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颂懵懂的点点头,因为不用走路,很是开心,一张小花脸满是笑容。
车厢后有一处脚蹬,成年男人一个手掌宽,温颂年龄还小,坐上正合适。
待她坐稳,马车这才行走起来。
温颂抓住一旁的木板,心中又是紧张又是茫然。
她这算不算是把自己卖了?
不过好歹比那种地方好。
温颂重新燃起希望,慢慢地,随着马车晃动,靠在一旁有些昏昏欲睡。
小脑袋点啊点,时不时磕到车厢,疼的小脸皱成一团。
她没注意到的是,一旁窗帘掀开,露出的一双漂亮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车厢内男儿郎随着她可爱的小动作,勾起嘴角,心情也好上不少。
就在这时,温颂肚子的抗议声响起,一张小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的失落。
车厢内的男郎看到,心里有些烦躁,随手拿起一碟子点心递出去。
温颂被杵到自己后脑勺的点心吓一跳,她眨眨眼,试探接过,嗅到那股香气,肚子的轰鸣更甚。
温颂忍不住口中生津,冲里面轻声说着,“我吃啦?”
因为害怕,忍不住尾音发颤。
“……”
里面没人说话。
温颂默认对方同意,埋头猛吃起来。
饿的狠,点心在嘴里咀嚼不过两下,就急急咽下,紧接着又是第二口。
殊不知车厢内的人已经看呆。
一路顺利,来到很是繁华的地方。
温颂看着络绎不绝的人流,还有叫不出名字的建筑,一张小嘴惊讶的就没闭起来过。
大夫人一直考虑温颂的去处,瞧她体格子这样赖,生怕带到外面的病气给她儿,所以不能留府,那能放在哪里呢?
马车停在一处破败的寺庙外,温颂被叫下马车。
她紧张的站在住持面前,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一颗心脏更是扑腾乱跳。
住持一双充满大智的双眼打量着温颂,半晌点点头,“小施主可以暂住在寺庙。”
大夫人迫不及待地扔下温颂,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
看着住持,温颂赶忙表示自己的价值,“我可以扫地擦桌子,打水砍柴,清理茅房也行,或者喂鸡喂鸭,哦对不起,寺庙不喂这些那我”
住持一脸笑意,“小施主莫慌,安心待在这里就好,不用你扫地砍柴。”
温颂疑惑,“那我要干什么?”
不干活白吃饭?天下有这么好的事?
“每日诵经便可。”
住持说完,便带她去了住处。
就这样,她算是在寺庙安顿下来。
温颂自然还是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不干活白吃饭,她吃着不踏实。
相安无事,平平安安度过五载。
温颂也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这一日,寺庙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此人来意便是温颂。
温颂告别寺庙众人,背着自己的小包袱,忐忑的坐上迎接自己回沈府的马车。
她没忘记自己是沈府买下的丫头,还以为自己会一直平淡的待在寺庙,没想到让她“报恩”的时候还是来了。
承大夫人的恩,她能平平安安长大,也是该报答。
接温颂的人没说原因,只是冷漠的让她跟着走。
看着沈家府邸,温颂心里直发颤。
第184章 番外8(温颂的视角)
光是门庭就够震人的,进了院后,温颂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大户人家。
已经不知道穿了几个门,路上碰到的丫鬟们进退井然有序,各个低着头脚步生莲,手脚很是麻利。
庭院大气雅致,丫鬟们面容端正,身段婀娜,一举一动很是得体。
从余光窥见的场景,就足以让温颂惊叹不已。
温颂一双美眸打量着周围,就在这时,一道呵斥传来。
“把你的头低下。”
老嬷嬷冰冷的声音响起,连带着对方压迫的目光。
温颂心一惊,快速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耳边又响起她的教诲,“这里可不比外面,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
温颂心脏敲起鼓来,用力点点头,示意听进心里。
老嬷嬷一直斜着眼睛撇她,见她识相,这才满意。
虽然她缺管少教,但是足够听话,也可以用。
温颂被带到一个院子里面,她没敢细看,只知道自己进了一个很偏僻的房间。
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三名女子簇拥着进到水房。
脱下破旧的素衣,坐进水温适宜的水桶中,水面上飘着粉红花瓣,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温颂一张漂亮的小脸被水蒸气熏的愈发娇艳,就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略带着羞涩与诱惑。
伺候她洗漱的丫鬟们看到,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偏偏温颂还没有察觉,只是双手抱怀,不安的防备着。
出浴后,身上和脸上都被抹上一层薄薄的香膏。
整个人粉白粉白,墨黑秀发慵懒的披散在身后,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甜,让人忍不住靠近嗅闻。
此时屋内只剩两人。
温颂看着给自己穿衣服的女子,好奇问道,“为什么我们的衣服不一样?”
春夏脸一红,轻声说着,“姑娘的衣服本就和我们不同。”
府中丫鬟的衣服统一是淡杏色,温颂此刻身上穿的料子和款式都要比她们的精美一些。
温颂不适地撸起袖子,很快又顺着娇嫩的手臂滑下来。
她不禁皱起眉,这么滑的料子,怎样干活?
瞧春夏要离开,温颂赶忙拉住她,慌张地问着,“那我做什么?”
春夏如实回答,“姑娘在这里等着就好,前面派人来叫,姑娘再去。”
温颂觉得奇怪,哪有丫鬟不干活,只在这里等着的?
思索片刻,才试探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做?我会的很多,力气也不小,劈柴烧火,浆洗打扫都可以。”
温颂语气不由地有些着急,生怕主家会觉得她是个拖累。
春夏赶忙安抚,“姑娘耐心等待,天马上就黑了。”
温颂疑惑不已,天黑又怎么了?难不成让她歇一晚,明天一早再正式干活?
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春夏微微欠身,离开时不忘关上屋门。
温颂紧张的坐立不安,出去也不敢,只能在房间里静静等待。
她来的一路上,已经做好打算,要好好的干活,报答大夫人的救命之恩,即使做再脏再累的活,也不会心生埋怨。
可来到这里,不仅没干活,反而给她洗了澡,又穿上一身漂亮衣服。
温颂理不清头绪,直到天渐渐黑下来,门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
春夏引领着温颂来到一间很大的房间里,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走到门外不再迈步。
“姑娘进去吧。”
温颂不解,“我自己去?”
春夏红着脸点头,随后忙不迭地退到一旁。
这个房间周围很是安静,丫鬟婆子退至院门,只有院中照亮的灯笼透着幽幽昏黄。
温颂咬紧下唇,刚推开门,屋内浓厚的熏香涌入她的鼻腔,中间还掺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男子冷香。
身后的门猛的关闭。
温颂吓了一跳,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此时屏风后传来闷哼声。
大门打不开,温颂只能寻着声音走过去,绕过屏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浑身散发着矜贵气息的男子。
他双手撑在墙上,白皙的手背青筋暴起,喉咙里时不时传出野兽的闷哼,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看的出神,温颂的手不小心碰到一旁的花瓶,发出的响声惊动男子。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男子头也没回,呵斥声重重响起。
温颂吓了一跳,赶忙道歉,“对不起。”
她的声音此刻在沉闷的房中就如清泉流响。
男子身体一顿,像是被惊醒的猛兽,猛地转过身,赤红的双眸在看到温颂的那一刻,有瞬间的怔忡,随后便不受控制地向她靠近。
男人是那样的好看,可此刻的模样又是那样的吓人。
温颂惊呼一声,动了动僵硬的双脚,下意识就要跑,却被对方轻易抓住。
男子仅存的理智,在接触到温颂的那一刻,便彻底崩盘。
温颂只觉头重脚轻,眨眼间已经躺在床上,身上一沉,男子重重覆上来。
她吓的尖叫一声,双腿双手用力挣扎起来。
男子任由她拍打,或者说享受她的挣扎,一双滚烫的大手渴望得游走在温颂的肌肤上。
受惊的双眸,无助的眼泪,纤细的腰肢,不断起伏的胸脯在这一刻都成了欲望的催化剂。
温颂害怕不已,眼泪也不受控制地越流越多,很快浸湿耳畔的秀发。
男子目光聚焦在温颂的双眼,一双漆黑的眸子沉了又沉,忍不住凑近,张开双唇卷走泪珠。
温颂吓的眼泪停住,只感受到一股又一股的热气伴随着粗气喷涌在她脸上。
直到眼泪被他细数卷走,男子仿佛才玩够,跟寻本能对身下细软的身子进行探索。
温颂感受到身体莫名涌上的热浪,忍不住发慌,恢复些力气,再次挣扎起来。
这点力气对于一个失去神智的男子来说,简直不够看,轻轻松松钳制。
温颂双手被他抵在头顶,身前没了保护,男子愈发放肆,俯身埋进她的脖颈,嗅着那抹摄人心魄的幽香。
察觉他越发过分的行为,温颂更加大声尖叫起来,尚有自由的双腿使劲踢着身上的男人。
“不要!救命啊!呜呜呜来人啊!”
可温颂的挣扎根本就是徒劳。
男子撕扯掉她的衣服,沉下身子一个用力,温颂脸色一白,无言以表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舒爽的感觉瞬间遍布男子全身,身体中的胀痛得到缓解,很快又袭来,他只能继续动作,对抗身体中不停上涌的热潮。
温颂的脸越发苍白,被羞愤与悲伤笼罩,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男子体温高的吓人,就连滴落下的汗珠也带着他炙热的体温。
温颂裸露在外的肌肤被他烫到,忍不住一哆嗦。
这一举动刺激到男子,愈发卖力。
温颂的惨叫持续一整晚,等在院门的众丫鬟,神色各异。
有的是嫉妒,有的羡慕,还有的不屑
从里面声音响起的一刻,老嬷嬷心满意足,快步离开回到大夫人身边复命。
第185章 番外9(温颂的视角)
天空放明,灯笼的烛火燃尽,房中的春事才渐消,等候在外的婆子们轻手轻脚的进房。
满屋事后香,空气很是缠绵黏腻。
婆子有经验,只是有些不自然,手上的动作却没停,那些跟进来的丫鬟纷纷涨红脸,眼睛都不敢乱看。
掀开床幔,露出里面相拥的二人,红色大被横在二人腰间,男子露出精壮的后背还有紧实的腰腹,女子被他紧紧拥在怀中。
丫鬟们直接红了脸,想看又不敢看,只能偷偷的用余光撇。
婆子小心地把温颂从昏睡中的男子身下抬出。
因为药物,药效消退,疏解后的男人陷入短暂昏睡。
过程中费了好些力气,因为男人即使昏迷,一只手还是紧紧握着温颂的手腕,很是霸道。
温颂不停抽泣着,身上的惨状不忍直视,本就白皙,轻微痕迹便很明显。
红痕遍布全身,腰部还有颈窝甚至还有醒目的牙印,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婆子们面面相觑,都是过来人,自然知道有多难受,几人接下来的动作愈发轻柔。
温颂麻木的躺在水桶中,任由婆子擦洗,只有碰到伤口时才会有点反应,其余时更像是没了生气的木偶。
婆子们出于好心,纷纷轻声开解起来。
什么女子都会走这一步跟了三爷是一脚蹬进富贵窝往后吃喝不愁衣食无忧过上富贵日子她是得了大便宜能进三爷的房天大的福分
温颂一直木木的,没做任何反应。
洗漱完,等不及她反应,大夫人的召唤来临。
温颂拖着如灌铅的双腿,忍着酸痛跟在老嬷嬷身后,刚来到大夫人院中,目光就被院中角落哭泣的女子吸引。
女子双膝跪地,脸上布满巴掌印,对着屋中不断地磕头,哭着求饶。
温颂被吓到,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此刻更加煞白。
还没等想多久,她已经踏进正厅。
大夫人和记忆中没有太大差别,只不过增添了几分岁月的痕迹。
温颂双眼红肿,无神得跪在地上,盯着自己的膝盖发愣,显然还没从刚刚经历的事情缓过神。
大夫人一双锐利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她,看到她被摧残的模样,有瞬间的心虚,快速避开视线。
“既然破了身,以后就乖乖的待在明奕房中,伺候好他,事事以他为主”
“能得了沈家的恩,也算是你的造化,日后老实些,明奕和沈家自然亏不了你。”
“跟紧他,抓紧他的心,不要让他再四处乱跑”
温颂脑袋一直在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她说的什么,只能看到她一张一合的嘴巴。
大夫人体谅她初次,提点一番也就让她回去。
温颂出来时,看到跪地的女子已经被人用绳子绑起来,身旁还想着两个人在说着什么。
老嬷嬷顺势看去,装作不经意地开口,“这人就该认清自己几斤几两,奴婢就是奴婢,妄想攀附主子,最好的结果也只有发卖这一条路走。”
“被主家发卖的奴仆,再转手也卖不到好去处。”
“做奴仆的,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幻想的不要幻想,这才是长久之计。”
说着,也到了温颂住的房间。
老嬷嬷停下脚步,回头面带笑容的看着一脸茫然的女子,“姑娘,好好休息吧,往后可得承了大夫人的恩,好好伺候三爷。”
她笑着说完,不等回复,便转身离去。
这个“好好”,怕是要仔细掂量。
温颂思绪很是复杂,奈何身子已经到了极限,中断胡思乱想,刚刚躺下,就又被春夏唤起。
她端来了一碗黑黢黢的药汤,欲言又止的样子。
温颂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知道,不喝不行。
她强撑着坐起身,在春夏的“监视”下,着着实实得喝进肚。
人离去,温颂才能真正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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