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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今天又挨揍了——长安安【完结】

时间:2024-12-16 14:40:58  作者:长安安【完结】
  七活八不活,贺鸢的身子只有八个月,又想起贺鸢那单薄的身影,说不担忧那是假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不知等了多久,骤然听见殿内传来产婆的呼喊声,“不好了!娘娘难产,快,再去多备些热水,参片呢!快拿来给娘娘含住,娘娘......娘娘您坚持住.....”
  “铮——”顺庆帝脑子里那根弦猛然断裂,他已经听不清产婆的声音,抬腿便要进殿。
  申海大惊,上前两步拦住他,“陛下,不可!产房血腥污秽,圣体尊贵,切不可进去啊!”
  顺庆帝一双狐狸眼眯起来,细细打量申海,“你敢拦朕?”
  申海只感觉浑身冰凉,冷汗直冒,连头也不敢抬,“陛下,您就听老奴一句劝吧。”
  “皇帝,你且坐下等吧,女人生孩子都要走这一遭的,不必太过忧心。”
  方晴的声音适时响起,顺庆帝听见母亲的声音,稍微冷静了些,撩起衣袍在方晴身旁坐下。
  天色渐亮时,殿内传来细小微弱的婴儿啼哭声,顺庆帝心头一松,长出一口气,方晴手中的佛珠也停了。
  产婆抱着一个襁褓走出来,神情怪异,不知是喜是悲,“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是一位小公主,——只是,娘娘她,殁了。”
  顺庆帝原本想要伸手抱过小公主的手一顿,“你说什么?”
  贺鸢死了?怎么会死了呢?
  产婆连同一众宫女跪在地上,“娘娘体弱,在小公主的头出来的时候便没了呼吸,小公主是奴婢生生拽出来的呀...”
  产婆的声音越来越小,似有不忍,柔妃娘娘连自己的孩子一面都还未见到便落了气,实在太可怜了。
  千里之外的岭南崇州,原本紧紧套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突然松动,落在地上,裂成几截。
  许肃愕然看着地上的残片,心中莫名钝痛,头晕目眩间仿佛看见贺鸢缓缓朝他走近,他伸手去碰,却是徒劳。
  顺庆帝垂眸,看了小公主一眼,转身离开了关雎宫。
第131章 贺鸢身死2
  怎么就死了呢?
  贺鸢生下孩子后,不管是男是女都即将封后,入主中宫了呀!
  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在眼前,她怎么舍得就这么死了?
  虽然他一直软禁她,可从未短过她吃穿用度,她怎么会体弱呢?
  顺庆帝不明白,也不愿相信。
  方晴见自己儿子就这么不管不顾的离开,轻蹙起眉头,开始着手处理贺鸢的身后事,以及小公主的去处。
  当贺府收到贺鸢难产而死的消息时,方氏腿一软,直接昏了过去,臂弯中的贺羽安也差点摔落在地,还好贺晚扑过去接住了弟弟。
  她双眼猩红,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心痛与戾气,她无法相信自己那个那么温柔的姐姐不在了。
  那个总是会照顾她,担心她,保护她,全世界最好的姐姐,她再也见不到了。
  贺晚心痛难挡,姐姐因为保护她而落水,才会嫁给顺庆帝,短短一年时间竟香消玉殒,撒手人寰,这让她如何能放得下!
  都怪她!
  都是她的错!
  贺晚咬着唇,哭得泣不成声,一下又一下用力的扇着自己巴掌。
  她好希望当初姐姐没有保护她。
  那么现在的姐姐肯定早就嫁给许肃,两人相濡以沫。
  姐姐偶尔会带着姐夫回贺府看望她跟母亲。
  而不是孤身一人死在宫里,临死前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
  不该是这样的!
  该死的人是她才对!
  为什么要夺走她的姐姐!
  “咳咳咳,咳咳......”气血上涌,贺晚唇齿间血气弥漫,猛得咳出一口血,软软的倒在地上。
  贺府二房慌乱不已,能主事的两母女纷纷病倒,贺老太太只能强压悲痛处理府中庶务,维持贺府日常生活。
  翌日一早,方氏便向宫中皇太后递了帖子,她实在是想再看自己女儿一面。
  方晴在慈宁宫见了方氏跟贺晚,看着这个未曾见过几面的表姐,方晴心中唏嘘。
  方氏初闻女儿死讯,神情恍惚,华发丛生。
  “太后娘娘,臣妇携女儿前来,只想再见柔妃娘娘最后一面,还望太后娘娘成全。”方氏跟贺晚跪在地上,语气麻木。
  方晴轻叹一口气,吩咐身边的掌侍嬷嬷带两人去看贺鸢的遗体。
  顺庆帝也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追封贺鸢为柔德皇后,且以皇后之礼进行下葬,还得葬在他的陪葬陵。
  方晴按着额头,他的儿子心思重,好胜心强,如今倒是失了智。
  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贺鸢死了才失智的,从先帝驾崩那一天,就已经变得连她也不认识了。
  方家如今是她最小的侄儿当家,他侄儿在方阁老去世后怒气冲冲的杀到她面前,声泪俱下的控诉是她儿子气死了她的父亲。
  她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只能每天浑浑噩噩的过着。
  方晴看着走远的方氏跟贺晚,吩咐宫女去看小公主醒了没。
  小公主自出生后便在慈宁宫中由她养着,顺庆帝没来看过一眼,甚至没有给小公主取一个名字。
  贺鸢身着一袭金丝祥云凤袍安安静静的躺在棺椁里,方氏看着大女儿略微发青的面容泪如雨下,捂着嘴趴在棺材边,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贺鸢的华服上。
  贺晚根本不敢睁眼去看,这个躺在棺材里,瘦骨嶙峋的人怎么会是她的姐姐呢?
  明明她姐姐不是这样的,她的姐姐到底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中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贺鸢生前的一颦一笑在贺晚眼前闪过,她颓然倒地,一手扶着棺材,另一手放进口中死死咬着,压抑着自己的哭腔。
  一直服侍贺鸢的宫女看不过去,走上前来扶起贺晚,从怀中摸索出一样东西递给她,声音哽咽,“姑娘,这是娘娘的遗物,从前娘娘无事时总是喜欢拿着它,想必对娘娘意义非凡,您拿着吧,留个念想也好。”
  贺晚泪眼朦胧中看见那支鸢尾簪,心中大痛,伸手接过,紧紧按在胸前。
  她知道这支簪子,这是姐姐跟许肃定下婚期后,许肃送给姐姐的,姐姐一直十分宝贝它。
  贺晚擦掉脸上的泪珠,将鸢尾簪轻轻簪在贺鸢的发髻边,惨然一笑,“姐姐,很漂亮。”
  玉簪还在,有情人却已天人永隔。
  许肃坐在书房内,捧着玉扳指尝试修复,他有些焦急,怎么莫名其妙就松了呢?明明是按他手指尺寸打造的。
  门外传来敲门声,他头也没抬,“进来。”
  贺舒从门外走进,眼眶是不易察觉的红,她手中捏着一封信,力气之大,信纸已经皱巴巴的了。
  待贺舒走到他身旁,他才抽空抬眼看了一眼,又低下头摆弄他的扳指,“你怎么有空来了?矿上怎么样了?”
  许肃所说的矿是贺舒在崇州发现的一种石矿。
  那种矿石较轻,特别韧,特别抗造,经过贺舒一顿刀枪剑戟,砍砸摔烧后发现,这种漆黑的石头适合高温熔炼后用来制作盔甲。
  贺舒还给这种矿石制作的盔甲取了个名字,叫玄影甲。
  一旦玄影甲大肆开采制作,定盛军人人都能穿上这种盔甲后,几乎可以是刀枪不入,能极大概率减少士兵的伤亡情况。
  贺舒只觉得喉咙发涩,心底涌上来的苦涩难以言喻,她伸手颤抖着将信封放到许肃旁边,“许大哥,京城的信。”
  许肃握着修复工具的手一顿,目光移向那封信,“是阿鸢有消息了吗?”
  贺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无法亲口跟许大哥说大姐姐已经不在了,只步伐凌乱的离开书房,留给许肃一个慌张的背影。
  许肃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放下修复工具,深呼出一口气,缓缓将信封打开。
  许肃在看到信纸上漆黑的墨迹,写着贺鸢难产身死,他的手指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死死盯着那几个字,仿佛不识字般,目光要给信纸灼烧出一个洞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许肃握拳抵唇,疯狂咳嗽,眼尾猩红,红色的血迹沿着唇边一滴一滴落在信纸上。
  他惊慌失措,连忙伸手意图抚掉信纸上的血痕,奈何他的手上也满是血迹,信纸上阿鸢的名字逐渐被血迹沾染,模糊,直至彻底染花。
第132章 反击
  不要,不要消失。
  不要离开我,不要弃我而去。
  阿鸢,我的阿鸢!
  ............
  贺舒从太守府走出来,门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她抬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浑身浸透在冰凉的春雨中。
  她微微伸出手,接着落下的雨滴,怔怔出神。
  书雅从太守府内寻了伞出来,一眼便看到自家姑娘站在路上淋雨,心中大惊,撑起伞急忙来到贺舒身旁,替她挡住洋洋洒洒的雨水。
  “姑娘,春寒料峭,莫要着凉了,我们回家吧。”书雅的语气里带着哭腔,略有几分焦急。
  贺舒的泪滴混杂在雨水里,她微微转头,伸手抱住书雅,像一只受伤的幼兽,低声啜泣,“书雅,大姐姐没了......”
  书雅感受着姑娘的身子微微发抖,一手撑伞,另一手回抱住贺舒,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滴在贺舒肩头。
  “姑娘,别哭,别哭。大姑娘一定不希望看到姑娘你哭的,大姑娘最疼你了,你先跟我回家好不好?”
  书雅耐心的将贺舒哄回了家,贺舒换了衣裳又喝了一碗姜汤,这才冷静下来。
  尉迟昀煦,她要他死!
  他应该下地狱给大姐姐赔罪。
  玄影矿的开采刚刚提上日程,有许肃许太守给贺舒撑腰,采矿一事进展的十分顺利。
  崇州离朔关、幽州不远,两地都有许多男子到矿上做工,包吃包住,还有月钱拿,一个月回家一次,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好的活计了。
  与此同时,京城里一则流言悄然升起,甚嚣尘上。
  伪君弑父丢国玺,名不正言不顺登基。
  拆散有情未婚夫妻,虚伪做作无人替。
  篡位夺权野心大,残害忠良顺庆帝。
  一夜之间,京城大街小巷,朝臣高门,世家大族的门外都被人贴上了这则顺口溜。
  一则顺口溜直指顺庆帝为夺皇位,弑父,残害忠良,甚至弄丢了传国玉玺。
  京城一时人人自危,虽然京兆府尹很快便派人将贴在各处的宣纸给处理掉了。
  百姓不敢明目张胆的提及,私底下却谈的津津有味。
  京城所有百姓都看见了,已经不是顺庆帝想灭口就能轻易解决的事了,除非他敢屠城。
  顺庆帝无能狂怒,吩咐叶天涯去查到底是谁散播的流言,查到了即刻回来报给他。
  他有预感,传播流言的人就是拿到玉玺的人,但却不是北境三王,他们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
  若是玉玺在三王手中,他们直接拿着玉玺起兵,剑指京城,那就是名正言顺的勤王之师。
  还是被贺鸢给骗了啊。
  她明明说将国玺丢进了内河,居然还是被别人给拿到了。
  顺庆帝首先怀疑贺府,私底下派禁军将贺府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找到国玺的下落。
  方氏跟贺晚卧病在床,根本无力反抗,任由禁军将贺府层层包围。
  北境也收到了京城流言纷飞的消息,堇湛拿着密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后交给堇澜,心中暗自思索,他相信流言为真,但对于是谁得到了国玺还并没有什么猜测。
  但这则流言出于贺鸢去世后,传播流言的人肯定和贺鸢有关。
  “二哥,若按信中所言,国玺并不在尉迟昀煦手中,咱们可以和得到玉玺的义士合作,一举拿下京城,以报血海深仇。”
  堇澜心中激动,跃跃欲试,堇湛看他一眼,收回密信,淡声开口,“如若那位义士对皇位感兴趣呢?不知其底,不能贸然行事。”
  “只要那人不像尉迟昀煦那般行事,他想要,便给他又如何。”
  堇澜对皇位并无兴趣,如若不是尉迟昀煦苦苦相逼,他们又怎么会走上这条路,“若那人也不是个好的,直接杀了便是,云秦不能交给一个图谋不轨之徒。”
  贺舒揉了揉鼻子,觉得脖子有些发凉,“阿嚏,阿嚏!”
  书雅连忙将窗户关上,口气中带着几分埋怨,“都说不让姑娘淋雨,这下可好,着凉了吧。”
  贺舒举着手中信纸吹了吹,晾在一旁,又取过一张信纸,将玉玺盖在上面,“我没事,哪有你说的那般娇弱。”
  此时房间里满是盖满了传国玉玺的宣纸,足足有六千余张。
  待贺舒将最后一张宣纸盖好玺印后,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将这些全部送进京城,交给江扬。让他散播出去,再给顺庆帝留下线索,让他找到我。”
  “姑娘!你疯了!”书雅收拾宣纸的手一顿,松开手站直身子,“不行,我不同意!”
  贺舒心头一暖,拉着书雅坐在她身旁,轻轻将头靠在她肩上,她知道书雅是担心她,可她恨啊!恨到想要手刃尉迟昀煦。
  “你还不放心我吗?我答应你,我肯定会好好回来的,绝对不会出事。”
  书雅十分硬气,拨开贺舒的头,语气坚决,“不行,我这就去矿上找琴雪,让琴雪来跟姑娘说。”
  书雅没有琴雪那么巧舌如簧,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琴雪能劝住贺舒了。
  书雅抬腿欲走,贺舒厉喝一声,“站住!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书雅的脚步仿佛被钉在原地,转过身来,眼眶里都是委屈的泪水,“姑娘,难道你就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吗!”
  贺舒轻叹一口气,终是退了步,“罢了罢了。你先将东西送出去,剩下的容我再想想。”
  书雅闻言,破涕为笑,擦掉眼泪,开始收拾起屋中宣纸。
  京城中,叶天涯查了半个月也没查到流言的来处,仿佛是凭空出现一般,谁也不知道源头在哪儿,叶天涯头疼至极。
  只是还没等他松一口气,京城中又出现了大量传国玉玺的玺印。
  那鲜红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刺得他眼睛生疼,真是该死!
  哪个王八蛋没事做挑衅皇威!真是嫌命太长了!
  刚走出皇宫的叶天涯又被申海急匆匆叫回去了,顺庆帝得知京城中出现大量传国玉玺的玺印大发雷霆,让叶天涯严查,见到有人私藏玺印,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第133章 落水真相
  普通百姓分不清真假玉玺,可有人能够分清。
  比如死去的方阁老,以及李阁老跟蒋家父子,三人捏着手中的宣纸,面色十分难看。
  顺庆帝的假玺仿得虽然像,但瞒不过这三位老臣,尤其是两相对比之下。
  贺清下值后照例去叶娇娇房中看她,手帕浸湿了热水拧干后和她擦脸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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