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他都要留在阿妍身边。让阿妍溜走的事情,他绝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
宋诗妍用热毛巾为楚宴深简单擦拭了脸和手,转头找出一条简装蜂蜜,给楚宴深冲了一杯蜂蜜水,她刚想叫楚宴深起身喝下,转头就看见他侧身蜷缩在被子里,手紧紧捂着胃,似乎疼痛难忍。
“怎么了?胃疼吗?”
楚宴深确实胃痛,可却没有那么严重,但是见宋诗妍如此焦急,他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的手隔着薄衬衫抚上他的胃的位置,故作虚弱的哼着:“阿妍,我难受。”
宋诗妍彻底慌了神,自从她离开后,他生病去医院的事情被娱记拍到了三四次,他每一次去医院被拍都牵动她的心,如今亲眼看见他虚弱的样子,自然顾不上装冷漠:“我送你去医院。”
楚宴深见宋诗妍要抽手离去,紧紧拉住她的手,顺势用力一把将她扯到床上,行云流水的掀开被子,将她裹了进去,死死将她禁锢在怀中。
宋诗妍上了当,自然不依,挣扎着要起身离开,可她每挣扎一次,楚宴深就故意“呻吟”一声,宋诗妍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老房子不隔音,隔壁的乔乔早就睡下了,他发出这种似痛似爽的暧昧呻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你闭嘴!”
“那你让我抱抱。”
楚宴深的讨价还价让宋诗妍无可奈何,她不再挣扎,算是默许。
楚宴深拉着宋诗妍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将她严丝合缝的搂在怀中,那种失而复得的情绪让他满心欢喜。
宋诗妍时隔39天再次被爱人抱在怀中,只觉得他浑身的骨头越发突出,本来为了上镜他就常年保持身材,如今骤然清减十几斤,连怀抱都开始有些硌人。
“明天天一亮,就让程让接你回去吧。一个多月了,再不甘心的情绪也早该消化干净了,就别再闹了。”
楚宴深不肯接话,反手将怀中的宋诗妍抱得更紧,语气近乎哀求:“阿妍,我可以改。我很擅长伪装的,你喜欢舞台上的我,那我日后就一直保持那种高亢的情绪。你不喜欢我掌控欲太强,那我就学着忍耐。我都可以改,别不要我......”
宋诗妍从未见过如此卑微的楚宴深,高傲的他从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左右,如今竟像个孩子一般哭求,卑微的退让,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楚宴深死死抱着宋诗妍,就像抓住了人生洪流中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他不停亲吻着她的额头、嘴唇、脸颊,只盼望能唤起她一丝回应:“阿妍,你说过爱我的,你答应了我的求婚。我们会有自己的小家,我们本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听着楚宴深无助的恳求,他的泪沾染在她的脸颊上,宋诗妍真的后悔了,当初她应该更加坚定的拒绝,不该顺从内心选择走进他的人生,如果他们不曾在一起,她也就不会带给他无尽的痛苦。
“如果你想留在这里,那我走。”宋诗妍狠下心再次拒绝,轻蔑道,“怎么,你不是派人跟着我吗?没看到我和子荀哥哥拥抱的照片吗?我们已经在一起,我是真的不爱你了。难道你楚宴深居然自轻自贱到这种地步,真的想插足一段感情?”
宋诗妍近乎残忍的冷漠彻底刺激到此刻无比脆弱的楚宴深,他一想到下午看到的那张照片,就心痛到无可附加,嫉妒的情绪占领他残存的理智,那种想要彻底毁掉黎子荀的心思怎么也压不住。
“你喜欢他哪一点?”
宋诗妍见楚宴深不再卑微的哀求,语气也平静下来,以为他的自尊和道德底线让他无法接受插足别人的感情,既然他要知道自己输在哪里,那她干脆谎话说到底,彻底绝了他的心思。
“他性格好、长相也很周正,爷爷和黎爷爷相识多年,我们两家算是知根知底,若是我将他介绍给父母,我家人一定很开心,如果一切顺利,说不定明年开春我们就可以结婚了。所以说,你也不必......你要干什么?楚宴深!你疯了?”
“结婚”二字彻底触了楚宴深的逆鳞,他一把扯开黑色领带,趁宋诗妍还在孜孜不倦的讲述黎子荀的好时,一把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用黑色的细领带将她的双腕牢牢捆紧。
宋诗妍疯狂的挣扎,老旧的床板发出“吱呀”的声音,见楚宴深在解衬衫扣子,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玩儿脱了,警告道:“放开我!楚宴深,你别胡闹!”
楚宴深却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脱下白衬衫,精瘦的身躯覆上宋诗妍温热曼妙的躯体,双手不住在宋诗妍的身上作乱,微微用力咬上她的耳垂,引得她吃痛呻吟,又趁乱吻上她呼痛的唇,缠着她沉沦在这个深沉的吻中。
等到宋诗妍不自觉软化了身子,任由他的手肆意作乱,将她的衣衫弄得凌乱,让她的呼吸沉重,几次险些唤出声来。
破旧的木床“吱呀”声不断,宋诗妍被领带绑住的手搭在楚宴深后颈,手指不停揪着楚宴深的发丝。
等到宋诗妍登上云端的那一瞬,楚宴深抽/出作乱的手指,再次吻住她的唇,吻干她的泪珠,凑到她耳边絮语。
“阿妍,只要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也好,做你随叫随到的泄/欲工具也罢,我都甘之如饴。”
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的楚宴深死死搂着宋诗妍,一遍遍吻着她的唇:“我不在乎名声,也不在乎我到底是不是男小/三,我只要你。即便现在不再像之前那样爱我也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
第69章
余/韵渐消,宋诗泪眼汪汪,两人一同缩在厚重的棉被里抵御山间严寒,此刻本该是彼此心意相通的瞬间,可听到楚宴深一番低到尘埃的发言,让宋诗妍遍体生寒。
他本该是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她最喜欢、最崇拜的男人此刻就像是一条斗败的野犬,对着她摇尾乞怜。明明她用最难听的话辱骂他、刺激他,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固执的凑上来,一次又一次的调低底线,让人看了止不住的心疼。
“把这些话收回去,你难道没有自我吗?谁许你这样轻贱自己的?”
“阿妍,当初你追星时喜欢了我五年多,现在你累了、倦了,那就换我来追求你,换我来迁就你的喜好。”
楚宴深拍着宋诗妍的背脊,自说自话:“如果你现在喜欢黎子荀,我就去模仿他如何说话,如何接人待物,跟着他的穿衣习惯调整我的穿衣风格。或者你想要什么其他类型的恋人,都可以告诉我,我很快就能学会。阿妍,你是知道的,我很聪明......也很擅长伪装......如果真实的我你不喜欢,我可以装成其他模样,只要你不赶我走。”
宋诗妍一口咬在楚宴深的肩膀上,指尖狠狠掐着他的背脊,留下深深的印记。
楚宴深吃痛,却并未哄着让宋诗妍松口,反倒将她搂得更紧,安抚似的拍着她的肩膀:“阿妍,我爱你。”
宋诗妍尝到一丝铁锈味,才缓缓张嘴,还没开口,就哭出了声,似抱怨又似心疼:“楚宴深,你混蛋!”
“对,我是混蛋。”
“楚宴深,你敢学别人,我就......我就......”
楚宴深将近乎崩溃的爱人抱紧,抬手解开了捆着宋诗妍手腕的黑色领带,怜爱的揉着微红的皮/肉,在她的手腕处落下愧疚一吻:“阿妍,都听你的,从今以后,我都听你的。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乔乔昨晚睡的早,早上起的也早,她素来喜欢戴着耳塞睡觉,也就错过了昨晚隔壁楚宴深半夜敲门的动静,今早她刚摘下耳塞,就听见隔壁传来床铺“吱呀”的声音,还伴随着诗妍压抑的喘/息声。
乔乔不是没谈过恋爱的少女,意识到隔壁的动静是什么,她霎时红了脸,背着洗漱包去学校操场边的水池洗漱,给这对儿干柴烈火的小情侣腾空间。
自从上次被女友用安眠药药昏,楚宴深就落下了病根,昨天重逢后,他根本就不敢睡觉,他生怕自己睡着后,再次醒来,阿妍又会不见踪影,所以即使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他依旧不错眼珠的紧盯着宋诗妍,紧紧拉着她的手。
昨夜情绪的大起大落,让宋诗妍难得睡了个好觉,爱人宽阔的怀抱,胸腔里“咚咚”作响的心跳声,让她无比安心。
五点多的时候,天色初亮,晨光顺着薄薄的老旧窗帘缝隙钻进空旷的房间,落在交叠在一起的爱侣身上,楚宴深眼睛干涩骤然见了光亮有些不适,却下意识伸手捂住女友的眼睛,以免她被晨光叨扰,断了睡意。
宋诗妍被楚宴深的动作吵醒,抬眼就看见楚宴深正低头凝望她的脸,她下意识想要挣扎起身,却被楚宴深搂了回去,想到昨晚的失控,她红了脸,忙抬手止住他的动作,威胁道:“你敢!”
楚宴深许久不曾见过女友这般灵动的神情,又因她在怀中不停挣扎,肌肤相接,引得楚宴深逐渐失控,越发具有侵略性的眼神吓得宋诗妍不敢再挣扎,反倒慌张的要去扯被子挡在他们两人中间。
宋诗妍扯被子的动作极快,却还是被楚宴深拦了下来,他俯身向前,就将女友牢牢控制在怀中,攫取她口中的香甜,看着她粉白的脸颊染上一抹艳色,让她在他的怀中颤抖。
昨夜楚宴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忍耐着不曾暴露自己的侵略性,可随着昨夜一步步击溃阿妍的防线,感受到她不再抗拒他的触碰,此刻他自然要拼尽全力让阿妍食髓知味,消耗她的体力,他才能将她从黎子荀的身边夺回来。
“阿妍。”嫉妒上头的楚宴深伸手暧昧的摸着宋诗妍的唇,眼中闪过一丝阴郁,意有所指地问,“这里,他碰过吗?”
宋诗妍哪里还有时间思考,说不出半句话来。
楚宴深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神情越发冷峻。
忽然,一声细不可察的断裂声响起,宋诗妍被突然坍塌的床/板吓了一跳。
宋诗妍惊魂未定,见女友像考拉一般死死的揽着他的肩膀,楚宴深轻笑出声。
听见楚宴深还在没皮没脸的笑,宋诗妍狠狠锤了他两下:“你还笑!还不起来?”
楚宴深抱着女友起身,宋诗妍眼见他们远离那摊废墟,才稍稍缓过神来。
“你放开!胡闹!”
楚宴深吻住宋诗妍的唇,引诱她沉沦在他的美色之中。
“阿妍,你只属于我。”
昨夜虚假的示弱与伪装终究暴露,再多隐忍的话,也不过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为了换取她一瞬的怜惜,是为了攻破她心里防线的筹谋。
楚宴深从来没有想过将他的阿妍让给任何人,哪怕有人碰到她的一根手指,他都忍不住想要发狂。
情/事止歇,理智回归,清晨的寒冷唤回了宋诗妍的残存的思绪。
她到底做了什么呀?不是说好不能心软,不能退让的吗?为什么一夜之间变成了这副模样?
眼见女友眼神清明,楚宴深深知他的阿妍又要试图变回白日那个冷言冷语的宋诗妍。不过有一就有二,列女怕缠郎,他有得是心机和手段。
楚宴深抱着宋诗妍走到床边,两人依旧难舍难分,宋诗妍几次想要后撤,却被楚宴深捞起的薄被裹紧:“阿妍,别闹,会冻病的。”
宋诗妍哪里是楚宴深的对手,她被紧紧裹在被子里,挣脱不开手脚。
极度的疲倦让宋诗妍彻底蔫了下去,任由楚宴深抱着她清理,回过神的她望着满屋的狼藉,只觉得入目荒唐。
楚宴深却十分坦然,穿好昨夜的西裤衬衫,蹲在她的面前:“阿妍,我在县里开了间房间,这里洗漱不便,咱们先去整理一下,好吗?”
宋诗妍却满面通红的望着房间里的一切,尤其是那张断成两半的床。她自然无法一个人无法处理掉这一切,可若是请工地的工人帮忙搬运,还指不定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楚宴深了然一笑:“没关系,程让带了家里的保姆来打扫,这些我都会让他着人烧掉,不会留下痕迹的。”
楚宴深带着宋诗妍出了门,酒店的条件虽然依旧简陋,却比校舍里的老旧房子方便太多。
宋诗妍想起今早两人没做措施,若真的不小心有了孩子,楚爷爷定会雷霆震怒,便悄悄点了一份避孕药,以绝后患。
楚宴深原本正在给宋诗妍找换洗衣服,谁知保镖敲门送来了一个药袋:“楚总,骑手送到前台的,是宋小姐点的。”
楚宴深好奇的接过药袋,打开就发现里面居然是紧急避孕药,瞬间变了脸色。
订婚那晚,是他们的初夜,那时他不肯用措施,是因为他们当时已经订婚,他希望顺其自然,更暗中期盼着能有一个属于他跟阿妍的孩子,自此以后,他能有一个完整的家。
所以他无比期待那一夜能一击命中,想着若真能有幸有个孩子,他会让阿妍和孩子做这尘世间最幸福的人。
可毕竟阿妍她才是身体的主人,要不要孩子,是不是肯怀上他的孩子,她都有绝对的选择权,如果她真的如此抗拒,那他日后不会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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