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花月为客——水初影【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27 14:42:48  作者:水初影【完结+番外】
随后缓缓使力,他冷冽开口,笑意里藏着寒凉:“死期已到,你不如想想作何言辞,”
“不然在她面前……会很苍白。”
听荷不安地望向殿外庭园,见着到来之人是陛下,心下一凉,惊慌失措地瞪直了眼。
“九千岁救救奴婢,奴婢是真心喜欢九千岁!”陛下此般气势凌人而来,定不是因公子怒恼,听荷忽一哽咽,眸框蓄满了泪水,“公子……公子真对奴婢未动过半点情?”
然而公子仍是扼着她的咽喉不放,窒息之感已蔓延全身,听荷下意识地摇着头,心底似被蒙上一层死寂。
沈夜雪踏入殿内时,便见着二人僵持于案台前,听荷无力挥动着手,奈何抵不过疯子的寡情薄意。
四周极为沉寂,原本平静如水的心绪被打了乱。
她不知听荷与此人有何纠缠,大袖一挥,心上烦闷至极:“方才从听荷房中搜来的物件都给朕一一摆上,让九千岁来认一认,是否为殿内失窃之物。”
几样从屋内搜寻出的物件被侍从摆于案上,沈夜雪冷冷轻笑,眸光从然地移至那深不见底的清眸,视线相撞得正着。
离声清闲地对望了一阵,深知她意图何在,于搜寻之物一眼都不予瞧看,答道:“陛下英明,这些确为微臣丢失的琐碎什物,陛下这是抓着了贼人。”
“栖羽殿的宫女如此胆大包天,九千岁也不管一管?”越说就越发来了气,她再而走上前,凛声发问。
话里有话地徐徐再问,沈夜雪嫣然作笑:“莫非九千岁有朕作陪还不够,想在宫中养暖床女婢?”
区区一婢女也能将她惹怒,这抹姝色是愈发骄横了,他心感欢喜,见她怒气依旧,又收敛了些喜色:“这种心术不正的使婢,杀了都觉脏了手,陛下何必恼怒。”
“好,我杀了便是,阿雪消消气。”
全然不顾手中的宫女是何心思,离声漠然低笑,杀意隐隐荡开。
听荷闻言愣了神,明了终究是未能讨得公子一丝情意。
亦或是对旁的女子,玉尘公子本就不会有心。
“公子……”咽喉霎时一紧,听荷便感有血腥涌入口中,才言语出几字,已然发不出声,“九千岁怎能……”
眸前女子赫然倒地,死不瞑目地瞪着眼,唇角流有鲜血汩汩而流。
沈夜雪静默望了几眼,便被揽入了清怀。
这抹娇色方才竟为他争风吃了醋,离声难掩欣喜之色,晏然轻问:“人已断气,阿雪可还有顾虑?”
她轻瞥两旁随侍,个个皆垂目不敢偷望,小声低喃了一语:“来之前所备的冷言冷语,好似都白费了……”
原想对听荷那丫头冷声争上几言,让其瞧瞧君王的威严何在。
谁知离声早已瞧出了此婢女所怀鬼胎,不必她出手,已一度起了杀心。
“阿雪是不信我,还是生妒了?”
殒命在地之女宛若一只不起眼的蝼蚁,离声再不作望,单单温和轻拥着,眼底唯有她一般。
她欲离身,怕诸多人看着失了威仪,却被悄无声息地禁锢着,只得厚颜相拥道:“我是不求甚解,竟真会有人瞧上你……”
“我便不可被姑娘芳心暗许了?”心头掠过不解,微滞后,他朗笑出声。
“不逗阿雪了,世上女子何其多,唯阿雪不可辜负。”
烦乱之绪终被哄了好,一切若黑云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天晴如洗。
这栖羽殿的女婢是再不得作留,她思来想去,改日需将此处的宫奴皆换作男侍才行。
无樾已安排妥当,于皇宫大门处待命般候着,花月坊的刺客也奉命到了场,她作势启程,行上马车,便朝北郊荒村而行。
煦色韶光明媚,轻霭低笼芳树,车外风光正好,沈夜雪微撩帷幔,悠闲地观起水秀山明之景。
时不时看向不远处乘着马匹的皓玉之色,她多望了几瞬,便觉欲念缠身,想唤他入舆来。
“让九千岁进来陪朕。”
如是想着,她高声一喊,随之放下帷帘,静待那人恭谦入内。
马车随即停了,外头的马蹄声也止了。
沈夜雪翛然倚坐,瞧期许之人坐至身旁,才挥袖示意马夫继续前往。
她再撩车幔赏起山水,故作从容地未作回望。
唤其在侧,却偏让他急不可耐,在此较量中,她定是要占得先机的。
离声见旁侧娇影视若无睹,沉默了半刻,终是启了唇:“阿雪是让我入马车陪看春景?”
玉指仍抬着帘布,她凤眸稍弯,轻盈反问:“随行的男子诸般之多,我只择了你,你不欢悦?”
“微臣欢悦至极,但不想与陛下只看景色。”他回得极度猖狂,清容又生得冷,狂妄道下一言,细观她的反应来。
沈夜雪放落帷幔,转眸微扬月眉,调侃道:“不看景色,九千岁想看什么?”
“陛下觉着呢?”
不厌其烦地绕着话,他忽地展袖一揽,揽明月玉姿入怀。
见其边道边欺身而下,她轻抬纤指,触于薄唇上,止下了这一吻。
“九千岁沉迷不悟,为美色所惑,当罚。”
兴致使然地望着怀内娇然女子,离声僵身未动,不掩丝许情愫:“陛下想如何罚?”
“罚你……此生逃不出皇宫,逃不出朕的左右。”这世上也只有帝王敢如此口出狂言,一想她而今拥有的天下,沈夜雪便心生欢畅。
他一笑作罢,忽又问道:“打算怎么留我?”
“五花大绑,吊于梁上。”
身为君王,欲得一面首随伴,还要作何挽留,只需一声令下,拟一道圣旨,便可让其受制宫中一世。
她已给了足够耐性,他竟还恃宠而骄了。
离声言笑晏晏,伸手将唇上玉指移去,蛊惑般轻语:“此举不可行,陛下留不住微臣。”
“留不住么……”
她浅笑着盯上温软唇瓣,对其勾诱得紧,感受着素雪之息覆上朱唇,本能地勾住颈脖。
心火一旦燃起,似再无法熄灭,只能待它寸寸燃尽才得以有喘息之机。
华贵宫裳从肩头滑落,男子似颇为熟悉地解起暗扣,她娇声而笑,心知他已无从把控。
下一瞬息便被压至舆椅上,她未来得及反抗,柔吻已如绵绵细雨落下。
伴随他的阴戾之息逐渐加深,她神思猛然迷离,便与之沉沦于一隅春意间。
十指被轻柔交缠,恍惚之际,她清醒霎那,想着此刻还处于马车内。
第96章 我们似乎……入了狼窝。
如若到了目的之地, 手下之人禀报时瞧见她与九千岁衣冠不整,于一窄小舆内寻欢,她又该如何重立威仪……
“陛下, 到了。”
车轮滚动声轻微一止, 銮铃停了住, 马车平息了颠簸, 帘外有随侍轻唤。
听罢, 沈夜雪慌乱起身,随性地理上发髻, 将发上摇摇欲坠的步摇取下, 端庄佩戴了上。
“今晚接着来。”
正朝前行了一步,又被身后之人拉了回,她欲怒目而瞪, 却见他很是柔和地在服侍着理衣。
“微臣可不能让陛下失了仪态。”他像是极为顺从的男侍,恭顺道着,仔细专注而为。
为她徐缓地扣上最后一暗扣, 离声继续言道:“宫里的人若问起,微臣难逃其咎, 算是失职大了。”
这一景致令她不可思议,面前之人还真去学了梳妆更衣, 此时伺候她当真有模有样, 与那些服侍她的宫女所做别无二致, 甚至还更为细心些。
沈夜雪打量他许些时刻,忍不住问起:“你几时学的理衣?”
“听荷教的。”他不假思索而回,再将褶皱的裙裳一点点抚平。
似乎一提起听荷, 她便有上一肚子闷气:“你帮她理过?”
离声不易察觉地微扬清眉,顺话回应着:“不敢, 只观望过。”
“悟性尚可,值得赏赐。”
忆着此前这疯子确是吩咐了那婢女每日教上一回,念在听荷已殒命的份上,她清了清嗓,端步出了马车,烦闷之气消散了微许。
“陛下,请。”如玉般的公子恭敬负手,抬袖恭然为她指上一条路。
沈夜雪洋洋自得地行至村口,遥望村内其乐融融,热闹非凡之况,不免疑惑,心感那些流落在外的死士所顾念的家眷过得倒是惬心。
看村旁守卫的装扮,绝非宫城内的护卫,应是傅昀远残存之势无疑。
“皇城司的人?”有守卫举剑拦下,肃然端量起她身后行来的宫卫,凝肃问道,“来此地有何贵干?”
沈夜雪凝眉轻笑,随之正色回着:“听闻这村落荒废百余年,如今却忽然炊烟袅袅,有生人气息不断传出,朕感好奇,就来瞧上一瞧。”
道明了身份,她却见守卫未露诧异之色,像是对此不为见怪。
那村卫面不改色,泰然自若般答道:“陛下多思了。我等为无家可归之民,途径这一地才想着重建村落,此村便成为收留流民的安身之所。”
“纵然这般,朕想在此居住上几日,你们可有异议?”
她镇定又问,这村里的人定当不会道出真相,若想探其究竟,她只可留此村中瞧出端倪来。
“天下之大,莫非黄土。陛下若愿在未见村落脚,村民自是欢欣鼓舞,”于此倏然一顿,守卫似有些为难,肃穆之颜透了些难色,“可这村子实在简陋,陛下怕是要住不惯。”
此般客套话语她不甚在意,沈夜雪只觉这村名颇为古怪,口中默念了一遍:“未见村?”
村卫忽而垂首,语调放缓而道:“这是村民们自取的名,原先的村落早就无人记得了。”
“陛下想入未见村,皇城司不可入内,”举着剑鞘仍未放下,眼前之人虽是恭肃,却回得决然,“陛下莫误会,这村里的人从未见过这阵仗,村民恐会受惊吓。”
听这村卫所言,似并无不妥之处,可没了皇城司与花月坊的跟随,她便是只身一人入此村中,无人可保她周全。
然又转念作思,有离声相伴已无惧上许多,他纵使无力执剑,带那轻狂之息行于身侧,亦能令她安心些。
也罢,她便遵照着村规而行,这些村民无话可说。
沈夜雪转眸望向玄衣少年,唤其在村外候命:“无樾,你留于村外吧。”
“不行,我定是要跟着的,万一……”无樾见势急了眼,满面急切藏不住思绪。
“朕有九千岁和远风护着,无碍的,”有意无意地安抚起少年的担忧之绪,她压低语声,悄然告知着,“我并非寻常弱女子,他们不能轻易奈我何。”
无樾半晌才被安慰了下,别扭地向后退了退,似妥协了一般撇唇不言。
与村卫颔首相望,她款步行入村里,唯带着离声一人:“皇城司不入村,有劳了。”
村中树荫遍地,房舍红墙黛瓦,举目望去,三三五五棘篱门,碎石铺就的村路沿向远处。
方才于村外望见的喧闹之景已宁静了下,不知何故,村人对她几乎闭门不见。
“姐姐,你吃桂花糕吗?”一声稚嫩童音从身后传来,引得她蓦然回望,“这桂花糕刚捂热,姐姐可以尝尝。”
一个满身稚气的孩童正朝她好奇地眨着眼,双手递出的,真是一块包好的桂花糕。
“你唤什么名字?”沈夜雪四下环顾,觉这村子尤为怪异,却又说不出是怪在何处。
孩童笑着歪了歪脑袋,随后被一妇人慌慌张张地牵回屋子里。
“钗儿,和你说了几遍了,莫要与不相识之人……”
言语未道尽,那妇人瞥望她的一霎,惊了魂般慌忙下跪,颤抖着低眉顺眼道。
“草民拜见陛下。”
她从然挥袖,顺石路缓慢向前:“平身吧,朕四处走走看看。”
待妇人牵着孩童进了里屋,四周又回于空荡寂静,唯有徐徐冷风流窜至树影中。
与离声并肩行了大抵一刻钟,她再度陷入了沉思,忽觉此番来这未见村,是有人刻意引之。
步履变得稍许悠缓,离声恭谦行于旁侧,从容不迫般开口作问:“阿雪可觉有何异样?”
沈夜雪凝了凝双眸,再次于思绪中一理前因后果,发觉了不对劲之处:“自登上这皇位以来,我极少露面于广庭大众,平民百姓尚且不知当朝皇帝的样貌为哪般……”
“方才那村民又怎知我的身份。”
村口的守卫能认出皇城司之人不为奇怪,可里头的村人如何会知她的身份。
仅有二人步入村子,短短时刻内,村卫根本向村中百姓告知不得圣上到访一事,这其中是有人布下了棋局。
“阿雪察觉到了,比我想的要聪慧许多。”离声听她所语,清眸染上几许笑意。
若整个村子皆为罗网棋局,所有村人正等着她一步步落入陷阱,此情形便大为棘手。
那几名被擒的死士是冒死引她而来,这未见村的人并非是行刺者的亲眷,而是傅昀远真正的余留势力所在。
可眼下唯他们二人在此村落中,倘若遭遇这些刺客群起而攻,必定抵挡不住。
如若真是家眷,那么居于这里的村人早已投奔至幕后势力之下,任由死士在外遭受胁迫,为着私己之利不惜将亲近之人推入深渊。
“阿声有何高见?”
沈夜雪无奈看向一旁的皑雪之色,怕旁人听得,语调转为轻柔:“我们似乎……入了狼窝。”
步子稍滞,她若感惋惜,偶感那些成日如履薄冰的死士太是不值:“傅昀远残留下的死士为之卖命复仇,是因亲眷居此村落,受其牵制,被迫从命而为。”
“然而这些家眷像是安于现状,与守村之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