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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难嫁(重生)——梨上升锦月【完结】

时间:2024-11-29 15:01:44  作者:梨上升锦月【完结】
  苏淮卿的眉宇松了下来,转瞬又添了几丝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落寞。
  “季楠思……”皇甫临渊忍不住沉沉出声。
  皇甫韶侧眸睨了儿子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季楠思大大方方地看向皇甫临渊,莞尔一笑,“承蒙太子殿下厚爱,臣女自知有许多不足之处,当不得太子妃之位。”
  人群中的骚动更甚,喧闹声肆起。
  三年了,国公小姐从来没有如此正式回应过太子殿下的示好,今日这便是当众拒绝了。太子殿下的颜面受了这等损失,莫不会直接发作吧?
  护国公夫妇和儿子交换着眼神,皆从彼此的眸中看出了一份坚定。
  思思今日的举动属实出格,不过不管世人如何想,他们作为家人定然会支持到底。
  季楠思迎着皇甫临渊的视线,心中一片坦荡。
  前世的她回到丹阳后随波逐流成为了一名温婉贵女,对于婚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与幻想。她没有喜欢的郎君,彼时皇甫临渊的爱慕又看似十分热烈。
  她无心去考量这份爱意,只觉得女子终归是要嫁人的,嫁给皇甫临渊大抵也没什么不同。他身为西丹太子,或许还能更好地庇护她的家人。
  事实证明,皇甫临渊并不是良配。他能够一边强烈地表达爱慕之意,一边狠心亲自监斩她的家人,从不设身处地考虑她的感受。
  他或许对她有情,但是他这个人太骄傲了,他的爱意是强行付予的,令人窒息的。
  这份偏爱终究是她承受不起。
  季楠思郑重地对着皇甫临渊拱手过额,垂眸道:“臣女恳请太子殿下将目光多多放在其他女郎的身上。”
  她抬起脸来,眸光坚定,掷地有声道:“臣女此生,绝不入东宫!”
  这句话重重砸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喧哗声骤然止住。
  皇甫临渊错愕地微张着唇,满眼震颤。
  ――“你这辈子休想从孤的身边逃离!”
  他前几日的话仿若余音绕耳,可季楠思此时却再没有当时的半点慌乱。
  陛下既然已经亲口应允,那么只要陛下还在世,便没有人能够强迫她嫁给谁。
  皇甫临渊缓缓启唇,低语出声,“你,休想……”
  “退下。”皇甫韶倏然开口。
  皇甫临渊止住了话,凝向季楠思,视线良久地停留在了她的身上。
  这个眼神中有不满、有愤怒,却没有半点放弃的意味,仍旧那么临渊居高,仍旧那么志在必得……
  季楠思不由一怔。
  他最后勾了勾唇,给她留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拂袖离去。
  季楠思瞅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
  事已至此,他为何会是这种反应?就像是手中还有什么可以拿捏她的底牌一样……
  这个认知让她之前的慌乱感又一次隐隐爬上心头。
  皇甫韶朝冯祥递了个眼神,后者会意,再次朝台下众宾客朗声道:“诸位贵人,天色不早了,抓紧回府吧!”
  说完他便凑回了皇甫韶的身边,伺候着他起身离席。
  季楠思余光中瞥见苏淮卿走近,收回了神思,含笑看他,“你身上的伤势如何了?”
  苏淮卿一脸复杂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季楠思不解,“为何这么说?”
  “慈溪山那日我就有点起疑了,你现在行事如此张扬,不是往日的作风。”苏淮卿认真地看着她,“思思……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季楠思顿住了。
  她从前为何就没发现呢?
  原来她的身边一直有着这么一个人,默默捕捉着她的一举一动,关注着她的喜怒哀乐,把她的一切放在了极为优先的位置。
  “淮卿……”她喃喃出声。
  “嗯?”
  “你帮帮我……好不好?”
  “好。”他又一次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
  她弯了眉眼,含着促狭的笑意,“那你明日来国公府提亲吧。”
  “……”苏淮卿自觉被耍了,凤眸几不可察地颤了颤,“你、你……”
  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苏淮卿终是没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季楠思不以为意,却见他停在了高台的阶梯旁,似是在等她。
  她挽起唇角,走了过去。
  “看着阶梯,小心些走,莫要摔着了。”他嘟囔着提醒。
  “那你牵着我不就好了?”
  “……”他犹豫了片刻,终是将臂弯递了过来,“扶好。”
  苏淮卿小心翼翼地护送着季楠思从高台上一阶一阶地走下,这一幕落在了尚未离去的宾客们眼中,仿若一对金童玉女携手走来。
  他们清楚,大约从明天起,丹阳内将会有新的美谈了……
  *
  翌日,城中的风向果然变了。
  国公小姐公然拒婚一事引起了轩然大波,除此之外她与永安侯世子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也引起了广泛的热议。
  不过永安侯世子此前的纨绔事迹传得太甚,百姓们大多扼腕于国公小姐怎么会和这样的人牵扯上关系。
  纵使苏淮卿拿下了秋猎头甲之位,在世人眼中却有些蹊跷,只当他是撞了什么大运,并不是凭借什么真本事。
  另外还有一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国公府从一大早起便收到了不少拜帖,更有心急的贵夫人直接领着媒人登门拜访。
  这些人所求皆为同一件事,向国公小姐提亲。
  季楠思作为丹阳第一贵女,一直是许多贵夫人眼中的香饽饽,更是暗暗获得了不少郎君们的青睐。只不过碍于太子殿下此前的意图太过明显,他们只好作罢。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人家国公小姐已经当众拒绝了太子殿下,还坦言‘想慢慢挑选一门称心的婚事’。
  这可是个绝佳的好机会,他们可不能落后于旁人!
  国公府的管家李守已经不知道送走了第几批人,捏着手中的拜帖朝大厅走去。
  护国公夫妇正在厅内和儿子饮茶。
  “老爷、夫人,少府少卿也送来了拜帖。”李守凑过去呈上帖子。
  “哦?”季梁看向季楠辞,“我记得这个周为显是此次秋猎的第三甲,是个青年才俊。”
  季楠辞点了点头,“周为显在朝中身居正四品官职,却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冒着得罪东宫的风险递来拜帖,算是极有诚意了。”
  慕菀默默听着,从桌上的帖子中又挑了几本出来,看向李守,“你将这些帖子给小姐送去,问问她的意思。”
  李守接过帖子应声退下。
  他寻到小院时,季楠思正在浇花。
  李守笑道:“小姐,夫人让您亲自过目这些帖子。”
  季楠思早就听说了府里今日的热闹,随意瞥过,并没有去接帖子,淡淡道:“既然这些都是母亲挑出来的,李叔,你去母亲那回话吧,就说我愿意将这几位郎君都见上一面。”
  院墙的另一边,季楠思的话清楚地落入了苏淮卿的耳中。
  他猛然坐起身子,一个不稳从吊床上摔了下去。
第19章
  关于秋猎的流言还未淡下去,国公府又传出了新的消息,说是国公小姐将在国公夫人的安排下相看郎君。
  各方流言传得沸沸扬扬,有人惋惜于太子殿下这几年的痴情错付,有人扼腕于国公小姐居然和永安侯世子那种纨绔有所牵扯,有人不知从哪搞来了一份向国公府递了帖子的郎君名录。
  百姓们就着已知信息讨论得如火如荼,纷纷猜测起国公小姐最终会嫁入谁家,甚至还有人暗暗开设起赌局……
  国公府,季楠思立于自己闺房内的桌案前,凝视着桌上的那本小册子久久无言。
  秋猎最后那日,皇甫临渊留下的那个眼神属实令人在意。她明明已经向圣上请了那样的恩典,他为何还会有那般志在必得的眼神?
  季楠思将小册子翻来覆去,也没再想起最近会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她前阵子才试探出皇甫临渊目前对国公府并无敌意……难不成,短短几日过去,他就变了态度?
  这一世就因为她不愿入东宫,他便对国公府起了构陷的心思?
  季楠思紧抿起唇,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含巧端着盘热气腾腾的桂花糕走了进来,“您在桌案前坐了几天了,起来去屋外走走吧?”
  她见主子垂着眸没应话,又道:“凝霜说您小时候与隔壁府的苏世子情谊极好,可你们这两人的性子完全不搭呐!”
  季楠思抬起眸子,“为何这么说?”
  “奴婢听闻苏世子这几日都泡在醉仙楼和清风茶庄里,那般外放潇洒,而您成天把自己关在闺房里……”含巧嘟囔地补了一句,“也不知你们二位小时候是怎么处到一块的……”
  季楠思拧起眉,没再接话。
  她要相看郎君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苏淮卿却无动于衷,照常那副纨绔做派……
  他就一点都不在意吗?
  季楠思擦了擦手,捏起一块桂花糕,泄愤般小口啃了起来。
  *
  转眼便来到了相看的那几日,相看地点被设在了国公府,府内中庭连接着一座小院,季楠思平日里经常亲自打理这里的花草,院内鸟语花香不断,阴凉处建有凉亭,用来作为叙话的地点最是合适不过。
  国公夫人此次一共选择了四位郎君,按照他们递帖子的顺序依次回帖,分成四日进行相看。
  第一日午后,一辆马车停在了国公府前。
  马车的主人看起来十分考究,车厢四壁由上等的红木制成,上边雕有精美的暗纹,车壁上挂着丝绸窗帘,增添了几分典雅气息。
  一名侍从掀开了车帘,车内的公子面容白净俊秀,身姿板正,一举一动都遵循着世家风骨。
  国公府管家李守迎上前去,笑道:“这位便是郑公子吧?”
  公子缓缓下车,并未应话,他的侍从代为答道:“正是。”
  今日前来相看的这位郎君名为郑循,在朝中任正六品太常寺丞。
  太常寺主掌宗庙礼仪,对于上下尊卑、礼仪规矩最是看重。或许正因如此,郑循始终垂着眸,似乎并不想和身为管家的李守对话。
  李守也没在意,抬手向里边示意,“郑公子请,夫人和小姐已经在里边候着了。”
  郑循这才向侍从抬了抬眸子,后者会意,走在前边开道。
  几人穿过前庭顺着回廊来到中庭,停在了相连的小院前。
  李守作揖道:“我先进去通传一声。”
  郑循仍旧没有应话,还是侍从客气回应道:“有劳。”
  没一会儿,李守去而复返,“郑公子里边请。”
  郑循调整了下仪态,径直朝院内走去,自始至终未曾看过李守一眼。
  甫一踏入院内,浅浅的花香飘来,郑循朝凉亭投去视线,心下开始躁动,面上却不显。
  “郑公子来了?”慕菀远远唤道。
  郑循缓缓步了过去,停在凉亭前优雅行礼,“晚辈郑循,见过国公夫人。”
  慕菀点了点头,示意凝霜将人带进来。
  郑循端正地立在慕菀的面前,不急着落座,“晚辈今日备了些薄礼,已经交由门房,还请国公夫人莫要嫌弃。”
  他说话间一直用余光关注着国公夫人旁座的女子,心跳渐渐加快。
  季楠思接过话,“郑公子何必如此多礼,回帖上已经言明不必备礼。”
  郑循这才看向心心念念之人,稳住声线,“季小姐此言差矣,礼不可废,在下既然来国公府做客,自然不能空手而来。”
  季楠思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抬手示意向对侧,“公子请坐吧。”
  郑循优雅地坐在了圆凳上,每个细微的动作都堪称世家礼仪之典范。
  慕菀随便问了几句话,和蔼笑道:“接下来便由你们两个年轻人聊吧。”言毕她起身离去。
  没了国公夫人在场,郑循面上终于显露出了几分紧张,却听对面的季楠思开门见山道:“郑公子,你为何想娶我?”
  他的耳尖倏然飘红,慌乱垂下眸子,“季小姐贤名在外,在下爱慕已久。”
  “可我这阵子的名声应当不太好了吧?”季楠思悠悠然睨着他。
  郑循顿了顿,又道:“我知道季小姐在担心什么,虽然你与太子殿下纠葛多年对清誉有损,又在秋猎与永安侯世子有所牵扯坏了名声。”
  他面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是诚挚,语气听起来也万分大度。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嫁入郑府后安心在家相夫教子,恪守身为郑夫人的本分,和那些不相干的人等划清界限,我俩自当会琴瑟和鸣,恩爱一……”
  这个‘生’字还没说出口,一道不明物体直接命中了他的唇畔。
  “嘶……”郑循倒抽了口凉气,当下捂住了嘴。
  季楠思朝院墙瞥过一眼,眼底含笑,惊讶道:“郑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不接着说了?”
  郑循捂着疼痛难忍的唇畔,压根顾不上再说话。
  “郑公子?”季楠思佯装关怀地打量向他,“你这、你这唇怎么肿成这样了?”
  原来刚才那一击虽然不曾见血,却让郑循的唇畔肿成了香肠。
  郑循一向注重在外的言行,尤其今日还是在喜欢的女郎面前。
  现下这般失了仪态,他心中溃不成军,急急起身,掩面一声不吭地朝院门外跑去,再没了方才来时的那种风骨。
  “公子?”他的侍从在后边紧追不舍,“诶,公子您等等我!”
  院内随侍的几名婢女再也没忍住,纷纷笑出声。
  方才那位郑公子所言听着当真令人窝火,她们原本还担心小姐不知还要忍受多久,这下算是舒心了。
  凝霜忍着笑,看向季楠思,“主子还要在院中坐会儿吗?”
  季楠思摇了摇头,绕过她起身走向院墙,朗声道:“好邻居,你今日又在打雀了?”
  院墙的另一边没人应话。
  “好邻居?”季楠思又唤了一声。
  一道身影‘唰’的一下出现在了院墙上。
  苏淮卿懒洋洋地歪坐在上边,斜眼睨她,“那姓郑的说话太难听,我怕那些污言秽语脏了你的耳,不听也罢。”
  季楠思点头夸道:“今日这雀打得挺好,可你接下来三日可否歇上一歇,也不能总搅了我的好事吧?”
  苏淮卿想也不想答道:“这我可不能保证。”
  季楠思笑吟吟地望着他,“为何?”
  苏淮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很快没了踪影。
  季楠思这次也不恼,刻意扬了扬嗓子,“凝霜,去把这一季新做的衣裳都拿出来,我要好好挑挑接下来几日穿的衣裳。”
  不是昨日就全都挑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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