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郁瑟是beta,她也能以beta的视角感受到池欲的魅力,泛红的眼角,透过白皙皮肤的红痕让整张脸多了几分昳丽稠艳,可他的气质偏偏是高高在上的淡然,奇怪的矛盾像化学反应一般引伸出更多意味。
色/情的,高不可攀的,令人想摧毁或者匍匐的。
池欲缓了一会抬眼:“坐一会。”
郁瑟坐下,她问道:“你疼吗?”
“能忍,不疼。”
池欲手上的关节很漂亮,扣在扶手上手背绷紧时也很漂亮,他嘴唇红润,像一颗熟透了的红色石榴,呈现某种浓稠的姝色。
郁瑟起身,打算做点什么:“我帮你按摩吧,能缓解疼痛。”
池欲一开始拒绝,冷着脸说:“少来这一套,”但是等郁瑟站到他面前之后他又同意了,说行。
额头上的温度很高,几乎是在灼烧着郁瑟的手指。
郁瑟站在他面前,两人离得很近,郁瑟穿着三中蓝白色的校服,低着头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种清淡的栀子花香。
这种香味不知道是怎么带出来,不像洗漱用品上的味道,倒像真正栀子花散发出来的香味。
让人情不自禁地要去贪婪地汲取这种味道,可是暂时的缓解带来的是更深的沉沦。
郁瑟弯下腰,她总是在某些不合时宜的时刻关心对方:“这个力道可以吗?”
池欲想避开她,但到最后也没动,他给自己找理由,是因为太疼了动不了。
于是郁瑟弯下腰,平行视线下能更加体会到郁瑟这张脸的吸引力,睫毛纤长浓密纤长浓密,皮肤像凝固的牛奶脂。
可能是强烈易感期导致地失水过多,池欲觉得口渴。
他点了点头说可以。
抑制剂似乎没有起作用,那种燥热在身体里汇聚,通过血液循环流过全身,骨头和肌肉都是热的,像被放在火上煎烤。
思绪也是昏沉混乱的,只有栀子花味在加重,持续加重。
池欲不太能听得清郁瑟再说什么,炽热伴随着疼痛混合成为极端的焦躁感占据了他整个大脑,他绷紧身体试图保持清醒。
没有用,大脑压根扯不出来任何清醒的神经,这种情况很罕见,之前池欲的易感期至少可以保持清醒。
他不喜欢在别人面前露出被易感期操控的样子,混乱的思绪一会说让郁瑟走,一会又想她留下,想她说“这样不行”时的语气,又不免想起那句
“艹我是什么登天难事吗?”
一旦联想到这个话题,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彻底失去理智。
池欲突兀地抬起头,他扣住郁瑟的手,强硬的,不容拒绝地把她的手从额头上移到后颈的腺体。
滚烫,炽热,郁瑟愣住。
池欲靠在椅背上,极力克制导致语速很慢:“帮我揉揉”
第43章
很明显这样并不合适, 郁瑟拒绝了,她想抽手:“不合适……”
但池欲握得很紧,即使他现在处于易感期, 身体脆弱,但力气仍然大到郁瑟挣脱不开。
池欲扣着她的手,压在自己的腺体上。
像一瓶冰牛奶遇见炙热的热源,牛奶极速的融化,然后沿着瓶口溢出流在腺体上,这是一种极致的体验,两人几乎同时体会到其中的艳色意味。
池欲的反应更大, 他短促的喘息了一声,这不能怪他没有自制力,相反这已经是一个易感期的omega能做到的最大的克制。
池欲的嗓音其实很好听, 他的声带是是被酒精和香烟侵蚀导致稍微磨碎的乐器, 这一句喘息像忽然拨弄琴弦时的声音, 美妙的声音一秒抓住别人的耳朵。
池欲没有理会郁瑟的躲避,他感受着细腻掌心贴在他腺体上时带来的片刻舒缓。
但是很快这样的接触已经不能满足一个易感期的omega, 他需要更多的安抚和刺激。
可唯一能安抚他的对象却垂着眼,抗拒接近,抗拒赐予他快感。
池欲抓她的姿势是整只手压在她的手背上, 五指强势地和她扣握,郁瑟无法躲避,既没法握紧手掌——池欲的手指就垫在她的手指下,让她被迫张开手掌, 也没有办法抽出手,
池欲不满足带着她的手上下磨蹭,偏硬的腺体膈着手掌,郁瑟很快不配合地坚持停在原地。
她力气小,但犟起来宁愿把手掌用力地压在腺体上也不愿意挪动,池欲想要掰动她的手掌需要花费更多的力气。
易感期的omega终究体力有限,更何况这样的游戏并不让人开心。
郁瑟压得太用力了,刚注射过抑制剂的腺体正处于脆弱的时候,又被大力挤压以至于疼痛加倍。
如同一块巨大沉重的石块压在一颗幼苗上,池欲轻“嘶”了一声,痛感拉回一丝理智:“对我够狠的。”
郁瑟垂眼:“我不想这样,你放开我吧。”
池欲没同意,他保持着这个姿势, omega在易感期会拿出最好的求偶姿态。
池欲平添姝丽的容貌,不自觉放缓尾音带钩的声音,以及水色潋滟的眼神都是他的利器 。
诱惑者渲染气氛,低声诱哄:“不会对你做什么,就帮我揉揉,嗯”
被诱惑者却皱起眉,没有任何旖旎地强调:“这里是派出所池欲。”
池欲笑起来,他眉眼弯起,天真狡黠:“可是这是omega隔离室,你猜他们为什么会放一张床”
omega度过易感期要么是靠着抑制剂硬撑,要么是伴侣陪同进入隔离室,至于后者会在隔离室里发生些什么不言而喻。
怪不得隔离室内没有监控,怪不得这里的门只能从内打开,从一开始这间房间的用途就彰然若揭。
池欲说:“要我打开抽屉看看吗?里面放着避……”
“我知道了,”郁瑟打断他:“但是,不应该是我。”
“那应该是谁这里只有你。”
郁瑟卡壳了一瞬,是宋清或者是别人,反正不会是她,她低声说:“现在只有我,但不是我。”
池欲的大脑现在很难处理这句话,他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试图缓解口渴的症状。
无济于事,还是觉得渴。
他诱哄着:“郁瑟这不是难事,很简单的,你会做得很好,”池欲不自觉地想凑近郁瑟,去闻她身上的栀子花味:“试试成吗?我什么都答应你。”
这让郁瑟觉得陌生,池欲不想是会说因为某些事答应对方任何事的人。
郁瑟躲开,她无动于衷:“不要这样,我不是alpha,身上没有味道。我不想做这些事情,我还没有成年。”
这句“还没有成年”让池欲停下,但易感期哪会顾得上这些事情:“提前教你点生理知识。”
他难以承受腺体的疼痛,让郁瑟:“轻点摁,疼。”
郁瑟的手指轻轻蜷缩,感受到池欲骨节分明的手指,良久,她还是放松力气:“那不要抓着我的手了。”
池欲没听,郁瑟这个态度显然够磨人的,他想得喉咙发紧,头一次对腺体上的碰触如此渴望:“郁瑟,试试吧。”
郁瑟摇头,她试图搬出伦理:“我是顾连云的表妹,应该叫你嫂子吧,这样不行池欲。”
如果在以往这句话足够让池欲愣两秒,但现在是易感期,郁瑟把“嫂子”和他的名字连在一起,这完全是一种背德的刺激。
池欲呼吸加重,他想骂脏话,但还是没说出口,更想说的是另外一句:“我秉性卑劣,最喜欢这样。”
郁瑟无话可说,她能感受到池欲的手正在不受控制地痉挛,轻微的颤抖似乎传递给郁瑟了,她也能共感这样的颤抖。
提到顾连云让池欲想到了什么,他很快说道:“不清楚你表哥做了什么郁瑟只要我想我现在就能让他去坐牢。
“让我亲一下,郁瑟,保不齐我能放他一马。”
其实说这些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池欲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把这些事情告诉郁瑟。
郁瑟神经紧绷,她不愿意从池欲口中听到关于这件事的消息,知道这些并不是一件好事,于是生硬地说:“没必要告诉我,他做了什么和我没有关系。 ”
“是吗?”池欲手臂环住她的腰,亲密地抱着她,反问也说的粘糊:“那提什么嫂子,上次拒绝我的事情还没过去,别让我生气,听话试试吧。”
他还是没打算停手,箍着郁瑟的腰让她靠近,贴着她呼吸。
太高的体温引起不适,郁瑟眨了一下眼,她不打算这么说,但现在这句话却是唯一的选择。
郁瑟说:“你不要再这样了池欲,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很,”她顿了一下,话到嘴边换了一句:“让我觉得上次形容得很对。”
上次就是池欲在楼上听到的那次,这是两人最初纠葛的起点,也绝对是个禁忌话题。
大脑像猛然浸入冰水中一般,强烈的刺激抓住他的心脏用力挤压,池欲猛然抬头,他伸手扣住郁瑟的脖颈,眼神陡然森寒:“我给你脸了什么形容词,来,说一遍。”
郁瑟看着他说了一个贬低性的词汇。
郁瑟的嗓音不适合说这个词,她太甜了,和这个词语的适配度为零,但偏偏说这样乖巧懂事的外表第二次说出这个词。
池欲的手渐渐收拢,怒火比上次更甚:“我放你一马让你蹬鼻子上脸了和你那个表哥一路货色是吧,不知死活。”
池欲手上的力气很大,他丝毫没有收敛力道,扣着她的脖颈质问:“我下贱是我爬上别人的床了再来你这吗?骂我一次不够还有胆子说第二遍,仗着我原谅你
“太高看自己了,是我给你的错觉吗,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肆。也就今天只能找到你,不然我需要你吗?郁瑟你不会觉得自己这副泫然泪下的模样很动人吧”
郁瑟眼睛里确实有泪水,但这完全是无法呼吸带出的正常反应,她没有打算哭。
怒火好像加速了抑制剂的起效时间,池欲只觉得愤怒和失望,他不肯放松桎梏,声音压得极低:“这张嘴就会骂人是吧,让我看看是怎么长的这副口舌,我下贱?我下贱就下贱在没弄死你们兄妹俩。”
他想掰开郁瑟的牙齿,手指压在郁瑟的嘴唇上,但郁瑟不张嘴,池欲粗暴地捏着她的下巴:“我说三个数,张不开我就帮你。”
郁瑟呼吸困难,池欲松开压住腺体的手,郁瑟握着池欲的手臂想让他松开。
“知道难受”
池欲双腿固定住郁瑟的小腿,让她被迫靠近自己,抓住她脖子的手掐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摁着她的嘴唇。
“张嘴。”
“要我卸掉下巴”
郁瑟和他对峙一会,池欲猛然捏住她的脸颊两侧,郁瑟吃痛,张嘴。
池欲的手指挤进来,摁着她的下排牙齿,郁瑟有两颗虎牙,很尖。
池欲的手指就压着其中颗虎牙,尖锐的虎牙像一把锋利的小刀,池欲说:“艹,原来属小狗的,怪不得咬人,我给你拔了这颗牙是不是就会乖了。”
郁瑟不搭话,池欲怒火越盛:“在我面前骂我,谁给你的胆子”
他的手指往里探,郁瑟咬住他的手指,不重,但池欲明显被激怒:“松开。”
池欲气极反笑:“我下贱,来,我让你感受感受什么是下贱,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他手掌从郁瑟的衣服下摆探入腰间,这是下意识的动作,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池欲却不由自主的愣神。
郁瑟很快抓住他这一秒的愣神,有时候郁瑟其实很懂如何戳中别人的痛点,她过于敏锐,把这些片刻的迟疑抓得很准确。
郁瑟说:“可是你不就是这样的吗?我又没说错,我明明都这样说了,你为什么要摸我呢”
很好,这句话用在这个时候让人怒火中烧,池欲自然懂他行为里隐含的意味。
池欲松开手,他声音冰冷:“滚出去,你们兄妹俩一样的货色。”
郁瑟出去,民警对她身上的红痕并不意外,倒是陈榕石说:“这个池欲,真是混账。”
除此之外也没说别的,池欲是omega ,又处于易感期,无论做什么都受到特殊优待。
郁瑟背了书包要回去,陈榕石本想让她等着池欲,但郁瑟态度坚决,说自己可以提前签字或者帮池欲叫其他人过来,她要回去写作业。
陈榕石想她确实是学生,也不好多说,让她提前签了字就让她回家了。
第44章
第二天仍然正常上课,池欲扣着她脖子的手十分用力,但到了第二天也就只有浅浅的一道红痕,在脖颈上虽然突兀,但更像是过敏留下的痕迹。
郁瑟就没有管它。
那天宋鹤说回去找她妈妈的闺蜜问问王梁和池欲的事情。
宋鹤当时说了那么一大串,但其实这个关系真算起来还挺亲近,话经过几重加工穿到王梁他爹那,王梁他爹不知道误会了什么,说:“这小子单身,姑娘你放心追!”
王梁素来没个正形,眼瞅着有一个学习态度端正的好姑娘喜欢自己儿子,王梁他爹显然十分兴奋,大笔一挥决定给宋鹤创造机会,命令王梁去学校接宋鹤吃饭。
宋鹤唉声叹气了一整天,拉着王悦玲的手说你救救我,又拉着郁瑟的手说:“你们可一定要陪我赴约,我怕王梁打我。”
王悦玲对此不屑一顾:“你一米七八大高个,散打练了十年, 王梁能打得过你,我不信。”
但宋鹤软磨硬泡,非说如果她们不来她和王梁两个人单独吃饭多尴尬,王悦玲磨不过她,就拉着郁瑟和赵湘怡陪她一起赴约。
郁瑟无法拒绝,只能说好。
时间定在周六,才到中午, 王梁就给宋鹤发消息:“几点放学, 我来接你们。”
这几天宋鹤和他的交流屈指可数,只知道王梁是被他爹逼着来的,原话是:“我不和你吃这顿饭,我老爹就要冻结我的卡。 ”
宋鹤连声抱歉,说我就是想吃个瓜,谁知道您爹这么热心肠,啊真是受宠若惊。
晚上上完最后一节课,赵湘怡在教室门口等她们。
她化了全妆,棕色皮短裙加拉链短上衣,墨镜红唇,光只站在那就让人觉得她气势凌人。
三中除了特殊的检查日期,对学生的着装并没有严格要求,是故她这一走过来,除了教导主任让她在学校还是注意一点,其他也没人没拦着她。
王悦玲一出来说:“赵湘怡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赵湘怡带着墨镜,手臂怀抱在身前:“气势要拿出来懂不懂,震慑对面,王梁是什么,是情敌!你看看你们三个,我都不想说你们了。”
宋鹤说:“也不至于情敌吧,王梁看起来是好人。”
“什么好人,”赵湘怡一瞪眼:“立场不坚定!”
她带着三个人往校门外走,王梁的车停在巷子口,很低调的车型,不便宜但也不算豪车一列。
王梁降下车窗,表现得格外热情,谁望他他就冲着谁笑。
一会逗那个几句,一会说这个几声,等到郁瑟她们出来的时候王梁的车前已经围了好几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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