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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香山——李暮夕【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09 14:44:33  作者:李暮夕【完结+番外】
  许栀倒在宽大的床上,抱着自己的被子默默垂泪。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但她真的不想出现另一个女孩来分割母亲和哥哥对自己的爱。
  她这么想,怎么都睡不着,把手机从枕头上摸了出来,翻到和大哥的聊天界面。
  和费南舟的聊天对话停留在两天前。
  他调去中信了,要接管的事儿一大堆,这几天都很忙。
  以前许栀才不管这些,想到他的时候就给他发消息,他在再忙总会回的。
  如今却有些犹豫了。
  也许她应该懂事一点,不然会更加消耗大哥对她的感情。
  她犹豫会儿还是将手机放回了枕头下,难受得心脏都在绞痛,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忍了会儿还是没忍住,枕头很快被泪水浸湿了。
  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许栀连忙将电话从枕头底下掏出来,一看,是费南舟。
  她有点疑惑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是打给自己,吸了吸鼻子还是接通了:“喂,大哥——”
  “声音怎么了?你哭了吗?”费南舟和往常一样含笑的语调,挺温和的。
  和处久了就知道,他这人性情淡漠,理智过头,除了少数即热在乎的人很少将别人看在眼里,喜怒哀乐也比别人淡得多。
  从小到大,许栀就没见他失控过,永远那副冷峻深沉的模样。
  感觉很有安全感,但也让人畏惧。
  “……没什么,我没事儿。大哥你忙不忙?”许栀既想跟他聊聊又有些顾忌,想一想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
  他似乎是边翻文件边跟她聊天,她听到了书页翻过的声音,本能地有些紧张,感觉打扰到了他。
  岂料他很轻地笑了一声,说没事儿,你说吧,我这会儿不是很忙。
  他态度随和,可身份上的权威还在,不仅是中信刚上任的一把手,还是这个家她管她的人。
  费璞存不在的时候,姚雁兰也是听他的。
  可不就是管她那个吗?
  其实从记事起,他对她还算照顾,想要什么就给什么,物质上有求必应。
  不过许栀一直都有点怵他,感觉是个深藏不露的男人,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冷峻,喜怒不形于色,心思很难猜。
  明明是他打电话给她,许栀却陷入了另一种被动的局面。
  她其实想跟他聊聊关于她身世的事情,因为她不敢去找费璞存,怕找姚雁兰……找费南舟似乎是更好的选择。
  至少,他虽然年长她几岁,他们本质上是“同辈”。
  但如今她却觉得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很好的选择饿了,她还是一个未出校门的学生,他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社会人”了,两人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这怎么交流?
  “……没什么,我没什么事情,就是想问问你这个礼拜回来吗?”她声音嗫嚅。
  “我差点忘了,这个礼拜是你生日。”费南舟笑了笑,说他一定会回来给她过生日的,再忙也要抽空回来。
  许栀心里酸涩,过一会儿又被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填满了。
  她好想哭,但是忍着没有哽咽,说好的,那我在家里等你。
  挂了电话,她一头扑到被子里,呜呜咽咽真的啜泣起来。
  完全就忍不住。
  -
  费南舟是礼拜五晚上回来的。
  他的车停在别墅门口,因为费璞存回来,门口警戒级别升高。
  许栀隔着玻璃看到警卫在盘问他。
  车窗降下,驾驶座的司机满脸不悦,板着脸说了一句什么,指了指后座。
  费南舟的面容隐在黑暗里,瞧不真切,从许栀的角度,只能瞧见他单手支颐,有些平淡地揉着太阳穴。
  看清后座的是他,警卫的态度马上变了,忙将证件递过去:“不好意思,首长回来,程序会稍微复杂一点,给您添麻烦了。”
  司机不耐地说:“那也用不着这么小题大做吧?大公子就在车上,还不快开门?”
  警卫忙不迭将门开了。
  车辆驰过铁门,径直在地上的停车位上停了。
  许栀扒拉着门板翘首以盼,她今天换了新裙子,打扮得很漂亮。
  费南舟一下车就瞧见了她,目光微微一顿,略有些失神。
  有段时间没见,她生得更加明丽娇艳,莹白的皮肤好似在发光,为了庆生,脑袋上还戴着生日帽。
  看着很幼稚的穿戴,二十岁的女孩戴来不算夸张,加上她天生一张宜喜宜嗔的明媚俏脸,清纯无辜的气质,只微微一笑就能完全攫取人的眼球。
  天生白瓷似的无暇肌肤,42寸漫画腿又纤细又笔直,让她看起来像一个完美的真人版瓷娃娃。
  “干嘛这么看着我啊?”许栀走到他面前,抿了下唇,双手背在身后,有些俏皮地歪着脑袋打量着他。
  费南舟回神,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没什么,有段时间没见你,你好像长高了,也变漂亮了。”
  “那当然!”她抬手给自己比划了一下,笑嘻嘻地将自己的掌心平举到他肩膀,“上次还不到你肩膀呢。可不就是长高了不少嘛!”
  一笑,冲他亮出两颗小虎牙。
  费南舟伸手揉了下她的脑袋,但不知道为什么,揉了一下又收回了,目光也移开不再盯着她看。
  许栀当时觉得他有些奇怪,但没有多想。
  晚饭费璞存不在家吃,只有费南舟、许栀和姚雁兰。
  姚雁兰餐桌上一直给她夹菜,比往日还要热情一些,许栀很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她在餐桌上没有说什么,吃完饭却悄悄溜到书房门口。
  房门半开着,可以隐约听到姚雁兰和费南舟的对话,叹了口气,满满的无奈:“我打算下个月就把知知送走。让两个孩子在同一屋檐下生活,难保不出现问题,而且,她也应该回去和她爸妈生活,我不能那么自私,一个人霸占两个孩子……”
  许栀捂住嘴巴,浑身都在颤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许栀没敢多待,逃也似的要离开,谁知不慎扫到了角落里的花瓶。
  花瓶落地碎裂的声音也惊动了屋子里交谈的两人,出来开门的是费南舟。
  但只捕捉到许栀慌不择路的背影。
  她逃走了,落荒而逃,根本不敢面对现实。
  -
  房间里。
  许栀将门反锁,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感觉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想到很快就要被扫地出门,离开生活了那么久的地方,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家庭,她都难受害怕得不行。
  其实她不是多么勇敢的人,去那样的家庭,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对她好?
  正胡思乱想,房门被人从外面叩响了。
  继而是一道低沉温和的声音:“知知,开门。”
  是费南舟。
  许栀下意识抱紧了膝盖,忐忑地望向门口。
  房门紧闭着,像一道天然的阻隔。
  似乎这样,她心里才能稍稍安定一些。
  但她心里很清楚,这种安全感不过是自欺欺人,把她送走不过是迟早的事儿。
  见她很久不开门,费南舟的语气稍稍严厉了一些:“开门,大哥跟你聊聊。”
  许栀:“……”
  费南舟:“再不开,我让张嫂去拿钥匙了。”
  许栀如梦初醒,咬了下唇,走到门口不情不愿地打开了房门。
  “不让我进去?”费南舟看着她。
  许栀朝后面站了站,给他让开了位置。
  他进门后,说:“把房门关上。”
  许栀听他的话惯了,下意识将放们呢关了起来。
  “坐。”他在床边坐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许栀犹豫会儿,过去坐了。
  “刚刚的话你都听见了是吧?”费南舟决定开门见山。
  他向来都是很直接的人。
  许栀点了一下头又垂下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了。
  心里脏如紧密的鼓点一般跳动起来。
  这种感觉很难受,感觉快要把她给撕裂了。
  “……我和妈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你送走。”半晌,费南舟说。
  许栀如遭雷击。
  虽然早有预料,还是感觉大脑都空白了,那一刻竟然不知道作何反应。
  眼泪很快在眼眶里打转,欲落不落。
  费南舟心里软了一块,说:“我在CBD那边有栋房子,你不想回许家的话就住那边吧。”
  他离开前给了她钥匙。
  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怎么好意思还赖在许家?
  她后来还是拒绝了,回到了许家。
  离开那天,姚雁兰特地赶来送她。
  怕她担心,许栀说了好多安慰她的话,其实心里一点也没有信心能在那个家过好。
  事情果然和她想象中一样,那个家她就住了两天就有些受不了了。
  许大海天天骂骂咧咧还酗酒,周春芳偏心,连她的房间都没有让她住在隔间里,她的房间给许浩用来做题目了。
  她说她上大学可以住宿舍,许浩还要考试,先委屈她一下。
  许栀气得根本没有搭理他们,扭头就出来了,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
  可是她租住的小区治安很不好,有一次早上起来发现房门还没撬过。
  许栀受到了惊吓,后来还是打电话给了费南舟。
  彼时她在开会,电话接通后,瞥一眼,将钢笔盖拧上:“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吧。”
  他起身走出了会议厅,到外面接通了她的电话。
  “大哥——”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因为喝了酒,整个人的情绪都很激动,竹筒倒豆子似的跟他说了,把这些日子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全告诉了他。
  费南舟默默听着,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稳重:“你现在在哪儿?我让人去接你。”
  她抽抽噎噎地说,她在海淀那边,然后发给了他一个地址。
  费南舟看了后说稍等一下,很快就让人过去。
  半小时后,他在海淀那边的咖啡馆里请她喝咖啡。
  许栀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有些茫然地坐在他对面,不时抹一下眼睛。
  “……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她有些忐忑地开口。
  “还好,下午没什么事儿,会也开完了。”他对她笑了笑,宽慰的眼神。
  许栀心里一暖,再想起这几天在许家过的日子,只觉得是天上和地下。
  虽然她有点怕他,但他是真的对她好的,也包容她,不像许家。
  这才是家人。
  许栀抿了口摩卡咖啡,眼眶有些湿润:“……大哥,我不想回许家了。你那天说,有房子给我住是吗?我去你那边住。”
  “可以。”
  “就是——有没有离我学校近一点的啊?”
  这就要求上了……费南舟无言地笑了笑,低头抿了口茶。
  “有倒是有。”他思忖了一下说,“不过,那房子我现在在住,要不……”
  “没关系的,我搬过去跟你住好了。”她满不在乎地说。
  费南舟后面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目光无声地打量了她会儿,眼神微动。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无袖的半高领羊绒裙,很贴合身段,曲线毕露,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丰韵又苗条,实在是难得的尤物。
  ……真不把他当男人啊。
  他不知道该作何感想,端起杯子又喝一口茶。
  因为那一刻其实也有些茫然,不确定自己这段时间来纷乱的心绪是什么原因,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回绝她。
  就这样,许栀搬到了费南舟那边。
  入住的第一天,她在屋子里转了转,很快就把各个房间都摸熟了,说:“这边应该摆两盆仙人掌,那边应该换块地毯……哥,你这儿太缺乏人情味了,装修得好简单。”
  这就把自己当女主人了?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费南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说:“随你吧。我平时工作那么忙,这就是个精装修房子,拎包就入住的,没怎么改动过。”
  “包在我身上。”她拍着胸脯打包票,说一定会把他这儿弄得焕然一新。
  费南舟没放心上,笑而不语。
  还真打算给他这儿重新布置呢?
  他已经不知道要说她什么了。
  不过看她乐在其中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来打断。
  “哥,你晚上有空吗?”简单整理完,她期期艾艾地望向他。
  “有什么事直说。”费南舟说。
  许栀哼一声,说:“你别搞得我要算计你一样好不好,我是打算做顿饭给你吃。”
  “你?做饭给我吃?”费南舟坐在沙发里正喝一瓶水,闻言差点呛住。
  “你什么意思嘛?”许栀盯着他看,表情有些不开心了。
  费南舟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开个玩笑。”
  她脸还有些绷着,似乎是不太想搭理他了。
  费南舟看了她会儿,过去拍拍她肩膀。
  “干嘛?”她还有气性呢,不太想搭理他。
  费南舟施施然一笑:“刚才是我不对,麻烦许小姐露一手,也好让我开开眼界。”
  许栀看向他,盯着他看了会儿,这才大发慈悲地站起来:“算了,原谅你一次。”
  可能是他太和颜悦色了,也可能是这段时间混熟了,她当时没想太多,直接就蹬鼻子上脸了。
  许栀有点找到儿时的感觉了。
  出门时还主动跟他说话,原本想挽一下他的手,想想还是作罢了。
  她已经二十岁了,不能像几岁时一样。
  他们去了就近的一家超市,费南舟帮她推车,她一个人在货架之间徘徊,脸上洋溢着由衷的喜悦。
  逛了会儿,她从货架间掏了两瓶洗发水放入车篮里。
  “洗发水有。而且,你买两瓶干嘛?”费南舟是真的感到不解。
  “两瓶有优惠啊,能省下十块钱呢。”她美滋滋地说。
  费南舟:“……”
  这自以为占到便宜的心理是怎么回事儿?
  他想了想还是不说她了,免得太煞风景,反正他也不缺这两毛钱。
  只走了两个货架,他的推车里已经被她装满了东西。
  “没必要别买那么多。比如这个绿豆、赤豆、赤小豆、黑豆……你确定每种都要买一袋?买回去你煮吗?”他终于忍不住提醒她。
  不是心疼那点钱,他是个做事很有规划的人,对于没什么用的东西,买回去就是占地方。
  被他这么一说,许栀才觉得自己真的往篮子里堆太多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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