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我的异能力是没有这个功能的,但或许是因为这个家伙是未成年人罪犯的缘故吧,我被自动打上了“特殊监护”的buff。
作用就在于――我脑子里仿佛装了一个3D的GPS,即使我自己是个路痴,我都能直觉知道要去哪里找那个坏种小孩。
“事先问一句,森先生对他的异能没兴趣吧?就算你们到时候找我麻烦,我也不会改判的哦。”
“我们也看不上。”
“芥川,左转。”
我悠哉悠哉地给芥川和黑蜥蜴们导着航,谷崎润一郎和谷崎直美跟在后面,大家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条荒凉的街上。
“这里是镭钵街。”芥川龙之介道。
我不瞎,那么大一个坑呢。
我闭上眼睛感应那个未成年人犯的具体位置……
喔哦,那小子快被人打死了。
我带着大家找到了那处破屋子,谷崎润一郎用细雪把我们隐藏起来。
“我说,鹤田雄大,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一个刀疤脸,浑身针孔的瘾君子掐着少年的脖子把他举起来。
“说好的可以顺利把货送进来的呢?嗯?你告诉我为什么港口黑手党的人才一个月就把我们的人全都干没了!”
“一个月!就他奶奶的一个月!”
刀疤脸把人甩到地上,狠狠地对着他的肚子踹了几脚。
谷崎润一郎捂住了直美的眼睛,抱着直打哆嗦的直美,神情焦急地看着我。
不许动!芥川龙之介警告我道。
……行吧,再等等。
“哈――山下君,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这难道不是因为你的人太蠢笨了才会被港口黑手党的走狗们发现踪迹吗?你别忘了昨天死伤惨重的也有我的手下。”
那个据说只有12岁的少年吐了口血,面露讥讽道,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恶意和癫狂。
“你不就是仗着我的异能力不知道被哪个该死的异能力者废掉了,才有胆子来我面前狗吠吗。反正我也早不想活了,就让港口黑手党的人把我们一起送进地狱好了。”
“别忘了,当初是你提议自己贩.毒拿货的,是你害得我也染上毒.品的,你怎么敢来指责我?”
那个叫山下的刀疤脸被猩红的眼睛瞪着,畏惧地退后了一步,又反应过来似的冲上去又扇了鹤田雄大几耳光。
我看着这个画面,缩了缩头,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刀疤脸突地跪在原地不动了,只浑身的皮肉颤抖着,粗气呼呼地喘着,像极了拉风箱。鹤田雄大的反应也没差多少。
突然,鹤田雄大动了动,他伸出手探向口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但好一会都没拿出来。
“他们的毒瘾犯了?”
我正想扭头问问芥川龙之介,却被他突然拽住,一把拖出了屋子。
“都快跑――”芥川龙之介大吼道。
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谷崎润一郎还是不假思索地带着直美出去,黑蜥蜴们也急忙训练有素地撤退。
就在我们跑出去还不到100米,那间破屋子里就传来了爆炸声,火光追逐着吞噬着、涌出着房子。
我们被气流推了出去。
这下不用芥川龙之介拖着,我自己就拼了老命地跑了起来,直到到了安全区域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我瘫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谷崎润一郎也气喘吁吁,毕竟他还背着直美。
芥川龙之介倒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仿佛刚刚拽着我冲在最前面的人不是他一样。
“是笑.气。”
芥川龙之介说,“那个人把笑.气都排了出来,混合了空气之后变得极为易燃易爆。你们刚刚没有感觉到吗?”
你是说甜甜的味道?我以为是我刚喝了奶茶的缘故呢。
“直美有些头晕。”谷崎润一郎担忧地道:“我还以为直美是因为害怕呢,真是对不起直美,我太不细心了。”
“没关系的欧尼酱,直美自己都不知道……”
“直美,放,放开我啦,现在是在外面……”
等你俩死了,一个埋南极,一个埋北极谢谢:)
被芥川龙之介科普了一番后,我总算明白了刚才大家在屋子里的古怪表现。
“但是你怎么知道他要掏出打火机?”
因为我有着在贫民窟生活了十五年的经验和直觉,芥川龙之介心道。
但他只是冷哼了一声,“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刚救了你们武装侦探社的三条命,现在是你欠我的了。”
小气鬼,一点亏都不能吃。
我带着谷崎兄妹去找药店处理擦伤,芥川龙之介安排众人去处理现场,搜查其他的落网之鱼。
一边是硝烟弥漫,一边是岁月静好。
只是在刚刚的爆炸废墟里,一只焦黑的手从碎石下探出……
“哦呀――居然这都没死呢,看来我们还是小瞧了她的异能,每一次都能给我带来新的惊喜……”
“啊――费佳~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们的新同伴。我已经有些喜欢她了,绝对的自由和限制,多么伟大的矛盾的的组合~”
“别着急,果戈里,我们总要先给新朋友准备见面礼物不是吗?”
……
“咦?”
“怎么了佳奈?”直美搂着我的胳膊问我。
“没什么,只是我的感应消失了,鹤田雄大好像噶了。”
“也许你下的‘禁止自杀’束缚不包括被爆炸和落石击中。”谷崎润一郎猜测道。
或许吧?我也不太确定。
但是四舍五入,横滨的危机也算是解除了,虽然主要依靠的是港口黑手党的雷霆手段。
“今天晚上大家来我家吃饭吧!我们做饭很厉害的哦――”
*
好耶!
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举双手双脚赞成。
两个大龄儿童荡着个双腿就坐等开饭,丝毫不觉得自己来别人家做客不去帮忙有什么问题。
哒宰,乱步:小林,饿饿,饭饭~
就连最小的敦都知道要帮忙打饭G――
我把刚做好的糖醋排骨递给了谷崎润一郎,顺便投喂了直美一块刚晾凉的曲奇。
然后把吃醋抗议的江户川乱步赶出厨房。
“因为乱步先生没有帮忙,所以不可以得到饭后甜点的提前奖励。是的,我就是这么的赏罚分明。”
江户川乱步不服气地回头找社长撑腰。
喝着君山银针,撸着社员家的猫的福泽谕吉:啊――舒坦。这才是退休老人应该过的向往的生活。
开玩笑,猫塑哪有别人家的真猫香。
警长朝江户川乱步投去一个小人得志的笑容,包括了三分薄凉、两分嘲讽和五分的“giegie,乱步先生不会生我的气吧~”
咦哟,这小绿茶。
“哼!”
江户川乱步真的生气了。
但是最后曲奇吃得最多的还是他。
与谢野晶子把太宰治之前送的那瓶柏图斯干红给开了,在场只要是能喝酒的都一人给了一杯,剩下的全被她一个人干了。
直美本来还想诱骗她哥哥喝上一点,但被大家以喝酒伤脑子为由艰难劝阻。
好贵的柏图斯干红啊,中原中也会哭晕在厕所的吧?
我意思意思地心疼了两下。
熟人的饭局就是热闹,下班之后的大家一个个的都是精神十足,各种欢声笑语。
太宰治把我做的h蟹煲连壳都舔干净了,然后还要走了织田作的那一份。
“没有关系,我有咖喱就可以了。”
然后我们就看着他用咖喱拌饭连吃了两碗。
……不是,织田作你好歹也吃点别的啊,光吃半预制的咖喱这样让我这个厨子很没有成就感喂。
总而言之,今天这顿饭让平时没见过多少好吃的的霓虹人大饱嘴福,成功加深了他们对我们留子都会做满汉全席的刻板印象。
“乱步大人明天想吃草莓麻薯。”江户川乱步提着装满了曲奇的打包袋“暗示”我道:
“乱步大人没有草莓麻薯就没有力气破案了,名侦探的大脑缺少糖分会痛痛的。”
……好的,一代名医会救活名侦探的脑细胞的。
我无奈地看着国木田妈妈把江户川乱步的手指一根根从门框上抠了下来。
福泽谕吉:不认识,这小狸花真可爱……
警长:喵呜~
第22章 愿望之神实现不过来了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满打满算我已经穿越过来2个月了。
想当初我穿越前还是个对着字典结结巴巴啃着生肉的小女孩,谁能想到现在我都可以和镭钵街的小混混们用日语对骂了呢?
果然是语言环境锻炼人。
我,小林佳奈,现在强的可怕。
但有时候我路过唐人街和华超的时候,听着熟悉的乡音,也会有些伤感,因为我真的很想念那些家乡美食。
异能特务课当然不会答应把“书”的残页借给我,这一点在社长告诉我之前就早有预料了。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还得靠着敦的主角光环寻找着目前还是了无踪迹的“书”。
但是没关系,我其实也没有太过于焦虑。
因为比起我当年看过的几百本穿越小说而言,好歹我已经知道了回家的“门”,现在只差一把“钥匙”。
等找到了“书”之后,故事该怎么写我都已经想好了。毕竟我们学法的找茬这么厉害,区区一条逻辑线算不了什么,何况具体描写我还有横滨著名大作家织田作不是?
我可是学过合同法的:)
*
但是现在面临的首要问题是――我感觉自己已经有些天没看到太宰治了。
当我开了这个话题的头之后,大家居然才好像突然反应过来。
“原来太宰先生很多天没来上班了吗?”
“哈――我就说最近我的工作效率怎么变高了呢。”
“他要是死在了外面那也挺可惜的,我少了一个试验道具呢。”
不是,除了芥川和我就没人真心在意他的死活吗?
哦,还有老是被偷家的中原中也。
“太宰他啊,我大概知道他去哪了。”
织田作把自己从信件堆里挖出来,顶着憔悴的脸色慢吞吞地说道。
自从织田作的两篇短篇小说成功刊登并小火了一把之后,就老是有读者寄信过来表示鼓励,以及催更。
尽管他至今还没拟好下一部的标题。
“又老了一岁呢,织田作。”这还是上次我们一起给他庆祝的时候说的话。
“所以,太宰他人死哪去了?我记得他没请假吧!”凭一己之力挑起了武装侦探社大梁的国木田独步怒问道。
国木田:所有的侦探社工资蛀虫都要被我咬杀。
“可是我答应了太宰不可以说的啊。”
耿直青年织田作有些为难,但还是用自己的信誉向国木田独步做出保证:
“放心吧国木田君,太宰已经从良了,干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哦,那就好。”
等等――
国木田独步扭头震惊地看着语出惊人的织田作和我这个知情人,辫子都炸开了。
不明真相的敦和谷崎兄妹也被这一口大瓜吓得噎住了。
“你们俩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从良了,什么叫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连忙摆了摆手,撇清关系。
“我就一个破穿越的,和他们不熟。”
织田作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国木田独步,又看了看我。
“你和太宰不是说自己是从上市公司辞职的吗!哪个公司的高管还混黑?什么清洁人员枪法这么好?”
“……森氏株式会社啊。”我俩心虚道,此刻竟然该死的充满默契。
国木田独步最终还是知道了太宰治之前的“辉煌履历”,满脸都写着“我不理解”和“他凭什么”的表情走进了社长办公室,然后10分钟不到的功夫就又出来了。
国木田妈妈没有再发表“就他也能当上港口黑手党干部”的的醋味言论,安安静静地办起来公,仿佛刚刚不是他先挑起的问题。
(好像确实不是)
看不出来啊,社长那样的正直老古板还有这话术能力,把国木田安抚地服服帖帖。
要不怎么人家能在横滨这种地方当上资本家,人不可貌相啊。
我小林佳奈实名佩服。
国木田妈妈安静得像只打了败仗的小公鸡,一声不吭地坐在电脑前处理文件。
我小心地在自己的工位摸着鱼,时不时偷偷觑他两眼。
在八卦面前,人的胆量果然是无穷的。
好刺激,怎么那么像我高三晚自习看漫画书生怕被我教导主任抓包一样,明明我都高考完两年了啊。
你们有教资的人都是这样一身的班味吗,都换了岗位了还这么有气势。
我和同样在八卦的直美对视了一眼,会心地挑了挑眉。
同道中人。
国木田.前数学老师.独步:确实好想拿粉笔头砸她俩脑袋上,她们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隐晦吗?
所以社长和国木田说了什么呢?
是担保太宰治不会再违法乱纪,还是说太宰治没来上班的这几天不发工资?
我天马行空地猜测着,手指装模作样地敲着键盘,打出一个个乱七八糟的五十音。
一天的破班不知不觉的就又上完了呢。
*
但是没过多久,很快我们就知道太宰治去干嘛了。
就在我从横滨国大放学回家的那天――9月4号,我度过了穿越以来最难忘的一晚。
侦探社的大门反锁了,我拧动钥匙的时候惊讶地发现。
因为今天我们下午只有一节课,按理来说,平时这个时候侦探社应该是有人值班的。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发现窗帘也被拉得严严实实的,屋子里一片漆黑。
“surprise!”
“我C――”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繁星一样的灯带亮起,以前用来固定证据的那面事务墙上被气球环绕着,造型出了中英日三种语言的“生日快乐”。
失踪人口太宰治回归,他牵着我的手把我拉起来,打开了武装侦探社的大灯。
我这才发现我们的办公桌都被拼在了一起,上面堆着大家给我准备的礼物和一个三层的巧克力蛋糕。
“……你们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承认我真的被感动得热泪盈眶。
我以为霓虹的文化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给同事过生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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