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沈盈顿觉魂穿回现代了。
好像来到了人烟稀少的海岛度假。
她都回头看了一眼,试图幻想身后有摄像机跟着,然后说一句卡!
看来她真是有了醉意。
有房车,就不搭帐篷了。
两人上了房车,把房车开到比较隐蔽的位置,找了一些附近的巨大树叶稍微遮掩了一下,也在车顶披上了防晒车衣。
至于睡午觉,两人一个睡额头大床,一个把桌椅往下按,房车的设计就是它们往下压后,拿沙发垫垫上,正好也是一张床,就是比较窄,但小憩一下是没问题的。
至于谁睡额头床,谁睡局促的一米宽沙发床,不言自明。
第94章 外来船只
这一觉睡了快三个小时。
久违的车载空调,让人心理生理都舒服的室内温度,让两人觉得肚子有点饿了才醒。
沈盈爬下床,和收拾沙发床的祁宴川对视的时候,不约而同看了看窗外。
还是在古代。
唉,太久没过快乐的现代化用具伺候的日子,一下子还以为睡着睡着能穿越回去。
沈盈见沙发床收拾好了,变成了桌子加沙发,端了两份甜品过来,几样点心和水果果切放在桌面上。
大商城里的果切可不是黑心商家那种、水果部分坏掉只取用没坏的部分来假冒新鲜水果劣等品,各个都是单价三位数的精品。
祁宴川都说今天吃的水果够平常一个月的份了。
沈盈不心虚,她不会为自己其实每天都吃水果心虚的,毕竟这是她的金手指,她又没眼馋祁宴川天天还能喝灵液呢。
下午两人去海上漂着钓鱼,沈盈拆了其他车的汽油倒在游艇里补充,倒是能再开个几百公里里。
钓到一半,隐隐约约发现不远处有鼻噶一样的黑点朝着他们靠近。
从更南边来的。
可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崖州,海南的最南边了啊。
沈盈告诉祁宴川这件事,并且举起了望远镜查看。
哦,还不止一个鼻噶。
鼻噶后面是更小的鼻噶,呸呸口误,是船只。
祁宴川收拾好钓具,准备返航。“坐下来再看。”
要不摔海里了可不美。
沈盈落座,回头看那两个鼻噶,距离还很远,没有望远镜绝对不可能看出她们所在的船只是这样奇怪造型的现代游艇。
开回岸边,沈盈就要赶着马车回去,担心这是什么不好的船只,比如侵略者水匪什么的,要提醒通知其他人。
祁宴川让她稍等五分钟,把房车停靠的痕迹抹除,再把枯叶拿远点丢,倒着走路。
沈盈明白他的意思,也制造了一些多人停留过的痕迹。
这才在肉眼能瞧见船只靠近的时候,驾车离开了。
驾车速度不快,祁宴川举着个扫把一样大的枯叶扫啊扫。
回到长生村的时候天都要黑了。
沈盈直接找了村长,说了自己的发现。
她骗家里人说要去镇上,可没跟村长说自己去镇上,村长只当是两人去海钓的时候遇到了不明船只。
“你们可否看到船只上有旗帜?或者其他显眼的标志?”
沈盈回忆了一下,这倒是没有。
祁宴川也摇摇头,不过他对船只稍微了解一点,只能说那不是本土的船只。
古代除了独木舟,影响古代船舶发展的就四大著名船体。
一,沙船,始于唐代崇明一带,方头平底,吃水浅,受潮水影响比较小,适合在水浅、多沙滩的航道上航行,多桅多帆,桅高帆高,利于使风,近海航行方面性能优越。
二、鸟船,始于南宋,是浙江沿海一带小型快速海船,它的特点是鸟船头小身肥,尖圆底,船首和船尾两头微翘,因船首形似鸟嘴,所以称为“鸟船”。
鸟船一般采用三桅、扇形布帆或矩形竹蓬,当主蓬和头蓬各向两舷张开,正面和航行姿态像鸟的双翼。
它的独特之处是:鸟船属于一种桨帆两用船,无风时驶桨,有风时驶帆,行驶灵活,适于作沿海航行,但不宜作远洋航行。
三、福建的福船诞生于宋代,尖底海船,高大如楼,底尖上阔,首尾高昂,两侧有护板,以行驶于南洋和远海著称。
福船可谓是中国古代造船技术的杰出代表,据考证,郑和下西洋大名鼎鼎的宝船,原型就是福船。
四,广船,产于广东,唐宋时期是发展成熟期,定型于元明,以首低尾高,上宽下窄,瘦尖底等为形体特征,适合在广阔的南海和大洋中航行。
广式帆船最大的一个特点采用多孔舵,舱叶上的孔为菱形。舵叶两侧的水是相通的,可以使转舵力矩有所减少,使操纵时省力。
祁宴川只用望远镜看了十几秒,那船只没有以上船只的明显特征,似乎带了点福船的设计,却又非常的简陋,
更像是独木舟结构+舷外托架,和菲律宾的早期造船很像,两边伸出去两条辅助结构,人可以从上面滑下来,拉近和目标船只的距离,方便偷袭。
是一种被祁宴川现代时评为贼船的一种设计。
不过当时东南亚甚至欧洲等地,船只都是为劫掠准备的,这也是他们的一种‘文明’发展了,一切科技和军事只为掠夺做准备。
既然是那样的船只,什么来这一带,这是祁宴川不理解的地方。
他们这一片可没有渔村。
难不成打算上岸?
村长还是比较重视这件事的,请了村子里的青壮年,由一个中年猎户带领,前去查探。
被迫结束了难得的双人假期,祁宴川也表示遗憾,但现在要先和家里说明情况,做好预警。
祁宴川告诉沈盈,先别管太多,大家先知道这件事然后贵重东西提前准备好,保持随时可以出发的状态就可以。
他匆匆说完要归家,被沈盈拉住:“如果真要跑,我会管好我自家的人,你们出逃只管朝着镇上好彩头去,如果连镇上都无法安宁,大不了继续跑路,我能养活你……们。”
沈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养活祁宴川的话。
因为他最近好看了,有气质了?
还是误会有解释的余地?
不,就算是误会,她确实是受过伤害和损失,她只是单纯对刚才祁宴川的提醒进行回复。
“好,希望没事。”沈盈早已松开手,祁宴川深深看了她一眼,快速往哥嫂家里跑。
一个莫须有的猜测,就弄得两人心中慌乱。
没办法,她们珍惜自己的生命,也有能力随时换一个地方重新来过,不想死守在一个地方面对危险。
最好只是一场乌龙。
天彻底黑了。
沈家上下除了小孩都没有吃饭的心思,在家里坐不住,全来了沈盈这边。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你们看错了,其实就是其他岛屿上的渔民,追着鱼群过来呢?”张玉提出了一个疑问,其他人听了,也觉得很有可能是这样。
第95章 总有目的
沈盈看着大家看似平静其实已经彻底慌乱的表情,并没有做过多解释。“反正一遇到情况,我就已经做好立刻出逃的准备,我不会等任何一个人,
告知风险是因为我说过希望我们整个家族凝聚成一股力量,若是散沙一样,不凝聚不团结,只有被海水一卷就冲散的份,你们的决定我不会过多干涉,我只是通知你们,不是求你们。”
大家面面相觑,没想到都互相合作互相帮忙了,沈盈也马上就是要成家的人了,说话的态度还这么冲。
有种我早就想甩了你们离开的感觉。
一时间,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直到外面有个小伙子跑过来,告诉沈盈:“沈姑娘,村长有请。”
沈盈站起身,没着急跟着小伙子离开。
而是问他:“船只上来人了?”
“你怎么知道。”小伙子惊讶的张大嘴巴,自己刚才可没说是因为船上的人进村了。
“那两艘船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多少,跟我说说?”沈盈掏出荷包要给钱,被小伙子拦住了。
他可不敢收钱,那船上来的人,怕是还要沈盈才能打发走。
“我是跟张猎户一起去海边查探消息的,海上来的不是两艘船而是三艘,不过在看到我们之后,只有一艘船靠岸了,其他船只在远处待命,
从船上下来六个人,有一个回去看船了,另外五个说要见我们的头领,问这里有村落吗,他们没恶意,就是看到家里丢失的宝物出现在了崖州的小镇上,所以过来看看。”
“丢失的宝物。”沈盈确定自己那些都是高仿工艺品和摆件,绝对没有所谓的古董。
所以这些人的目的是真是假,是个谜啊。
“沈姑娘,您去吗。”小伙子见沈盈不吭声,小声问了一句。
沈盈点点头。“去,当然要去,村长和我们沈家互帮互助,我哪有不去的道理。”
说完,沈盈让小伙子先走,她则是回头对着所有人说:“别松懈,一切等我去了村长家再说,这几天都不要放松警惕,要保证我一预警,你们……一盏茶的时间内就能驾车逃离。”
“那你去村长那边岂不是有风险?”沈母不放心沈盈自己一个人过去,见什么船上来的人。
村长也真是的,沈盈就是个即将出嫁的大姑娘,怎么什么事都要拉上她。
城里来人也要她帮忙招待,村里用工问题也要沈盈帮几个名额,现在不知名的地方来人了也要沈盈出面。
怎么,东西丢了,需要沈盈一起去,怎么沈盈是判官吗,需要她来判决什么事务。
“没关系我能保护自己,娘,你和爹做好随时走的准备就可以了,哦对了,有时间的话做点拇指煎包,我想吃了。”
沈母见她还有心思惦记吃,嘴里说着分不清大小事,却真的去和林氏一起做拇指煎包给沈盈回来吃。
沈盈背着一个布包,去了村长家。
村长家门口站着几个人,肤色偏黑却不是黑人的那种黑,像是海上风吹日晒筛出来的,有个人胳膊上还有晒伤脱皮又愈合的痕迹。
几人面色都不善,没几个村民敢靠近。
沈盈来的时候,这几个人就盯着沈盈,听到她说是村长喊来的,眼神都有些微妙。
她没去揣测几个小喽的心思浪费时间,直接进屋去了。
刚进屋,就闻到很浓烈的狐臭。
她差点干呕出来,但是瞧见坐着的人凶神恶煞,一旁的老村长也是拼命装没闻到的样子,知道不是计较臭味的时候。
“村长好,不知道唤我来有何事?”这老头啥麻烦都准备拉自己一把是吧,以后小心给你村长的名头给薅了。
“哦哦,没什么大事,就是你……怎么说呢,你在镇上开了一个铺子,有人瞧见了一个和这位侯赛因斌家族一样的徽章的商品,就和他提了这件事,他家这两年一直在找丢失的信物,喊你来也是想证明一下,你是刚来不久的北地人,不可能存在偷盗他们家族物品这种事的。”
沈盈都气笑了。
这话真有意思。
不是先否定,而是让她自证啊。
但这时候不是谴责老头的时候,沈盈顺着村长的话说:“确实,我们是逃难来的,来这边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既然你家族物品丢失已经是前两年的事,怎么也和我们家铺子无关的,
我可以保证我铺子里面的大件兑换品没有一样是来自崖州,除非你们找的东西是络子、头花、咸鱼干之类的,我倒是有和周边的人收购过。”
但是这样的东西怎么会有图纹呢。
再说了,如果是偷盗来的东西那说明价值不菲,会几文钱卖给她的铺子?
等等、怎么感觉,像是自己被人做局的阴谋啊。
沈盈并没有因为自家铺子绝对清白而放松心弦,警惕的看着那个男人,也在等待这个叫侯赛因斌的答复。
既然远道而来又表明无恶意,特地过来找人询问,怕是真有偷盗一事,如果是这样,兴许是个结交海外势力的机会,以后要是出个海做外贸倒是个机遇。
可要是人家冲她设局……
艹,应该不至于,她有啥啊她,就值得人家远道而来。
有个醋作坊,可是新醋醋还没出货呢。
有个酒坊就更搞笑了,七十天后才知挣不挣钱。
镇上的铺子更是收益差点赶不上花销,图她啥啊还设局。
不过,既来之总有目的,先听目的,再谋而后定吧。
侯赛因斌看着沈盈露出一点点的不耐烦,加上被人冤枉的不悦,也在心中揣测沈盈和那帮人有没有关系。
但最终只是说了一句,不知道方不方便去铺子里看看。“毕竟那个信物对我来说很重要。”
沈盈见只是这个要求,便答应了。“那我给你个条子,你拿去给我的店员看就行,里面其实没啥值钱的,但你们查看的时候要小心点啊。”
侯赛因斌眯了眯眼:“哦?这位姑娘对我们这些不速之客,如此放心?就不怕我们假借名义把你的铺子搬空了?”
你们也知道你们是不速之客啊,沈盈心中狂吐槽,面上却不露出来真正心意。
这是影后的基本专业素质。
“那你们的意思是,我也得去?”
侯赛因斌没有反驳。
第96章 买家市场
真有意思了,自己故意让他们去铺子里找,给了那么大的自由,还不乐意。
非要自己同行。
这几个人里,另外三个一声不吭,只有侯赛因斌说着应朝的官话,甚至还会说崖州这边的方言。
她也是学习了快三个月才逐渐能运用基本的方言,看来这个侯赛因斌有可能是从本国出去的或者家里有一个重要成员是应朝人士。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具体目的,但对于他提出来的要求,沈盈答应了下来,“行,那你等着。”
见沈盈松口,侯赛因斌脸上露出了片刻的松弛。
可沈盈离开了村长家后,竟然敲击着铜盆挨家挨户问谁家小媳妇老娘们的跟自己去一趟镇上。
“来了几个陌生人,非说他丢失的东西和我铺子里的某个展览品很像,还要我陪着,你们也知道我是有未婚夫的人,一个小女子跟着几个完全陌生的外来客一起同行难免心里害怕,
姐姐们婶子们与我同去,到了之后确定我铺子东西和他那劳什子的丢失物没干系,大家就顺便跟我去镇上酒楼尝尝菜色,若是有干系,大家都是本地人,就陪我去县官走一走。”
倒不是不想找男人随行保护,可那海边不是还留着那么一群人么,要是真有个什么万一,村里男人多也力量大啊。
侯赛因斌看着沈盈召集了三十几个老少娘们过来,额头都要冒出青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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