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了一会儿还不见好,唐晴也失了耐心。
提起裤子打算出去过夜。
这刚一起身,就听刘意讽刺道:“出去找外面的男人吗?”
唐晴火了,把手里上的外套扔在地上。
“你他爹的还没完了?”
“我没完了?”
刘意自嘲地笑了一声,缓缓坐起身。
从桌子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然后盯着她的眼睛,将信封中的照片抽出来,捏在手里给她看。
“那这是什么?”
唐晴揉了揉眼睛,身体一晃。
脑子‘嗡’的一声。
这,照片上的人,不就是那日喝醉酒睡的那个叫小凌的男公关!
操!她就知道那贱人没安好心!
其实前几天小凌通过熟人找到她了。
还说什么,他不要钱,只是想再见她一面。
唐晴不想生事,就直接将人拉黑,没再联系。
这倒好,闹到家里来了!
唐晴自知没理,立马换了嘴脸。
上前搂住刘意,哄道:“宝贝,你得相信我,那天我喝多了。没有想主动背叛你的意思。”
“你放开我!”
刘意还在气头,可力气没她大,挣脱不开。
只好被她圈在怀里喘着粗气哭。
这是他的底线。
她可以骂他可以打他,但唯独不能外面有人!
刘意这个躯体,就是靠唐晴的依赖和爱活着。
现在她有了别人,不再需要他,那他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
刘意捂着脸哭了几声,颤着声音道:“晴晴,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吧。”
唐晴闻言瞪大了眼睛。
她了解刘意,此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这般说,没准真是想和她离婚。
两人刚结婚不久,刘意也与她闹过离婚。
不过那时他才与家里决裂,无处可去,叫唐晴几招就摆平了。
后来又闹了几次,都是不了了之。
现在不一样,他和家人和好。有处可回了。
被动的是唐晴。
最要命的是,公司才见起色,又投资了个必赚的项目。
一年之后,营收要比投资额翻上几倍都不止。
现在离婚,尤其还是女人出轨这种原因,股份和钱可就打了水漂。
作为过错方,也拿不到盼盼的抚养权。
结婚四年多,她可不想闹得人财两空。
哄了一晚上,总算把刘意的情绪稳定下来。
可他还是过不去心里那关,说要回家冷静几天。
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孩子走了。
这次他没有大吵大闹,甚至话都很少。
就是闷着头,一副失魂落魄。
反倒叫唐晴有些无措。
这可怎么办!
唐晴是日日愁,夜夜愁。想尽各种办法哄丈夫。
眼看找上门的广告商和合作方越来越多,她心里倒更憋屈。
要真离婚,这不就给人家做嫁衣了。
当初教刘意应对刘莫华的话术,可是成真了。
僵持之时,一个噩耗从剧组传来。
道具利用不当,片场失火,死了一个摄影师!
她刚接到电话,就见此事上了热搜。
一时间,网上骂声一片。
还有周启的对家火上浇油,说剧组不关心底层打工人,应付了事。甚至还说他做过亏心事,眼下遭报复了。人不吉利,别的项目最好也别用他。
各种声音都有。
唐晴从未想过投资影视还能沾上人命。
当初选择这条路而不是能赚更多钱的灰色路子,就是怕触碰红线进监狱。有辱门楣。
罢了。
时也命也。
遇事处事。
还是先把烂摊子收拾好再说吧。
唐晴积极联系各方,在听完损失和赔偿款之后,两眼一黑。
任琦那边也没办法了,拿出的那几百万都是厚着脸皮朝姐姐要来的。
现在出了事,正在家挨骂呢。
她还说,这些钱搭进去就搭进去,就当支持晴姐创业了。
爹的,就知道这混蛋不靠谱!
周启也十分愧疚。
替她承担了不少,还帮忙补窟窿。
可这件事被他对家抓住手脚,现在也有些自顾不暇。
他团队说,无论如何也不能叫他和人命扯上关系。
于是周启帮唐晴偿还一大部分赔偿款后就忙着处理手头上的事了。
就在唐晴为剩下的钱发愁时。
刘意回家了。
他进家门前一分钟,唐晴正要给他打去电话。
妻夫就是妻夫,心有灵犀。
刘意回来后,若无其事喂了孩子,又简单整理了一下卧室。
才递给她一张卡。
说:“这是我从妈妈那里借来的。”
“我说,我办的服装厂出了事故,有个工人操作不当受了工伤,很严重。服装厂也因此停摆,现在要重新查验设备。需要不少钱。”
“妈妈怕我摊上事,给了我八百万。但她目前也只能拿出这些现金。多的,她说也管不得了。”
唐晴听完愣了好几秒,眨了眨略显酸涩的双眼。
将刘意抱在怀里。
把脸埋在他脖子后,亲了亲他凸起的颈骨,说:“宝贝。我就知道,我没有你不行。”
“我爱你,宝贝。”
患难见真情。
若是她不出这档子事,想必刘意一年半载都不会回来。
唐晴捧住他的脸开始猛亲。
刘意也有好些天没与她亲近。这具身体里里外外都是唐晴的,怎么能不想?
越吻越烈,两人一路扒着衣服,回到了房间。
两个多小时才平息。
唐晴用这笔钱补上了剩下的窟窿,又赔偿了摄影师的家人。
情况总算比先前好些了。
而此时,周启也暂时摆脱了对家泼来的脏水,又顶着背后资本的压力,投入到事件当中。
唐晴轻松一些,脑子也更清晰了。她找周启开了个小会。说对家泼来的脏水既是打击也是热度。
正好利用一番。
她处理摄影师后事的时候,发现摄影师是个很忠厚老实的人。周围人对她的评价都不错。
可以从这里着手解决。
两人商量一番。
周启把自己的公关团队借给导演秋含。还借助人脉联系了各大媒体。帮秋含召开了一场发布会。
秋含一脸悲痛,首先悼念了摄影师。
又说这个项目的诞生又多不易。
最后说摄影师深深爱着这个项目,当时也是为了保住素材才回去拿相机的。不然不会出意外。
她不能对不起摄影师的期望。
就算背负骂名,也要把项目做好。
此言一出,舆论反转。
几天后,剧组又收到一笔投资款。
那位投资人什么股份也不要,只要求结算后正常分红就好。
似乎只是为了帮忙重启项目。
应当是哪个看了新闻被舆论影响的暴发户吧?
剧组重新筹备,不久后再次开机。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下反倒成了安全保障最好的剧组。
热度不减反增。
难关总算顺利度过。
唐晴忙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有歇下来的时间。
刘莫华不知详情,可王馥清事无巨细全都了解。
刘意心里还有气,有时抱着孩子回夫家,一连七八天都不回来。
唐晴想孩子,上门去接。
接待她的人依旧是岳父王馥清。
唐晴陪着笑脸,耐心解释那天醉酒发生的事。
王馥清虽然也气,但见她如此诚恳,事情也已经过去。他亦没必要端着架子影响小妻夫的感情。
只是不知怎地,这次他总是不敢与唐晴对视。
一旦对上眼,就面色不自然地错开目光。
耳后泛红。
唐晴笑笑,拉着王馥清的袖子,眼睛眯起来,“爸~你还不了解我嘛!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
说着,还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我发誓!若是再发生,我天打——”
狠毒的誓言没说话,王馥清便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挡在她嘴前。
他的手指和身上一个味道。
淡淡的兰花幽香。
唐晴没忍住深吸了一口,在他手指没离开时,继续说:“岳父,我是认真的。相信我,好不好?”
嘴唇张张合合,将他食指含进了嘴里一点。
王馥清像是被她的体温烫了似的,微微一缩。
收回手,挺直腰背,一副淡然的样子,喝了口茶。
缓缓点头道:“好。我希望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唐晴听完咧嘴一笑,朝他眨巴着眼睛,“那肯定啊!多谢岳父!”
说完就冲上楼去寻刘意和孩子。
王馥清放下茶盏,两跟指头捏在一起轻轻撵了撵。
好像在摩挲着什么。
接到刘意,事后唐晴为表诚意,还亲手写下了一份保证书。
说是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他!
她肯定会改的!
唐晴甚至还找回了当年喜欢刘意的感觉。
经常折腾他到大半夜,弄到他喘不上来气。
有时甚至刘意都够了,唐晴还缠着他不放。
偏要他哭着求饶才肯罢休。
还亲着他说:“这下肯定能怀上女儿了吧。”
刘意累极,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缓了一会,咽了咽喊得发痛的喉咙,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喝过唐晴递来的水,才弱声嗔道:“哪有这么容易?”
唐晴却笑着将他搂住,“没关系,慢慢来。总会有的。只要有时间,我就回家陪你,迟早能怀上的。”
说完,还躺在枕头上望着天花板,“你说女儿,起什么名字好呢……”
语气里充满着期待。
可怎知,女人的真情比草贱。
没多久,这得之不易的平静生活又被打破。
第31章 骗局与真相
近日, Y市发生一起恶性案件。
一女子因欠下赌债,为丈夫购买巨额保险后将其杀害。并将男子伪装成食物中毒死亡,企图骗取保险金。
Y市警方连续多日不眠不休, 细致排查, 揭开真相。已将该女子逮捕归案。
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审理中。
七月中的y市, 热浪滚滚, 稍微出去站上几秒都会将皮肤烫化。
接下来几个月的闷热对于y市人民来说是一场不可避免的煎熬。
只有监狱里阴风阵阵,冷意兮兮。
一名手上戴着铁铐的犯人扔在不甘心地强词夺理。
“我本来也不想杀他!谁让他不肯把房子卖了给我还债!”
“他就忍心看着那些追债人把我手砍了?!”
“警官!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想杀人的!当时太冲动了!”
对面审讯的警官摇摇头,也不接她的话。
强硬地问出更多关于案件的细节后, 又感叹道:“编谎话也编不明白。唉, 建议你态度诚恳一点,说不定判不了死刑。”
女人听了这话眼睛瞪得要把眼珠挤出来, “死刑?!!我只是冲动杀人而已!怎么会是死刑!!我不服!”
警官面无表情, 淡定回道:“冲动之下杀掉丈夫的确不至于,但你错不该事后骗保。数罪并罚, 除非你立个大功,否则死刑肯定是逃不掉了。”
“死刑……死刑……不行,我不能死!立功!对, 我能立功!”
突然想起什么,女人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屁股都要从椅子上掀起来。
奈何被锁得太牢固,站不起身。
“警官!我要举报!”
审讯的警官停下笔,抬头问:“什么?”
女人咽了咽口水,下定决心后,将心中深埋的秘密娓倾盘托出。
女人叫刘继宗, 她还有个表姐叫庞光祖。
二十多年前,两人一起去一处工地干活儿。
她表姐这人没啥毛病, 就是那方面需求大。发了工资第一时间就是去巷角的按摩店和理发店找男人消费一番。
可工地苦力薪水微薄,供不起她这么频繁玩男人。
有一回距离发工资还有半个月庞光祖手里就没钱了。
给她憋得满脸冒痘,直上火。
好巧不巧,工地附近来了个流浪的疯男人。
虽说身上脏了点,但细细一看模样还真不赖!
表姐就趁天黑,摸到了那疯男人的废旧窝棚里,把人给办了。
回来后还说,男人身段那叫一个好,花钱都睡不到这样的。
明珠蒙尘也是宝物。
附近窝棚里有个漂亮的疯男人,没几天就传遍了整个工地。
大家下了工就往那里钻。
有时分不过来,还会几个人一起进去。
没俩月,那男人肚子大了起来。
工友们互相推脱,没有一个人承认孩子是自己的。
正当大家伙商量着要如何把孩子弄掉。几个衣着体面的有钱人将疯男人接走了。
此后再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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