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作者:炤炤酒【完结】
晋江VIP2024-12-05完结
简介:
舒白是个妇道人家。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面对夫君时她一直压抑本性,克己恭谦,无论是野心还是喜好她都一一克制。
夫君虽然公务繁忙,不常归家,但一有什么稀罕物什都要给她送过来,金银财帛也从不短缺。
夫君很好,哪怕两人间总有‘隔阂’也无伤大雅。
直到她的生辰宴,她的好夫君带回来个娇滴滴的女公子。
他说:“这是我表妹,母亲的意思是娶她过门做平妻,以后你多多关照。”
舒白的心忽然就冷了。
她没理会在宴会上喝得宾主尽欢的夫君。
趁着酒意上头,独自站在小桥边吹风。
不慎踩空,她跌入路过的俊美男人怀中。
“夫人当心。”
彼时,男人伪装得克己复礼,温和恭谦,像极了舒白的翻版。
酒意滋生妄念,舒白有一瞬间想要拉那人共沉沦。
后来,男人成了随侍舒白身侧的郎君。
郎君面貌俊秀远胜夫君,身体精壮结实,忍耐度也高,虽然有点不服管教,但还算合她意。
直到某个晚上,她看见她那个不成器的前夫君跪在她的好郎君面前,他叫他“陛下”。
舒白:“……?”
早说他是皇帝啊。
帝王心绪不定,薄情寡义,何况舒白只爱俯首称臣之徒,厌憎居高临下之辈,一身反骨的虞策之不仅不够格,而且难以驯服。
螳臂不能当车,势微不可正面迎上。
舒白连夜一合计,提着行囊,走为上策。
男主视角:
虞策之有一个秘密。他觊觎臣妻已久。
一开始只是一粥之恩牢记许久,后来,看到稀罕物件,他尽数赏给臣子,希望她能喜欢。
大约是在阴暗中窥视太久,他感到不甘,他是天下至尊,什么都可以有,凭什么不能有她。
他枯坐宫中,直到天光大亮,掌中琉璃杯生生化为齑粉,他终于想到一个有些卑鄙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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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虞策之终尝鱼水之欢,却凄苦地揪着舒白的裙摆,抛却尊严,咬牙哀求,“舒白,你看看朕,别把朕玩弄股掌。”
舒白居高临下望着蜷缩在地上哀哀看她的皇帝,眼中盛着难辨的笑意。
——不要相信九五之尊的低声下气,毕竟她的小皇帝随时都有可能像犬一样反咬过来。
tips:
没有完美人设,冷淡寡情微万人迷臣妻x欲强取豪夺却被反攻的皇帝,he
gb,但女主非绝对强大,会慢慢成长,会全面压制男主
权谋勿认真
和离后发生关系
训狗文学!!前期男主不听话
内容标签:强强情有独钟打脸甜文 暗恋
主角视角:舒白虞策之/谢拾
其它:gb
一句话简介:是对方先招惹的
立意:海阔凭鱼跃
第001章 生辰宴
春日将尽,府宅内绿意盎然,只是春花已经有了凋零迹象。
“筵席那边已经打点稳妥,宾客们都到了,就等着少夫人您这个寿星过去了。”侍女面容娇俏,笑意盈盈,力图在舒白生辰这天图个好彩头。
舒白透过铜镜无奈地瞥一眼身后侍女,转瞬又是一副漠然的样子,“太后乱党基本肃清,宫里那位大权在握,这两年正是广纳贤士的时候,今日虽是我的生辰宴,邀请的宾客却大多是没有正式入仕的名流学子,霍家大张旗鼓,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是我听说少爷特意赶在今天回来,就是要陪少夫人,难不成少爷也是醉翁之意?可怜我们少爷公务繁忙也还要隔三差五给您送那些珍奇玩意儿。”侍女打趣道。
侍女眼珠子一转,视线落在妆奁里的珠花上,“这珠花是前几日少爷送来的,用料图案都很特别,从前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少爷从哪里寻得,少夫人便戴着这个去赴宴,少爷一定高兴。”
舒白拿起珠花放在手里把玩,神色却比之前冷淡许多。
她知道侍女好意,但话里话外总归离不开讨好霍耀风的话题,仿佛霍耀风便是她余生的全部,而她厌倦极了被束缚的感觉。
或者说,她的潜意识在厌倦霍耀风的态度,成亲一年有余,他躲着她的同时也拘着她,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给予她庇护和他能力范围内的权财,如同手里这枚世所罕见的珠花,湛蓝色的珍珠被包裹在疏落有致的羽毛里,供人观赏把玩。
舒白握着珠花的手无意识握紧,身边的侍女意识到她心情不快,声音弱了许多,却还是大着胆子道:“少爷嘴上不说,但心里对您爱护极了,每次晚归他不敢吵您安枕,总在您的屋子外安静站着,显得十分落寞。”
“落寞?”舒白轻轻牵了下唇角,语意不明,她望着手里的珠花,半晌后,缓缓插入发髻里。
铜镜里,一向冷淡端庄的面庞在珠花的映衬下添了几分光泽气色,顾盼生辉。
舒白看了半晌,缓声道:“罢了,去筵席。”
舒白在侍女的簇拥下前往后花园的筵席,她到时宾客已经落座。
宾客们见宴会名义上的主人现身,纷纷起身说着客套话。
舒白面带不深不浅的笑意一一回应,眼角余光却盯着站在主位旁的男人。
霍耀风一袭青色华服,长身玉立,微微蹙着的眉眼在对上舒白视线后瞬间舒展开,俊朗的面容染上几分真切的笑。
他从主位上走下,隔着衣袍悄悄拉住舒白的手,“你今天真好看。”
舒白望了他一眼,神色不自觉柔和了几分,“谢谢。”
霍耀风不自在地低咳一声,他拉着舒白坐到主位,趁着下面无人注意,又偷偷摸摸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步摇,珍而重之插入舒白的乌发间,和原本的珠花相互呼应。
“京郊水渠修建顺利,我差事办完了,日后会多陪着你,这步摇是陛下赏的,上面镶嵌的蓝宝石世所罕见,我猜你喜欢,便拿来借花献佛了。”霍耀风双眼亮晶晶的,满是爱意。
舒白摸着步摇上触手生温的玉石,对上霍耀风明显求夸奖的神情,她缓缓说:“步摇很好,只是不知道这算赔礼还是生辰礼。”
霍耀风抿了下薄唇,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是男人,无法接受雌伏,母亲知道了也断不会同意,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们不提之前的争执好不好。”
舒白静静凝视着他,不说话了。
霍耀风偏过头,自觉转移了话题,温声道:“席间宾客多是名流学士,或者朝堂新贵,你该是不喜欢这些,母亲也说应付宾客的事情不必寿星公亲力亲为,她一会儿过来替你操持。”
舒白瞥向一侧宾客,“筵席上也有我认识的世族女眷,虽然舒家败落后都疏远了,但总能聊上几句,我可以留下来陪你。”
霍耀风想也没想地拒绝:“不用,那些人多是落井下石之辈,我不想你受委屈,等筵席结束我就去陪你,好不好。”
舒白脸上的神情冷淡下来,她打量他半晌,慢条斯理地说:“你似乎很想我离开。”
霍耀风眼神有一瞬的慌乱,他皱起眉头,即便是处于树荫下,额头上也冒出细微的汗水,“霍家想借你生辰的名头,拉拢有潜力的学子,到时候恐怕顾不上你,我也是怕你受委屈。”
“只是这样?”舒白问。
霍耀风点头,他正要说什么,台下宾客又是一阵喧哗,两人循声望去,却见衣着华贵的夫人含笑而来,她身侧还带着一名未出阁的少女,少女打量周围时,俏丽的脸上还带着青涩的怯意。
舒白表情一顿,她尚且没有做出反应,霍耀风已经先她一步起身,脸上慌乱显而易见。
霍母拉着少女走上主位所在的高台,视线从两人身上划过,淡声寒暄:“舒白也到了,今天的筵席你操持的不错。”
霍耀风拧着眉头上前,不动声色把舒白护在身后,“母亲不是说后宅还有事要做,怎么提前来了。”
霍母见他护鸡崽一般,了然地扯起唇角:“到底是你的结发妻子,怎么你还没告诉她吗。”
“母亲,今日这个场合不合适,您还是——”
不等霍耀风把话说完,舒白忽然拽着他的手腕,眉眼冷然如冬日冰棱,“你究竟有什么事情瞒我。”
霍耀风身体僵住,隐忍道:“假山那边备了你最爱的花卉和点心,你先去那边等我,我等下就去跟你解释。”
舒白隐约猜到了什么,视线慢慢从三人身上依次扫过,背脊纤弱却笔直不可撼动,“有什么事是我现在不能知道的。”
顿了下,舒白有些恶劣的补充,“你们有什么腌臢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舒白!”霍耀风眼含恳求。
两人僵持间,霍母抚着鬓角,语带警告:“耀风,客人都在,你莫要失了分寸。”
霍耀风额头上青筋凸起,他恶狠狠看了霍母身侧怯生生的少女,侧头愧疚地对舒白道:“这是我的表妹阮月秋,母亲的意思是娶她过门做平妻,趁着今日府上客人多,让她露个脸,也算是广而告之了。”
筵席上的宾客们听不到这边刻意压低的谈话,却都意识到了主家的不寻常,各个伸着脖子往这边张望,有好事者已经在台下窃窃私语起来。
春日里微风和煦,舒白却觉得那风凛冽寒凉,令她如坠冰窖。
舒白的目光霎时冷下来,一眨不眨盯着霍耀风,像是重新认识他一般。
她沉沉道:“这是母亲的意思,也是你的意思,对吗?”
霍耀风瞳孔微缩,袖下双手攥紧,他双目通红倏然看向霍母,“母亲,我不能娶阮月秋。”
霍母额头青筋一跳,压着嗓子厉声说:“你说什么胡话,昨晚我和你父亲怎么同你说的。”
“霍家的地位和声望就那么重要吗!”霍耀风咬牙反问。
“霍耀风。”霍母语气警告,脸上已有怒色。
霍耀风的表情更加不忿,却到底有所顾忌,不敢再说什么。
舒白站在他身侧,冷眼旁观母子争执的戏码,深觉疲倦,不经意侧头,偏偏好巧不巧,看见原本怯生生的少女正戏谑地看着霍家母子。
似是察觉到舒白的视线,阮月秋僵了下,转瞬望向别处。
舒白微微蹙眉,压下心中怪异之感。
她无心吸引满堂宾客的注目,平白看自己的笑话,便开口打断霍家母子的争执,“阮姑娘月前护驾有功,陛下当着满朝文武夸赞阮姑娘是女中英杰,阮家也是朝中官宦大族,倘若郎情妾意,嫁入霍家也没什么不好。”
霍耀风熟知舒白心性,见她言辞中已经有明显退让,脸上不见喜色,反而白了,“不,我……”
“耀风,客人们都还看着。”霍母打断霍耀风,开口提醒。
世家大族十分注重体面,今日这样一闹,哪怕台下宾客听不见四人交谈,也能猜出个十之七八,霍耀风知道其中利害,不甘地咽下口中的话。
他转身拉住舒白的手,隐忍道:“我们相识多年,你知道我的心一直在你这里,我不会娶阮月秋的,今天客人都在,等我应付完客人,我就给你一个解释,不要厌恶我好不好。”
舒白静静凝视霍耀风真挚的双眼,半晌她扯了扯唇角,“好,我等你一个解释,这是我最后一次等你。”
“……好。”霍耀风抿唇。
事已至此,舒白无意在这个‘为自己举办’的筵席上久留,她深深看了霍耀风一眼,心中只余失望和隐隐的解脱。
她提起裙摆,在宾客或疑惑或好奇的视线下离席。
身后寂静无声,舒白站定在霍耀风视野看不到的地方,她攥紧双手,听着筵席那边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舒白听了许久,脸上没什么表情。
身后一直跟着的侍女偷觑着她,嗫嚅开口:“少爷这事做得实在不地道,但少爷看上去也是被逼的,霍家水深,少夫人……”
“我口渴了,你去拿壶好酒来。”舒白轻轻打断侍女劝解的话。
“酒?”侍女怔了下,“霍家家规是不准女眷饮酒的。”
舒白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瞥向侍女,侍女讷讷垂下头,道:“是。”
侍女很快端着酒壶过来,舒白拒绝侍女为她斟酒,反而挥手把身边的人都打发走。
她弃掉酒杯,拿着酒壶独自走远。
霍府后院占地极大,舒白一边饮酒,一边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等走到庭院出的石桥上,她面颊泛热,醉意明显。
偏偏她恍若未觉,仰头将壶中酒饮完,随手将壶掷入流水中,池鱼受到惊扰,四散逃离。
惊慌失措的游鱼引得舒白牵起唇角,冷面短暂消融。
她摘下头上的步摇珠花,随手扔在地上,又嫌弃地伸脚将它们踹远。
嫁入霍府本就是权宜之计,霍耀风用荣华富贵和虚假的爱情迷惑她,但今日她也该醒了。
霍家是牢笼,她怎么能把牢笼当成久留之地。
为了那点对霍耀风的所谓爱意,将自己变成克己复礼的提线木偶已经够可笑了,如今又遭封背叛……
舒白脸上露出些许厌恶。
池鱼似是注意到岸边有人靠近,纷纷迫切的凑过来,张着嘴巴,满含期待地等着岸上人投食。
舒白看了半晌,恶劣的心思上来,她踩着石墩俯下身来,装作投喂鱼食的样子。
酒意上头,她没有注意到脚下湿滑,一个重心不稳,身子歪斜,眼看就要落入清浅的水中。
“夫人当心!”
第002章 解惑
“夫人当心。”
出乎意料,舒白没有跌入冰冷的池水,而是落入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鼻尖萦绕起舒白从未闻过的沉郁香气,舒白抬头看去,入目是一张俊逸不凡的面容,下颌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眉目深邃,对上他幽深眸子的瞬间,舒白仿佛看见了莫测危险的深渊,而她随时都有被吞噬的风险。
仅是瞬间,舒白汗毛乍立,敏锐的直觉在警告她远离。
她下意识挣扎,轻微的动作令那人眉宇微动。
男人将她平稳地放在地上,后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眉眼间满含歉意,“事发突然,朕……在下冒然唐突,真是对不住,望夫人恕罪。”
他声音沉稳如松上落雪,语气温和恭谦,神态间克己复礼,清风朗月一般的人,方才那包含野心的对视仿佛只是舒白的错觉。
舒白望着他许久,一阵风拂过,惹得她眯起眼睛,脸上浮现些许审视,“无事,方才多谢你。”
男人垂下眸子,缓声说:“夫人不必言谢。”
舒白打量着他的衣着,白衣纤尘不染,周身气势不凡,衣料却很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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