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林森不止一次剖析过自己的感情。
他习惯于此,冷漠旁观宛如手术刀切开心脏的阻塞感让他痛苦,也让他清醒,情绪不是毫无缘由的,爱也不是。
他对图南产生的日复一日浓厚的感情源自于图南肆意妄为的任性,他从小缺乏并且再也不会拥有的东西。原先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排斥的,因为任性作为贬义词从来带不回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应该被喜欢的是懂事上进、温和有礼知进退的好人――他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当他愿意放下成见,接受图南能够作为共度一生的那一刻起,他才意识到,什么是应该,什么是喜欢。
人最难的其实强迫自己不被缺失的部分吸引。
然而,这一刻,图南通红着眼睛要挣脱他的这一刻,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脸色的色温已经升高,但他内心却诡异地自嘲着。
这就是追逐我行我素任性的代价,她能为你跟长辈掰扯,也会不顾家长给你难堪。
甚至她同意订婚本来就是为了报复,那么记仇一个人,因为一次没亲到记了好几个月,相比之下,自己拒绝订婚严重多了。
林森沉默不言,拽着图南的手把她塞进副驾驶。
图南看着气急了,胸口剧烈起伏,好似被第二次拒婚:“林森你这个狗东西!”
她转了转手腕上的金镯子,细腻的手腕上已经有一圈红痕。
林森一句腔没搭,脸色铁青地启动了汽车,图南骂得累了,又不打算玩命,也逐渐销声,依在靠背上生气,才发现这是那台她有同款的库里南。
她的那台从国外运回来后再也没开过,其实当初她有想过,林森是不是因为她买了一台同款才决定换车的。
但问题的答案显然不是她中意的,所以不再细想,如今回想起来对她心中的气无异于火上浇油。
“我还以为你把这台车烧了。”她阴阳怪气道。
林森在自己被气死之前开到了家门口,他对着手机打开了某个聊天框,也没打字,点开了语音:“人我找到了,暂时别联系我们。”
也没等对面回复,把手机扔在了驾驶座上,图南打算同林森大吵一架,狠狠甩上车门,手指戳上男人的胸膛,却在下一秒被打横抱起,她失重了一瞬,小声尖叫,着急忙慌地攀住林森的脖颈。
“放我下来,狗东西!”
林森眉尖鼓了鼓,大步往屋里走。
图南嫌被抱在怀里没气势:“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吵架就吵架,你还想动手吗?”
硬生生给男人气笑了:“我想动手?”
“骂不能骂,打不能打,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
最后几个字在他牙关里磨过几圈才吐出来,他轻而易举地把图南抛在沙发上,他穿着偏中式的西装,随手把外套丢在一边。
图南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她站起来打算据理力争,计较林森就算被未婚妻当着众人的面放鸽子,也应该保持绅士态度问她缘由。
但再一次被扔到柔软的沙发上时,她火气又冒了起来:“你力气大了不起啊?”
“你会知道我有多了不起。”林森面无表情地道,“在干你这方面。”
他错在一件事上,图南不是任性,她就是单纯欠艹。
第25章
图南被林森粗俗的言语吓到。
哪怕不是第一次,也依然认为林森怎么可能说这种话。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会儿他怒意不比那次被下药少。
男人勾着她的腰往下的时候,图南急于说些什么,动作太快,狠狠地在自己舌尖咬出一个口子,疼得通红的眼睛霎时落下泪来。
“图南,卖娇不是永远有用。”林森还是那副冷脸的模样。
这其实冤枉了图南,图南很少腻着嗓子撒娇,只是大小姐做派惯了,林森愿意纵容她的时候总是觉得是娇养的玫瑰歪着脑袋等着浇灌。
“你冷着脸给我看吗?”图南终于缓过气,说话间舌尖若隐若现,粉色的舌头上一道红痕。
林森捏着她的下巴,让她长着嘴,顿也没顿:“给笨蛋看。”
图南瞪他。
她现在的模样,吐着舌尖又眼中含泪,受了委屈还倔强着不肯服软,林森心里的火烧着烧着变了味,他拇指重重地蹭着擦了口红的唇瓣,软而水润,她发出近似呜咽的声音,津液沾湿干燥的手指。
林森没有犹豫地吻了下去,在图南要咬她的时候掐住她精巧的下巴,让她连嘴也无法闭上,口水从唇角溢出,他流连着吻去。
图南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认错服软,但她总是不懂有时候她越犟,她心中应该一直好好先生的人就会越像个畜牲。
盘扣的设计只是单纯的款式,实际上是磁吸扣,一扯就脱开,图南里面只有一件真丝吊带,松垮地笼着胸乳,被体温熨帖着温热,林森摸上去时甚至以为是肌肤。
图南早就被宠坏了,被男人喂养熟了的身体食髓知味,酥麻的痒意从深处泛起,等着林森从前那般温柔的滋润。
可这次不一样。
他揉捻手下薄韧腰肢的力道很重,虎口卡着侧腰,放肆地揉捏,图南战栗地抖,又痛又麻,可腰又是她敏感的地方,一下子湿得厉害,腿根都晕湿一片,下意识地躲,但丝毫没躲开,倒像是往男人怀里送。
女人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轻……轻点。”
喘气比猫叫一样的声音大得多。
林森根本不哄她,顺着往下摸,重重地搓她湿透的阴部,沾了液体的裆部变得粗糙,被男人的手压在软潮的阴唇上磨,她受不来地攀着对方的脖颈往上,但那只手如影随形地往上顶,林森过于熟悉怀里女人的身体,拇指轻而易举地找到已经硬起来的阴蒂,贴着往里压。
图南算是坐在他手上,双脚一点力气都没有,大腿根打颤,嘴上语无伦次:“停……呜呜呜……你……停下……”
林森勾了下唇,没应,一边亲她舌尖的伤口,一边放出自己的性器,毫无停顿地贯穿了她。
过度的泛滥的肿胀感伴随着感官刺激一瞬间让图南失神,连眼神都无法聚焦,下一秒她难以控制地浑身蜷缩,直接到达了高潮。
软烂温暖的穴肉瑟缩得厉害,一股股水从里面喷出来,浇在粗胀狰狞的龟头上,林森脑后好像有看不见的神经在跳,他咬着牙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单纯看着只觉得冷感而有距离。
身体有记忆,图南已经搂着他的腰要亲要抱,泪水挂在睫毛上,好像上下睫毛都要糊在一起,她整个人软得没有骨头,但又像是源源不绝的泉眼。
爽得早就不知道自己还在生气,声音尾音扬起得好似狐狸精:“慢点――唔,好深。”
他们有几天没做了,穴道其实还没打开到足够的地步,没能把男人的阴茎完全吃进去,林森压着她的腿根,两根手指夹着挺立的花蒂揉,刺激她多喷几次。
图南完全受不了,双腿胡乱地蹬,偶尔回过神来还痴痴地望着林森,不明白他为什么今天那么凶一般:“想要亲亲。”
她黏黏糊糊地说着,好像只有林森还记得今天她逃婚了。
林森恨得都尝到了血味,怎么会有图南这种人?
就那么不当回事,假装没事发生过吗?
可他又不能真的躲,万一又被记仇了怎么办,只能故作高冷地摆着脸色张开嘴跟她接吻。
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在接吻的时候插到最里面,顶到近于宫口的位置放肆地插弄。
第26章
长窄的沙发一阵一阵的晃,发出吱噶吱噶的响声,重叠的两条身影交缠在一起,室内蒸腾着热气。
脊骨从身体里抽出去一般,图南浑身都失去力气,腰以下的地方一片麻痹,好像都不是自己的,她听见水声从很近的地方穿过来,以为是过深的操弄顶穿了子宫,她尖叫起来:“不行的……不行……”
身上耸动的男人全然未觉,舔着她肿大的乳尖吸吮,在净白的奶团留下一道道指痕。
林森这种连自我情绪都不允许失控的人,掌控欲望强得吓人,平日里的得过且过纯粹是因为他不在乎,但在床榻间他连图南什么时候该高潮都摆布得很清楚,摸哪里她会抖,揉多重会喷水,那颗敏感的已经无法被阴唇隐藏的花蒂要被鸡巴磨多少次会受不了,他都清楚。
图南躲不掉,她在那么窄的沙发上,连动一动都会掉下去,被操得深了,脑袋陷入柔软的靠枕里,顶歪了就会从侧边滑下去,又被男人随手捞起来,那根烙铁一样粗硬热烫的性器一分一秒都不会离开她的身体,她能感觉到身体里的部位在变热发烫下坠,是被操熟后迎合的姿态。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不要了,但很快消声,只是徒劳的长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合不拢的双腿拢住男人精瘦的腰肢,脚后跟勾引似的摩擦他的后腰,大腿战战,浑身湿得跟水里捞出来一样,一抖一抖地潮吹了。
林森很低地闷哼一声,伏下身把她拥得更紧,性器埋进最深处随着她的高潮射精。
被弄得一塌糊涂的大小姐很久都没缓过来,被林森抱着去浴室洗漱也恹恹的,看起来颇为疲倦。
林森用手背试水温,到图南平时差不多的温度时,准备把人带过来泡一会儿,他既然认为这是表达怒意同时让图南吃教训的方式,自然不会如此轻易的结束。
可他回过头,发现浴室浴缸台阶旁,他用浴巾包好的姑娘脑袋支在墙壁上闭上了眼睛,连呼吸都平稳了。
准备订婚所需的东西很繁杂辛苦,图南就算完全不过手,也会被追着询问相关事宜,怎么可能真的事不关己?
浴室氤氲的水汽朦胧林森锐利的眉眼,今夜以来一直在他脸上的冰冷神色一点一点地卸下,变得温和柔软。
简单给图南清洗后,他把人抱进床里,看着她陷入温暖的被窝,他还是觉得咬牙切齿,也为图南做出这种事的动机惊疑不定。
“你就先睡吧。”他无声地道,“明天再跟你算账。”
林森比图南靠谱得多,这是两家人的共识。
但这并不代表林森找到了人,图家父母就能真的放下心,林父已经气疯了,假笑着送走所有宾客对着世交朋友也装不出客气:“看看你们教出来的女儿!”
带着图父图母到了林森的住处,没等进门,就看见身高腿长的儿子站在别墅的花园里,他长身玉立,在昏暗的路灯下像是中世纪的油画。
林森正在看路灯下的一只飞蛾。
图母快步走到他面前:“南南呢?”
“阿姨。”他礼貌叫人,“已经睡了。”
林父怒道:“她还睡得着?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图母也觉得两家子都焦头烂额的,罪魁祸首已经进入梦乡太不合理,更何况林森离开的时候一副找图南算账的模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犹疑地道:“你没有骂她吧?”
问出来又觉得自己未免太过护短。
“那倒没有。”林森道,“但我有点凶。”
林父都要被眼前的画面觉得是不是自己失忆了,那个小妮子三个小时前丢下宴会厅的几百号人,倒现在连个敷衍的理由都没有给出来,自己的儿子跟朋友还在检讨是不是太凶了。
是一直都不够凶才导致图南变成今天这副德行吧!
“凶点……凶点倒不是问题。”图父道,“她确实是有些任性了。”
看林父脸色更加难看才补了一句:“我没管教好。”
林森指尖搓了搓,想起图南十分钟前抱着他的手臂无意识蹭的模样,认真道:“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林父打断他,“你听你图叔叔说,今天这件事必须给我们家一个交――”
“不用了。”林森语气淡淡,“也不算什么大事。”
图家父母眼睛睁大,林父深吸了一口气。
“天色不早了,叔叔阿姨,爸,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宾客那边我也会赔礼。”他想了想道,“钱都花了,虽然人没来,但这个婚也算订完了。”
图父说到管教,林森才意识到,他其实不是想管教图南,也不是想教育图南什么是不能做的。
图南的胆子才多大,性子恶劣程度才哪到哪里,被惯大到二十岁,做的最坏的事也不过是用钱试探人性和逃婚。
他兜不住吗?
看不起谁呢。
第27章
图南醒过来的时候,窗帘的缝隙透出明亮的光,她睡得很好,昨晚喝的那杯咖啡在她身上没有起一点作用。
身体还残留着昨夜欢愉后的餍足懒散,只是――她心里啐了一声,那狗男人下手真挺重的,腿根那里撑得慌,像是掰久了难以合拢。
门忽然开了,图南打了个哈欠才眯着眼睛望过去。
明暗对比分明,屋外的白光逆着人影,只余下男人几乎和门一般高的剪影,勾勒出身材的轮廓,林森倚着门,抱着胸,连五官都看不清楚,但轮廓完美的下巴和手臂的肌肉轮廓依旧勾人眼球。
图南原本就好的心情愈发不错,她不甚清醒的大脑下达色令智昏的指示:“抱。”
林森耸了耸肩,不受干扰:“我同所有人都说,婚约继续。”
图南慢吞吞地从被子里爬出来,顺了顺一头的乱毛,听起来不太在意地道:“哦。”
只有英俊轮廓的男人这才站直了身体,走近后纡尊降贵地弯腰拥住女人:“抱。”
他用手扣住图南的腰才道:“伯父伯母说今天中午必须回家吃饭。他们应该有些生气。”
――岂止是有一些生气。
图南长那么大都没有被父母怒气冲冲地教育过冲动幼稚不考虑后果,虽然他们认为图南做错的事主要是没有事先跟家长通气,害他们担心。
不过指责不指责的对图南倒是不关痛痒,左耳进右耳出,搞得图母很快就放弃了,只是叹了口气:“你跟林森怎么想呢?”
图南啊了一声。
“是要分手吗?”图母道,“趁着没结婚。”
“暂时没有这种打算。”
图父眉毛一抖:“什么叫做暂时?”
“我的姑娘啊,你都逃婚了,没有分手的想法吗?”
这件事本来在图南心里算不上小事,虽然没有严重到众人表现的这份上,但昨天和今天林森的表现让她认为,连林森看起来都不在乎,他们这么如临大敌干什么。
她一脸莫名的:“没啊。”
图父:“……”
图母:“……那林森没什么想法吗?”
她还是一脸莫名:“没啊。”
图父沉默良久才道:“……你们年轻人谈对象还挺费事的。”
林森等了一会儿才等到一家三口从书房下来,同他猜测的一样,图南一脸散漫,父母两脸迷惑。
因为图南大概是从没想过分手。
她就是想报复他之前拒婚,但手段激进得直白,让图父图母这种事事体面的生意人摸不着头脑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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