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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干盒与七剑客——迢锈【完结】

时间:2024-12-05 14:45:00  作者:迢锈【完结】
  “加油,我们可以的。”
  “真的可以吗?”
  ……
  也不知道学校怎么想的,期末考试在即还要同学们花时间精力在合唱比赛上,卢瑞音无奈但还是希望他们能全力以赴,毕竟留下这种记忆的机会实在是不多。
  合唱比赛是全班每个人都需要参加的,和以往的文艺汇演提报少数人上台表演完全不同,这次的主角是所有人,能浑水摸鱼,也能被看得一清二楚。
  不管怎样,受苦的只会是音痴周围人的耳朵。
  也就是站在周柏羽身边陈念荒的耳朵,他不仅五音不全,还特别自信地把周围人都给带跑调。
  这位百闻不如一见的音乐老师让他们唱了一首最耳熟能详的歌,来测试他们的音准水平。
  周柏羽都不用漏网就被抓到了,唱到后面越来越心虚,声音也越变越小。
  “班长,你们有准备好曲目吗?”音乐老师的声音轻灵动听,“最好不要是曲风不要太跳脱,毕竟是红歌比赛。”
  林致优摇摇头,时间仓促还没来得及选曲。
  “你们最好快点选,时间来不及了,要慎重选。”
  他们不仅要选曲练歌,还得选上台的服装,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地压在班长身上。
  宋写宁也心疼她,就帮她选衣服,向春生则是帮她找适合合唱比赛的歌曲。
  这些备选还得经过一次民主投票,一首是限定好的红歌,还有一首可以自由选择。
  但这个自由并不完全自由,歌曲必须是积极向上的,并且能体现一定班级氛围的,最好不要是校领导不太喜欢的流行歌。
  向春生把写着歌曲的纸条递给她后他们在黑板上进行了投票表决。
  歌曲从蓝牙音箱中放出来。
  一首是以管弦乐为背景的英文歌,还有一首是中文歌。
  两首歌进行了激烈的角逐。
  最后由班长公布:“我们选的歌是”
  
第47章 合唱・获胜
  “向春生你有带那个吗?”有个女孩附在向春生的耳边轻轻问她。
  合唱比赛是要按照位置排的,她身边除了向春生只剩下另外一个男生。
  彩排需要他们记住走位定点,并在台子上站很久。
  她的嘴唇起皮,脸色苍白,明显是例假来了身体不舒服。
  两个人并肩紧靠着,向春生刻意地挺直肩背,让她有个支点不至于失力摔倒,她认真地回道:“你说卫生巾?我有,等下台给你拿。”
  她病态的脸上浮出一丝震惊,好像很久没有听人这么直接地说出这个词了,她们习以为常地隐藏起这个干净又简单的词,用“面包”或者“姨妈巾”来代替。
  等彩排结束之后,向春生就从书包袋里把卫生巾拿出来递给她。
  更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把薄薄的那片藏进袖口和口袋,而是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递给她。
  她下意识地低头惊慌失措地把卫生巾藏进口袋羞赧地在心底埋怨:向春生这人怎么这样?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拿了出来,也不知道害羞。
  等她到卫生间时,女生洗手间的队伍都可以排到一班门口。
  林致优和宋写宁也排在队伍尾端,男卫生间与女卫生间的热闹的现状截然不同,甚至有些冷清。
  “为什么学校都不多建几个女洗手间,每天下课这十分钟,光用来排队了。”
  排队的人开始抱怨起来。
  “是啊,明明女生上厕所的时间更长,怎么不多建几个?一层楼四个班的女生就只有一个卫生间,怎么够?”
  这些讨论原本只存在于排队的女生堆,由于队伍的拉长,被走廊的男生听到了。
  他们最初也只觉得新奇便问:“这不是挺公平的吗?”
  更有甚者反驳道:“谁叫你们上厕所这么磨蹭。”话语间,就能看出他是那种上完厕所不会洗手的类型。
  宋写宁拧着眉,瞪了他一眼,回道:“男女生间的生理构造不同,我们上厕所的时间本来就比你们长。”
  “你们只要少花点时间在照镜子上,自然来得及。”他的气急败坏中有理直气壮。在他们构建的世界里,一切需要让渡权利的说法都那么无懈可击。
  林致优无法理解,上厕所的时间都要被比较吗?明明只是解决人有三急这种最基础的事,更何况女性生理期需要频繁更换卫生巾,怎么到她们这里就会被扣上爱磨蹭浪费时间打扮的帽子。
  “你们多花点时间在洗手上就不会那么容易得手足口病了。”林致优的攻击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强,不仅讽刺了他不爱干净,行为上更加低幼。
  他说不出有涵养的话,开始给自己找台阶下:“你来大姨妈了吧,脾气这么冲。”
  他上下打量着林致优,眼神里充满了鄙夷,这种凝视里充斥着强烈的厌恶。
  “和你有关吗?哦,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对经血有着天然的恐惧。”向春生没有赶尽杀绝,她轻笑了一声,“如果男性来月经,那卫生巾就会像狂欢节的彩带一样,从花车上免费洒下来,庆祝这个节日。”
  她没有面对那个气急出走的男人,她朝着那个女孩说着。
  “这并不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应该恭喜你。”
  向春生经历过初中腐烂生蛆的事件后,就再也不学不会忍气吞声,在这种争论中她与任何时刻都不同,她是一位激进的斗士。
  不为别的,最起码那个向他借东西的女孩,遇到诸如此类的事后不会再觉得羞愧难当,可能她以后也不会再用黑色塑料袋来包裹卫生巾。
  合唱比赛在即,每个班都在抓紧时间排练,他们也不例外,班主任还特意找音乐老师加课。
  宋写宁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激动:“那天是不是还要化妆。”
  “嗯,最好是化点淡妆。”
  宋写宁:“那小春,你是不是得把眼镜给摘了?”
  向春生的脸上有一丝错愕,她问:“一定要吗?”眼镜于她而言早就成了安全感的实体存在。
  “你可以带隐形眼镜。”宋写宁还是有夹带私货的,她听说戴眼镜会让人的眼睛变小一圈,封印了颜值,虽然向春生现在就已经很好看了,不知道摘下眼镜会迷死多少人。
  她对着林致优使了个眼色,瞬间秒懂:“对啊,你上台还带着眼镜,人家就只能看见两个白色镜片反光,根本就看不见人脸。”
  向春生有些无奈,但还是任由她们安排。
  天很清亮,阳光恰到好处地给气温留足了空间,非常有分寸感地照射在建筑物无可遮挡的路面,就连风也懂事地减缓了速率,她们的服装是班主任帮忙选的,由白色缎面和轻纱组成的泡泡袖长裙。
  穿上的那一刻真有身处教堂唱诗班的神圣感,裙摆像是蒲公英,堆叠的纱跟着她们一步一摇,轻纱似雾能融进空气里。
  长裙刚好到脚踝处,能遮住小腿最粗的地方,同时遮住了青春期女孩无处安放的脆弱,裙摆飞扬时她们是自信的。
  那一刻,好像有些理解,为什么女孩子们从小到大会渴望有一场婚礼,或许她们只是想要穿上美丽的婚纱,拥有最鲜活完整的自己,享受自己被整个世界毫无保留地爱着,她们或许并非希望结婚。
  当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古板墨守成规地不让她们过分花枝招展。
  可事实却截然相反,卢瑞音特意把自己下午的一节英语课拿来给她们化妆。
  那些女孩们自发的拿出并不齐全的化妆品,拼凑出简易的化妆台,整个教室里都是香喷喷的。
  那些男孩们则识趣地离开,给她们足够惊艳登场的时间,他们被抓壮丁去搬桌椅板凳,几乎整个学校都沉浸在日历崭新一页的喜悦当中。
  卢瑞音就站在门口,看着她们,眼中是带着低浓度遗憾的欣赏,嘴角一直是上扬的弧度。她无疑是羡慕的,羡慕她们能在最青春年华绽放地如此盛大耀眼。
  她只是笑着告诉她们:“在未来人生的大半日子,你或许不会记得某次月考考差的成绩,某个背了无数遍自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知识点,你们都说自己很记仇,但未来的十几二十年会告诉你们,去闯、去闹、去精疲力尽、去头破血流吧!今后,你们只会把这些快乐的日子永远的存在回忆中,在那漫长甚至说有些许痛苦的日子里,一遍遍拿出来复写。”
  她轻描淡写地把自己比孩子们多出的十几年阅历,浓缩成这段浪漫的话。
  “所以,都给我把背挺直了,拿出精气神来,让他们看看我们一班的女孩子都是好样的!”
  由于时间安排,有一组人先化妆后穿裙子,另外一组先化妆后穿裙子,两组人错峰节省时间。
  向春生她们刚好是先化妆的那一组,所以要去卫生间换裙子。
  可眼下,卫生间都已经满了,她们刚好就挤在了人流量的高峰期。
  “我想起来,一楼有一个空教室,我们可以把窗帘拉上去那儿换。”林致优知道那个教室是专门用来给走班的同学留的自习教室,所以没有人。
  她们拎着大包小包去了那个空教室。
  周柏羽问正在发呆看天的陈念荒:“你想什么呢?”
  他没说话起身去了卫生间,背影看上倨傲又清韧,像是一段强劲有力生机无限想要冲破云霄的青竹。
  周柏羽眼巴巴地跟了上去,站在他身边。
  男生间一起去卫生间,氛围怎么说怎么怪,陈念荒端着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欠揍样儿,戏谑道:“有病?上厕所都跟着?”
  周柏羽怒骂:“滚一边儿去,我也上。”
  卫生间可不是适合讨论下流话题的场所。
  “你说等下要不要去一楼看看,好多女的都在那儿换衣服,你说会不会……”
  “怎么看?”
  “那边不是有卫生角吗?没装帘子。”
  周柏羽从来就没觉得手痒过,这次他完全冷静不了。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陈念荒已经把两个人从隔间里提了出来。
  “你们两个想干嘛,啊……”
  “啊!小春你真的好漂亮,简直就是仙女。”
  她们换好了衣服后,打开紧闭的门,脚边的裙裾犹如春夏之交绵柔舒展柳条,听话地随风动摇。看见向春生,会联想到维纳斯诞生时的景象,绸缎般的发丝飘动,天使和小鸟都会为她衔来鲜亮的花环。
  唯一有区别的是,维纳斯是丰腴的美,她却带着点可怜的病态,向春生不觉得自己有多么漂亮。
  顾不得什么,她被牵着往前奔跑。
  空寂的走廊末端只留下白色裙裾甩动的残影,发丝有些花枝乱颤,笑声从这头回荡到那头。
  长廊与斜阳,她的脚步陌生却又熟悉,向春生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开心、无忧无虑地奔跑过了。
  “跑什么?”
  周柏羽长手一捞,把人丢在了墙上,双手反钳,那人成了被按在瓷板上的鱼肉,
  和陈念荒的拳拳到肉相比,他温柔多了。
  他单手握住那人的手腕,轻轻一碰,毫不费力就令它脱臼,陈念荒不在乎手法有多残忍,他只知道这两个畜牲,该死。
  如果他没听见,或许这两人就得逞了。
  青春期的抽长或许给一些人带去的只有野蛮而肮脏的想法,他们成了危险的代名词。
  他们卸了力,那两团烂肉就同滑块般,贴着墙面瘫倒在地上。
  “好疼。”
  “哈哈哈哈……”
  “快走吧,等下赶不上了!”
  “我们不是第一个上台的班级,七班第一个上台。”
  “陈念荒,我们的衣服怎么办!你的额头流血了!”
  “向春生,你笑起来真好看,来我们一起拍一张!”
  蒙太奇的光圈在两人对视的那一刻被校准,对准他们张合的嘴,如梦似幻的歌声与美妙的魂灵混作一团,唱作空灵。
  “谁的影子,轻悄悄地,流浪~”
  “一瞬间,消散如风远去~”
  ……
  “重叠在,青春那段,时光~”
  “让我们把热烈的掌声送给一班同学给我们带来的《那段时光》。”
  掌声雷动,混合着歌曲钢琴伴奏的最后一个尾音,减弱,渐弱……
  向春生带了隐形眼镜,她能看清台下评委的表情,他们应该是惊喜的,出人意料的。
  走下台的那一刻,她差点没站稳,险些要落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好在向春生的脚踝比较坚强,扭了一下又重新保持好了平衡,等她站稳,心神多有恍惚。
  陈念荒坚定地挡在她身前,开辟出一条道路,正打算施以援手。
  向春生完全地落入了他被深色锚定的瞳孔,猝不及防。
  轻微喘息起伏的胸口,杏仁般的脸纯白又苦涩,高挺的鼻梁和眼下的皮肤像是粉釉瓷,那双眼睛摘下了厚重模糊的眼镜,像是儿时从土地捡到的玻璃球,洗干净后透亮,发现那是一块不菲的琥珀晶。
  浓密的睫毛应该是卷过翘过,扑闪着拂去纤尘,向春生还有散光,带上隐形眼镜还是看不大清,所以习惯性眯起眼睛,在别人眼里就把这儿当成了具有暗示性地眨眼。
  陈念荒愣住了。
  冷不丁地被那双眼睛盯住,他的呼吸一滞,像是勒紧了他咽喉,整张俊脸变得又红又涨。
  美却不自知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杀伤力不亚于拿着左轮手枪去到了冷兵器时代的战场。
  陈念荒这个战场上的无名小卒,毫无疑问早就被攻陷了,变成一具冷冰冰嘴角带笑的尸体。弥留之际生出了奇怪的想法:他想把她藏起来。
  “你这里怎么了?”向春生担忧地看向他。她敏锐地发觉,陈念荒的眉骨有伤,衬衣扣子被抓烂了,那根领带悬在锁骨处,少了正式场合该有的肃穆,多了几分凌乱破碎的美感。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破相了,眉骨处即便贴着创口贴,血也慢慢地渗出来,他的声音变得沙哑颤抖:“别看,很丑。”
  陈念荒羞于让她看见自己不堪的那一面,立马转身,回避向春生的视线。
  她们应该自在开她们的花叶,而我们自有硕果和斑驳,她们如此灿烂明媚,我们多么窘迫难堪,这是那只流血的拳头在当时唯一的想法,如此清风朗月的日子,他不容许有半点污浊。
  不必理会,只当眉骨半侧的伤,敬沸腾绚烂的火烧云,敬无畏无惧的少年人。
  他总是一边心碎一边颤栗,不愿那些肮脏龌龊的思想指向她。
  如果可以,那些升腾出的恶意,全部都涌向他好了。
  陈念荒是一位敢于与世界的沟壑,腥臭的大地公然叫板的少年。
  
第48章 眉骨・败北
  向春生把长发披散下来的,黑色同缎面般泛着光泽的长发,她站在高他一级的台阶堪要倒下,散乱的夹杂着草木香的发尾会靠近他的肩膀,陈念荒贪恋这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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