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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妾知春(双重生)——观渔【完结】

时间:2024-12-14 17:14:16  作者:观渔【完结】
  “春儿,今日你便要及笄,为何不换上礼服?”
  盛知春转过头去,虞小娘正捧着一件衣服立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瞧着她看。
  她这会子没发病,神色较前些时日好了些,此刻捧着衣服前来,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盛知春连忙迎了出去,伸手扶住虞小娘的手臂,将她拉进屋来:“小娘怎么不在屋里歇着,竟然自己过来了?”
  虞小娘任由她扶着自己走到屋中,在太师椅上坐下后,献宝似地将手中的那件衣服递了过去:“你瞧!”她抖开那件衣服,竟然是一套及笄的礼服!
  礼服上绣着朵朵芍药,栩栩如生,几乎能闻到花香。
  盛知春惊喜地接过礼服,眼前雾蒙蒙一片:“小娘这是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一早便做好了!”虞小娘笑道,“自打你生下来那日,我便打定了主意要给你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只是小娘没本事,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只是,小娘寻不到什么好料子,便是怕你不喜欢……”
  “小娘说的哪里话,我很是喜欢!”盛知春连忙接过那件礼服,仔细端详起来。
  这件礼服虽说料子不如被毁掉的那件,可上面的绣样全都是虞小娘一针一线自己绣成的,并不输那些名家大作且意义非凡。
  她捧着礼服进了内室,纸鸢也一同跟了进来,服侍着她更衣。
  纸鸢手脚麻利,不多时便为她换上了礼服,在画眉间花钿的时候,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盛知春微微挑眉:“有什么话便说,倒也不必吞吞吐吐。”
  纸鸢咬了咬唇,皱着眉头道:“姑娘若真是换上了这件礼服,难保大娘子瞧了不会生气。今日是姑娘的及笄礼,难道便任由她们如此?”
  “除了换上这件,难道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么?”盛知春从她手中接过笔,在眉间轻画两笔,一朵梨花点缀额间,更显的她娇艳动人。
  纸鸢撇了唇,气鼓鼓地说:“这群人实在是太过厌烦!像个狗屁膏药一般,贴上了就揭不掉!”
  盛知春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这才刚刚开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画完最后一笔,她从铜镜前站起身来,唇边笑意不减,兀自朝着屋外走去。
  
第54章 及笄
  自从上次顾景琰提点过盛瓴之后,盛瓴便早早将及笄礼的日期告知了顾景琰。
  知道顾景琰一定会前来观礼,盛瓴便一早站在门外迎客,转身便瞧见皇家的车马从不远处驶了过来。
  他有些惊讶,并没想到竟然会有皇子前来观礼,忙不迭的走下台阶前去迎接。
  马车在盛府门口停下,从上面走下来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这人并不是旁人,而是长公主冥诞之时跪因跪在坟前哭泣而被重新带回大内的五皇子。
  盛瓴愣了一瞬,却还是俯身行礼:“五皇子安好,微臣不知五皇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赵承佑似乎是在皇陵中呆惯了,并没有城中其他达官贵人那般的架子,同盛瓴回了一礼后,语气温和:“是本宫叨扰盛大人了。前几日景琰来宫中瞧我,无意间提了一句贵府六姑娘的及笄礼,令本宫十分神往。盛大人也知道,本宫守在皇陵多年,对这尘世间的热闹心向往之。今日不请自来,盛大人不会怪罪本宫罢?”
  盛瓴闻言连忙将身子弯得更低了些:“五皇子此言当真是折煞微臣,小女及笄礼却是热闹,五皇子若是不嫌弃,就且进屋上座。不多时便是吉时,即可观礼。”
  “那便多谢盛大人了!”赵承佑也不推辞,径直朝着院中走去。
  刚将赵承佑送了进去,侯府的马车便又到了门口。
  盛瓴忙昏了头,连忙赶出去迎接,竟瞧见魏昭和顾景琰一同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这次不只是他,就连一旁的方大娘子也瞪大了眼睛。
  她悄悄凑到盛瓴身旁,面上仍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压低了声音道:“不是说这次前来观礼的只有顾侯爷,怎么五皇子和这位小魏大人也来了?你什么时候在朝中的声望如此强了?”
  盛瓴也堆了满脸的笑,一面拱手相让,一面同方大娘子咬着耳朵:“这我如何得知,我只听闻五皇子同顾侯乃是堂兄弟,魏昭又和顾侯交好,那他们三位一同前来想来也不足为奇。”
  眼瞧着顾景琰行至身侧,盛瓴连忙俯身行礼:“顾侯,魏大人,快里面请。”
  顾景琰抬眼瞧着盛府院中的热闹场面,笑道:“今日盛大人府上好生热闹。看来本侯的速度要加快了,省的花落别家!”
  他没再等盛瓴说话,只同魏昭一起走进院里,径直朝着宴席而去。
  盛瓴和方大娘子对视一眼,不由得喜上眉梢。
  他二人立在门口又等了片刻,见不再有旁的宾客前来,又即将到及笄礼的吉时,二人便一同前去宴席。
  众位宾客皆入席,司礼高声唱和着,紧接着盛知春由女使引路,手持团扇从屋中走了出来。
  她今日梳了个较为简单的发髻,脑后有一缕青丝并未盘上,是为了稍后簪发所留。
  身边的两个女使,一个手中的托盘中放了一枚木簪,另一个托盘中放了一柄木梳,正朝着主位坐着的盛瓴和方大娘子走来。
  簪礼这种事,本应是女子的亲生母亲为其簪发,可虞小娘身份低微,并不能来此等宴席,因此便由方大娘子代劳。
  此刻盛知春跪在地上,将手中的团扇放在一旁女使奉上的托盘上,朝着主位的盛瓴和方大娘子拜了三拜,随后正色跪在原地静候着方大娘子上前簪发。
  方大娘子早就发现了她身上的礼服并不是自己命人赶制的那一套,却碍于场合不便询问,只得上前一步拿起木梳。
  可她即是瞧见了礼服的区别,值此众目睽睽之下,来往的宾客也瞧见了。
  众人纷纷侧目,大都小声议论起来。
  “快瞧盛六姑娘身上的礼服,那衣料难道是世家贵族的女儿能用的东西么?”
  “可是呢,我依稀还记得半年前盛家三姑娘的及笄礼,那华服锦缎,可是比六姑娘身上这件华贵多了!”
  “我听闻这位六姑娘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没有些什么好的料子,倒也应当吧!”
  “咱们这位盛大人,嘴上说着不论尊卑嫡庶,如今做出来的事情竟如此令人不齿!”
  议论之声不绝于耳,盛瓴又是极好面子之人,不由得冷了脸。
  顾景琰瞧着盛知春装模作样地跪着,不由得弯了弯唇角,旋即起身附和着众人问道:“今日是六姑娘的及笄之礼,为何穿着如此朴素,莫非是盛大人并未给六姑娘做及笄礼的礼服?”
  方大娘子闻言颇有些惊慌地看了盛瓴一眼,随后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瞪着盛知春。
  她分明是请了渝州名匠为这小贱蹄子做了比她家月儿还要华贵的礼服,如今她不穿,反倒穿着这种破衣烂衫出来招摇过市,这不是分明要打她的脸么!
  思及此处,她立刻便要开口辩解,低头瞧见盛知春的眼神,神色怔忪间,竟忘了自己将要出口的话。
  盛知春站起身来,朝着顾景琰行了一礼,缓缓回道:“顾侯爷这是说的什么话,父亲母亲对我疼爱有加,自然是早早就请城中名匠为我做好了礼服。只是……”
  她话锋一转,看向上首黑着脸的盛瓴:“父亲大人向来崇尚节俭,虽然是春儿的及笄之礼,但节俭一事绝不可轻慢。礼服华贵,可春儿并不敢独享,便换了一件亲手绣成的礼服,以全春儿的一片孝心。”
  这话一出,宴席上的众人皆转了风向。
  “原来是因为这个,盛大人确实生性节俭,就连同僚设宴也不曾去过几次。”
  “不错不错,这位盛六姑娘果然是一片孝心天地可鉴啊!”
  “我瞧着三姑娘当日及笄浑身珠光宝气,虽说是尽显嫡女做派,可相较六姑娘而言,倒也是棋差一着。”
  此刻众人皆连声赞叹,盛瓴的脸色也渐渐好转,示意方大娘子继续。
  方大娘子虽是松了口气,心中却犯起了嘀咕。
  及笄礼是女孩家一辈子的事,任谁不想风风光光地在外人面前得脸?盛知春此举,怕不是那件礼服一早便出了什么岔子,因此才舍了那件礼服,又换了这么件衣服。
  能毁了礼服……她似是想到什么,扭头瞥向旁边女宾席位上的盛璃月。
  盛璃月早早地便坐在了女宾席位上,她本是吃茶看戏,想要看看盛知春没了礼服之后该如何羞愧不能自当,谁知如今倒成就了她的一番美名!
  她一双眼睛淬着毒,也不管身旁有多少眼睛盯着,只恶狠狠地瞪着厅上还跪着的盛知春,却不知这副联控早就被方大娘子瞧在了眼中。
  方大娘子了然,闭了闭眼,心中暗骂一句,手上的木梳也渐渐捏紧。
  “母亲。”
  她猝然睁开眼睛,盛知春正抬头望着她,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对此事毫不知情。
  “母亲,该行簪礼了。”盛知春催促道。
  方大娘子转头看了眼盛瓴,那个男人也正皱起眉头看着她,无声地催促着。她唇角强扯出一丝苦笑,上前一步,握住盛知春脑后的那缕乌发。
  盛知春的头发又黑又长,今早似乎涂了些桂花油,凑上去时能闻到微微桂花香气。
  方大娘子心不在焉地为她梳着长发,却听见盛知春用仅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悄声道:“大娘子是否想问,明明为何早就为我订了那件礼服,我却还是如此不识好歹换了这件?”
  方大娘子手上微微一抖,面上却不显露丝毫,仍旧带着笑意为她理顺那缕乌发。
  盛知春微微挑眉,继续道:“大娘子还是好生问问三姐姐吧。为了我这次及笄礼不能顺利办成,三姐姐可是出了好大的力气。那件被剪烂的礼服还留在我院儿里呢。”
  “好在女儿还有这件小娘绣成的礼服,若是没有它,说不定父亲大人又要丢脸了。大娘子您说,若是父亲大人知道此事,会不会痛斥三姐姐,让她罚跪祠堂呢?”
  方大娘子深吸一口气,终是将那缕乌发梳顺,又绾了个髻盘在盛知春发顶,拿过一旁的木簪,用力簪着。可她的头发实在太多了,木簪又有些钝,试了好多次都未曾簪进去。
  “大娘子别急,”盛知春微微垂着头,让她能够顺利将木簪簪进去,“此事已了,若我不提,父亲大人自然也不会追究。只不过……”
  她顿了顿:“大娘子还是要多劝解着三姐姐。如今大家同是为着咱们盛家的脸面,断不可因为一些小事而内里起了龃龉,毕竟,我和我小娘还是要在大娘子和三姐姐手底下过活的不是?”
  这话带着几分示好,方大娘子手上一用力,那枚簪子便插了进去。
  司礼见状扬声道:“礼成,敬谢双亲!”
  方大娘子用力捏了捏手指,快步走到盛瓴身旁坐下,面带微笑着瞧着底下跪着的盛知春。
  她从未想过,这个看起来好拿捏的小庶女,心思竟然如此活泛,倒叫她有些小瞧了。
  她眯起眼睛来,看着盛知春装作恭顺的样子在堂下叩首行礼,心中暗暗盘算着,若是过些时日顾侯爷前来提亲,定是要好好嘱咐月儿一番,完不能让这小蹄子爬到她月儿头上去!
  想到此处,她再次转头看向盛璃月,此刻盛璃月黑着一张脸,仍旧朝着跪在地上的盛知春怒目而视。她不由得眼前一黑,因着疼爱这个女儿,连半点错处都不肯说,竟将她养成了这么个沉不住气的性子!
  待到今日事毕,她定是要好好责骂盛璃月一番!
  盛知春行过礼,今日这场及笄礼算是完成。众人在席间就坐,她则是由纸鸢搀扶着回秋荷斋,换下一套平日里穿的轻便的衣服。
  她先是回了偏院儿,见虞小娘此刻服了药正在床上睡着,便没再打扰,只换过衣服后,便出门准备重新回到宴席上。
  只是从秋荷斋前往正厅宴席的路上,势必要经过梨园。
  盛知春主仆二人行至不远处,一眼便瞧见了梨园门前站了几个人,为首那位一瞧便知是盛璃月身边的玉珠。
  纸鸢连忙上前一步,用身子挡住盛知春的视线,悄声道:“姑娘,咱们换旁的路走吧?”
  盛知春还未说话,那厢玉珠竟早就瞧见了她们,尖笑着扬声叫道:“六姑娘,不是要去宴席上吗,那便不是去宴席的路罢?我们姑娘专门在这儿等着您一起过去呢,可别让我们姑娘等着急了!”
  纸鸢本想拦着盛知春不让她过去,可盛知春却朝她宽慰地笑笑,又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若是今日躲过去了,保不齐明日又要被她磋磨。只有日日做贼的,可绝没有日日防贼的。
  盛知春脸上带着笑,朝着盛璃月走过去。
  “三姐姐怎么在这里等,何不去妹妹院儿里,要是热到了,岂不是妹妹的不是!”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盛璃月瞧着她笑嘻嘻地样子,嘴角抽了抽,也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六妹妹真是能说会道,就连我也是自愧不如呢。瞧着你平日里老实乖顺的样子,竟然也是装出来的,同外面那些勾引郎君公子的小贱人没什么两样。你方才装的贤良淑德的样子,如今打扮得这样花枝招展,是要去勾引谁?是顾侯爷还是魏夫子,你说啊!”
  瞧着盛璃月咄咄逼人的样子,盛知春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即便盛璃月如此针对,也只是逞逞口舌之快,此一招不痛不痒,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盛知春故意冷了脸,:“三姐姐说话真是难听呢。今日是我的及笄礼,说白了,即便是有哪位郎君赏识,也是父亲母亲做主为我掌眼。倘若当真是被顾侯爷瞧上,那也是咱们盛家的脸面。三姐姐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说完这话,她板着脸,便要从盛璃月身边越过去,却被玉珠带着几个婆子拦住了去路。
  盛知春无奈,只得退后两步,开口问道:“三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盛璃月冷笑一声,“你这般识礼,难道不知道未曾等长辈说完话便先行离开是大大的不敬么?玉珠。”
  她扬声叫道:“既然六妹妹不懂规矩,我房里你最是识礼,那便由你来教她规矩!”
  “是!”
  玉珠上前一步,不由分说便要拉扯着盛知春要将她按跪在地上。
  纸鸢连忙挡在盛知春面前,大声斥责着:“三姑娘这是做什么,我们姑娘和你都是咱么盛家的姑娘,怎么说也是盛家的半个主子,你怎么能让奴婢动手打她?”
  盛璃月不耐烦地歪在椅子上,手指抵着额角,似是不愿再听。
  玉珠得到授意,率先扬起手来朝着挡在前面的纸鸢打了一巴掌:“主子?一个贱妾生的庶女,算什么主子,主君主母肯赏一个眼神你便或者,若是不肯,还不是同我们一样都是奴婢!”
  她一面骂着,一面同纸鸢撕扯着,瞧那架势,这一巴掌像是今日势必要扇在盛知春脸上。
  盛知春怕纸鸢受伤,本想上前一步将她拉开,抬眼却瞧见不远处魏昭正急匆匆朝着这边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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