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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又杀疯了——无事小C【完结】

时间:2024-12-08 14:42:47  作者:无事小C【完结】
  对于这些指控,李尧止通通置之一笑。
  利用这个幌子先收一批钱来,再借这个引子牵扯出贪污腐败,一个个查出来。
  萧玉融想要的,他都一样一样完成。
  “公子,现在咱们去哪儿啊?可是要去公主府?”马夫问道。
  李尧止坐在车上,“先去东市。”
  那边新开了两家铺子,一家是时兴的胭脂水粉,一家是卖蜜饯的。
  他想着若是萧玉融看得上,便将那铺子盘下来。
  再买几包蜜饯,还有萧玉融爱吃的牡丹酥。
  侍从笑道:“公子一下早朝就惦记着为昭阳殿下买礼物,昭阳殿下肯定高兴呢。”
  即使知道是恭维的话,李尧止还是弯起了眼睛。
  李尧止亲自去买了蜜饯点心,又挑了些胭脂水粉打算带回去给萧玉融试试喜不喜欢。
  回马车的路上经过一家摊贩面前,李尧止稍稍停顿了片刻。
  冲天的旗幡写着龙飞凤舞的赛半仙,摊前蹲着一个戴了张狐狸面具的姑娘。
  那姑娘虽瞧不见脸,但无论是衣饰还是气度都与旁人异。
  李尧止看了一眼摊前的字——狐仙算命,有缘者测。
  “公子好啊。”那姑娘摇着扇子,张口就道,“我看你有眼缘,可要来算一卦?”
  见李尧止不动声色地打量自己,姑娘笑了一声:“信与不信,在你自己。我不收钱,算算又不吃亏。”
  李尧止微笑:“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盛宁。”盛宁似乎很爱笑,“算不算呀?”
  “那便有劳姑娘一算。”李尧止道。
  他本是不信这个的,他也不信神佛,不然也不会火烧相国寺了。
  但他却又信了,因为萧玉融。
  他不敢放弃任何一丝一毫渺茫的可能,哪怕是天上虚无缥缈的神佛与天命。
  盛宁根本没有观面相亦或者是问八字什么的流程,她只是静默地站在李尧止跟前闭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她睁眼,“你这命数可了不得啦。”
  李尧止说:“还请姑娘解惑。”
  盛宁却笑着反问道:“你想听什么?”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她道,“还是城府反被痴情误,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李尧止低垂眼眸,“世间可得双全法?能不负重托,也不负卿卿。”
  “世间哪得双全法?少年人啊,别心思太重。”盛宁老气横秋地拍了拍李尧止的肩膀。
  李尧止避开了。
  盛宁也不尴尬,还是笑嘻嘻的,“不过你还真是聪明啊,追风捕影,蛛丝马迹,也能猜个大概。不像崟洲那位,都明牌了,还算不明白。”
  李尧止默然地盯着她,眼底没有情绪。
  盛宁也还不害怕,什么都敢说:“你就是太聪明了,太聪明了也不好。”
  “真心建议,别太自以为是了。啊,不过就你这种偏执劲儿,不动声色地画地为牢,说不定也真能成呢?”她笑嘻嘻的。
  她上下打量着李尧止,李尧止生得真妙啊,莞尔一笑,墨玉般水润的眼眸含情脉脉,看谁都深情。
  这底下又蕴含了多少的算计,多少的悲凉。
  到了这个位置,能有几人得偿所愿?
  偏偏李尧止又想要逆天而为。
  “不过你也别忧心了,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指不定呐,实际上命不该绝呢?”盛宁安慰道。
  李尧止扯动了一下嘴角,“多谢姑娘解惑。”
  盛宁笑着摆摆手,“不客气,看你长得俊,我再送你一样小礼物吧。”
  她抬头看了眼天上,“我师兄来找我啦,江湖再见!”
  她朝着李尧止屈指一弹。
  李尧止眼前顿时犹如烟雾般消融,周遭的一切都变得阴沉沉的,灰暗无光,竟然堪比地牢之中。
  他一步步往前走去,琢磨出了个究竟来。
  二九酆都,碧落黄泉。
  走到奈何桥,他却不再前行。
  煮汤的老妪递来一碗汤,李尧止垂着眼摇了摇头。
  “不喝这碗汤,你过不了奈何桥。”老妪苍老的声音说道。
  三生石上密密麻麻写着前世今生,忘川河的河水犹如沸腾的血水。
  李尧止轻轻摇头,“我要等一个人,您见过她吗?”
  “阴司黄泉路,你寿命未终,却自焚于火海。留在此处不投胎转世,只会无时无刻犹如置身于烈火之中,疼痛难忍。”老妪道,“今生缘分已了,你又何苦迟迟不肯放手?”
  “她答应了我,我也答应了她。”李尧止微微笑着垂下了眼睑。
  近乎温和的,不动声色的执拗。
  他说道:“绝不放手。”
  “痴儿,痴儿。”老妪连连摇头,复而问道,“故人是谁?”
  李尧止道:“玉京,萧玉融。”
  到了这忘川河奈何桥,他头一回喊出萧玉融的全名。想要寻萧玉融,不是“殿下”或“卿卿”,而是“萧玉融”。
  老妪说:“她并没有来到此间。”
  “无妨,无论她身在何方,要去哪里,我都会等。”李尧止含笑点了点头。
  说罢,他就在三生石旁缓慢地席地而坐。
  他坐姿挺拔,半垂着眼睛,似是假寐,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老妪摇摇头,继续煮着自己的汤。
  她看着李尧止的身形慢慢变得缥缈透明,最后消失不见。
  停顿了片刻,老妪又低下了头,继续搅弄咕嘟咕嘟冒泡的汤。
  “公子?公子!”随从的声音将李尧止的神绪拉回。
  他微微一怔,恍如隔世,眼前早已不见盛宁的身影。
  随从担忧道:“公子方才怎么一直站在原处不动呢?公子说去买些点心,许久未归,属下才找来。”
  “无碍,我只是走了会神。”短短片刻,李尧止已经恢复寻常模样,不见得半分异常。
  “让开!快让开!云水战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斥候骑着马朝皇宫方向疾驰。
  百姓们纷纷惊慌避让,马蹄所过之处尘土飞扬。
  李尧止仅仅是停顿了一刹,立即道:“去公主府。”
  这才回来多久,宣城那边就传来了柳氏异动的消息,云水盐矿失守,易厌下落不明,不知死活。
  萧玉融直接咳了血。
  她焚烧砚台书籍,捶坏琴撕画,销毁所有的文章,抹去所有的功名。
  焚砚烧书,椎琴裂画,毁尽文章抹尽名。
  断裂的琴,撕碎的书画,燃烧的笔砚,萧玉融望着这些仰头笑了。
  一样的,到头来还是一样的,她又看着所有人离开。
  “什么天命?什么重来?哈——可笑,可笑至极!”萧玉融扶着桌角,指尖攥得发白,险些折断了指甲。
  前来禀报的扶阳卫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殿下!”冲进殿内的李尧止连忙扶住萧玉融,转头对身后的翠翠道,“快去喊太医来!”
  眼泪从萧玉融的眼角淌下来,她半靠在李尧止怀里支撑住身体,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给我这点盼头,这条命不如早些收回去的好!我又何必拖着残躯苟活于世!”
  “殿下!莫要如此说了……”李尧止素来听不得这些。
  他怕一语成谶。
  萧玉融不在乎,但他在乎。
  “难道天公,还箍恨口,不许长吁一两声?”萧玉融讽刺地问道。
  她又咳嗽起来,从捂着嘴压抑咳嗽再咳到撕心裂肺。
  “殿下!”李尧止连忙递给她手帕,拍抚她的背脊。
  太医来了又惶恐离去,终究还是一场无用功。
  那场黄粱一梦般的幻境里,那句“玉京萧玉融”还历历在目。
  李尧止沉默而长久地望向萧玉融。
  他知道萧玉融的改变与特殊,知道萧玉融经历了些他不曾经历过的东西,也知道那场经历里他和萧玉融的结果必然不是什么好果。
  兰因絮果。
  他无数次祈求过,漫天诸神,佛祖萨满,十殿阎罗,是是非非,他都求过。
  如果这些都没有用……
  萧玉融拖着他也好,艾兰同焚,玉石俱毁。
  总归他们始终在一起的。
  “交给我吧,殿下。”李尧止弯腰抱起萧玉融,走向门外去萧玉融的寝宫,“如果你觉得无法负担,都交给我。”
  他来承担,他来殉道。
  藕臂环住了李尧止的脖颈,萧玉融垂落的湖蓝色广袖和裙摆随着李尧止的步伐晃荡。
  她将脸埋在李尧止的肩头。
  李尧止能感受到她细微的颤抖和不畅的呼吸,还有自己逐渐湿透的衣襟。
  “殿下……”那声轻叹,好像也消弭在夜色里。
  李尧止抱着萧玉融穿梭过长廊,安静的院落里往来仆役见了都毕恭毕敬地停下脚步,垂目行礼。
  溶溶月色犹如夜雨般淅淅沥沥地陈列在光滑的地面,李尧止将萧玉融搂紧了些,以防她吹了夜风。
  将萧玉融轻轻放在床上,李尧止撩开萧玉融颊边的碎发挂到耳后,柔声道:“交给我吧,殿下,我去云水。”
  “你……绍兖,你若是再……”萧玉融握住了李尧止的手。
  留在她身边的人已经不多了,她经不起损失。
  “我会平安回来。”李尧止坚定且平缓地说道,“我会把事情办好的,我会把易厌找回来的。”
  萧玉融呼吸破碎,攥紧了李尧止的手,握得指尖都发白。
  李尧止俯下身,垂着眼在萧玉融的额头上落下虔诚而沉重的一吻。
  “没事的,都交给我。”他轻声说道。
第96章 只为她想,不做他想
  李尧止隔日就整装待发。
  萧玉融起身到一半,就被李尧止摁回去了,没让送。
  走之前李尧止在李氏的祠堂上了一炷香。
  几个庶弟跪在他身后。
  其中一个忍不住开口:“长兄,母亲一直哭你不孝,非要吵着见你,让你留下。”
  “胡闹,这时候你跟长兄说这些做什么?”另外一个用手肘撞了一下他。
  他满腹委屈:“我这不是也劝不住母亲吗?”
  李氏恩泽长流,经久不衰。
  李尧止身为亢宗之子,昆玉秋霜,却令母亲又爱又恨。
  爱他懂事,恨他执拗。
  李尧止深知自己的身份和责任,也习惯将万事都深埋在心底。
  “无妨,我心意已决,母亲所言所行无法动摇我。”李尧止笑了笑,他又取了几根香,“母亲无非是不想我尚主,如今却又觉得我倒不如尚主,恨我为殿下把所有该做的不该做的,都给做了。”
  庶弟犹疑道:“长兄……又是如何看待此事?”
  李尧止将香递到火烛前点了,“父亲不想我尚公主,是因为政治联姻,长远考虑。”
  “母亲呢,则是从家宅子息之处设想。”他兀自笑了笑,偏头看着逐渐升腾而起的一线烟雾,“她同我说,公主年岁不永,不好生养,脾性强势,绝非良配。”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李尧止将那几炷香收回来,轻轻抖掉香灰。
  对着自己父亲的牌位,他一拜,“我知道殿下实非良人,可那又如何呢?”
  “她既欲壑难填,便由我来以身饲虎。”李尧止笑。
  他将香插入香炉之中,“爱她所爱,厌她所厌。忧她所忧,喜她所喜。”
  李尧止轻飘飘地吐露这沉重的八个字:“只为她想,不做他想。”
  他的几个庶弟用惊异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墨守成规,实则叛经离道的兄长,“长兄之心,不曾动摇过吗?”
  李尧止眸光流转,犹如盈盈秋水。
  他望向长夜将明,轻声吐露道。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我心匪衣,不可选也。”
  李尧止走后,萧玉融身边就显得更冷清了。
  王婉茹暂时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陪在萧玉融身边。
  李尧止原本在筹备萧玉融寿辰宴的事情,如今他走了,此事就主要由霍照来负责了,协助的人变成了王伏宣。
  王婉茹也忙,但她觉得当务之急更重要的还是萧玉融。
  “不喜欢吗?”见萧玉融对桌上那些搜寻来的稀奇物件兴致缺缺,王婉茹望了眼窗外,“那我们去扑蝶如何?赏赏花也好啊。”
  萧玉融摇了摇头,捂着嘴又咳了两声。
  王婉茹给她倒茶,“那也好,外头暑气大,被晒昏了可就不好了。还是在里头吧,有冰,凉快。”
  “嗯。”萧玉融垂着眼,“你也不必陪着我,有要紧的事就去做吧。”
  “我现在头一样要紧的事就是陪着你,逗你开心。”王婉茹说。
  她看着萧玉融,好像怎么也无法将郁郁寡欢的公主跟当年春日宴上意气风发,笑靥如花的少女联系到一起。
  她知道萧玉融不高兴。
  度熙半抱一把琵琶,慢捻复拢,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萧玉融,音色清脆,柳啼花怨。
  “如今是小霍侯和我三哥在操持着生辰宴呢,公主也莫要太忧心云水了,指不定这会儿公子都已经把事情都解决了呢?”王婉茹绞尽脑汁地宽慰道。
  她刚说完就遥遥地瞧见碧空中展翅飞过来的信鸽,眼前一亮,“这就来信了!”
  萧玉融的反应大多了,迅速地接了鸽子拆下信打开看。
  萧君如晤:
  宣城兵变,云水失守,望速至汝城,有枢密之事商榷。
  这信是李尧止的字迹,颇有些潦草,想来许是碰上了什么急事。
  短短一封信上甚至还有斑驳的血迹。
  萧玉融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愈发苍白了。
  连李尧止都出事了。
  “这、这指不定是没什么大事呢,这血迹也不一定是公子的血啊。”王婉茹心下一惊,看着萧玉融的脸色,慌忙站了起来。
  “绍兖若是没什么大事,不会如此传信,必然是出了问题的。”萧玉融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
  她强行吞咽下喉咙间的腥甜,扶着桌角支撑住自己,“备车,去召集一队人马,我要去汝城。”
  度熙焦急道:“公主!我先去叫太医来!”
  “不用。”萧玉融制止。
  王婉茹扶着她,看得心惊胆战,“要不我们还是先叫太医看看吧。”
  “时不待我,若是真出了事……我已经承受不起了。”萧玉融闭了闭眼。
  “你是打算真自己去汝城?”王伏宣从外头进来,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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