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兄弟有远见,行,那我先要一万斤试试水,兄弟有这么多吗?”
花忍冬也笑,“其实三哥还可以再敢要一些。”
三哥的眼睛比刚见到这米时更亮了。
谈成三万斤大米的交易,约好晚上八点在新市郊区的一间厂房里交易后,花忍冬从三哥这里离开后就去了百货商店。
从隋勇那里拿了一堆票,回家后整理出来,发现有几张到月底就过期了,花忍冬打算今天就把这些票都用光。
进进出出几次后,空间里多了两箱茅台,五斤毛线,一台缝纫机,两个脸盆,一个暖壶,一个热水袋,奶糖、硬糖、饼干、布料等若干。
中午到站前国营饭店吃的饭,在女服务员热情的介绍下,点了她推荐的焖肘子,味道相当不错。
出门前又给了个五星好评,获得服务员和大厨的热情欢送。
在站前派出所门外转了好几圈,没遇到大胡子,失望!
五点钟的时候,花忍冬就骑车去了说好的交易地点。
这是一处废弃了近二十年的养猪场,自从不允许个人大量养猪后就废弃了,这些年人吃饭都困难,也不会有公家想把养猪场再办起来。
周围没有什么人家,倒是交易的好地方。
花忍冬从空间里把和三哥说好的大米拿出来,又拿出半扇大肥猪,另半扇她留了一些,剩下的都给好闺蜜送去了。
三哥带人是踩着点过来的,显然是想留给花忍冬搬货的时间。
看到堆在角落的麻袋和半扇猪时,三十多岁的三哥,笑出一脸褶子,“兄弟,你可真是我赖三的好兄弟,这猪咋养的?也太肥了!”
说完,伸出手指在猪肥肉上量了下,“膘都有三指厚了,真是好猪!”
花忍冬是不爱这种太肥的猪肉,但徐溪溪喜欢,瘦的用来做菜,肥的也有别的用处,照她的话说,宁吃肥中瘦,不吃瘦中肥,膘越肥的猪,肉才越好吃。
“那三哥打算多少钱收?”那副看你给多少,再决定以后还和不和你交易的态度,看的三哥不敢乱开价,慎重地考虑后道:“我那里不要票的猪肉卖一块二,兄弟这肉看着就好,不给你票,我也给你一块二咋样?”
“好,成交!”
伸出手和三哥击了下掌,三哥也高兴了,“以后兄弟再有好肉好米都给三哥送来,三哥不会亏待了你。”
花忍冬用力点头,这三哥看着是不差事儿的,上面明显也有人罩着,能和他一直交易,既稳妥又省心,只要他不生出别的心思,她也乐得轻松。
三万斤大米,二百多斤猪肉,花忍冬一下子进账两万四千多。
这些钱就是在她穿越前,辛辛苦苦上一个月班也挣不到这么多,更不要说是在这个物资匮乏,工资很低的时代,简直是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巨款了。
不管三哥这些人用推车把大米和猪肉运走,花忍冬独自先离开了。
回到家把钱拿出来数了一遍,两千四百多张十块的,竟没找到一张传说中的大黑拾,想想也是,那钱六四年就回收了,这都七四年了,还在流通才有鬼。
这几天徐溪溪一直都很忙,偶尔留言,也是说她把花忍冬送她的那些珠宝送了一些去拍卖行,结果卖了两个多亿,她就把市中心新盖的一处楼盘里,还没卖出去的商铺都买了下来。
一共五间,她打算两间用来做餐饮,一间高档,一间面向大众。
一间用来卖果蔬和各种肉蛋,一间开个便利店,最后一间开花店,雇些员工,她只管提供货源。
看似异想天开,但有空间做保障,也不是不可行。
花忍冬只是不明白,为啥她和溪溪同样都有了空间,她的空间里可以种菜养殖,溪溪的空间好像只能存放,埋下个种子,过了好几天挖出来,还和刚种下去一模一样。
难道是和树爷爷补偿给她的木系异能有关?溪溪没有木系异能,所以她的空间就种不出东西,也养不了活物?
第075章 妇联管不管女人打男人
第二天,花忍冬睡到天大亮才起,骑上她的自行车回到桃花湾大队时快十一点了。
花忍冬打算先去周家看看,顺便吃个饭,也免得总不去家里让周家人多想。
路过大队部,昨天剥花生那些知青还在,只是手上剥的换成了黄豆。
分组还是昨天的分组,和夏宇一组的女知青,黑黑的脸上都是绝望,看到花忍冬骑车过来,竟投给花忍冬一个同情的目光。
花忍冬也不晓得自己哪里就要被她同情了,要论惨,还是一个人要干差不多两个人活的她更惨一些才是。
和夏宇四目相对时,夏宇眼里闪着光,女知青眼里的同情又多了几分,花忍冬唇角不由向上弯起,似乎明白她的同情因何而来了。
这是觉得自己被一个吃闲饭的男知青给赖上了?
周来福从大队部出来,看到花忍冬朝她挥手,花忍冬将车骑了过去,“二舅,啥时候回来的?”
周来福道:“昨天在医院待了半天,看没啥大事儿,下晌就回了。”
“啊?尚知青伤的不重?”
周来福叹气:“要不怎么说祸害遗千年?脑袋流了那么多血,缝了十好几针,竟啥事儿都没有?”
听说尚怀宇没啥事,花忍冬也失望,看来等他好一好,还得再收拾一顿。
刚好下工铃响了,和夏宇一组的女知青扔下手里的黄豆,招呼都没打一个就走,夏宇则慢慢地起身,对花忍冬比了个手势,像是在问她要不要回知青点吃饭?
花忍冬摇了摇头,周来福没看到俩人的眉眼官司,推着花忍冬道:“刚好到饭点儿了,和二舅回家吃去。”
花忍冬点头,“要不我也想过去,正好和二舅一起。”
周来福对大队部里喊:“小项,我回家吃饭去了,你要是出去就把门锁一下。”
“大队长去吧,我还有个报告要写,哪也不去。”里面项明辉答应的挺痛快。
想到那天尚怀宇受伤,他这个卫生员连止血都不会,还把自己吐成那孙子样,花忍冬对他的医术产生怀疑。
让这样一个三脚猫的给村里人看病,会不会小病给治成大病,大病直接给治没了?
不过这事也用不着她操心,估计村里人心里也有数,真得了什么大病,有钱的也会往市里医院送,实在没钱的,让他给治治,也就是图个心里安慰。
快到周家时,斜刺里冲出个瘦猴似的男人,跪在地上一把抱住周来福的大腿,“大队长,救命啊,那老娘们要打死我了,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周来福甩了两下没甩开,倒是把男人拖着在地上蹭出两道印子。
周来福脸红脖子粗地道:“周守家,你看看这像什么样子?赶紧松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周守家不但没松开,反倒是抱得更紧了,脸贴着周来福的大腿就嚎开了,“大队长,我不能跟她过了,再过下去,早晚有一天得被她打死。大队长,你给我开介绍信,我这就去公社和她离婚,她看谁家好就跟谁走,我家供不起她这尊大佛。”
花忍冬认出这个叫周守家的,和周来福是同辈,但因是出了五服的,平常也不算多亲。
周守家爹娘死的早,兄弟几个也早早都分家另过,剩下周守家这个最小的没人管,可以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长大了又因小时候饥一顿、饱一顿没长开,又瘦又小的估计还没有一米六,重一点的活都干不动,农忙时很多妇女都能挣八个工分,他一天能挣六个就不错了。
早些年一直娶不上媳妇,前年村里来了个逃荒的小媳妇,说是家里人都死光了,让村里老太太帮她找个人家,老太太就把她送到了周守家家里。
小媳妇不嫌周守家的房子是泥草盖的,不嫌周守家个子还没自己高,两人领了证就过起日子。
小媳妇力气不小,工分挣的比周守家多,农闲时上山也是大包小包往家扛,不过半年身上就养出一些肉,看起来竟水灵灵的,倒是显得周守家更黑更瘦更小了。
别人都羡慕周守家有福气,比他高的壮的,家里能吃上饭的,娶的媳妇都没他媳妇好看。
那时候的周守家还得意着,最爱做的事就是吃完饭带着他的小媳妇满村转悠。
可小媳妇不爱转悠,她是个眼里有活的,手里就没有一刻闲着的时候,和别人坐在门口聊家常时,手里都要攥着一把草搓草绳子。
开始时看周守家没事满村子晃还忍着不说,可时间久了就忍不住,自己闲不住的同时,也总给周守家找活干。
开始时周守家还能按着性子和媳妇一起忙,可他身子骨打小就弱,日子久了就吃不消了,不忙时也总想在外面躲清闲。
被媳妇逮着几回,灰溜溜地挨了几回训,周守家的脾气也上来了,媳妇骂他,他就顶嘴,没想到别看媳妇平常说话都不大声,力气却真不小,周守家敢顶嘴,她就按着揍,揍的周守家鬼哭狼嚎。
后来打顺手了,就是不敢顶嘴,媳妇哪天气不顺,也会按着他打一顿顺气。
村里再没人羡慕周守家娶了漂亮媳妇,倒是有些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总往周守家附近转悠。
虽然谁也没真瞧见周守家媳妇和哪个不清不楚,但谣言还是传的有鼻子有眼,周守家家里的日子越过越鸡飞狗跳,越过越没了奔头。
周来福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也是个七尺男儿,咋就让个娘们给欺负成这样?”
周守家闷着头,梗着脖子吼,“我哪有七尺?我就五尺都不到。”
这回换周来福无语了,但还得劝周守家好好过日子,“你看看你,娶媳妇之前过的那叫啥日子?一天天破衣烂衫的,连外面讨饭的都不如,如今有人管你,给你做饭,给你缝衣,你咋还嫌人家管你了?要我说,你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回头你媳妇真不和你过了,你饿了没人给你做饭吃,衣服破了没人补,你又该后悔了。”
周守家却只当没听见,扬起脸,盯着花忍冬问:“二花,你也是叔看着长大的,你和叔说,你们妇联,管不管女人打男人?”
第076章 调和家庭矛盾
花忍冬看他这模样既同情,又有点不知怎么安慰,只能道:“男人打媳妇自然是不行的,同样,媳妇打男人也不行,只要是家暴,我们妇联都管。”
周守家一听,佝偻的背似乎都直了,也不抱周来福的大腿,腾地从地上站起来,奔花忍冬就过去了。
周来福怕他又要抱花忍冬的大腿,一个大姑娘家的被他抱了大腿,让人看到会说嘴,赶忙拦了他一下,“守家,有话好好说,你别激动啊。”
周守家朝他笑了,“大队长,我不激动,就是想让二花去我家,把刚刚那话也和我家里那只母老虎说说,让她知道,现在是新社会,不兴旧社会男人打女人那套,也不兴女人打男人。”
周来福都无语了,看向花忍冬,花忍冬也一脸无奈,“二舅,这是我工作范围内的事儿,我先跟守家叔去家里看看,一切尽量以调和为主。”
“也行,有些话该劝的还是得劝一劝。”周来福自然不能让她一个人去,喊来旁边穿开裆裤看热闹的小孩子,“刘孩儿,你去二舅爷家里说一声,就说二舅爷和你二花姑去你守家舅爷家里去了,别等我们吃饭了。”
刘孩儿奶声奶气地说了声好,叉着两条小短腿朝周家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守家舅爷又挨打了,二舅奶,二舅奶,二舅爷和二花姑……守家舅爷家去了。”
别的都说的奶味十足,就那句‘守家舅爷又挨打了’喊的最清晰,周来福好气又好笑地骂了句:“这小兔崽子!”
离的近的好几家门窗都打开了,一颗颗脑袋从里面探出来。
“咋地?守家又让他媳妇打了?我刚就听着动静了,还想着是谁家两口子拌嘴呢。”
“守家,不行啊,总让女人骑脖梗上拉屎,也太丢我们男人的脸了,下回她再和你动手,你得打回去!得让她知道,你也是个带把的。”
周守家把自己藏到周来福背后,他个子矮,又瘦瘦小小的,这样藏着就可以当别人都看不到他。
周来福一手掐腰,一手指着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脑袋,“打什么打?不知道新社会不兴打媳妇那一套了?二花前儿写的那些板报都没看着?别怪我把丑话说前头,谁要是因为打媳妇闹到上头,害咱们大队评不上先进,别怪我去家里,一个个大耳刮子抽他!”
周来福的话成功把几个脑袋吓的缩了回去,可也有胆子大的还在和周来福有一句没一句地闲逗闷子。
周来福摆了摆手,“滚滚滚,别在这没屁搁愣嗓子,等上工时,我把那些没人爱干的别扭活都派给你。”
这回,剩下的脑袋也都缩了回去。
桃花湾村中心一带的房子都是一排排建的,一家挨着一家,中间只隔了一个通往后院的窄小过道,周守家的家和周来福的家只隔了三户。
进门时就看到周守家的媳妇柏康娣端着个盆站在院子里,用手兜着水往用青石板铺的地面上洒。
虽然房子是用石头和泥建的,房顶上却是换的新瓦。院子里收拾的很干净,柴垛上的柴禾棒长短大小都差不多,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进门一看这就是个过日子的人家。
周来福先打了声招呼,“守家媳妇,扫院子呢?”
柏康娣看到人进院,笑着招呼:“大队长,二花来啦,快进屋里坐。”
再看到周来福身后藏着的周守家,没好气地道:“还知道回来?这是找到靠山了?”
周守家仗着花忍冬和周来福在,从周来福身后走出来,叉着腰对柏康娣吼:“我把市里的领导找来了,领导说男人打媳妇不对,媳妇打男人也不对,你以后要是再敢打我,我就找领导给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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