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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冬日——面包有毒【完结】

时间:2024-11-28 14:44:25  作者:面包有毒【完结】
  一看就是专门演给自己看的。
  叶弨拧着眉, 频频摇头, 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
  完全没看出端倪的姜筠只闻到他身上萦绕的酒气,关心地问:“怎么喝了这么多?”
  陈琎揉了揉太阳穴, 睁眼说起瞎话。
  “叶弨给我灌酒了。”
  此时, 站在对面落地窗前的叶弨不知为何, 感觉姜筠朝他这边看了一眼,以为在和自己打招呼, 他还咧开嘴笑了笑。
  自作多情。
  陈琎忍不住嗤笑了声。
  姜筠扶着喝醉的陈琎上了车。
  好不容易把他安置在后座,俯身凑近正要给他系上安全带,陈琎的手突然不规矩地从她衣摆下方钻了进去,又仰头吻上了她的唇,许是酒精作祟, 这吻带着点情欲的味道,他宽大的手掌按在她后腰处, 让她贴得更近,吻得更深入。
  雪花落在玻璃上,这雪几乎下了一整夜,陈琎的手带着微微的凉意, 从下往上, 虎口卡在腰肢的位置,指腹在来回摩挲, 又痒又麻,姜筠忍不住发出低声的呜咽。
  窗外传来脚步声,似乎有人走过,仅存的理智让她把陈琎推开,她胸腔起伏,喘着粗气,舌尖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酒精的味道。
  姜筠:“我们还在外面呢。”
  庭院里随时都有人经过,虽然别人看不到车里的情形,但她还是觉得太羞耻了。
  陈琎本就没想在这里发生什么,高挺的鼻梁在她颈侧蹭了蹭,轻声笑:“我没想做什么,还是……你想做些什么?”
  真是诡辩高手。
  姜筠忍不住瞪他,这人喝醉了还这么恶劣。
  正要骂他,陈琎却靠在椅背闭上了眼睛,车里开了顶光,他皮肤细腻得看不到毛孔,本就立体的五官现在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纤长的睫毛一动不动的,像是睡着了。
  “真是的。”
  看到这张脸,姜筠硬生生地把骂他的话咽了回去。
  她决定了,下次吵架,首先要让他背过身去,这样她才能正常发挥。
  给陈琎系好安全带,姜筠关上车门,下车往别墅的方向走。
  她想着既然今天是叶弨他哥的生日宴,那她把人带走了,应该和主人打声招呼,免得待会他们待会到处找他。
  只是走到主宴客厅,姜筠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叶弨他哥,反倒是撞见了叶弨。
  叶弨看见她犹豫了几秒,才敢和她搭话:“你怎么又回来了?”
  “阿琎喝醉了,我先带他回去,你帮忙和你哥说一声。”
  叶弨笑道:“就为了这事儿专门跑一趟啊?”
  “嗯,其实刚才就想和你说的,但你在和别人聊天就没过去打扰。”
  说话时,叶弨一直盯着她看,只看到她嘴一张一合的,根本没细听她在说什么。
  他也有段时间没看见姜筠了,也许是知道两人以后不会有什么可能了,此时竟然无由来地有些惆怅。
  “你真的要和阿琎结婚了?”
  “嗯。”姜筠点头。
  “挺好,”叶弨抿了口香槟,望向别处,“婚礼是什么时候?日子定了吗?”
  “下个月20号,”既然他提到,姜筠礼貌性地问了句,“你要来吗?”
  毕竟他是陈琎的好朋友,按理说也是该邀请他的。
  叶弨彻底愣住,缓了一会才开口:“看情况吧,不一定有空。”
  好歹他也喜欢过她呢,去参加这种婚礼还是需要一些心理准备的,不过如果她很诚心地邀请的话,他也是可以考虑考虑。
  “哦,这样。”姜筠什么反应都没有,似乎也并不关心他的回答,“那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转身准备离开。
  叶弨咋舌:“你、你就不争取争取?”
  哪怕你多问一句呢。
  “啊?争取什么?”
  姜筠没听懂他的意思。
  “算了,没事了。”
  被二次伤害的叶弨摇了摇头,正气着呢,又听见姜筠说:“对了,你下次别灌他喝那么多酒,他胃不好。”
  “什么?!”
  叶弨简直难以置信。
  他指着自己,气得脖子上青筋直冒。
  我?
  我特么的什么时候给他灌酒了?
  —
  姜筠回到车上,发现陈琎已经醒了。
  他左手支在车窗上,眼睛半眯,他今天戴了黑色的耳钉,给这张本就张扬的脸增添了不少痞气。
  “你刚才去哪了?”
  “你醒了?”姜筠从后视镜里看他,顺势打转方向盘,“我刚才去和叶弨说了一声,免得他们找你。”
  陈琎不满,神色冷了些:“没这必要。”
  “啊?”
  正在开车的姜筠彻底愣住,不是因为他说话的内容,而是声音。
  此刻陈琎这声音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喝醉的,连声线都和刚才不一样,刚才还黏黏糊糊的像是在撒娇,现在低沉又严肃,让人心里发毛。
  正要开口质疑,下一秒,陈琎揉了揉太阳穴,倚在椅背,眼神迷离,又变成了刚才那醉醺醺的样子。
  “没事了,宝宝,我再睡会。”
  一直到晚上十点,他们才回到陈琎的公寓。
  陈琎还是醉得厉害,姜筠去厨房给他冲蜂蜜水。
  蜂蜜刚倒进杯子,姜筠还没来得及加入温水搅拌,身后就传来脚步声,她转过头,霎时惊呼了一声。
  因为,陈琎把她抱起坐在厨房的大理石料理台上。
  她今天穿的是长裙,裙摆上挑,冰凉的大理石接触着皮肤,她整个人都清醒了,陈琎的手卡在她的腿弯,低头帮她整理好裙子的褶皱。
  “还冷不冷?”他问。
  “还好。”
  没有刚才那么冷了。
  “那要不要开始?”
  陈琎眼神炽热看着她,耳后根红了一片,也不知道是因为喝醉,还是其他的原因。
  她紧张得咽了咽:“开始什么?”
  陈琎嘴角勾了勾,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行动代替了回答——
  陈琎在她面前蹲下,钻进她的裙底。
  “你干嘛!”
  姜筠又尴尬又羞耻,隔着裙子推他的头,可他就是没动。
  很快,快感袭来,身体一阵瘫软,她双手往后支撑,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姜筠喘着粗气,话语破碎:“陈琎,你根本没喝醉,对不对?”
  陈琎这才停下了动作,终于起身,姜筠坐在料理台上,此时两人几乎一般高。
  “醉了,现在还有些口渴。”
  姜筠立刻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出接下来的话。
  陈琎低声笑,把她裙摆推高,声音沙哑:“你.湿.了。”
  姜筠脸霎时通红。
  “那也不要在这里。”
  “那去书房?还是影音室?”陈琎提议。
  “陈琎,你变态!”
  后半夜,结束的时候,陈琎裸着上身用纸巾帮她擦拭身体。
  姜筠的指甲划过他的肌肉,又勾着他的脖子,提起正事:“我们婚礼的时候,请陶影当伴娘好不好?”
  “好。”
  “伴郎,其实我也有个人选,”姜筠很早之前就想过了,“就是陶影喜欢的那个大冰山,他和叶弨好像是大学同学,但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来?”
  陈琎想了想:“许彦树?”
  没想到他竟然知道,姜筠又惊又喜。
  “你认识他?”
  “见过。”
  “那你去联系好不好?”
  “好。”
  姜筠激动得在他脸上亲了又亲。
  “太好了。”
  她又问:“那你爸爸妈妈会来吗?”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陈琎陷入沉默,眼睑低垂。
  姜筠意识到她好像提到了一些不该提的事情。
  其实大学的时候,她就在网上搜索过关于他家的新闻,花边小报都用了一整页的篇幅才把人物关系捋清楚,实在太错综复杂,她根本没有耐心看完,前几天她又上网查了一遍,似乎又有所更新。
  名义上陈琎是独生子,但传闻他父亲好像在外面有不少私生子,只是不被承认。
  沉默了很久,陈琎才开口:“如果不来,你会觉得失望吗?”
  其实他根本不希望他们出现。
  姜筠立刻摇头:“不会啊,我只是担心你爸妈会不喜欢我。”
  “他们的意见不重要,我也不允许他们插手我的人生,”陈琎不想破坏此刻的气氛,很快转移了话题,“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舅舅会来。”
  “舅舅?”姜筠努力回忆起报纸上那复杂的人物关系图,她对这个小舅舅有些印象,因为长得过分英俊,她还特意多看了几眼,不过名字倒是有些忘了,“是叫陈宴——”
  陈琎补充完整:“陈宴理。”
  姜筠眼睛亮了亮:“最帅的那个。”
  在那港城的人物关系图里,帅得最突出的就是他了。
  “什么?”陈琎疑惑。
  “没什么,”姜筠摇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没什么,他和你关系很好?”
  “嗯,他是——”陈琎似乎想起了什么,眸中情绪翻涌,拉长了尾音,“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姜筠仰头,顺势问他:“那我呢?我是什么?”
  陈琎竟然又沉默了,像是在思考。
  姜筠不满:“这么难想吗?”
  这么简单的问题,竟然需要想这么久。
  过了好一会,姜筠几乎都要睡着了,才听见陈琎的声音。
  他表情认真,说:“因为没有办法定义。”
  他很难用三言两语去定义姜筠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幸福’这个词在他大脑里从抽象变得具象,是从遇见她开始。
  她完整了他对幸福的所有想象。
第75章 正文完结
  婚礼定在春分那天, 日子临近,邹淑玢在拟定邀请名单。
  这么大的喜事,无论多远的亲戚也得通知到位了, 还有一些以前在单位要好的同事, 她逐个打电话过去, 问他们有没有空。
  这天, 姜筠下班回来, 看到邹淑玢正戴着老花镜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一会打圈一会打叉的。
  她凑近看了眼, 指着婚礼拟邀名单上的某个名字, 疑惑地问:“妈, 我怎么记得你和这个阿姨关系一般?”
  “这你就不懂了,这吴净英以前可喜欢炫耀了, 她女儿嫁了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还天天在单位里炫耀,这也就算了,还非要挤兑我一下,说你家姜筠长那么漂亮, 还不是没人要,差点没把我气死, 这回怎么我也得出口气……”
  姜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站在后面给邹淑玢捏肩膀,又开起玩笑。
  “妈,那我要是真一辈子不结婚, 你会不会觉得丢脸?”
  邹淑玢摘下老花镜, 回头看她:“怎么会呢,我女儿只要开开心心的, 比什么都重要,当然妈肯定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但要是没遇到喜欢的,也不能随便找个男人稀里糊涂地将就过一辈子。”
  “妈,你真好。”姜筠像小时候一样趴在她肩膀撒起娇来。
  邹淑玢拍拍她的手背,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不过你哥最近工作忙,你别怪他,听他说公司最近在转型,我也不懂是什么意思,可能你的婚礼他也不一定能参加。”
  姜筠摇头:“没事的,我怎么会怪他?”
  说起来,姜筠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过温礼昂了。
  上一次见他还是春节的时候,他们同坐在一张桌子上吃团圆饭,餐桌上,两人相邻而坐,没有太多言语上的交谈,眼神短暂交汇又错开,不太像是兄妹之间的距离,反而像是陌生人。
  第二日她刚起床就听说温礼昂已经离开了。
  “以我们的关系,一年见一次就够了,要不是春节实在没办法避免,最好五年、十年都不用见。”
  她忽然意识到,温礼昂也许是在履行她曾经说过的话。
  后来,她偶尔会从邹淑玢口中听到他的消息。
  他去了西班牙出差,在那里呆了一个月,又辗转去了意大利参加科技峰会,他在北城停留的时间越来越少,那栋公寓几乎相当于闲置。
  晚些时候,温礼昂打了电话回来,邹淑玢忙着做饭,把手机递给了她。
  “小筠,你和你哥聊一会。”
  姜筠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温礼昂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他并不知道手机那头换了人,还在说起今日在佛罗伦萨街头发生的趣事。
  等他说完,她提醒了句:“妈去做饭了。”
  电话那头,如她所想的,陷入了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姜筠捏着手机的右手快洇出了汗,如今两人确实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境地。
  正要把电话挂断,温礼昂突然开了口,他顺着刚才的话往下说,语气客套:“今天这么晚么?”
  “嗯,刚才妈在给朋友打电话。”
  “是在忙婚礼的事情吧。”他声音低了些。
  “嗯。”
  “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姜筠想了想,又说,“听妈妈说,你工作很忙,如果实在抽不开身,可以不用回来的。”
  又是一阵沉默,姜筠走到阳台,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花盆里的月季,今天北城出了太阳,花开得正好。
  好一阵,电话那头的温礼昂开了口,她捏着枝叶的手顿了顿。
  他问她:“那……你希望见到我吗?”
  夕阳西沉,姜筠望着月季在地上的倒影,视线失焦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
  “当然,你可是我哥。”
  ——
  手臂上的伤口留了疤,长长的一条蜿蜒在上臂中间,狰狞、可怖,温礼昂每次看到镜中的自己都会愣一愣神。
  医生曾建议他去做修复手术,他拒绝了。
  就当是纪念。
  他从来没为姜筠付出过什么,这道伤口算是他留给这段感情最后的纪念。
  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的自私、愚蠢、懦弱和胆怯。
  皮肤上的伤口终有一天会结疤、会愈合,但心里的伤口呢?
  如果可以等价交换,他愿意付出比这还要重十倍百倍的代价,可是没有用。
  他们回不到过去了,姜筠也不会回来了。
  这段时间,温礼昂刻意忽略了很多消息,他把自己扔进工作,身体超负荷地运转,忙碌得像一架经过精密运算的仪器,出差成为常态,他连轴转地开会、应酬,时常喝得烂醉,他在尼古丁和酒精里消耗生命,昼与夜的边界变得模糊,他常常在飞机上度过一天。
  工作成为暂缓的止痛药,他不能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来,大脑就会无法抑制地想到一些让他感到痛苦的画面,如同绵长尖细的针突然扎进皮肤,没有任何预感,心脏开始发麻、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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