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好玩?
小伙伴们双眼发直地目送他们离开。
大家面面相觑地问:“咱们还挖地瓜吗?”
“挖个屁!”煤球块气哼哼地说,“我们也去学习!”
第37章 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
崔思楠扯着女儿就往大院里走,出了校门时,正好与一道急匆匆的身影擦肩而过。
霍泽野依旧挺拔如松,连脚下的步伐都有种流星飒沓的感觉。
可惜从崔思楠身边经过的时候,他连一眼都没往这边瞧。
这时候来学校,除了接老婆和幼弟幼妹不做他想。
崔思楠收回眼神,捏紧了手中的试卷。辛晓彤见妈妈一脸郁气,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果不其然,还没到家里呢,崔思楠就忍不住开始指责:
“晓彤啊晓彤,你让妈说你什么好?我这么辛苦的工作不都是为了你吗,结果你连‘红日’的日都能写错拼音,丢了好大的脸!”
辛晓彤看了眼妈妈,有点儿委屈:“可是很多人都把‘日’读成了‘绿’呀,妈你不是也拼错了吗?”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崔思楠就直接炸了:“你还好意思顶嘴?怎么上育红班的小孩都知道正确的拼音,你就不知道呢?怎么别人算术能考满分,你就考不了呢?”
辛晓彤忍了又忍,还是梗着脖子说:“我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总是把我跟别人比!那别人的妈还又漂亮又温柔呢!”
小孩只是不服气的随口一说,但崔思楠也不知联想到哪里去了,脸上的怒火越烧越旺盛:
“好啊,我今天算是知道,我原来养了个白眼狼!漂亮能当饭吃吗?真正过日子还不知道行不行呢!”
骂到最后,辛晓彤已经不清楚妈妈究竟是在说谁了。小孩只是觉得妈妈的脸都变得扭曲起来,有些吓人。
辛晓彤愣了愣,突然“哇”地一声哭开。
明明她有好好学习,明明她也拿了高分,为什么还要被骂!
嘹亮的哭声惊到了大院的其他人,邻居郁春华闻声跑出来,见孩子都哭成泪人了,连忙心疼地把辛晓彤抱住:“哎呦,这是怎么了?小崔,你先别激动,消消气。”
有其他人在场,崔思楠不想让人看了笑话。她立刻就收起了愤怒的神色,露出无奈的笑容。
“没事的郁婶子,小孩不懂事儿,被我说了两句就哭了。”崔思楠朝女儿招招手,“晓彤,不要跟妈生气好吗?”
小孩子都是记吃不记打的生物,辛晓彤见妈妈的脸色由阴转晴,擦了擦眼泪,重新跑到崔思楠身边。
郁春华叹了句崔思楠独自带娃也不容易,目送他们离开。
崔思楠攥着女儿的成绩单和试卷,却把唇角越绷越紧。
女儿吃她的住她的,今天却夸别人漂亮温柔,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想到方才与霍泽野碰面时的惊鸿一瞥,崔思楠的心里就酸酸的。
唉,家里没有个男人还是不行。
另一边,霍泽野已经等到了老婆和弟弟妹妹。
他把楚安手里的东西都接过来拿着,弯了弯唇:“家长会开得怎么样?”
“你还好意思问呢!”楚安瞪了他一眼。
就是这个臭男人,玩猜拳一点儿都不让着她,让楚安惨遭十连败,这才硬着头皮参加家长会。
霍泽野轻笑出声:“我已经让了呀,都让你耍赖多少回了。”
可惜楚安不争气,哪怕耍赖了还是输。
楚安也知道自己理亏,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光气呼呼地瞪人。
霍泽野是个腹黑大魔王,就热衷于把老婆撩炸毛,再温声细语来哄。
不过还不等他哄人呢,已经有人先替他把这件事给做了:
“嫂纸下次跟棉棉玩,棉棉会让着你的!”
楚安眉开眼笑:“掷骰子抽签抛硬币都让着我吗?”
小霍棉思索了一会儿,认认真真地点头:“嗯!”
楚安眉开眼笑,一到家就抱住崽亲了一口:“棉棉对我真好~”
跑在前面的小霍然立刻回头,酷酷地表示:“咳,不就是猜拳掷骰子抽签抛硬币嘛,我也会让着你的。”
“哇,然然也很有绅士风度呢!”楚安在他脑门“吧唧”一下。
两个崽崽达成了跟嫂子的日常贴贴成就,心满意足地红了小脸蛋。
霍泽野看得眼热,还有些醋。
这可是我媳妇儿呢,怎么变成你们俩来哄了?
趁着楚安到主卧里换衣服的功夫,他干咳一声:“厚此薄彼不好吧?”
楚安当然知道男人是什么意思,却故意晾着对方:“啊?你说我吗?”
“对啊,崽崽都被亲了,你是不是忘了家里还有一个人?”霍泽野暗示性地挑眉。
楚安视而不见:“崽崽都懂得哄我,某个人却不会呢。”
“我媳妇儿气性真大。”
霍泽野嘴上说着,眼角眉梢却带笑,显然是甘之如饴。他压低了声音哄:“下次我一定输给你,好不好?”
“只有下次?”
霍泽野无奈地笑:“还有下下次、下下下次,以后的无数次。”
“这还差不多。”楚安高兴了。
霍泽野趁机点了点自己的唇:“那……”
楚安会意:“低头。”
霍泽野终于能够得偿所愿,听话地俯身。楚安捧着他的脸,刚要踮起脚尖,主卧的门就“砰砰砰”地被敲响了。
两人迅速分开,霍泽野黑着脸打开门:
“干嘛?”
小霍棉哭唧唧抱住了他的腿:“大哥!头发!我的头发秃掉惹!”
小霍然则很心虚地把手背在身后,笨拙地安慰:“没秃没秃,还好好地长着呢。”
原来是小霍棉绑小辫儿的皮筋崩断了,小霍然笨手笨脚帮她绑,结果弄巧成拙,差点儿扯掉一大把头发。
霍泽野帮崽崽检查了一下头顶:“确实没秃,来,大哥帮你绑。”
“大哥,你会绑头发?”小霍棉抬着头,用不信任的视线看他。
霍泽野自信道:“绑头发嘛,跟系缆绳应该也差不多。”
早点绑完,他还能早点跟媳妇儿索要被打断的吻。
急着跟媳妇儿亲热的大哥把妹妹抱到梳妆台前,拿出一小盒黑色的橡皮筋。
他轻轻掂了掂霍棉的头发,只听“啪”一声轻响,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弹到了小霍棉的脑壳上。
楚安:“……”
崽崽用小手摸了摸脑瓜,吃痛地回头。
霍泽野不动声色地把断掉的橡皮筋攥进手里:“不要乱动,小心扯到头发。”
趁着崽崽转回身,他马上从盒子里取出了新的橡皮筋。结果食指、中指刚抻开,脆弱的橡皮筋又“啪”一下断了。
楚安眼睁睁看着他接连弄断了七八根橡皮筋:“……”
“你真的行吗?”
“我当然行!”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行,霍泽野先放过了橡皮筋,决定先用梳子把崽崽的头发梳顺。
从小霍然手里接过梳子,男人用大手捋了捋妹妹柔软的头发,拇指和食指紧攥着一用力。
“咔”一声,梳子也头身分离。
楚安扶额:“不然还是我来吧。”
“没事,我来。”
霍泽野对于“行不行”的问题异常执着,楚安见状便知道,这是男人奇怪的自尊心在作祟。
她也没强求,自行去厨房切了几块桂花糕。
没了媳妇儿的注视,霍泽野的绷直的脊背顿时没那么僵硬了。他攥着半截梳子,实在有点儿无从下手。
以前棉棉小的时候,哪有这么长的头发,霍泽野自然也没帮她梳过头。再加上霍泽野常年在部队操练,下手有些没轻没重的。
尽管他尽量放缓了力道,小霍棉还是发出了“嗷呜”的痛呼。
霍泽野紧张地松了手,腕骨直接撞击到梳妆台上,原本立着放的唇彩受到震动,咕噜噜顺着桌子滚到地上。
完蛋了!
主卧三人同时瞪大双眼,陷入一片死寂。
楚安刚端着桂花糕进来,便看到了地板上壮烈牺牲的唇彩。
唇彩的膏体已经断成了三截,堪称回天无力。
楚安眯起眼:“谁干的?”
“大哥!”
两个崽崽毫不犹豫出卖了亲爱的大哥,小手几乎同一时间指向作案人,生怕晚一秒就会被嫂嫂迁怒。
小没良心的!
霍泽野在心里暗暗磨牙,对楚安说道:“改天我给你买个新的。”
“这个颜色现在不太好买呢。”楚安温柔似水地说。
小霍棉转了转眼珠:“嫂纸,大哥坏棉棉好,晚上跟棉棉睡吧?”
竟然是趁机落井下石,要开口抢走嫂嫂了!
小霍然雀跃地响应:“嫂嫂不跟大哥玩!快来我们房间!”
眼看着媳妇儿都要被拐走了,霍泽野赶紧拉住她的手:“安安,我明天就得出任务去了,你晚上真不跟我多聊聊天吗?”
楚安愣了愣:“你明天要出任务?去哪?”
“去哪不能说,不过至少得三个月起步了。”霍泽野道。
“你怎么不早说!”楚安气呼呼地锤他。
算一算时间,如果得去三个月的话,可能连过年都不能碰面。
霍泽野拉着她的手,亲了亲指节:“我这不是怕你们难过嘛。”
听到大哥需要出任务,楚安和崽崽们的心情又自豪又不舍。自豪的是霍泽野能为国家做出贡献,不舍的是他们一家人得短暂告别了。
霍泽野把三个人哄了又哄,直到半夜,才把崽崽们弄回自己的被窝。
他关上主卧房门,准备跟媳妇儿好好告个别。
楚安红着眼圈,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霍泽野,要不要试试?”
霍泽野愣了愣,接着猛然俯身,继续之前被打断的吻:“可以吗?”
“嗯。”
楚安闷闷地把脸埋进枕头里。
都要分开了,真刀真枪试试也无妨。
第38章 刚分开就开始想念她家男……
楚安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在自作自受。
她为什么要主动跟霍泽野试一试啊?这男人果然如楚安预料的那样,精力旺盛得近乎可怕,一晚上过去,楚安整个人都要被他给撞散架了。到了后面,楚安的意识已经趋近于模糊,昏昏沉沉中,感觉男人似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拿着毛巾给她擦了擦身体。
累到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的楚安一觉睡到了大中午,再睁开眼时,枕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楚安情绪有些低落地坐起来,在床头的柜子上看到了一杯倒好的白水,还有一张从作业本撕下来的字条:
安安,我去执行任务了。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请照顾好自己,不要太过劳累。我爱你,也爱然然和棉棉。
保重。
楚安握着那张纸条看了又看,感觉眼睛有点酸酸的。
“保重。”楚安在心里默念。
为什么才刚分开没多久,她就已经开始想念霍泽野了?
日子在思念中度过,楚安的稿件经过审核,很快就要在期刊上连载。
年前,她又收到了一笔来自期刊的稿费,加上霍泽野在抽屉里留的钱,生活过得相当轻松且没有压力。
不过跟随编辑的信件一块儿到达的,还有另外一封来自老家的信。
信件的地址写的是无坑村,寄信人叫楚丰收,是原身她大哥寄过来的。而信里的内容不出所料,中心意思就是伸手向楚安要钱。
楚安原本就不怎么美妙的心情顿时雪上加霜。
如果她记得没错,原身和这个大哥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原身父母生了三个娃,上头一个哥哥,下头一个弟弟,作为夹在中间的孩子,本就是最容易被忽视的那个。偏偏原身父母还是重男轻女的货色,天天“赔钱货”“赔钱货”地喊着原身,有什么东西都先紧着两个男娃,原身连衣服都是捡弟兄不要的穿。
随着原身年龄增大,她的父母终于不再喊她“赔钱货”了,因为家里开始指望着原身嫁个有钱人,吃她的彩礼钱。
刨除原身折磨崽崽等人品方面的事情,单从家庭方面来讲的话,其实还是有点儿可怜的。
所以后来原身想方设法嫁给霍泽野,把彩礼钱全部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一分没有给家里留。原身父母捞不到好处,当然是气得不行,把她的东西全部扔出家门,跟原身断绝了关系。
而现在……大概是马上要成老光棍的大哥娶了媳妇儿,手头的钱不够花,这才又打起妹妹的主意。
楚安拿着信冷笑一声,没打算当这个冤大头。
结果,原身老家那头估算着楚安收到信的时间,见迟迟没有动静之后,又按捺不住给她打来了电话。
话务员登记好来电信息,把线路转接到了公用电话亭上,又派人去通知楚安。
还在构思新剧情的楚安把头发随便一扎,脚边缀着两个黏人的孩子,迫不得已接听了电话。
“喂?”
一听到她的声音,对面立刻发出了虚假的笑声。
“是妹子吗?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打电话的人还是楚丰年,不过对方的身边应该还站着几个人,因为楚安听到话筒对面有人小声说:“瞎寒暄什么,找她要钱啊!我们好吃好喝把她养大,嫁出去了就应该补贴家里!”
应该是原身的母亲在说话。
比起母亲,楚丰年显然更懂得放长线钓大鱼。他委婉地问候了楚安的近况,还让她多注意身体。
啧,以前动不动抢原身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见楚丰年这么殷切呢。
楚安跟对方兜着圈子,胃里泛起不适感。
忽然,她的后腰被小手轻轻地拍了拍。
楚安回过头,对上了两张笑脸。
跟过来的崽崽们察觉到她情绪不好,努力地踮起脚安慰嫂嫂。因为身高不够,最多也只能拍打到楚安的后腰了。
有了两个崽崽的安抚,楚安的眉眼终于舒展开来。
她拍了拍崽崽们的头,勾起唇:“然然棉棉,你们先去那边玩好不好?”
每当楚安露出这种表情,小霍然和小霍棉就知道,那是嫂嫂要开始使坏了。
两个崽崽很乖地点头,跑到不远处等她。
不出崽崽所料,支开了孩子之后,还没等对面开始放招呢,楚安就先对着听筒呜咽出声。
正准备结束寒暄、开始要钱的楚丰年都懵了:“妹子,好端端你哭什么?”
“我难受啊!哥,我实在太想你们了!”楚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们不知道我现在都过的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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