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漓笑,“好。”
“我是不是还能来一首?”吴祺然腼着脸,没唱够。
楚弥:“一边去。”
“……”
陪着楚弥瞎胡闹几首,温漓口渴了,想起外面有饮料机,和楚弥说了声出去。
饮料机在走廊尽头,她走到拐角,一只手突然从右侧袭来,将她拉过去。
温漓吓一跳,抬头看清对方的脸,神经松懈下来,“你在这里干嘛?”
“口渴了。”陈清轨垂眸看着她,拇指细致摸过她嫩滑的脸,从眼,滑到唇,不轻不重按了一下,“想喝水。”
温漓从没见过他这幅样子,表情看似平静,但浑身散发着恐怖的低气压,眉眼漆黑阴郁。
她不禁缩了下脖子,“前面就有水卖……”
“想喝你嘴里的。”陈清轨说。
懵了一瞬,温漓道:“我们说好了不接吻。”
“昨天是你主动的,忘了吗?”陈清轨拇指还贴在她唇边,她一说话,气息呼出来,痒痒的。
“那也是你逼的。”
温漓扭开脸都摆脱不掉他的手指,懊恼地张口去咬,好像更刺激他了。
“但的确是你主动的,”
陈清轨见自己的手指被她含在嘴里,眼神完全暗了,凑近道:“还记得若你违背了规则怎么办么。”
温漓还没反应过来,陈清轨不顾痛,用了点力把手指抽出来,捏过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
颜月在包厢和其他人唱了两首,回神发现陈清轨和温漓都不见了。
又是这样……
不,也许只是去上厕所了。
她忽略心里不好的预感,开门出去找。
走廊很长,路走到一半,她忽然听到旁边拐角传来气息浓重的低喘轻吟。
颜月动作一停,脚步不由自主走过去,绕开面前的墙,看到陈清轨把温漓摁在怀里,手紧紧搂着她的腰,亲得很激烈。
难舍难分。
第23章 心动(双更合一)
大家就在十几米外的地方唱歌, 走几步就能到,温漓甚至能听到钱航鬼哭狼嚎唱死了都要爱。
温漓没想到陈清轨这么大胆,竟然敢在这里亲她。
奇怪的是, 她好像不是很抗拒,更多的是怕被发现的紧张。
“你疯了……”温漓被他摁在冰凉的墙面,除了背,身上哪哪都是烫的。
他刚亲上来, 她就别过脸去,喘了口气道:“被发现了怎么办?”
陈清轨没有强迫她, 这段关系的主动权从一开始就在她手上。
女生嘴唇抿着,可能因为生气,脸颊微微鼓起,还泛着鲜艳的红。
“对不起。”陈清轨看着她红透的耳尖,手在她头发上轻轻揉了揉,低声道歉, 带有几分安抚的味道, “我有点控制不住。”
闻言, 温漓转回脸, “控制不住什么?”
陈清轨眼睫微敛,语气平平,“以前,我也看到月月和别人唱歌。”
他看上去竟然有点可怜,温漓心软了软, “那我不和吴祺然唱歌了, 你别难过。”
陈清轨嗯一声, 又问:“真的不能亲吗?”
“……”
被他这样看着,温漓脸一阵热, 说不出拒绝的话,犹豫道:“那,你动作快点,速战速决。”
“好。”陈清轨掩去眼底隐晦的笑意,低下头,很轻地贴上她的唇瓣,舌缓缓舔过牙缝,一点点撬开往里探。
温漓身体微僵,有点不太习惯,好像好久没有接吻过了。
秦晓去世后,醉酒时和陈清轨亲过一次,再来就是昨天蜻蜓点水那次,场景都很特殊,她印象比较淡。
不像这次,她能清晰感觉到他唇齿形状,听到他在嘴里搅动,灼热的吐息和她紧紧交缠在一起。
温漓眼底逐渐浮上一层湿气,还没安全适应,陈清轨手下移,扣住她后脑,咬住好不容量捕捉到的舌,卷在一起,亲得又重又猛。
他的节奏突然变得很快,温漓呼吸不过来,条件反射想推开他,陈清轨好像早有准备,另一只手抓住她手腕摁在墙上,偏头亲更凶。
“你,”温漓被迫仰起脸,口鼻灌满了他的气息,话都无法说清楚,她眼底湿意更重,声音被亲得细软无力,“别太过分。”
“这就过分了?”
她的声音像一把火,陈清轨喉结滚动了两下,额头抵着她,气息呵出一声笑,“那我们以前那些算什么。”
温漓想说什么,他的舌又探进来,嘴被封住,只有粘稠的水声回荡耳边。
两人吻得投入,谁都没发现不远处悄然掠过一道人影。
*
颜月全程很安静,安静地看着,安静地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她回到大包间,吴祺然看到只有她一个人,奇怪地问:“颜月,你不是说出去找阿漓吗,她人呢?”
颜月没有理他,静静坐到沙发上,有人担心问了句,颜月自顾自看手机,对谁的话都没反应。
周围很吵,多数人唱得难听又爱唱,跑调是常有的事,笑料不断,气氛很活跃,只有颜月脸上一丁点笑容都没有。
她低头装作看手机,思绪飘到很久以前,第一次遇到陈清轨的时候。
其实跟着温漓去男生宿舍那次,并不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而是更早一天。
那年京大开学有两天报到时间,她家离得近,第一天上午九点就到了学校。
时间太早,接待新生的人少,颜月走流程去领取被子凉席等生活用品,她本身就带着大包小包行李箱,一个人根本提不动。
本来有个学长要送她去宿舍,一个浓妆艳抹的艺术系妹子半路插队,嗲声嗲气冲学长撒娇,说艺术学院远,可不可以先送她。
学长果然被她吸引住了,冲颜月抱歉一笑,“要不这样,学妹你叫什么?我让我室友来送你。”
颜月感到难堪,又别无他法,低头道:“颜月,颜色的颜,月亮的月……”
旁边有个男生路过,听到这句话,脚步停了下。
学长之后说了什么,颜月记不清了,只记得当他说完后,那个男生走到她面前问:“你是会计学院的?”
他声音低沉磁性,好听得过分,像清冽的风,驱散了几分夏日的燥意。
颜月一愣抬头。
男生穿着黑体恤,高高瘦瘦,脸很贴声音,冷漠寡情的长相,薄唇挺鼻,眼尾平狭,眉眼疏冷英俊。
他语气淡然,“我可以送你去,我刚好从那边过来。”
颜月反应过来连忙道:“谢谢,那就麻烦你了。”
她行李满地都是,男生弯腰拿起了两件,都是最重的。
颜月再次道谢。
“请问能不能也送下我?”
男生一来,艺术系妹子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直勾勾的,“我不介意排队,先陪你们去会计学院,再去艺术学院。”
手里还提着她行李箱的学长面露尴尬,颜月心头一紧,听到男生懒声道:“我不知道艺术学院在哪。”
……
太阳当空照。
男生看她力气小,帮忙提了绝大部分行李,脚步平稳地走在前头。
阳光倾泻在他身上,挺拔的背影渲染出金色的光,耀眼夺目。
颜月跟在他后面,胸口怦怦乱跳,上一次这么紧张还是高考。
她试图和他搭话,可他惜字如金,没说过几句话。
去会计学院的路树荫少,他们暴露在阳光下,又晒又热,可颜月希望这条路要是能长点,走不到尽头就好了。
男生帮她把行李都拿上了楼,颜月想请客感谢他,他摇头,什么都没要就走了,没有留任何信息和联系方式。
他走后,颜月满脑子都是他,行李都不想整理了,拿手机上学校论坛搜罗他的信息,还加了几个新生群打探消息。
长成这样的人不可能平平无奇。
果不其然,她很快知道了他是谁。
原来不是学长,和她一样是刚入学的新生。
Z省的理科状元,陈清轨。
*
“你们终于回来了。”
钱航的调侃声把颜月拉回现实,她抬头看到陈清轨和温漓一前一后走进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偷情去了。”
明显是句玩笑话,大家都在笑。
陈清轨睨了钱航一眼,“滚。”
他坐回沙发,离颜月不远,她望向他,发现他唇角破了点皮,不仔细看没人发现。
温漓无视周遭起哄,也坐回原来位置。
“阿漓,你身体又不舒服了吗?”楚弥见她戴着口罩回来,过来问了句。
“不是。”温漓把口罩往上拉了拉,“刚刚被虫子咬了个包,过会儿就消了。”
“哦哦。”楚弥唱了这么久,口干舌燥,“你买的水呢,分我一口,渴死了。”
温漓才想起来:“我忘买了。”
“啊,这都能忘?”
“……可能不渴了。”
楚弥没太在意,拉着宋淮序去买水。
钱航唱了一下午苦情歌,嗓子都苦哑了,看到楚弥和宋淮序一起买水回来,苦得唱不下去了,正好桌上有空酒瓶,他问众人想不想来真心话大冒险。
马上有人附和:“好啊,没唱歌的人也能玩到。”
温漓被楚弥拉着坐在她旁边,右边是吴祺然,陈清轨依旧离她很远,两人像是不认识一样,视线没有对上一次。
规则很简单,所有人轮流转酒瓶,转到谁,谁就要选择真心话或大冒险。
温漓以前玩过这个,一般选的真心话,秉着我不犯人人不犯我的原则,至今没人问过她太失礼的问题。
她想低调,但有点困难,因为吴祺然转了两次,全都转到了她身上,惊呆了所有人。
吴祺然也没想到,想笑又不想太明显,憋得嘴角抽动上扬,他知道温漓开不起玩笑,一本正经问了两个学习上的问题博好感。
温漓回答得很认真,钱航越看他们越有cp感,“不会是老秦显灵,给温漓找对象吧。”
楚弥难得赞同他,“有这个可能。”
大家都在打趣吴祺然和温漓,温漓没什么反应,反倒吴祺然脸红得不行,让他们别闹。
宋淮序看了陈清轨一眼,他神色无甚波澜,姿态仍是一贯的漫不经心,轮到他转瓶子,他没有马上转,修长的手指捏着瓶身把玩了两下,直到空气渐渐安静下来,才放在桌上转了下,瓶口好巧不巧指向钱航。
“我选大冒险。”钱航丝毫不慌,嘿嘿笑,“轨哥咱俩什么关系,你肯定不会为难我的吧。”
陈清轨看着冷,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其实很好说话,不会故意为难谁给人难堪。
“那就,”陈清轨不置可否,唇角轻扯,“下去围着俱乐部跑二十圈上来?”
钱航:“啊?为啥??”
他还在懵逼,有人幸灾乐祸道:“我正好想下去买吃的,那就顺便监督你跑步。”
楚弥不忘落井下石:“记得拍视频发群里。”
“放心放心!”
“等等我现在选真心话还来得及吗?”钱航发出一声惨叫后被押走了。
之后又玩了几轮,除了陈清轨,几乎都被转到过,他运气很好,每次都躲过。
温漓远远看了他一眼,有点好奇如果是他,会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啊!”
有个女生突然叫了声,温漓抬头,陈清轨竟然被转到了,转到他的人,是颜月。
气氛瞬间火热起来。
“社长,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一个眼镜男兴致勃勃道。
陈清轨看他们样子就知道没好事,无所谓道:“真心话。”
颜月成了中心人物,大家撺掇她。
“月月,不要怕,想问什么就问。”
“放心,社长不会对女孩子怎么样,出事了老钱替你扛。”
“大胆点,有没有sex经验。”
颜月捏紧手中的月亮发绳,先是看了温漓一眼,朝陈清轨一笑,“我听过很多你的传闻,想知道你和初恋为什么没能在一起。”
初恋这个词,她咬音很重,余光注意到温漓表情顿了一下。
这个问题问得好,什么都问到了。
大家期待地看向陈清轨。
陈清轨眼微垂,手指把玩着空酒瓶,面色平静,“没什么特别的,她不喜欢我。”
空气静了几秒,好多人不信,“不可能吧,你会有追不到的人?”
陈清轨不置可否,很淡地笑了一下。
温漓看着他。
每次他叫她月月,就是这个表情。
平狭的眼漆黑寂静,无可奈何地笑着,一副拿那人没办法,好像无论怎么被伤害都心甘情愿的样子。
月月对他来说,就是这么重要。
温漓胸口有点闷,收回了视线,没发现陈清轨突然朝她看过来。
陈清轨见温漓低着头,心情好像不太好,听到颜月又问:“那你现在还喜欢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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