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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猎人]苦月亮——吴幼【完结】

时间:2024-11-28 23:05:04  作者:吴幼【完结】
  重获自由的你拼命忍下逃跑与挣扎的欲望,顺着库洛洛手中的茶杯喝了几口水:“……谢谢。”
  不能反抗,不能反抗,不能反抗。
  只要不反抗,就不会被惩罚,就……不用经历最初经历的那一切。
  至少你现在还能看到阳光,至少你现在还有说话的权利,至少你现在看上去还像一个人。
  库洛洛垂眼看着你:“只是‘谢谢’吗?”
  他对你的敷衍很不满意,仁慈的猎人给予了被囚的猎物温柔的呵护,不应该只得到这样浅薄的感激。
  “……侠客,我可以离开一下吗?”你低声道。
  今天下午的时间是侠客的,所以就算从他的怀抱里离开,也需要征得他的同意。
  侠客笑眯眯的:“别把问题交给我呀,我又不会阻止你做什么。”
  你将手搭在库洛洛因为端着茶杯而曲起的手臂上,借力支起身体从侠客的臂弯中起身。堆叠在侠客腕间的柔软的裙装面料也缓缓舒展,一寸寸向下,掩住腰间腿上那些或红或紫的齿印瘀痕。
  “库洛洛,”你跪在床上,仰头与库洛洛对视,在他看不出任何鼓励或抵触情绪的脸上,你轻吻了他的下颌角,“谢谢。”
  太羞耻了,你想,可你竟然对这份羞耻麻木了。
  二十一天果然能养成习惯,哪怕这个习惯是打破廉耻的屈从。
  库洛洛轻笑着抚摸你破损的唇角,指尖抹开一层浅薄的红:“好乖。”
  如果你一开始也这么乖该多好,库洛洛遗憾地想,那样你就不会因为经历惩罚而哭叫着自残了。
  眼前人笑盈盈的夸赞让你松了一口气,你甚至因为这一句话而感到雀跃,这实在是不应该,脸上预备微笑的表情僵住,你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疯了。
  在你恍惚的瞬间,身后突然袭来的手按着你的后脑勺将你摁倒在被褥间,细密的痛感从头皮上传来,是熟悉的、头发被扯拽的感觉。
  “这么乖,”温热的气息贴耳滑过,侠客的声音却冷极了,“怎么却这么蠢?我刚刚有允许过你动吗?”
  太大意了,你早该猜到的。
  在情景骤变的视野里,你看到库洛洛端着茶杯坐到了离床不远的沙发上,悠然地啜饮着杯中尚有余温的红茶,如同影院里等待好戏开场的看客。
  你认命地闭上眼:“……对不起。”
  侠客:“老师总是这样,认错很快,却永远不改,真是令人头疼。”
  真是虚伪。
  这种蓄谋的泥沼,只要他们想,你总是会陷进去的。
  你现在唯一的寄托,就是已经失联二十二天的十三。你知道这次毫无征兆的消失绝对代表了什么,但你不敢去想那些充满绝望的可能性,只能在每一次尚有喘息之余的瞬息,呼唤他的名字。
  【十三。】
  【十三。】
  【十三。】
  【十三……救救我。】
  在与十三失联的第三十一天的深夜,你在半梦半醒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晚上好,】机械音平缓,是十三在低语,【我回来了。】
  听到期待已久的声音,你几乎是瞬间清醒:【十三?!】
  你下意识起身,却因为玛奇圈住你腰的手而被迫终止。
  “怎么了?”玛奇收紧手臂,温热的呼吸随着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你的眉眼间。
  希望与恐惧同时向你袭来,你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正在剧烈地跳动。
  你深呼吸着,拼命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我想去洗手间。”
  玛奇睁开眼睛,浓密的睫毛下露出半个蓝紫色的月亮,明亮清冽:“好,我抱你过去。”
  “别这样对我好吗?”你低声道,也不再掩饰声音里的颤抖,“至少,你别这样。”
  如果对面的人是其他人,你一定不会说这种话,但现在你面对的人是玛奇。玛奇是唯一一个,你觉得她一定会对你心软的人。
  玛奇沉默着松开了握着你手腕的手,然后闭上了眼睛。
  你小心翼翼地爬出玛奇的臂弯,踩着很多天没有派上过用场的拖鞋走进了洗手间,锁扣“咔哒”响了一声,你犹豫两秒,还是没有将门反锁——没必要——如果玛奇想进来,十扇门都拦不住她。
  【十三,】你打开水龙头,无意识地屏住呼吸,【你还在吗?】
  你很害怕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你自己的幻觉,毕竟以你现在的处境和精神状态,就算变成有妄想症的疯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在。】机械音响起,像是拉动命运转动的齿轮,将你从堕入深渊的那一秒捡回人间。
  你再也撑不住站姿,扶着瓷砖墙瘫倒:【十三你终于回来了,我想回家,你带我离开这里吧!我受不了了,我快疯了!】
  你不想知道他消失的原因,不想知道任务的情况,也不想知道这个世界的未来,你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一定会把你逼疯的地狱。
  【对不起,你现在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为什么?!之前你不是带我脱离过这个世界吗?!】你忍下几乎要喊出声的质问,只留一道溢出唇齿的气音隐入水流声,【我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我不能……】
  【冷静一点,不要让自己被恐惧压倒,我不会让您一直待在这里的,您可以相信我,】十三安抚着你,直到你呼吸趋于平缓才为你解释现状,【在完成任务之前登出世界属于违规操作,第二次违规操作的惩罚会是初犯的一万倍,而且本次惩罚结束后您会再次回到登出地点,也就是这个时间线上的这栋别墅。】
  一万倍,十万六千天,四百三十八年,这还不如直接让你去死。
  【……我该怎么办?】你不相信十三带着这个消息回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你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
  十三:【您还记得“D级传送门”吗?】
  你点了点头,当初你就是使用了这个道具才从伊尔迷手里逃走的:【记得。】
  【我可以调整“D级传送门”的跃迁点,将您送到安全的、远离目标人物的地方,但远离目标人物会导致系统无法接触世界剧情,从而失去完成任务与获得积分的机会,】十三卡顿了一秒,【换而言之,等到我将您送到安全的地方,您就需要靠自己在这个世界生存了。】
  你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十三。
  是问他“真的没有别的方法让我回家了吗?”,还是问他“我该怎么在这个腥风血雨的世界活下去呢?”。
  【我只有九,不,八个积分,】你没有问那些不可能得到想要的答案的问题,【我买不起“D级”传送门。】
  十三似乎叹息了一声:【准确来说是七个积分,因为我本次上线已经消耗了一个积分,不过支线任务已经更新了。】
  机械音结束的瞬间,熟悉的页面出现在眼前——
  01.亲吻任一任务对象面部,每个任务对象限完成一次。(2积分)
  02.打任一任务对象耳光,每个任务对象限完成一次。(3积分)
  你沉默片刻:【这是我做过和放弃过的任务。】
  【是的,】十三解释道,【因为您曾触发过与它们相关的剧情点,且没有完全完成它们,所以您可以在未触发新剧情点的当下重新开启这两项支线任务。为了不让系统自动扣除每日用于维持动力的积分,我会在十分钟后下线,直到您获得足以购买“D级传送门”的积分。】
  你:【我明白了。】
  你站起身接了一捧水,拍湿了脸,然后转身离开洗手间,迈入漆黑的、蜘蛛的巢穴。
  “你在里面待了很久。”玛奇坐在床上,五官并不明朗的月色模糊。
  “但是你没有进去,”你爬上床,摸索着攀上玛奇的肩膀,学着她亲吻你的模样,吻上她的眉眼,“谢谢你,玛奇,我很感激。”
  她看向你,那样漂亮的眼睛里透露着令人心颤的惊讶,她似乎充满怜悯地笑了,又似乎只是打算说一句会翘起嘴角的话。
  可你不在乎这一切,你只听到了唯一期待的机械音。
  【您已完成支线任务01,获得任务奖励:2积分。您的积分余额为9。】
  -
  “啪!”
  【您已完成支线任务02,获得任务奖励:3积分。您的积分余额为49。】
  你看向被你甩了一耳光的飞坦,说出了那句你已经快要说麻木的话:“杀了我吧。”
  这样的场景你经历过七次,你几乎要习惯了——在度过漫长的、取悦蜘蛛的时间之后,你在库洛洛生日那天,借着给他切蛋糕的机会挥刀自杀——你当然不可能自杀成功,但你成功地展露了赴死的决心。
  “终于到我了?”飞坦伸舌顶了顶毫无痛觉的口腔壁,语气甚至有些遗憾,“我以为你会第一个选择我。”
  是啊,如果一心求死,飞坦显然是最容易满足你期待的人。
  你:“……我本来不打算死得太痛苦。”
  飞坦似乎很满意你的回答,狭长的眼眯起来:“所以现在是宁可痛苦,也想去死吗?”
  你:“难道我应该继续活下去吗?”
  “我不喜欢你回答问题的方式,”飞坦抬手,拇指抚过你的眼角,你这才发现自己哭了,“但是我很高兴,你将我放在了倒数第二个,毕竟这样,我才能做那个完全摧毁你的人。”
  ……什么意思?
  逃生的本能勾连刺骨的寒气顺着你的脊背窜上天灵盖,随即又如雪崩般呼啸着扑向你的四肢百骸,如果不是眼前的情景依旧是飞坦的房间,你甚至怀疑自己现在身处冰窖极地。还不等你迟钝混乱的大脑理解出“完全摧毁”的深意,眼前的青年就伸手掐住了你的脖子,欺身压下。
  “告诉你一个坏消息,”飞坦轻笑着,森白的牙齿咬上你的耳廓,含笑的话语如毒蛇钻进你的耳道,“无论你完成多少任务、获得多少积分,你都无法从我们身边逃走。”
  你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这些?”飞坦收紧手,金色的眼睛倒映出你因窒息而紧皱的眉眼,“这个时候你竟然还在乎这种愚蠢的问题,真是活该被玩死啊,亲爱的老师,亲爱的……穿越者。”
  清冷的声音在你身后响起:“飞坦,别吓她了。”
  飞坦哼笑一声,松开了你的脖颈,他没有在和你说话,视线却从未从你身上移开哪怕一秒:“你不吓她,她也不会在乎你哪怕一秒,派克诺妲。”
  “我知道,”派克诺妲从身后扶住你的背,“我一直知道。”
  你剧烈地咳嗽,控制不住地颤抖,像一只匍匐在野兽爪下的猎物。
  你想说什么,想呼唤十三,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和思维,像只漂浮在浩瀚海面的纸质小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浸湿。
  “嘘,”派克诺妲的手从你的背滑到你的脸旁,白皙微凉的手指轻轻地压着你的唇,“深呼吸,你现在太紧张了。”
  可你的呼吸愈发紊乱。
  这不正常,你再害怕蜘蛛也不可能变成这样——他们一定对你做了什么——念!!对,一定是念!!
  “看来你们还没有聊完。”你听见了库洛洛的声音。
  飞坦似笑非笑:“有人舍不得。”
  库洛洛理解地微笑:“派克对她总是心软的,不过这可不是个好习惯……飞坦,收一下念,我有话要和她说。”
  飞坦扬起眉,那压在你身上的寒意瞬间消退。
  “老师,”库洛洛在床边蹲下,“我有话和你说。”
  你看着库洛洛,看着这个最后的任务目标,毫不犹豫地甩了他一耳光。
  清脆的声响砸在地上,飞坦嗤笑出声,就连派克诺妲也扬起了嘴角,可库洛洛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因为这一巴掌发生任何变化,仍旧用那副你再熟悉不过的温和表情看着你。
  库洛洛握住你打他的那只手:“……怎么样?等到你期待的声音了吗?”
  没有,你没有听见几分钟前还响在脑海里的机械音,也没有听到答应你会出现的十三的声音。
  你看着库洛洛,只觉得世界一片灰暗:“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你到底是谁?别和我扯什么‘作者’和‘梦’!!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告诉过你了,”库洛洛在你的掌心轻吻,水盈盈的黑瞳荡漾着扭曲的情意,“我、我们是一群本该死在作者笔下的幽灵,你没有听懂吗?”
  “现在和你说话的,不只是叫过你‘老师’的、借着一点记忆寻找十六年的库洛洛,也是在失去所有同伴后发现自己只是宏大故事里作为反派与阻碍出现的库洛洛,你什么都没有听懂,所以你不知道你眼前有两个库洛洛,一个源于文字,一个……生于赌局。”
  “我,”库洛洛又吻了一下你的掌心,“现在和你说话的这个库洛洛,在发现那可笑的‘真实’后,用你拥抱过的、主角们的命和监管这个世界的命运打了一个赌……你知道我和命运、也就是你认知里的中央系统打了一个怎样的赌吗?”
  你:“命运轨迹……你赌重来一世,幻影旅团会不会走向灭亡,是吗?”
  库洛洛摇了摇头,看向你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你这时才发现,你见过这个怜悯的眼神:“如果是这样,你的任务为什么迟迟没有被中央系统判定为成功呢?”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因为幻影旅团的命运轨迹从来不是‘走向灭亡’,而是‘永远反抗’,”库洛洛轻声道,“我们赌的,是‘幻影旅团会不会反抗命运’。”
  在中央系统的数据库里,只有一无所有的将死之人才会拉着全世界下地狱,比如成为孤家寡人的库洛洛·鲁西鲁,于是中央系统将你送进猎人世界,用你对角色的爱意与怜悯入局。
  所以,幻影旅团会不会变成盗贼不重要,幻影旅团会不会屠杀窟卢塔族不重要,幻影旅团会不会抢劫友克鑫拍卖会不重要,幻影旅团会不会死光也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只有他们会不会在知道命运真相后,为了从你身上感受到的温暖而选择屈从,不去做那些导致世界崩塌的事情——蜘蛛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也可以不在乎你的吗?
  这是经过基因进化、或者说天生高等的生物与二维世界里破天荒窥见命运真相的野心家的博弈,他们用最无法掌控的情绪造物作为这场游戏里最关键的牌码,进行一场关于宿命论的豪赌。
  中央系统是庄家,库洛洛·鲁西鲁是赌客。
  而你,只是一枚至关重要却也无足轻重的棋子。
  你看着库洛洛,心如死灰:“如果中央系统想要赢下此局,就不会让你们知道我是穿越者,可你已经知道了。”
  “是的,”库洛洛露出了一点遗憾的神情,似乎他也好奇这个赌局正常发展会变成什么模样,“你熟悉的那个库洛洛·鲁西鲁发现了系统的存在,从而感知到了我,知晓了这个赌局。”
  你明白了——你明白为什么飞坦能说出“你都无法从我们身边逃走”了,也明白为什么自己完成了任务也得不到十三的回应了——中央系统和蜘蛛达成了停战协议,以你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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