皇后让宋媪拿来了太子以前的功课,让小女郎临摹试试。
  不大一会,这小女郎竟然临摹得有七分像,这又让皇后惊奇,纳闷她是怎么做到的。
  丫头不在意地一笑:“以前还替街坊掌柜弄些做旧账的营生,总要临摹那些掌柜的笔迹,倒也练出来了。”
  这女郎小小年纪,已经混迹三教九流,还真有些鬼门道,所幸这些本事现在为自己所用。
  不过那丫头放下笔却提了个大胆要求,她问能不能去见一见真正的太子。
  戏子最善模仿,只有见了本尊,才能模仿出精髓来。太子跟人的待人接物细节,也不是靠宋媪就能讲清的。
  比如今日突然见了慕寒江,她不知昔日官司,差点无法应答,出了差错。
  这小女郎说得有理有据,皇后闭眼想了想,便点头应了。
  宋媪觉得不妥,待那丫头出去时,低声道:“让这假的去见太子,不大好吧,毕竟他们俩是一母同胞的……”
  皇后冷笑:“所以才更要见啊!到时你在旁盯紧些,本宫也想弄明白,那楼官儿有没有将当年之事,告知这丫头。”
  宋媪一听,顿时明白皇后试探之意。
  于是在隔天的夜里,丫头被蒙住眼睛,由宫人牵引,兜兜转转,也不知转了几个弯,终于来到一处幽闭庭院。
  当她的蒙布揭开,赫然在一处弥漫药味的落败宫屋里。摇曳灯光中,有个瘦弱少年,正苍白着脸,瞪着大眼,惊恐地看着她。
  大半夜的,任谁突然看到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样的人出现,恍如揽镜自照,都会疑心鬼魅作祟,寻找替死阴魂。
  太子也是如此,惊吓之下,眼泪都流不出来。
  那丫头静静打量了他一番后,便笑嘻嘻地行礼,将自己是太子替身的事情,告知给惶恐少年。
  真正的凤栖原听了,表情愈加僵硬,眼泪若滚石噼啪而下:“母后……母后这是嫌我不中用,不要我了?要用你……彻底替了我?”
  那小女郎笑嘻嘻替太子倒了一杯热茶:“殿下说笑了。您腿伤未痊愈,我替陛下几日,应一应储君的苦差,您放心,等您腿好了,皇后娘娘还得需您支撑起东宫门面,毕竟我是女郎,应付不了太久。”
  他们现在是芳华年纪,小小少年,雌雄莫辨,也好应付,可若太子年岁渐大,总会露出马脚。
  这番话渐渐安定了凤栖原的心,他终于止住哽咽,认真打量起这个跟他肖似的小女郎。
  不知为何,这个面露笑意的小女郎让他莫名觉得很亲和。
  宋媪在一旁冷眼旁观,那贱丫头还真是自来熟,不大一会的功夫,竟然哄得太子与她倾心畅谈。
  所谈内容,倒是都跟扮太子有关,问的是些太子与皇子,还有汤家一类皇戚们的相处日常,并无不妥。
  当小女郎问到慕寒江时,问得便详细些。
  卫栖原脸颊涨红,又羞又怒:“谁……谁说孤痴恋慕公子的!那不是痴恋!是至纯的欣赏,举凡美丽赏目者,孤都欣赏,并无男女之分,更无那些龌龊心思!”
  慕公子模样文雅,值得细细欣赏。那丫头认同地点头,继续追问:“那么殿下只是欣赏,并没……上手赏玩?”
  凤栖原脸蛋红潮未退,有些惭愧:“那夜宫宴,孤喝多了,也不知怎的,头晕晕的,总想往人身上靠,一不小心,就靠到慕公子的身上。害他摔下高阁,纯属是意外。不过到底是孤之错……如今孤的腿也瘸了,可见报应轮回。你以后看到慕公子,还有跟他要好的贵胄子弟,且得躲着些,他的人压根不管你是皇储还是皇子,下手狠着呢!”
  看来太子跟慕公子结下不小的梁子,对那个闲职的慕寒江很畏惧,一再叮咛,
  再接下来,少年聊的便是太子的爱好日常了。
  听闻这丫头也会唱戏,太子立刻眼睛晶亮,详细问了丫头的唱腔做派后,忍不住拄着拐杖,起身扭腰,演绎了一段给同好看。
  那柔软身段,不似自学,还真几分名伶精髓。
  宋媪在一旁看得嘴角轻蔑,眼白飞上屋脊:太子天生骨头轻贱,养在贵人窝里也没救!
  那小女郎挺会拍马屁,敲着桌面,一脸陶醉地为太子打拍子。
  太子过瘾之后,有些不好意思,不忘挽尊补救:“母后和父皇都不喜这个,你要扮成孤,得收敛些,不能戏瘾犯了就不管不顾……”
  小女郎笑着替他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袖,语调轻柔:“又不是见不得光的营生,喜欢就唱,莫耽误正事就好。回头我再寻些好的戏本,跟殿下解闷……”
  太子闻言,竟然觉得一暖。从小到大,宫里人都对他的爱好皱眉,从不曾有人跟他说过如此纵容之言。
  他不由得怅然:“那倒不必了……孤是储君,这辈子最做不得的,便是自己……”
  丫头闻言,动了动唇,却并没说话,只闻言宽慰太子莫忘了敷药,早点将腿伤养好,便准备告辞。
  羸弱少年很久没有玩伴了,也不知怎么,与这个假扮他的小女郎一见如故。
  见她要走,凤栖原有些依依不舍,出声问她名姓。
  小女郎瞟了一眼宋媪,想了想微笑道:“我乃草民,自小命贱,并无名字,不过看你们贵人都有响亮名字,很是羡慕。我新近给自己起了名,叫小萤,微光萤火的萤。殿下若不嫌弃,就叫我闫小萤。”
  宋媪在一旁冷笑,起的什么卑贱名字?竟跟虫儿一般。
  太子倒是认真重复了一遍,然后依依不舍:“闫小萤,孤记住了!你若有不明白的,时时来问孤啊!”
  小萤含笑点头,挥了挥手,便再次被蒙眼牵走,离开了这满是汤药味道的院子。
  事后,宋媪禀报皇后,这次见面,就如那小女郎所言,是为了更好扮演太子,询问的都是与人相处日常细节和太子癖好一类,并无血亲重逢哽咽相认的场景。
  皇后听了宋媪的禀告,略放了些心。
  闫小萤?还给自己起了名。在宫里几日,小女郎倒是处处想学贵胄做派了。
  可惜这等蝼蚁贱命,若死了也不会有坟冢墓碑,这名字更不会刻在碑文上!
  见了一次太子后,那小萤倒进步神速,走路做派,跟太子越发肖似。
  虽是个女郎,这丫头的脑子比同胞兄长好多了,不管默背什么书,不一会就能记得滚瓜烂熟。
  据她所说,这又是平日记账,还有默背戏文的功底。
  不管怎么样,总算将功课整治得有些眉目,临时抽考的话,也不至于一问三不知。
  等进上书房拜师这日,除了太子卫栖原,居然还有二皇子和三皇子。
  据说商贵妃事后与陛下进言,说葛帝师难得开学讲授,这教学生如赶羊群,赶一只也是赶,不若多赶些。帝师若教得好,将来太子亲政,也能多些能干的皇子兄弟协力。
  陛下觉得有些道理,便让两个本已成年的皇子一起入上书房。
  消息传到皇后的耳中,几个果盘遭殃,被砸得粉碎——可恶!原该是东宫太子一人的荣耀,又被商贵妃那贱人母子分去了。
  皇后摔完果盘,不甘吃亏,让宋媪将年幼的六皇子也送去。
  六皇子虽然年幼,但好学之心如饥似渴,他年纪尚幼,不必帝师费心,旁听即可,也跟着兄长们听一听贤达授道。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