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笃听到方玉延的话,用力的把引擎盖扣上,故意用力,在两人之间发出一声巨响,随后她头也不回的上车,在上车之前,用力撞了一下挡在她面前的方玉延,故意用上下打量的眼神看着他,并且视线着重在某处徘徊,随后故意轻佻的重复他的话:“你身上哪处我没看过?”
随后不等方玉延说什么,祝笃立刻又果断的、毫不客气的开口道:“让让,挡路了。”
就连她关车门时,也发出一声巨响。
两声“巨响”,像是抒发心中对方玉延的不满。
随后她毫不犹豫的踩下油门,在路过方玉延时,还不忘记冲他得瑟的挑了挑眉,仿佛在说——
你说的不对吧,谁说我修不好的?你看我成功把车开走了。
祝笃虽然在方玉延面前放了狠话,但是她还是小心翼翼的遵守交通规则,在雨天开的很慢,慢到她清楚的看到后视镜里有一个和她一样慢点、十分眼熟的汽车,经典的黑色奔驰大g——
那是方玉延的车。
第72章 “分明你也很享受,不是吗?”
祝笃故意忽略掉后视镜里方玉延那辆张扬明显的车, 她在雨中谨慎驾驶着。
自己一个人开车对祝笃来说是一种享受,她很早就考出驾照了,在高考后的暑假, 祝笃用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拿到了驾照, 她高考结束的那年, 当时大家都流行学手动挡的驾照, 还不是现在流行的自动挡。
她考完手动挡的驾照之后, 拿祝国荣不怎么开的旧车上路练手。
祝国荣的车是自动挡,但是祝笃只是问了祝国荣怎么开, 知道和她学的手动挡差别在哪里之后, 就大着胆子一个人上路开车了。
练了没几次之后,她就敢接送祝敏和祝穆的辅导班上下学。
细细算来,祝笃成年多久, 她的驾龄就有多久。
所以她一个人驾车去新疆、去内蒙,祝国荣和穆传红知道之后也很放心,他们相信祝笃开车的技术, 也相信祝笃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
就比如今天,她在路上遇到车抛锚之类的事情, 可以很好的自己处理。
她的音响里放着她爱听的音乐,自由自在的一路向北行驶着, 祝笃心中暗想, 方玉延就知道吓唬她, 看她现在开着车,一点问题都没有。
然而,有些事情就是不能乱想, 本来开车好好地汽车,忽然又一次出现了故障——
祝笃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汽车发出闷闷的钝响。
她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连忙打开双闪,随之谨慎的靠边停车。
祝笃下车看了一下,车辆果然被方玉延那个乌鸦嘴说中了。
无奈,她只好打电话叫拖车来处理。
就在她打电话的途中,方玉延也追了上来,把车停在祝笃身后,撑着伞走到祝笃身边,“走吧?”
“去哪儿?”祝笃白了方玉延一眼,忍不住说:“都怪你,乌鸦嘴,要不然我现在早开车回家了。”
“回家。”方玉延听到祝笃这么说,就知道她要去哪里。
他主动拽住祝笃的手腕,强势道:“上车。”
“喂!你松开我……”祝笃被方玉延拽着走,但她仍然在反驳。
雨水淅淅沥沥的落着,她娇俏干练的声音融在雨水里。
祝笃坐在方玉延的副驾,声音清澈干脆:“不用麻烦,送我回公司就行。”
“不是回家?”方玉延意有所指的睨了祝笃一眼。
刚才分明还说要回家,一听送她,就改口回公司。
祝笃揉了揉太阳穴,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只是忽然才想起来,公司还有一个会要我参加……”
方玉延看破不说破:“如果是才想起来的会,那看来也不怎么重要。”
祝笃被方玉延的话噎了一下。
方向盘在方玉延手里,祝笃知道自己拗不过他,而且她本身就是要回家的。
回家两个人会发生什么,祝笃想都不用想。
只不过想到方玉延……
祝笃又揉了揉眉心,这一晚上又没法消停了。
如果再给祝笃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去主动招惹方玉延。
方玉延开着车似乎察觉到祝笃的目光,微微勾唇,问她:“在看什么?”
“看你。”祝笃说完之后将目光从方玉延的侧脸挪开,平视前方,轻声开口,“还没有正式感谢你,我妈妈的事,真的很感谢方总。”
“阿姨没事就好,不过如果你真的想感谢,可以换种感谢方式。”方玉延意味深长的看了祝笃一眼,“我会更高兴。”
“方玉延。”
祝笃微微提高音量,“你别……”
“别什么?”方玉延冷静开口,可说出的话却令祝笃面红耳赤,“分明你也很享受,不是吗?”
“你别胡说!”祝笃的手指拽着安全带,不停的扣着系在她身上的安全带,强装镇定,“方玉延,你开车就好好开,别乱说话。”
方玉延听到后唇角的笑意更浓,他的嗓音喑哑低磁,像带着微弱的电流:“行,听祝总的话,我一定好、好、开、车。”
此开车非彼开车。
一些画面在祝笃脑海中片段似的划过,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小声说,“你别乱来。”
“用完就扔?”方玉延声色淬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仿佛这才更像祝笃了解的他,方玉延低哑道:“你刚开始,可不是这么求我的。”
祝笃想到一开始去招惹方玉延的时候,又想到现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方玉延的话。
因为方玉延说的对,刚开始的她,确实带着目的性去接近他。
他们原本在郊区,从郊区行驶到市中心祝笃原本觉得要一段时间,可是两个人一路上一起度过,时间消磨的速度被加快,没多久,汽车就停到了楼下。
只不过是方玉延家的楼下。
“不是回家吗?”祝笃愣了一下,“怎么来你家了?”
“我家不是家?”方玉延强势的将祝笃从副驾上抱下来,“你不是一直想看看我家的风景?”
最开始祝笃想快点取得方玉延的信任,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和他拉近距离。
那时候的她从来没有去过方玉延家,只知道他的家在江坞最贵的小区,所以那时候的她事后撒着娇问方玉延,“你都看过我家的风景了,那你家里的风景好不好看啊?”
方玉延微微眯着眼,将祝笃搂在怀中,享受着事后带给人延长快乐的欢愉,声音是沾染过情.谷欠的独特的沙哑,“想看?”
“那当然啦。”祝笃在方玉延的怀里蹭了蹭,“可以吗?”
那时候的方玉延,只是微微摸了摸祝笃的发丝,捏住她的下巴,用力的吻了上去。
现在的雨水仍然没有停歇,祝笃在方玉延的怀里,听着雨水不断拍打窗牖的声音。
滴答滴答的雨声不断落下,一下一下仿佛敲在她的心里。
方玉延住的是独栋别墅,很快到家,他抱着祝笃,不容分说地将她按在沙发上。
他宽大的手掌不费力的就能够轻易攥住祝笃的两只手腕,他将祝笃的手腕按在头顶,双腿将祝笃卡在中间,不给祝笃任何乱动的机会。
“你做什么。”祝笃用力挣扎,但是她越挣扎,方玉延似乎攥的越紧。
她怎么挣扎也逃不过方玉延的桎梏。
“方玉延,你松开我。”祝笃的腿想要在空中乱扑腾,可是方玉延毫不费力的便让她动弹不得。
他的声色低哑,不重不痒的拍了她的口口一下,“别乱动。”
“喂!”祝笃脸颊瞬间泛红,像是羞赧的,又像是又些愠怒,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待她,她冲方玉延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难道不清楚?”方玉延轻笑一声,目光充满侵略性。
这样的眼神令祝笃有些心慌,从这段时间和方玉延的接触来看,她知道方玉延的耐力有多久。此刻方玉延的眼神,看起来比平常更令她心底发麻。
祝笃完完全全是下意识的抿了抿唇,伸出舌头微微舔了一下泛干的红唇,“方玉延,你不是说要让我看看你家的风景吗?你这样我怎么看……”
祝笃的声音也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你昨天帮了我那么多,我做饭很好吃的,你还没吃饭吧,你想吃什么,我帮你。”
窗外雨声潺潺,成了他们此刻最好的背景乐。
方玉延轻笑一声,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在祝笃身上,他的眼眸深邃,“我想吃什么,你不知道吗?”
“帮我?”他重复了一次祝笃的话,“好啊,帮我。”
她现在躺在沙发上,而方玉延在她身上,她的眼神很轻易的就落在方玉延的月退中间。
祝笃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顾左右而言他的挪开自己的视线。
可方玉延不给她这个机会,他扣住祝笃的下巴,声音低冽:“看我。”
祝笃咽了咽口水,轻轻的咬着下唇。
虽然早就知道方玉延的身材以及某处,但当在光线极佳的情况下看到那极为明显的隆起时,脸颊倏然泛起红晕。
祝笃大脑有些宕机,她在方玉延的领地,被他禁锢着,浑身上下被属于他的气味入侵。
方玉延想到公安的朋友和他说的,又想到和江聿过的那通电话,手指的力度微微有些用力。
“痛。”祝笃忍不住轻呼。
方玉延微眯着眼睛,扣着她的手腕,用力的吻了上去。
方玉延吻上来的瞬间,祝笃的心脏蓦然快了两拍。
方玉延吻的很用力,他的牙齿用力的咬着祝笃的唇瓣,祝笃口乌口因出声,浑身颤,栗不已。
她不知道今天方玉延为什么这么用力,就好像生气了似的。
祝笃回想了一下,可是自己也没有招惹他啊……
祝笃不知道方玉延今天这是怎么了,把生气的愠怒都洒到了她的身上。
祝笃今天穿的衣服被雨水打湿,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姣好的曲线,方玉延的手在她的腰间游走,很快那件潮.湿的衣服掉落在了地板上。
这是客厅,一想到这儿,祝笃浑身僵硬。
她颤,颤,续续的说,“不要在这里,去……去卧室。”
她紧张的时候浑身泛起红晕,方玉延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都几次了,还这么羞?”
祝笃闭着眼睛,不理会他。
方玉延修长的手指在祝笃身上游走,“大发慈悲”、“好心”的将她抱起。
一瞬间的腾空令祝笃有了强烈的失重感,她惊呼的下意识的将方玉延夹紧。
方玉延眉头轻蹙,拍了拍祝笃,“放松。”
“不是去卧室吗?”
祝笃不知道方玉延家的构造,不知道方玉延为什么不将她放下来,她略微不解的问他。
方玉延身上清冷的味道将她包围。
“这不是正带你去呢吗?”
话音刚落,方玉延故意用力大步的向卧室走去。
他每故意的迈一步,祝笃便难而寸的一扌斗。
方玉延家中的面积不小,祝笃恍惚间发觉从客厅走到卧室要好久啊。
久到她浑身泛起一片痒意。
还没等他走到卧室,祝笃便在他的怀里口乌口因起来。
“这么没出息?”方玉延看似好心的安抚着祝笃的后背,但其实故意向上将她在怀中掂了掂,“这就受不住了,那一会儿该怎么办才好?”
祝笃听到后的反应更大了。
到卧室后,方玉延和刚才的大刀阔斧不同,钝刀子割肉似的一下又一下的“折磨”着祝笃。
祝笃不知道方玉延为什么到了卧室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祝笃的手指攥成一团,“方……方玉延。”
“嗯?”方玉延的手指似有魔力,在她的身上不断勾起无限的痒意。
雨水仍然在下着,偶尔有微风拂过的沙沙声。
方玉延的卧室里到处都是他身上清清冷冷的气息。
“你快点。”
祝笃小声飞快的说完,说完还不好意思的将脑袋撇向一边。
方玉延好似没听到似的,还是不紧不慢的勾着祝笃。
祝笃浑身如同电流经过,痒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方玉延好像看祝笃快要忍不住了,终于低哑着嗓子开口逼问她,“祝笃,昨天你除了找我帮忙,还找了谁?”
第73章 闷热、潮湿、密不透风的夏天
方玉延的视线在祝笃的脸上来回游走着。
他从来不吝啬自己落在祝笃身上的目光。
祝笃浑身泛痒, 努力消化了一会儿才将方玉延的话弄清楚。
当她得知穆传红可能走丢的时候,心里慌乱不已,等到回过神来之后, 她立刻托了好几个关系要好的朋友帮忙找一下穆传红。
可是, 方玉延关心这些做什么?
尤其还是在这种关键时刻!
祝笃脸颊泛红, 她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用娇嫩软柔的手指蹭了蹭方玉延。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方玉延的眼眸幽深, 仅仅一个眼神就令祝笃浑身难而寸。
……
直到祝笃像是被从水中捞出来,她毫无力气的躺在床上, 声音沙哑, 大脑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什么似的,问方玉延,“为什么刚才那么问?”
还那么凶。
方玉延和祝笃并排靠在他柔软宽大的床上, 忽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难道要坦诚的告诉祝笃,他吃醋了?
并且吃醋对象还是一个他从小认识、十分优秀的男人?
祝笃看出来了方玉延的不自在,好奇心一下子上来了, 像藤蔓一样缠着他,问他究竟怎么了。
方玉延看着祝笃, 还是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和……江聿过,什么关系?”
“江聿过?”祝笃面露不解, 声音里带着些许不满, “你怎么忽然说起他?”
“不想说?”
方玉延见状, 似乎更加坚定自己内心所想。
“不是不想说,只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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