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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知道我穿越后——不废江流【完结】

时间:2024-12-05 14:48:26  作者:不废江流【完结】
  
第35章 进宫
  “娘子,这边请。”
  密道之中,小曹在前头带路,语气格外恭谨。
  若非拿出了金羽卫的腰牌自证身份,玉娘子身边那个叫阿婵的侍女险些要动手――不过玉娘子似乎在他拿出腰牌之前便猜到了他的身份。
  想来是听到她谈及与圣上有关之事时自己的表现露了端倪。
  小曹一边沮丧自己办砸了差事,一边暗暗担忧身后向来温和的玉娘子发脾气,毕竟她方才的面色着实算不上好看。
  ――任谁发觉有人一直盯着自己面色都不会好看的罢。
  桓玉红润的唇抿紧,面色比以往还要沉静几分。她淡淡道:“你将太平街前往皇宫的密道告知于我,圣上不会心生不满么?”
  ……圣上。
  小曹打了个激灵,只觉这一声尊称里满是疏离,心中叫苦不迭,嘴上却道:“定然不会!娘子,主子是怕您出事才让我跟在您身边的,您万万不要因此对主子心生不满!”
  怕?是怕她离开么?
  是因为他那些与世俗不容的想法于她而言可以轻易接受,所以他不愿让自己离开么?
  踽踽独行了太久,好不容易遇上个能懂得自己的人,当然不愿松手。她似乎也是这般,遇到一个能看透自己的人,便不想再在他面前掩饰自己所有的异样之处。
  是以当身边出现这种带着监视和掌控意味的人时,她能理解几分,却不能接受。
  小曹见她一直沉默,也不敢再言语。不知这样走了多久,灯笼中的烛火映出了面前几道向上的石阶,小曹快步上前,推开头了顶那道暗门。
  白日天光投进,阿婵熄了烛火,跟着桓玉走了上去。
  入眼的是一间窄小逼仄的暗室,只摆放几座高大的木架,陈列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什,多为刀刃暗器面具等物,应当是方便往来暗卫取用。桓玉跟着小七七拐八拐又走过了几间陈设不同的暗室,最终停在了一道看似严丝合缝的墙边。
  他屈指在其上敲击了三下,笃、笃、笃。
  几息功夫后,看似紧密的墙上竟出现了一道被向另一侧拉开的门,开门之人面相斯文,正是金羽卫指挥使何穆。
  在看到面前几人时,何穆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不过很快便意识到发生了何事。“圣上正在御书房批奏折。”何穆行礼道,“烦请娘子等候片刻,属下先去通传。”
  桓玉捧着手炉颔首:“有劳了。”
  先前在府中听出有人隐匿,在谈及是否进宫时反应最为激烈,阿婵出手试探时他又并无恶意,便猜出是师叔留在身边的人。只是不知那金羽卫已在身边藏了多长时日,一时恼火便让他带自己进宫,如今才察觉出此番作为的不妥之处。
  这同她往日里一点儿也不像。
  何穆很快便回来,让小曹与阿婵都候在此处,只请桓玉前去。不远处有一道两人宽的窄道,何穆示意桓玉过去,自己则停住了步伐。
  穿过窄道的一瞬间,一旁书柜便轰隆作响,将那窄道堵住了。
  而谢衍,便在她面前几步远处,垂眸看过来。
  他姿容高彻,渊s岳峙,玄色锦衣衬得肤色愈发冷白,显得格外不近人情,垂眸时神色却莫名软了许多,于是被气度掩住的容色便生出令人惊叹的深邃清俊来。
  桓玉微微晃神,只觉稍稍凉了些的手炉又烫了起来,可心中恼火仍在,便淡淡收回目光,垂首屈膝。
  “臣女桓玉,见过圣上。”
  礼并没有行完。
  她的手臂被抓住,入眼的仍是骨相分明又修长好看的手。即便未看他也知晓他面色又冷了下去,因为此时他语气都带着些克制的怒。
  “你这是做什么?”
  桓玉仍垂首,乌发雪颈,惊心动魄的惹眼,语气恭谨到令人烦躁:“只是意识到您终归是圣上。”
  是以能不动声色便在我身边安插人手,而我却毫不知晓。
  手臂上的五指似乎握得松了些,谢衍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这般僵持片刻,终是他先服了软,低声道:“掌珠,我怕不差人看着你便不见了。”
  桓玉见他示弱,再多的不满也被惊散了:“可您也不能在我不知情时让人跟着我。”
  谢衍看着她,深暗眼眸中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晦涩情绪:“那我该如何知晓你的近况?”
  分别这样长时日,她甚至没想过给他写一封信,哪怕只有只言片语。
  桓玉莫名心虚。她出门在外家信写得一向不勤,因此还挨过阿爹阿娘许多教训,片刻后只磕磕巴巴道:“我记得太傅似乎有……呃,有与您通过信。”
  说到最后,声音愈发微弱下去。
  是有过,不过薄薄一张纸,只言片语涉及她,余下的都是她的算经。
  谢衍收回手负在身后,手背上青筋格外分明,一下一下鼓动着,彰显着主人格外不平的心境。
  她到底在不在乎他?
  那些柔和的言语,亲昵的姿态,信赖的眼神,到底算什么?
  看着最温和柔软,待任何人都良善温润,仿若垂悯世人的神女,这让他心动,也让他痛楚。
  心动她爱世人,而自己也在世人之中;痛楚她爱世人,而自己仅为世人之一。
  异世的神女真能倾心于一个为世不容的凡人么?牛郎尚能窃取织女衣物换其留住,而他即便知晓了她的诸多秘密又能如何?她说自己舍不得也不能离开,可在能离开时她会选择留下么?
  或许不应该问,可他终究克制不住,只将语气压得平静:“掌珠,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过是凡俗过客,根本无需知晓你的事?”
  只是你恰好孤寂,而我又恰好看透,才换来你的几分亲近。
  桓玉只觉出他的话有种古怪的压抑:“您不一样,您知晓我……我只是没想过要给您写信,不过如今我在长安,也无需写信了。”
  可即便在长安,他也不能时时都见到她。
  此时心绪到底不如在江南与她一直相伴时平和,月余的分别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贪念有多重。或许他不应当为她谋划那样一条路,而是该卑劣一些,让她进宫,做女官或是他的……皇后,让她时时刻刻处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
  可是她定然不喜欢那样。
  桓玉方才行礼只为发泄一下自己的怒意,此时才想起正事,在他示意下坐到了桌案对面,条理分明地说起雕版印刷、算经以及太后寿宴上的行事,随后微微蹙起眉来,叹了口气道:“一时心急,忘了将印好的算经拿一本过来了。”
  ……那正好可以明日再将算经拿来,他还能见到她。
  可面前的小娘子思量片刻便道:“那便让阿爹拿来,也可以让国子监的祭酒和司业们看一看,我自觉编纂尚可……”
  谢衍状似平静专注地看着她,却忍不住去在意她柔软丰润的唇。某种隐秘又放肆的渴求翻涌上来,他竭力温声打断她:“我都知晓,你不必太过烦忧。”
  桓玉接过他斟好的水,面色微微带了些羞窘:“是了,您应当万事都考虑周全了,我不该多嘴。”
  温水入口才意识到这是圣上亲手倒的,一时心虚之意更重,只恨面面俱到的李德不在御书房,便余了半杯在盏中。
  谢衍微微有些眩晕,又克制不住去看她余下的半杯温水。再开口时声音微微有些哑:“好不容易进宫一次,要不要四处走走?”
  “也好。”桓玉起身道,“认认路,也省得过些时日进宫为太后娘娘贺寿时被人诓了去。”
  她以为谢衍会一同起身,谁料他只是唤来了候在门外的李德。也是,圣上不是一般的主人家,且公务太过繁忙,她还是个不请自来的“客”,若是他陪着出去才奇怪。
  于是桓玉同他道别,还颇为关怀道:“听师叔您嗓子有些哑,想来是冬日严寒,炭盆烧得天干,记得多喝些水……对了,您应当不会再派人……”
  “不会了。”谢衍道,“你放心便是。”
  师叔还是如同在江南一般,想来先前只是因关怀太过了――毕竟他们之间有些太过特殊的牵绊,而圣上的身份又让他行事格外不同些。不过她既然已经回了长安,想来他应当也不会再这般了。
  桓玉道:“耽误师叔公事了,告辞。”
  脚步声渐行渐远,他的呼吸却越来越重,身子也越来越热。那半杯凉下去的水仿佛成了什么诱人的琼浆玉液,引诱他堕入无边的深渊里去。
  她方才那句并不逾矩的关怀是什么?多饮些水?
  青花瓷盏杯口微微有些莹润,是她唇舌留下的痕迹。
  似乎有什么在牵引着他伸手去触碰那杯盏,去品味她唇舌留下的细微痕迹。浅尝辄止难以满足,冷下去的水也浇不灭滚烫的欲念。
  谢衍抬手揉了揉额角,想用些别的事来分散心神,便唤道:“何穆。”
  片刻后何穆从再次敞开的窄道走出:“主子,已让娘子的侍女一同离去了。”
  谢衍微微颔首,吩咐道:“再挑一人与先前那人一同跟在掌珠身边,相互提点莫露踪迹,再有下次必当重罚。”
  何穆肃穆称是,余光却忍不住向谢衍身前的杯盏瞧。这一盏应当是主子用的,那主子手中把玩的那一盏……再加上如今这有些烦躁的腔调……
  刚想退下,却又听见他道:“让专程给宫里太监净身的老太监来一趟。”
  净身?
  何穆多少知晓些谢衍忌讳的旧事,也知晓他有种不顾自己的疯,面色一时灰败下去,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主子万万不可!”
  果不其然他面色沉了下去:“无需子嗣,有何不可?”
  这同子嗣有什么干系!男人即便成了太监也惦记那种事啊!只是主子因着旧事以及出身,格外憎恶……可玉娘子……
  对了,玉娘子!
  何穆不顾会不会受罚,硬着头皮道:“若是玉娘子喜欢,那您怎么办!”
  “喜欢?”谢衍嘲讽一笑,“床笫之事不过是为延续香火,情事不过是一时放纵丑恶兽态,也是男子压迫女子之举,你以为掌珠同你们这些愚人一般?”
  到底谁才是愚人啊!您怎么总把自己那过于扭曲的见解套在其他人身上!何穆满头是汗,忽地灵光一闪道:“女子也有情欲,不然宫中的齐娘子和李娘子怎的混在了一处!玉娘子尤为不同,您应当问问她的想法!”
  谢衍慢慢皱起眉来:“谁?”
  御书房外,李德带着桓玉认了认宫里的路及专门设宴款待群臣的庆和殿,正琢磨着要不要多走些路带她绕去圣上的寝宫看一看。
  谢衍崇尚节俭,是以宫中格外冷清,再加上李德有意避开人,桓玉竟连宫婢太监都没看到。
  简直像座死城一般,不知其中人怎么熬下去的。
  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又忆起出门时未和阿娘打声招呼,一时竟不敢也不想再待下去,便对李德道:“可否劳烦公公送我出宫?”
  李德见她鼻尖耳后都被寒风吹红,忙道:“地道湿冷不宜多行,奴才已命人备好马车,还请娘子这边走。”
  朱墙琉璃瓦隐在苍茫雪中,落在身后是难言的孤冷空寂。桓玉忍不住回首去看御书房在何处,却见重重宫阙之中走出了一身红衣的女子。
  她应当与谢衍差不多年纪,一张格外妖艳的脸,举手投足却格外随性,手上晃晃悠悠领了个纸包,不知是点心还是草药。
  似乎意识到有人在看她,她抬眼冲桓玉一笑,也没半分疑惑之色,又隐在了风雪宫阙之中。
  许是这雪景红衣太美,又或许是那一笑太动人,桓玉竟有些发愣,生出了些不合时宜的探究心思,问也注意到了那人的李德:“那位娘子是谁?”
  李德欲言又止,有些心虚气短道:“……那是齐樱齐娘子,名义上是……是圣上的宫妃。”
  怕桓玉误会些什么,一向细声细语的老太监此时只恨自己没有多长两张嘴:“当年为稳住世家太后娘娘择秀女进宫,但圣上无心女色从未见过她们!后来杨氏私通有子才设法寻到了醉在湖中亭的圣上,试图混淆皇嗣,但娘子您或许不知男子醉酒后是不能……再加上当时圣上……反正什么都没发生!再后来圣上遣散宫妃让她们各自回家婚嫁无妨,但还是有几个娘子留了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李德继续道:“留下来的三位娘子对圣上也并没有旖旎心思!一个姜娘子在家中不受宠爱又诚心仰慕太后娘娘,如今跟在娘娘身边做尚宫;一个李娘子痴迷刺绣不愿回家嫁人也留了下来,还时不时让采买的宫女去卖她自己绣的花样子;一个齐娘子虽出身不高但容色好,在进攻之前定了三次亲又退了三次亲后来又进了宫……”
  歇了几息,他又道:“但据奴才所知,那几次退亲都是齐娘子自己搞出来的,因为她……”
  桓玉脑中浑浑噩噩,问道:“因为什么?”
  李德将两只手的拇指对在了一起,低声道:“因为她不喜欢男子,当初的圣上又在朝堂上说沉迷佛道不问女色……如今她和那位李娘子住在一处。”
  桓玉和阿婵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之色。
  心中因“宫妃”二字生出的古怪情绪还未来得及萌芽便被惊叹之情压了下去,桓玉欲言又止,终于问道:“……师叔知道他的妃……呃,知道这件事么?”
  李德铿锵有力道:“圣上连她们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
  桓玉心情很是复杂,一时不知如何言语,最终只是道:“……师叔是个好人。”
  而御书房中,听完一桩“宫闱秘事”的谢衍神思已经渐渐清明起来。
  女子同女子好,自然也是因为她们都知晓彼此想要些什么。
  此时已不再如先前那般难捱。他垂下眼眸,注视着手中杯盏,五指虚虚一拢将其轻轻置于桌案之上。
  “再差人于我寝宫中设一架珍宝柜。”他淡淡道。
  不能时时看到掌珠,总得留些念想。
  作者有话说:
  没有宫斗,没有情敌,没有作妖女配,后宫三人组终究都会走向弯的命运(现在只有一个姜幼薇是直的)。前文有暗示,文案有提醒,如果实在不能接受请退去,不要攻击一个比一个有意思的角色哦【鞠躬】
  
第36章 宫宴
  腊月二十,太后五十寿辰,五品以上文武官员皆可携眷入宫。
  桓玉上次入宫还是在七年前的冬夜,那时她还是个一丁点的小娘子,只能在昏暗月色中看清朱色宫墙。而后跟随太傅云游讲学,再大一些后又自己出门闯荡,连家都回得格外少,更别说赴京中各种宴会了。
  是以如今看宫门前高官贵妇往来,竟有种格格不入之感。
  她身着烟青色襦裙,斗篷领口滚了一圈狐狸毛,衬得肤色更加莹白如玉。乌发半挽玉钗点缀,除此之外并无其余首饰,相较其他娘子而言实在太过素雅,可却与未化的雪极为相称。
  可许多人都在看她。许是因为这张未施粉黛却仍动人心神的脸太过面生,许是她身侧家人彰示了她的身份,又许是她曾做过的那些事让人记得太深,足以让在场诸人都对她投来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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