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上面写着元黎。
我看了看白金色羊毛卷男孩身上的姓名牌,金色的,上面写着:加布里埃尔,于是我又去看傅深身上的,银色的。
“颜色不一样?”
“对于商品来说,金色代表了你们的货物等级更高吧?”
他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前,“大概金色牢房的人太少了,银色牢房的人太多了,就把我升了个等级,把我丢你们牢房了。”
我戳了戳加布里埃尔的脸颊,“他怎么还没醒”
“不知道,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进来吗?你在外面的身份是什么?是不是很有钱啊你们?”傅深几乎实质性了的目光在我的身上不停地打量着。
我:“我现在确实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
说完,我反问道:“你又是什么身份?”
这对话未免太成熟了,让我有种自己不是在和八岁的小孩聊天说话,而是和一个成年人聊天说话一样。
傅深在牢房的铁门前坐下,双手托腮看着眼前的牢房大门:
“真羡慕你啊,我现在是个有钱人家的私生子。”
现在?
我注意到了他的用词,我用[现在]是潜意识的反应。
在前世我经历过的时间远比现在的八年要久,所以我对前世的身份更有认同感,而不是对现在这具只使用了八年的躯体,因此,我用[现在]。
但他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在想我很不像你的同龄人,”他扯了扯嘴角,看起来像是试图在挤出一个笑容,但以失败告终了,“你也不像个八岁小孩。”
他突然凑近了我——
“喂,元黎,我们交换秘密吧。”
“比起你的秘密,我更想走出这间牢房。”
“别急别急,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答对你的问题有什么好处么?”
“呵呵,”他又是笑了笑,我竟然从一个八岁小男孩的面上看出了一丝疯狂,这家伙,绝对不只是一个八岁小孩一样简单,“有好处,有好处,元黎你啊,以后会分化成Alpha还是Omega呢?”
我:“医生说我分化成Alpha和分化成Omega的概率是一半一半的,但Alpha概率似乎有可能在后期超过Omega的分化可能性。”
他:“你自己想分化成什么性别?”
我:“我想分化成什么性别就能分化成性别么?”
他:“说不定呢?”
我:“我其实是无所谓的,A也好O也好,B也好。”
“如果能想什么时候分化成什么性别就分化成什么性别开关由我们自己掌控就好了,”我思考了一下,“我有时候想做Beta ,有时候又想做Omega还有的时候又想做Alpha 。”
抱歉,我其实不太了解这三种性别的差距,有的只是纯粹的刻板印象而已。
对我来说,做哪个性别都不如做前世的普通人那样快乐,毕竟普通人不用被信息素驱赶,这个世界的beta更符合我的口味,但我这人还挺贪心的,我也喜欢Alpha的体力和Omega身上那股子气质,但做beta的话在这个世界无疑会被Omega与Alpha歧视,也继承不了家产,我不喜欢;做Alpha的话又会被时不时的易感期鞭挞,变得与兽类无异,我不喜欢;做Omega那更不用说了,易感期上来,谁都能来[哔哔哔—— ]一下,我不喜欢。
每个性别我都不喜欢,但身处这个世界,不分化是会被确诊为残疾的!
说白了,都是这个世界的错。
ABO世界,搞[哔哔哔—— ]还行,真要来这个世界生活……
要谨慎啊!穿越可是一张单向车票!
“啊,那可就难办了,”他眯了眯眼睛,在我“???”的眼神中,推醒了加布里埃尔,然后在我们两个一起“???”的视线中,他摘下姓名牌,在牢房的地面上写写画画,时不时过问一下我的意见,很快就做好了一系列越狱计划,在我瞪大的目光中,他甚至只用了姓名牌上的一个小小尖角,就把锁链撬开了。
“你真的只有八岁吗?”
“你猜?”
……
我的性格大概是从遇到那个疯子开始崩坏的。
那以后我头悬梁锥刺股——
怎么想我一个穿越人士居然被一个八岁孩子比下去就咽不下去这口气啊!
……
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再见过他了,再次遇见,是我在修仙星无欲无求专注求仙问道的时候,如果不是那疯子独特的红眼睛,我绝对认不出他。
他变化太大了。不是五官,是身上气质的变化。
黑发红眼细边眼镜,帝都星转学生光环,走温柔冷戾风。
身材那自然不用多说。
——甚至有点戳我xp!
我觉得他可能读了一本叫《元黎百科》的书,那时候的傅深简直就像是按照我的理想型长大的,甚至……他甚至对我爱答不理欸!
而且他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和小时候的傅深完全不是一个样子,我的抖m之魂熊熊燃烧,于是大着胆子去问了他——
“嗨,你是第一次吧?要不要来一炮?”
“只是约p?”
“来吧来吧,只要你是干净的,我都可以。”
“你都可以?”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他解开了脖子最顶上的衬衫扣子,竟然微微颔首,然后——我在床上爆哭出声! ——这件事要列入元黎这辈子干过的最后悔的十件事榜首。
为什么呢?因为一掀开脖子后的头发,我就发现自己上当了。
这家伙,居然靠非法手术把自己搞成了0.5。
什么叫0.5呢?就是可攻可守上1可0 ,他的第一性别没有改变,但第二是实打实地巨变……
见过吃了辣香蕉的马楼吗?
那就是我现在的心情。
本以为是个超可爱的高冷小甜甜,脱下k子一看,好家伙,居然比我还大,用简单的语言简单概括一下,那家伙用手术把自己搞成了Omega和Alpha的同位体,这搁隔壁花市都要思考再三这算不算双性人。
他以为我只是被他Alpha的身份吓到了,甚至逼迫我做了一晚上的1 。
好吧,这点我还是满意的,但[哔哔哔—— ]Alpha和[哔哔哔—— ]Omega的感觉和[哔哔哔—— ]傅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啊!体外身寸米青对这种性别有用处否?我不道啊0.o
他要是哪天告诉我自己偷偷带球跑了我都敢相信。
当然,只是这样,我是不会叫他疯子的。
毕竟我身边这样的疯子太多了。
他要只是一般般的疯,我哪里会觉得害怕?
这个世界上能够让我害怕的无非五件事——
第一,分化成Omega。
第二,分化成Omega。
第三,分化成Omega。
第四,傅深。
第五,第五人格(?)
他之所以能够在我的心里稳稳占据[疯子]这个称呼,是有更深切的原因的……是太过炸裂,以至于我的脑子都不愿意回忆的程度。
***
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他没忍住我的诱哄和我表了白,然而还不等我下个床,清晨一摸隔壁床位,凉的,只有一张纸——
[我绝对不会让你腻烦,让你觉得恶心的]
[等我回来]
看来他大概真的看过《元黎百科》,甚至对我性单恋的薄情人设有了不少了解,知道我和爱情根本没戏……但要想让我在听了当事人的告白以后仍然对对方提起新鲜感,这可不是容易事,听了对方的告白,我就觉得自己打出了Happy Ending,完全没有想再过一遍的想法,只要我动动手,就能在体验了Happy Ending后继续体验Bad Ending 。
他又该怎么让我对这场攻略游戏再次提起兴趣呢?
总不能换皮整容吧?
那这场游戏的性质是不是要变成cosplay了。
有点恶心,有点意思。
不过,谁会等他啊?我当然是当他死了。
但这家伙是个疯子。
***
“艾尔斯,修理好这架机甲要多少时间”
***
嘶,这人的脸好像没do过的痕迹。
没do脸就回到了我面前是怎么回事?
他放弃了,投降了认输了?
不可能。
第112章
艾尔斯嘴里咬着扳手,左手和右手各拿了一个螺丝刀和螺丝钉,左右开工对着机甲就是哐哐一顿干,听到我的问题,他含含糊糊地嘟囔了声。
姬停也没听懂,他看我:“他说什……你在干什么?”
最后淡淡的语调愣是提高了八十度——
虽然对于那平淡的调调来说好像没什么差别,但就算只是细微的差别,对上将来说变化已经足以用上[八十度]这种夸张的修辞了。
“他说三天之内有概率可以修好。”我面无表情的翻译, “哦对了上将,您认识画面里的人吗?他现在在做什么?他在反叛军里算什么职位?抓住了他能拿多少奖金?”
我不太关注反叛军。
联邦还没那么快会倒台,我这身份地位一般情况只用坐办公室就能一路高升,上战场那都只是镀金,如果不是这次校联赛非要把场地设在白寒星,我这辈子都可能碰不上反叛军。
姬停也:“赏金三十个亿。”
我“哇”了一声。
看来他的职位很高欸!
毕竟联邦不像反叛那样有钱,钱都是靠税收来的,违法行业所得只会进入上层贵族的荷包而不会进入公钱,不能随手就拿出一千亿。
他也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我:“但我现在更关注你在干什么。”
“我?”我摊了摊手, “不是很明显吗?”
看到前任居然从棺材板里诈尸了,还成了反叛军的某个头头,这不是鬼故事吗?太玄幻这个世界。都已经加入玄幻题材了,凡人再挣扎有什么用吗?
谁还干得过灵异事件啊?
反正我没见过用撬棍(某物理学圣器)干死过鬼魂的。
如果有,那这部电影一定会被群嘲至死。
我干脆收拾收拾躺在了冰洞的角落里, 家人们谁懂啊,死去的前任复活了现在还活生生地在我面前晃悠,我是不是该考虑考虑自己的墓地买在哪里了啊?最近墓地的价钱贵吗?包月的还是包年的?不会死了三千年还要被人从坟头挖出来当古董放博物馆吧?
躺下,看天, 看地。
再看屏幕。
OK,他还真的活了, 绝对的灵异事件。
——屏幕内的人笑的依然僵硬。
和现在这身体不适配一样。
我扒拉了一堆雪当我的被子,又敲了一块冰块放在脖子下当枕头,肚子饿的咕咕叫的同时我不希望被人挖出来的时候发现我的死因居然是因为落枕太疼了。
言归正传,这个角度很适合观影。
只要不特意转移视线,我的视线里就满满都是对面那个疯子,或许是对死亡的负面情绪超过了对表白者的负面情绪,又或许是因为我现在肚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再吐就只能吐水了,有句话叫,拒绝不了那就享受吧,于是我竟然能心平气和地欣赏起了前任的美貌。
嗯,眉毛很长很浓很密没有杂毛,好看,唔,发型即使被风吹飞了露出额头也很好看,这家伙的头发真迷真浓真好看,剃了光头一定也很好看,五官没什么特征,像是照着人们审美长得的标准型帅哥,喜欢什么类型细看那张脸好像都能找到相似之处,而且是越看越像的长相。
新型大众脸呢!
脸上没有什么痣,但眼下多了两个红点。
额头的中心也是,眉心处点了一抹红点。
他站在船头,身量清瘦却并不羸弱,肩膀不是多么宽大,但胜在腰细,比例好,上次见面我就发现他已经有一米九了,现在看他比周围的人高了不止一个头,身高大约在两米左右,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胸好像更大了。
不是拉练锻炼出来的,而是那种……
生过孩子的丰满感。
……
……
……
不会吧?
……
肯定不会吧?
……
绝对!
不会!
吧!
我倏地坐直了身体,抓起艾尔斯身边的修理工具——
“艾尔斯我来帮你我们大约需要多久的时间?”
艾尔斯瞪大了双眼看着我一副恨不得立刻修好的机甲的架势,显然是被我吓到了,抓着螺丝刀的手一抖,掉落在雪地上,嘴里的扳手也掉了下来, “阿、阿黎你怎么了?”
“这不重要,”我沉痛道,“艾尔斯,多久,给我个数。”
“如果阿黎加入的话……应该只需要一天半吧?”艾尔斯双眼闪闪发光,满脸写着:阿黎居然愿意修理机甲了!的愉快。
“一天半吗?”姬停也刚才摘了机甲的氧气囊,此时从机甲舱内出来,正好听到我们两人的对话,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姬停也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并没有乐观的表情,而是轻轻摇了摇头,“可能不太够。”
“……!”艾尔斯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刚才以为姬停也会在机甲舱内待上很久所以才敢喊我[阿黎]……尽管他在反应过来的下一秒又变回了原先高岭之花的模样,但表情已经不像是最开始的那样自然了。
所幸姬停也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我的身上。
他不至于因为羞愤自尽。
我推了推艾尔斯,让他先去修理机甲,这里我来应付,他迟疑了片刻,还是拿着扳手重新埋进机甲堆里。
***
我:“原先可是三天!可是三天欸!”
姬停也:“……不够。”
“怎么不够了?”
我竖起眉毛,看着他,一副不给我个结果我就誓不罢休的眼神。
“氧气不够了。”
姬停也在雪地上单膝下跪,展开氧气囊,神色淡淡:“雪崩损伤了氧气囊的表层,飞船带来了宇宙深处的辐射,”他指着一个小洞,平静道,“剩下的氧气只够我们坚持一天。”
“况且……”
他抬起眼,如刀锋般的暗金色瞳光闪烁着,看向屏幕:
“你觉得,他们会发现不了我们吗?”
姬停也在战场上就是和虫族异兽还有这些反叛军们打交道的,比起没怎么上过战场的我和艾尔斯,他比我们有经验的多。
我略作思考:“最迟多久会发现我们?”
姬停也:“不早了。”
我:“……?”
快,谁来给我脑子里装一个姬停也牌翻译芯片!
我居然要愣一秒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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