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在酒店大床上待着,她说突然很想纹身,他开车带她出来。
他手搭在方向盘上,小臂线条流畅性感,劲瘦,结实,
内侧纹身,图案清晰熟悉,给他周身气质添了点野和欲,神情冷淡散漫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就显得带点压迫感。
内侧这个位置,确实不错,不至于特别明显,丝毫不显得非主流。
井夏末:“我之前觉得纹身不好看,没想到你会去纹,图案还挺特别的。”
是一小段乐谱,那是她大学时写的,没发表过,他是第一个听的人,后来听过的人也不多。
合作过的前辈明星,比她大十多岁那种,纹身的更多一点,私下穿衣服不会注意,洗也洗不掉,就很后悔,总会看腻。
“那别纹了。”
她问:“疼不疼?”
“你想纹哪里。”
“你觉得呢。”
她在副驾驶坐着,侧头看他,黑发散漫凌乱,还有点湿,吹风机就用了几分钟。
穿了一身黑,上面的短袖换了件她的衣服,很宽松的男友风,他穿起来尺码也合适。
“后背吧,做的时候,能看到。”
他神色挺正经。
井夏末觉得他这人怎么每次都能把一件带颜色的事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和坦荡。
“你考虑的怎么都是这方面的?”
“睡觉也算人生大事,不行?”
“胳膊上疼吗。”
“还行,皮薄的地方,严重点。”
下车时。
井夏末没戴帽子和口罩,被他牵着手,左燃侧头看她一眼,“不怕被拍?”
以往,在室外,她通常松开两人的手,要么扯掉腰间的手臂,肩膀上的手臂,防止这些亲密举动,被狗仔抓拍到,
毕竟别的明星,在哪里出事的都有,左燃这身份倒是不用担心,可网络上这个传播速度,˙真是预料不到。
她笑笑:“你以前不都很在意吗,怎么,今天还主动提醒我。”
他单手掐住她下巴,旁若无人地吻了下她的唇。
纹身馆的老板跟左燃认识,很久没见了,打了声招呼,“诶,这次想要什么图案啊?”
“不是我,我老婆。”
井夏末耳朵一热,很少听到他说这个词,基本,就床上,
他很爱在床上强迫她叫老公之类的,剩余的就是叫他名字,
但那时候两人都没理智,说出的话,其实不能当真。
老板有图库给客户挑,价格按小时算。
“我看一看,小一点的,纹在后背。”
-
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她说饿了,左燃带她去买夜宵。
这些年,当了明星以后,人均四位数,五位数的餐厅,几乎都吃了一遍了,拍下要去外地的时候,当地那些特色,也尝过一遍,但很多小吃,就只存在于便宜小店,其他艺人也去,还会给她推荐。
左燃找了个地方停车,一个人下车去买,她在上面等着,有了困意,同时有很来兴致,
这种状态,让她想起大学时的恋爱生活,放假时,能无拘无束出来玩,不用戴帽子口罩什么的,后来当了明星,很少体验跟异性单独出来约会。
“我忽然发现,咱们这近半年的时间,见面地点,不是床上,就是在快上床的场合,很少有正经地方。”
“你本性暴露,一见着我忍不住。”
“你说的是人话吗,谁更煎熬一点?”她笑道:“我觉得这样吧,婚前别见面了,不然太频繁了。 ”
“那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跟以前一样呗。”
他神态慵懒地开着车,淡淡道,“睡不着。”
气场有点低沉。
井夏末收了收玩笑放松的表情,放下打包盒里的小勺子,侧头看他神色,忽然意识到两人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她指的,是性上面的,但他的想,是字面意思,心里想。
“你这几年,经常失眠?”
“还行,一开始,忙得没时间睡,不过,我那时候觉得,越忙越好,这样就没多余精力去想你,这两年,公司稳定下来,也有假期了,反倒过得更煎熬。”
她安静几秒,“你来看过我?”
“嗯。”
“我怎么不知道。”
他轻笑了下,“每个月一次。”
她仔细回想起来,是真的不知道这回事,完全没印象,他甚至没让她发现过。
他继续说:“你经纪人撞见过我,我没让她告诉你。”
她心口渐渐发烫,没顾这是敞篷跑车,凑上前吻了吻他的唇,意外,却也不意外。
“我知道你了解我的近况,但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
“忍不住。”
他轻轻淡淡三个字,没什么重提往事的欲望。
其实他也约束过,控制过,但没什么用,克制不住。
井夏末见他不太想说更多细节,索性也就不太问了,估计这个坎在他心里应该是过不去了,只能靠时间来洗淡。
他慢悠悠地说:“我跟你和好,和原不原谅是两码事,你犯的错,也不止一件了,你性格就这样,能怎么办。”
她笑了下,感觉他这语气听着又正经,又透着淡淡地无奈,“起初不够爱你也算错吗。”
“那你意思,错的是我?”
“我没说。”
他轻挑了下眉,“嗯,我错在对你太好。”
“那要是再重来一次,你还会那么做吗。”
她其实想问后悔吗。
“再来一次,咱俩不会分手。”
“我如果非要走呢。”
“大不了囚.禁你。”
“……”
吃完鲜香麻辣的东西,最后喝着杨梅冰汤圆解腻,
他今天开的这俩迈凯伦720s,是辆敞篷超跑,
初夏,凌晨,街道人烟稀少,空旷,安静,少了白天的嘈杂与拥堵,除了碰到的红绿灯,几乎是畅行无阻,晚风一阵阵吹过来,
两人分别将靠门的那只手臂搭在车门框上,神态慵懒又透着自由气息,
头发被风吹得凌乱,温度不冷不热,极其舒服,昨天刚下完一场雨,空气略微湿润,泛着淡淡地泥土腥味,闻起来不错。
她感觉许久没这么放松过了,唇角上扬,“难怪你们男生喜欢敞篷跑车,”
“诶,我本来对车不感兴趣,没什么开的机会,有工作的时候都得是那辆埃尔法,一到放假,也不怎么出门,要么别人来接我。”
“有空去看车,送你一辆。”
“放太久不开也不好吧,我之前就算买了,也是一直扔车库里,过段时间再说吧。”
“你这辆绿色的,祁炎舟和萧珩送的?”
他创业那阶段,身上没钱,更没闲钱买辆迈凯伦,郁宁无意间讲过,左燃生日的时候,收到一辆生日礼物。
他“嗯”了声。
“为什么这个颜色。”
绿色。
不是暗绿,是那种比较张扬的颜色,他的车库,她也去过,黑色更多一点,
萧珩他们当时猜,左燃是挑这车为了提醒自己井夏末变心了,
沈牧还主来跟左燃说两人发生过什么,上过床,公寓里还有盒套,里面少了一枚,这些左燃都知道,一开始确实半信半疑,把沈牧打进医院。
没多久就发现破绽,但跟沈牧的关系缓和不了了,一直联系不多。
左燃哼笑声,腔调散漫,“他们以为你把我绿了。”
“所以你本来不喜欢这颜色?”
“你应援色不是绿色么。”
“……”
她还真没想到这一层,当年选的时候,是这样的,像红色这种寓意最好的,用的明星太多了,正好也不讨厌这颜色,就选了。
-
到了酒店,将近凌晨三点。
出门前,是从浴室出来的,洗过了,井夏末打了个哈欠,神情倦怠,“好困。”
直接上床拉过酒店的被子。
左燃随手将短袖扔到床尾,来吻她,吻她脖颈,锁骨,吮咬着,带着欲念。
又烫又痒,她挣扎着把人推开,往边缘躲着,“洗澡的时候不是做过了吗,我真的很困,这段时间都是12点左右休息,这都三点了。”
“你睡就行,不用你在上面。”
“我七点就得起,也就四个小时休息,你怎么也得半小时,除非,你能十分钟就完事。”
“我要真十分钟,你就该哭了知道吗。”
“大多数人就是十几分钟,像片子里那些一小时的都是假的。”
她又打了个哈欠,光线暗下来,亮光只剩台灯,困倦感袭来,意识半清醒地聊着,即便是平时感兴趣的话题,这会也抵挡不住困意。
“我走了之后,你还看片吗?”
他躺下来,手依旧不老实,边玩边说,“片子哪有咱俩的视频好看。”
其实他青春期就不爱看,后来有了她,连点都不带点的。
“你录视频,就为了这个?”
她倒是能想象到,所以一开始就不介意,大学刚开始,就录过,两人手机里一人一份,他说,她要是不在身边,就靠视频了。
“你不是?”
“我不自己解决。”
他意味深长地说,“那你这几年,怎么过来的?”
“跟男的又不一样,没到那种程度。”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受不了,”
“水这么多,能忍得了?别憋坏了,起痘估计就是禁欲的事儿。”
“……”
“我是因为熬夜,就起了一颗,平时半年不长一颗的,可能还有生气的原因,你别故意气我就行了。”
“到底谁气谁更厉害?你每次作,我都想把你绑床上,操到听话为止。”
“纵_欲更不好知道吗。”
“咱俩一个月见一次,一年总共12个月,你教教我怎么纵_欲?”
他现在,没法扔下公司不管,比以前时间多了些,但依旧忙,她更是上升期,距离上次见面,半个多月了。
“这样也好,不然,我真怕你精_尽人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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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06章 雪梨乌龙茶
◎禁欲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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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后面环住她的腰, 算了下时间,她七点开工,的确不够睡,“后面补回来吧, 你现在白天也挺累。”
她任由他抱着, 这样入睡很有安全感, 闭上了双眼,许久没体会过的感觉,
这半年重逢后, 两人要么是大吵大闹不欢而散, 要么嫉妒吃醋到发疯还得忍着,要么是被他很c得特别狠,无意间就累得睡着了,
像这样心平气和的状态,一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总是有了点婚后夫妻感。
“你真是一点没听进去。”
“别担心你老公身体, 你觉得,我能没体检过?”中医,西医, 都检查了个遍, 听健康的,不过, ”
他故意停顿了下。
她追问起来:“不过什么?”
“人家说我禁, 欲太久, 容易对身体不好, 让我找个女朋友。”
“……”
“哪个中医?我见过吗。”
“也给你治过鼻炎, 你说他医术高明, 别的地方都治不好,就他有办法。”
“鼻炎其实是真的没法治,调理好身体才行,我身边好几个得鼻炎的,都是没办法,那个爷爷不是年龄很大了吗,还在给人看病啊。”
“也就俩看看咱们爷爷,他说,他遇到的男生,尤其是像我这种二十多岁的,基本都是纵欲过度,肾虚,阳气不足,我算是个例外。”
“其他地方有问题没,你们这个行业的,腰应该不太好吧,久坐什么的。”
“也看了,没问题,让我多活动,一个姿势别做太久。”
“诶,听见了吗,多活动,咱们的床上运动,也算在里面。”
“你说的这个“做”,是哪个“做”?”
“我跟你讲,你别仗着自己年轻就透支,等你年龄大了,动不了了,我被别的男人勾引走了怎么办。”
他懒懒散散地哼笑,嗓音低沉有磁性,就在她耳边,听得她心口发麻。
“你可以试试,看看哪个男人胆子大到敢抢我的老婆。”
“你要真担心你老公的腰,就多在上面几次。”
这种温馨也就持续了没几分钟,她困得厉害,快入睡时,耳边模模糊糊听到隔壁传来的动静,不大不小,也不是那种刺耳尖锐的,但是持续不断,暧昧又有点夸张。
“隔壁干什么呢。”
她嗓音含糊地问,还闭着眼,没动弹。
黑暗中,房间里窗帘紧闭,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两人都习惯没光线的环境中入睡。
中央空调的冷气声极其微弱,跟那叫声比起来,完全被覆盖了。
那动静,撩人又露骨,一声接着一声,同时还伴随着什么东西碰撞墙壁的声音。
“太深了...
他哼笑,声音懒洋洋地,“真听不出来假听不出来?”
她抬手臂指了个方向,“那边住的是温想,江择,也就是他男朋友,你也认识,现在在外地录节目,左边,住的是我们的编剧,叫方知宁。”
特意停顿了一会,继续听声音辨认着。
“这都凌晨三点了,吵的别人睡不着,故意的吧。”
要是关系好的干这事也就罢了,方知宁这段时间总针对她,有了导火索,半夜再来这么一遭,心里就有点窝火。
“烦死了。”
她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用力重重砸了几下墙壁,对面也能听到同样的动静。
“也没见过她男朋友来剧组,不会是殷竹越吧?这是我们导演,对她最特殊,还是西北圈的名导呢。”
知道他了解自己的剧本,还是习惯性解释了下。
现在西北圈和京圈也交叉,同时串联起好几个圈子。
她继续道:“方知宁不知道怎么回事,随便删我的戏份,把我演的这个角色,改得乱七八糟,
没开拍前,是有很大的改动空间,我们都是边拍边改,从一开始,到我手上的剧本,就不是完整的,费嘉和我都被开头吸引了,哪知道会遇到这么个编辑和导演。
她在影视圈还没站稳,即便是实力派顶流女演员,也会遇到魔改,还会亲自到网上说,被剧本给骗过来了,但是戏份一般不会大量减少,只是情节改。
用烟灰缸砸完墙以后,隔壁叫声非但没有减小,反倒更来劲了。
“要被c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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