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马望着妹妹,心中五味杂陈,他沉声道:“上车吧,我们回去。”待二人坐定,马车缓缓启动,他才再次开口:“春如,你需明白,有些亏,是必须要吃的。云汐非等闲之辈,你我皆非其对手,还是安分守己为好。”
张春如听后,眼中闪过一抹不甘与愤怒,她紧握双拳,咬牙切齿道:“我为何要咽下这口气?即便是吃亏,也该是他们吃亏才对!”她的声音虽低,却充满了决绝与狠厉。
张司马见状,只能轻声叹息,他知道,自己的妹妹一旦认定了某事,便不会轻易罢休。
然而,在这权力与阴谋交织的京城之中,他们又怎能轻易与那些权贵抗衡呢?
第626章 纳妾之事
张司马的行事风格素来雷厉风行,翌日清晨,他便已携同家族长辈与双亲,踏上了前往武安侯府的路途。
此行目的明确,一切繁文缛节皆被刻意省略,毕竟,即便此番是迎娶如夫人,外界的目光与议论早已将这段姻缘置于风口浪尖之上。
再行繁琐礼仪,恐生不必要的猜疑与议论,故而此行重在商讨彩礼与嫁妆之事。
武安侯本人对此事并未过多置喙,全权交由夫人打理。
今日,张司马领着赵松暖踏入侯府,心中自是明了,彩礼之数不可过于寒酸,即便是为了颜面,也需显得庄重得体,更何况,还有族中长辈在场见证。
谈及彩礼,张司马自觉难以启齿,便巧妙地让赵松暖代为向岳母提出。
于是,赵松暖踏入侯府的第一步,便是前往母亲的居所。
然而,武安侯夫人对她的态度却显得颇为冷淡,仿佛仍对她之前的某些行为心存芥蒂。
赵松暖深知母亲心中的不满,连忙上前请罪,并发誓日后定不再干涉娘家之事,除非母亲亲自吩咐。
女儿的一番诚挚之言,终是软化了母亲的心防。
见时机成熟,赵松暖便趁机提出了彩礼之事:“夫君的意思,彩礼不必过多,四万两足矣,且他承诺,届时陪嫁之物,分文不取。”
然而,武安侯夫人听后,却是眉头紧锁,冷声道:“银子自然是从公中出,但陪嫁之物却是她自己的私产。她一个妾侍,哪来的脸面开口就要四万两?”
赵松暖见母亲态度坚决,心中不由得焦急起来。
她深知四万两之多,对于一位妾侍而言,确实过于奢侈。但自上次风波之后,夫君对她日渐冷淡,婆母又张罗着纳妾,她若再不有所行动,只怕在婆家的地位将岌岌可危。
“母亲,您且听我说。这四万两虽多,但也是为了女儿在婆家的颜面着想。夫君的性子您也知道,若非她,恐难寻得如此门第的妾侍。且上次之事,婆母至今对女儿心存芥蒂,女儿实在是不敢再有所闪失啊。”赵松暖边说边拭去眼角的泪水,试图以情动人。
但武安侯夫人却并未因此动容,她冷冷地说道:“我便是看在你的份上,才愿给出一万两银子。否则,便是一百两,我都不会给。纳妾之事,何必讲究门第?妾侍不过是用来绵延子嗣的罢了。莫说一百两,便是五十两之资,我也能寻得良家女子进门。”
赵松暖见母亲态度坚决,知道再求也是无用。
她只得暗自叹息,转身向张司马说明了情况。
张司马听后,也是一脸无奈,但他还是安慰赵松暖道:“你母亲原先只愿给一千两,如今你已尽力争取到一万两,实属不易。这样吧,我再从我的私银中拿出五千两来,总不能让族中之人看了笑话。”
赵松暖听后,心中感激不已。
她知道张司马此举全是为了她,也是为了她在婆家的颜面。
于是,她含泪点头,决定再次前往母亲处,将此事说定。
然而,当她再次踏入母亲的居所时,却发现母亲的脸色依旧阴沉。
她深知母亲心中的不满与愤怒,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将张司马的提议说了出来。
“母亲,夫君已答应,从公中拿出一万两作为彩礼,而我再从自己的私银中拿出五千两来补贴。这样一来,总算是给足了族中之人面子。”赵松暖边说边观察着母亲的神色变化。
武安侯夫人听后,脸色稍缓,但依旧冷冷地说道:“你既已决定如此,那便依你吧。但你要记住,日后在婆家行事需谨慎小心,切莫再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
赵松暖连忙点头应允,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她知道母亲此举全是为了她好,但她也深知自己在婆家的处境艰难。
不过,她相信只要自己努力经营这段婚姻,总有一天能够赢得夫君与婆母的认可与尊重。
于是,她带着一丝期待与不安,再次踏上了前往夫君居所的路途。
第627章 无助
在陈家的府邸内,一万两的嫁妆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而张母的坚决反对,却未能阻挡住这桩婚事的进程。
事已至此,她深知无力回天,只能默默接受。
然而,嫁入侯府的张春如并未迎来她想象中的幸福生活。
嫁妆虽丰厚,却未能落入她的手中。武安侯夫人以种种理由,将金银首饰、名贵布帛及银两尽数扣留,美其名曰代为保管,实则将其锁入自己的私库。
张春如心中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试图与武安侯夫人理论,却遭到了无情的拒绝与冷遇。
武安侯夫人非但没有理会她的抗议,反而下令为她另寻住处。
她不再是奕寒的妾室,自然不能继续留在他的居所。于是,她被安排到了赵松言院子旁的西阳苑。这夕阳苑,名字虽美,实则却是一片荒芜之地,杂草丛生,门户破败,堆满了无人问津的杂物。
张春如望着这破败的景象,心中怒火中烧,几乎要气炸了胸膛。
“她怎能如此待我?我定要回去告诉哥哥!”张春如愤怒地喊道。然而,巧儿却紧紧拉住她,泪流满面地劝道:“小姐,您就别闹了。您已经嫁入侯府,大人也管不了这内宅之事。夫人更是严令,不许您踏出侯府半步,就连娘家也不得回。”
张春如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她不相信武安侯夫人能一手遮天,更不相信自己会被困在这小小的侯府之中。
于是,她不顾一切地冲向大门,却被两个身强力壮的下人拦了下来。他们面无表情地告诉她:“夫人有令,姨奶奶不得出府。”
张春如怒极反笑,指着下人的鼻子骂道:“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我的路?快给我滚开!”然而,她的威胁却并未起到任何作用。
下人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请姨奶奶自重。夫人有令,若少夫人坚持要出府,那就只能上绳索捆回去了。”
张春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扬起手来,狠狠地打在了下人的脸上。
然而,她的指甲只是在下人的脸上留下了两道浅浅的血痕,却并未能阻止他们的行动。
他们仿佛早有准备一般,从腰间取出绳索,迅速地将她缠住。
张春如气得浑身发抖,破口大骂道:“你们两个狗奴才!竟敢如此对待主子!若让我哥哥知道此事,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然而,她的威胁却并未让下人感到丝毫的恐惧。
他们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既然姨奶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就在此时,一道清冷而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住手!”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柳般若带着侍女缓缓走来。
她的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丝不安。
然而柳般若却并未理会这些目光的注视她只是冷冷地命令道:“快松绑!有什么事我自有分寸与夫人交代。”
下人们闻言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选择遵从了柳般若的命令松开了绳索。
张春如看着柳般若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然而她却并未立即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你为何要帮我?”
柳般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并非要帮你只是不愿看你如此冲动行事罢了。你若真的踏出这个门口去找你兄长又能如何?他又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张春如闻言一愣随即反驳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兄长他宠我疼我定不会让我受此委屈!”然而柳般若却只是缓缓摇头说道:“你虽说得信誓旦旦然而我却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你兄长他虽宠你但他更懂得审时度势、明哲保身。他绝不会为了你的私事而与侯府为敌更不会因此而得罪武安侯夫人。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张春如闻言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兄长会如此没用更未想过自己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看着柳般若那冷漠而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无助。
第628章 应有的报应
梅清笑得狡黠,轻声对郡主云汐说道:“郡主所言极是,那位夫人,绝非善类,岂会轻易放过张春如?这不过是个开端,若她继续作妖,只怕下场更为凄惨。但话说回来,若不折腾,又怎会是张春如的作风呢?”
云汐手执画笔,在画纸上悠然勾勒着图案,嘴角挂着一抹淡笑,似是对那夫人的手段了如指掌。
“那位夫人的手段,确实狠辣,兵不血刃,让人防不胜防。张春如与她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未来的日子,怕是苦海无边了。不过,我倒想去瞧瞧这场好戏。”梅清言罢,便笑逐颜开地奔了出去。
不多时,梅清返回,脸上带着几分兴奋之色。
“郡主,您知道吗?那位夫人真是心狠手辣,听说夕阳苑那边,连顿像样的饭菜都不给,全是素食,还断了炭火,这大冷天的,简直是要人性命啊。”秋月闻言,不禁皱眉问道:“那她可有发放月钱?”梅清耸了耸肩,答道:“发放?倒是发放了,但她现在正躲在屋里哭呢,我还看见琴若灵的侍女在外头看热闹呢。”
云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声道:“这下子,府里可热闹了。不过,这也正是她应有的报应。”
正说话间,青阳姑姑领着御史府的管家走了进来。
云汐抬眼望去,心中已猜到了几分来意。“管家,可是有何要事?”她淡然问道。
管家面色凝重,低声道:“郡主,不好了,老夫人她……她去世了。”
云汐闻言,眉头微蹙,随即问道:“何时之事?”
“一个时辰前,婆子前去送饭,发现她已经没了气息。”管家答道。
云汐又问道:“不是说二叔已经回来了吗?他为何没有守在床前?”
管家叹了口气,道:“二爷回来后,向账房支取了银两,说是要去买药,结果一夜未归。
如今老夫人无子送终,也算是她一生狠毒的报应了。”
云汐点了点头,道:“此事我已知晓,你且退下吧。”
管家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郡主,那您是否要回去奔丧?”云汐摇了摇头,决绝地道:“不,我既不披麻戴孝,也不参与送葬。”
管家闻言,一脸愕然,正欲再言,却被青阳姑姑打断:“管家,郡主心意已决,你且回吧。”管家无奈,只得拱手告退。
青阳姑姑拉着云汐的手,温声道:“郡主,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你也得为自己打算。皇上以仁孝治国,你若不回去,只怕会引来非议。”云汐沉声道:“姑姑放心,我自有分寸。”
御史府与侯府联姻,老夫人病逝的消息自然也要告知侯府。
老爷子得知后,立即命人准备,只等御史府那边办丧事,便率全家前去上香。
老爷子得知后,立即命人准备,只等御史府那边办丧事,便率全家前去上香。
老爷子得知后,立即命人准备,只等御史府那边办丧事,便率全家前去上香。
第629章 也该释怀了
夜幕低垂,亥时的钟声悄然响起,奕寒方踏进了府邸的门槛。
他归来的消息,早已在府中不胫而走,只因御史府的人已先行一步前往了南府,而他,正是在那里处理事务。
步入屋内,他轻解外衣,缓缓坐在云汐身旁,目光温柔地询问:“那边的事已了,你可有归意?”
云汐轻轻摇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坚定:“我,不打算回去。”
奕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那便不回,我陪你。”
他紧握起云汐的手,轻声细语道:“人已离去,愿岳母在天之灵得以安息,而你,也该释怀了。”
云汐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低声道:“即便她千死万死,也换不回我母亲的命。”
奕寒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的颤抖,轻声安慰:“过往云烟,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在奕寒温暖的怀抱中,云汐的心情渐渐平复,她依偎着他,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宁静,“是的,是时候放下了。”
就在这时,青阳姑姑缓缓步入,打断了这份宁静。“大将军回来了?老奴有事相商,请您移步。”
奕寒起身,询问何事,青阳姑姑笑中带忧地说:“不过是些琐事,府中有些物件高悬难取,小厮们也不及大将军的身高,故而劳烦将军了。”
奕寒心知肚明,这是青阳姑姑找个由头让自己暂时离开,好让云汐独处片刻。
他点头应允,随着青阳姑姑去了她的房间。
屋内炭火正旺,茶香四溢,青阳姑姑为奕寒斟上一杯热茶,两人相对而坐。
她面色凝重地开口:“大将军,郡主身份尊贵,却也树大招风。老夫人诰命在身,身为萧家嫡妻,若不回去奔丧,恐将引起轩然大波,赵老爷子的怒火更是难以平息。若此事传到圣上耳中,只怕郡主会遭遇不测。”
奕寒眉头紧锁,沉声道:“不仅郡主不愿,就连我,也反感那虚情假意的奔丧之礼,更不愿披麻戴孝。”他话锋一转,“但既然不能回避,我们便需有对策。姑姑有何良策?”
青阳姑姑犹豫片刻,缓缓道出一个艰难的计策:“若要解此困局,唯有让郡主不孝之名变为孝顺之举。只是,这对萧御史而言,太过残忍。”
奕寒闻言,神色更加凝重,“姑姑之意,莫非是要岳父自指证老夫人?”青阳姑姑点头,又摇头,“正是此计,但此举无异于子告母,御史大人定会陷入两难。”
奕寒沉思片刻,坚决道:“云汐断不会同意此计,我们不可在她面前提及。至于我,明日会去找师父商议,看是否可由我或师父来承担这莫须有的罪名,以保郡主周全。”
青阳姑姑忧虑道:“此计效果难料,皇上未必会轻易相信,若不取信,便无法彻查真相。”
奕寒眉头紧锁,思绪飞转。他忽而想到一事,“云汐不回奔丧之事,终将传开。若到时有人以此为由上奏弹劾,我们需先与太皇太后通气,以求得她的庇护。”
青阳姑姑却摇头叹息,“郡主不仅身份尊贵,更是朝廷重臣,太皇太后或能体谅其难处,但皇上以孝治天下,太皇太后若插手,恐会触怒龙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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