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痛欲绝却不得不怒斥道:“你这是要气死我们吗?怎能如此糊涂?这可是你一生的幸福啊!”
然而张春如却毫不退缩她掩面痛哭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与不甘:“你们总是逼我走可你们问过我愿意不愿意吗?他们这样伤我我怎能一走了之?我张春如难道就要被他们欺负不成?他们算什么东西!”
张司马怒道:“那也不必搭上你一辈子!”他深知妹妹的执拗却也无奈于她的无知与冲动。
云汐始终坐在奕寒身旁未曾发一言也未曾有任何表情变化她仿佛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一般。
张父则是一脸羞愧之色他作为读书人却教出了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这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亲家老爷事已至此你看该如何解决?”张父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恳求。
老爷子沉吟片刻后道:“两条路要么你们把她领回去要么松言纳她为妾。”此言一出张父心中一松他终于看到了解决此事的希望。
然而他心中也明白无论选择哪条路张春如的未来都将是一片黯淡无光。
而在这场风波中云汐的冷静与果断无疑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她不仅成功地解决了这场危机还巧妙地利用了张家人的心理将张春如推向了更加绝望的深渊。
第618章 阿紫
夜幕低垂,一抹倩影悄然步入大厅,众人目光齐聚,愕然发现,来者竟是北冥候府中的女主人――阿紫。
她未带任何侍从,孤身一人,步伐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踏入门槛,她首先向厅中的老爷子行了一礼,随后便径直坐下,目光如炬,锁定在张春如的身上。
张春如心中怒火中烧,但更多的是不解与不甘,她不明白为何兄长会对这位女子如此忌惮。面对阿紫的质问,她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愿多言。
这一幕,让在场的张司马心急如焚,他连忙上前,代为致歉:“夫人息怒,是下官管教无方,才使得她如此无礼。”言罢,他严厉地望向张春如,命令道:“还不快向夫人道歉?”
张春如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她愤然反驳:“为何要向她道歉?若非她,我又怎会沦落到今日之境地?”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怨与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倾泻而出。
张司马闻言,脸色铁青,他深知北冥候夫人的身份尊贵,绝非轻易可得罪之人。
而阿紫夫人却只是微微一笑,仿佛早已看穿了这一切:“司马大人,你无需责怪令妹。当日之事,确是本夫人与她开了个玩笑,未曾想她会如此认真。既然她已住在侯府,那便是客人,怎可再言妾侍之语?此事我会妥善处理,必不会让外人笑话。”
然而,张春如却并未因此领情,她冷冷地盯着阿紫,语气决绝:“你休想假惺惺地为我遮掩!你所言所行,我都心知肚明。你虽能堵住悠悠众口,却堵不住我这张嘴!我所说之话,外人或许不信,但身为当事人的我,所言必有人信!”
阿紫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她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对张春如的固执感到无奈:“你这丫头,倒是有些意思。既然如此,我便给你一个机会,到我府中住上两日,我亲自设宴款待你,如何?”
张春如冷哼一声,不屑一顾:“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还是省省吧!”她的态度坚决而冷漠,仿佛对阿紫的邀请充满了敌意。
阿紫打了个哈欠,似乎对这场深夜的闹剧感到有些疲惫:“罢了罢了,既然你们都不愿休息,那便这样吧。张司马,你需亲自将你妹妹送至我北冥候府,一个时辰内必须送到。你放心,我不会为难她,只是想要教她一些做人的道理罢了。”
张司马闻言,脸色苍白如纸,他深知阿紫的手段与智慧,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连忙点头应允,额头上的汗珠清晰可见。
而一旁的张春如则鼓起了腮帮子,一脸的不情愿:“哥哥,我不去!”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与倔强。
阿紫微微一笑,目光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不懂事,但你是懂事的。司马大人啊,有时候适当的牺牲与退让,是为了更大的利益与和平。你明白了吗?”
张司马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阿紫的意思,也明白自己必须做出选择。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下官明白。”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阿紫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她淡淡地扫了云汐一眼:“少夫人,麻烦你送我出去。”云汐连忙起身应允:“夫人请随我来。”两人并肩走出了大厅。
夜色中,阿紫与云汐并肩而行。
阿紫夫人轻启朱唇:“丫头啊,你果然好手段。明明是你的事情,却让我来做这个恶人。”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欣赏。
云汐闻言,心中微微一颤。
她知道阿紫并非真的责怪自己而是对自己的能力表示认可。
她连忙解释道:“夫人冤枉了。当初之事复杂多变非我一人之力所能解决。夫人今日之举既是对张姑娘的教训也是对张司马的警示更是为了侯府的安宁着想。小女子感激不尽。”
阿紫闻言微微一笑似乎对云汐的回答颇为满意。
她轻轻拍了拍云汐的手背以示鼓励:“你果然是个聪明人。以后侯府的事情还需你多费心。”
两人继续前行直到将阿紫送至府门外。北冥侯夫人临走前约了云汐明日去她府上做客,云汐表示一定会去。
第619章 如此愚蠢
夜幕低垂,北冥候夫人的身影渐渐消失于视线之外,留下了一室凝重与复杂。
张司马的目光如同深潭,凝视着张春如,那双眸子中,痛苦与不舍交织,更深处,是无边无际的无奈。
“哥,你意欲何为?”张春如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愕,她定定地看着他,试图从那双深邃的眼眸中读出答案。
须臾之间,她似乎领悟到了什么,神色骤变,“你莫非想将我推向那疯妇的深渊?”
张司马心中五味杂陈,他何尝不想护妹妹周全,但北冥候夫人的话语如同重锤,击打着他的心房。
他暗自思量,或许,自己承受些皮肉之苦,能将妹妹从这风暴中解救出来。
张母察言观色,一眼便看穿了儿子的心思,她惊恐万分,颤声劝阻:“那北冥候夫人,外界皆传其为疯魔,你怎可将春如送入虎口?”
张司马苦笑,反问道:“那母亲以为,我又该如何是好?”
张母斩钉截铁:“不送过去便是!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有人能一手遮天!”
一旁,张春如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哥哥,我誓死不从!”她的声音中带着决绝,仿佛任何威胁都无法动摇她的决心。
张司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他无助地望向岳父武安侯,渴望得到一丝指引。
武安侯的神色淡然,缓缓开口:“此事你需自行斟酌。北冥候夫人,恩怨分明,幸如既已冒犯于她,她岂能轻易罢休?但话又说回来,她也是个守信之人,既已言明不伤其分毫,自当言出必行。”
张春如听闻此言,更是怒火中烧:“你们一个个都盼着我死!我若入了北冥候府,焉有命在?”
老爷子闻言,怒其不争:“这都是你自找的!任性妄为,如今苦果自尝!”
张司马紧咬牙关,声音低沉而坚定:“没错,这是你咎由自取。但无论如何,我也是你兄长,岂能眼睁睁看你送死?”
张春如情绪失控,她怒吼道:“你若敢送我,我便死在你面前!”她的威胁中带着绝望与倔强。
此时,云汐悄然归来,她听到了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我赌赢了。我与北冥候夫人打赌,说你绝不会去。”
张春如怒视云汐:“你胡说什么?”
云汐不以为然,反讽道:“你心中明明怕得要死,却还要逞强。你若真敢去,又何必如此愤怒?”
张春如被激得失去了理智,她愤然起身:“好!哥哥,你送我去!我倒要看看,那北冥候夫人是否真的敢杀了我!若我死在她手上,你便到御前告她一状,说她谋害人命!”言罢,她愤然离去。
张母见状,连忙追了出去,张司马与张父也紧随其后。
这一场家庭风暴,终究还是落在了他们自己头上。至于武安侯府,似乎已无需再过多插手。
然而,侯爷的怒火并未因此平息。
他怒视着跪在地上的赵松言,语气中满是失望与愤怒:“你怎的如此愚蠢?深夜召见便去?连最基本的警觉都没有!你这样的人,还想成就大事?你还是老老实实做你的纨绔子弟吧!”
赵松言紧握双拳,额头的青筋暴起,侯爷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刺入了他的心脏。
他怨毒的目光落在了奕寒身上,脱口而出:“他才是你的亲生儿子吧?是你与慕夫人私通所生!否则你怎会如此偏袒他?”
“住口!”武安侯怒喝一声,一巴掌拍在桌上,随即扬起了鞭子。
他狠狠地抽打着赵松言,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然而,即便如此,他仍觉不解恨,怒喝道:“来人!将他关进屋里!没我的命令!哪里都不许去!”
夜深人静之时,武安侯府内一片寂静。
然而,在这平静之下,却暗流涌动。
第620章 以战功论英雄
夜幕已深,老爷子的目光中满是对奕寒与武安侯的深切关怀。
他知他们明日需早起面圣,便语重心长地言道:“你二人暂且离去,此事暂且搁置,待明日再议。输赢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人的和睦,切勿因此伤了和气。”言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武安侯心中亦是五味杂陈,愧疚之情油然而生,他轻叹一声道:“父亲不日便将入宫,为太子授业,本想借此机会享几日清闲,不料却又被家中琐事所扰,实在是有愧于父亲的期望。”
老爷子闻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蕴含着岁月沉淀的智慧与宽容:“家族庞大,事务繁杂,怎会没有风波?但这些都是小事,总能找到解决之道。待松言成婚之后,一切定会更为顺遂。”
提及赵松言,武安侯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他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愤然说道:“他?恐怕也难有什么大作为。”
老爷子见状,语重心长地劝慰道:“他终归是你的儿子,你若认为他无甚出息,那作为父亲的你,责任同样重大。松言已非稚子,成家立业之际,确该为他寻一合适差事。他自幼习武,或许军中历练对他而言,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武安侯夫人闻言,心中虽有千般不愿,却也知无法直接反驳,只得委婉道:“父亲,让松言入军,只怕会引人非议,说您任人唯亲。”
武安侯闻言,眉头紧锁,怒目而视:“什么任人唯亲?他若入军,自当与奕寒一般,从底层做起,以战功论英雄。你以为奕寒一进军门便是将军吗?”
夫人心中虽有诸多不满,却也明白此刻不宜再争辩,只得暗自思量如何为松言另谋出路。她决定私下里请动娘家人,为松言寻找一份合适的差事,以免他继续在家中蹉跎岁月。
夜已深,云汐与奕寒回到房中,相视一笑,皆觉今晚之事荒诞至极。
“她竟为了一己私欲,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真是糊涂至极。”奕寒摇头叹道。
云汐轻叹一声:“确实是任性过了头。”
“可见家教不严,”奕寒继续说道,“我虽见多识广,却也未曾见过如此不自爱的女子。”
云汐闻言,不禁哑然失笑:“你究竟见过多少女子?竟能如此断言?”
奕寒一时语塞,只得尴尬地笑道:“虽不多,但如此出格之举,确属罕见。”
“她以为你会在乎她的所作所为,便以此作为报复。”云汐分析道。
奕寒淡淡一笑:“我何曾在乎过?她并非我的牵挂。”
这一场闹剧,虽令人啼笑皆非,却也让奕寒看清了许多事情。
至少,北冥候夫人的出面澄清,让他得以摆脱那莫须有的纳妾之名,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
次日清晨,奕寒与云汐早早起身。
奕寒前往朝堂,而云汐则精心打扮一番,天刚破晓便带着侍女可伶可俐出门了。
她知道今日会前往北冥候府,心中既期待又有些忐忑。
北冥候夫人同样起了个大早,她知云汐今日会来,便特地吩咐下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早餐。
早餐刚备好不久,便传来云汐到访的消息。
“快请朱雀将军进来!”北冥候夫人对婆子吩咐道,“顺便去药房叫郡主来,就说朱雀将军到了,让她为将军把把脉。”
云汐被请入侧厅,一眼便看到了那满桌的美食,不禁胃口大开。“夫人真是太过客气了,知我未用早餐,便准备了这么多。”她感激地说道。
北冥候夫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就算你不来,我也是要吃这么多的。”话语间,满是亲昵与调侃。两人相视一笑,气氛温馨而融洽。
第621章 命运的眷顾
云汐的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顽皮的笑意,“既然如此,我决定了,以后每日必来府上蹭上一顿饭。”
北冥候夫人轻轻斜睨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可别这么说,我这小庙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言罢,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意。“若说正事,恐怕你也不至于这么早便踏足此地吧?反倒是看热闹,你向来是乐此不疲。”北冥候夫人继续说道,言语间带着几分调侃。
云汐闻言,笑声更甚,“哦?那么,那位……嗯,她的嘴还硬得像以前一样吗?”她故意将话题引向别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北冥候夫人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淡然,“昨日晚间她已送至,我已命人妥善安置于厢房之中,至于交谈,倒是尚未有过。”说罢,她轻扬手臂,唤来了一名侍女,“你去问问张春如,她究竟是何身份,是否真的是奕寒的妾?”侍女领命而去,不多时便返回,确认了张春如的说辞,还是说自己为奕寒的妾。
云汐对此虽感好奇,却并未深究,只是悠然自得地坐下品茶。
不多时,玲珑郡主步入厅堂,云汐连忙起身相迎,脸上洋溢着真挚的笑容,“大嫂,真是许久未见,云汐这厢有礼了。”玲珑郡主非但不显羞涩,反而面露喜色,“云汐妹妹来了?快请坐。”
云汐心中暗自嘀咕,这玲珑郡主的脸皮,真是比铜墙铁壁还要厚实几分,却又不得不承认她的直率与坦诚。
谈及东西的去向,玲珑郡主随口问道:“东西可是被父亲带走了?”北冥候夫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是自然,你父亲的吩咐,谁敢不从?”
云汐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那是什么东西?”北冥候夫人解释道:“昨日我便已安排妥当,今日你兄长上朝,侯爷便带着她亲手制作的云片糕前去探望,以示关怀。”云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动,“郡主真是细心体贴,兄长真是有福之人。”玲珑郡主轻笑一声,“我做的多了些,你若喜欢,不妨也带些回去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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