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欢:“那我们先查查他。”
泠萝笑:“这件事可能去问你娘要快些。”
第36章 令牌 娇宠
相欢带着泠萝来了他娘的院子里。
泠萝站在门口:“我就不进去了吧。”
她怕她进去, 里面的人自己把自己吓死。
相欢拉着泠萝:“没事,她虽然不仁不义,但毕竟是我娘, 你是我妻主, 她应该要见你。”
泠萝进门前给旁边守着的人打了个手势, 让她们叫大夫来预备着。
相欢:“娘,我带我妻主来看你了。”
相蔚听见相欢的声音睁眼, 第一眼看见的是站在相欢身后的泠萝。
“啊...啊!”
相欢:“娘你别怕,她不杀人。”
泠萝好笑, 怎么介绍她的第一句话是她不杀人。
她有这么凶残?
相欢:“我带泠萝来见见你, 她现在是我妻主, 你别怕。”
泠萝感觉自己在相欢嘴里越描越黑。
她到一旁桌子去倒水,结果她才一动, 那边相蔚就又叫了一声。
泠萝:“我就倒个水, 冷静点。”
相欢:“娘, 我有个事情想问问你。”
相蔚朝着泠萝那边吼叫。
相欢:“你好好跟我说,我保证今天过后不会让你再看见泠萝。”
相蔚突然冷静下来。
相欢笑了。
“娘,你都这个样子了,不会还想着为谁保守秘密吧, 整个院子都是泠萝的人,你不过这一条命, 你有什么需要顾虑的吗?”
相蔚睁大眼,在相欢说整个院子都是泠萝的人的时候。
相欢:“你好好想想。”
泠萝拿着个杯子, 威胁人的相欢还怪可爱的。
相蔚并不想死,哪怕她现在是这个模样,她知道泠萝确实做得出来让她无声无息死在这里,而且相欢明显是帮着泠萝的, 估计整个相家都在泠萝的控制中。
相蔚:“嗯。”
相欢:“你之前在赌场和你赌的那个侍君是不是用这样的虎纹。”
相欢把自己多年前雕刻的木雕给他娘看。
他娘仔细看了眼。
“嗯。”
果然。
相欢:“这个侍君在是你在赌场带回来的,带回来有好几年了吧,他是哪里人?是不是就是柳城人。”
只有是柳城人,才会知晓一点百年前的代家事,别人若是道听途说,不会有人下血本以自己为赌注进相家。
相蔚:“嗯。”
相欢:“他家还有什么人吗?”
相蔚微微摇头。
相欢:“他不是要正君的位置想要我父亲死吗?怎么最后没当上正君?”
相蔚满眼惊恐。
相欢冷笑:“我父亲没死的那段时间里,他是不是和我父亲关系不错。”
相蔚微微点头。
相欢:“我明白了。”
“泠萝,走吧。”
泠萝:“不再问问别的?”
相欢冷漠的说:“我娘这副样子,别的想必也问不出什么,而且如果我猜得不错,当年那个侍君接近她就是为了顺理成章地接近我爹,想来不会对我娘说什么实话,问了也无用。”
泠萝笑:“那就查吧,锁定了目标,查起来很快,掘地三尺的查。”
相欢:“嗯,泠萝,陪我去看看我爹吧。”
泠萝:“说什么话,那是咱爹。”
相欢笑:“嗯。”
出了门,泠萝:“去给景画说,让暗影重点查当年相家主从赌场带回来的那个男人。”
下属:“是。”
泠萝:“别担心,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相欢:“嗯。”
泠萝又叫住了一个人:“告诉暗处的人,看紧所有相家以及和相家有联系的人,随时注意动向,不要放走任何一个人。”
下属:“是。”
泠萝:“走吧,去看看咱爹。”
相欢他爹的院子在相家最里边,相欢带着泠萝跨进院子的时候都怔了。
院子里很荒寂,连株绿色的草木都没有。
他快步往里面走,里面与外面无二致,床是新的,什么都是干净的,完全不像曾经有人居住过的样子。
相欢:“我早该想到的,他们这般疯狂,我爹死了后,这个院子估计会被翻得见不得人。”
相欢在里面走了一圈:“结发妻夫,被自己妻主因为了一个赌暗害,我爹去世的时候拉着我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偷偷将令牌塞给我,让我滚。”
“我以为他是讨厌我,现在想想应该是他猜到了什么,怕隔墙有耳吧。”
泠萝:“欢欢。”
相欢转头:“嗯?”
泠萝:“别为过去感伤。”
“我小心眼。”
相欢盯着泠萝。
泠萝任由相欢看。
“相家的事我和你一起处理,欢欢,我希望你以后都是快乐的,我带你回来是想要让你高兴,感受东大陆的元宵,而不是让你来这感伤,我是希望你笑。”
“咱爹的事归根结底是他遇人不淑,你觉得你小时候误解了你父亲,不明白他对你的好,你愧疚,愧疚没在当时想清楚,没在当时好好和你父亲相处,你甚至愧疚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察觉这一切对吗?”
相欢一下被泠萝说穿,他无措:“泠萝。”
泠萝:“可是欢欢,你没错,错的是你娘,是你娘的贪心,无能,善变,软弱导致了你爹的结果,而你爹他也有错,他可以明说,可以好好做,但是他选择了用这样的方式来让困在一方院子,甚至那个令牌他都可以早早给你或者相瑞,很多事情是可以沟通了,人生来长了嘴,就要有用。”
“他的冷漠和言语确确实实伤到了年幼的你,你以同样的态度去想他是很正常的事,不要因为你是他的孩子就觉得这是你错了,当时的你也没有这个能力去挽救那一切。”
“你过得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逝者已逝。”
“你爹的事情,你能尽的孝就是查清当年的事,查清你爹爹的死是因为什么,报仇,将他给你的东西拿回来。”
相欢沉默片刻,泠萝说的是对的,他的感伤什么用都没有,而且他为什么
要感伤,他在孩童时期也确确实实没有感受到半分父母的爱,哪怕他现在知道他爹是爱他的。
他要抛弃这种想法,先办正事才是最要紧的。
“我知道了。”
泠萝整理措词,相欢今日情绪都不高,她不希望刚刚她的话让相欢难过。
“欢欢,我不是骂你。”
“我心疼你啊。”
“别为任何人感伤,欢欢,我希望你自私一点,做什么的出发点都是为自己。”
相欢看开了,闻言笑:“那可不行。”
“泠萝,你是西悬林的王,我是王君,哪有什么都为自己的。”
泠萝:“我不是合格的王,我只能给她们提供庇护和利益,成为一个武力上的象征,她们信仰我大部分是她们怕我,谁拳头大谁就是那个信仰,西悬林的王可不是世代都信泠,就像东大陆的皇帝一样,谁有能耐推翻,然后坐上去,谁就是皇帝。”
泠萝:“我允许你自私。”
相欢才不信泠萝说的她不是合格的王,泠萝有些时候会处理事情处理到深夜,那些事关乎的是民生,可不是关乎玩乐的。
越相处越明白,其实泠萝是个很温柔的人,这种温柔不在于她的处事风格,在于每一个落于实地的举动。
相欢:“好好好,我们去给我爹上炷香吧,他一辈子都在柳城,估计现在也不会想换位置,相瑞是家主,以后他不会缺香火,我们什么时候有空来看看就行。”
泠萝:“走吧。”
两人去上了香,就回了相欢的小院里。
泠萝对这地方是哪里都想看看,碰上什么痕迹都要拉相欢来问问这是怎么弄的,什么时候弄的。
对于相欢以前的很多小物件,泠萝主张全部带走。
相欢拦都拦不住。
在小院里住了一晚。
第二日景画就呈上来了查到的东西,还有一块黑色的令牌。
泠萝拿起令牌细看,令牌上有一只显眼的虎样,和相欢刻的那只很像,下方是大片的蔷薇。
她将令牌放在光下,蔷薇和老虎是用特殊材料制作的,在光下能显现颜色,而且开始生凉。
外面晨光不过熹微,她拿了烛台靠近令牌,果然,遇热令牌便会生凉。
这块令牌是真的,只不过当年代家的能人不少,能做出这样的令牌。
泠萝问景画:“这么容易拿到?”
景画:“似乎是因为您和王君住进了相家,我们去查王君父亲生前事时恰巧遇见有人坐不住了。”
泠萝嗤笑:“难怪这么多年这些人有令牌都没能将事办成,看来是有能耐的那个当年被我无意给杀了,剩下的都是些废物。”
“你让暗影再去查查代家留下的那些人都在哪,她们认主的条件是什么。”
景画:“是。”
泠萝拿着信纸和令牌进了屋。
“欢欢,查到了。”
相欢迷迷糊糊睁眼:“你什么时候起的?”
泠萝:“晨练,起得早。”
相欢坐起来靠在泠萝身上醒神,好一会才接过泠萝手里的信纸。
“我看看。”
相欢看完了全部内容,有些无语。
“他们找人冒充过我爹拿着令牌去找代家下属?”
他爹去世的消息当年也算是尽人皆知的,毕竟他娘为了做戏,风风光光地哭着将他爹下葬了。
“这人还是我娘的弟弟。”
泠萝:“他自己交代了,当年就是他无意之中知道了这个消息,然后联合你娘那个侍君,那个侍君和你爹从小一起长大,对你爹家里的事知道不少。”
泠萝拿出令牌:“令牌也找到了。”
相欢伸手,泠萝拿远一点。
泠萝:“很凉,这个令牌材质特殊,遇热生凉,现在天还没有大亮,屋内烛火通明,现在很凉,你先这么看看,想要细看一会起床后那个东西包着看。”
相欢:“好。”
泠萝将令牌扔到桌上,将信纸收了。
“我给你穿衣服。”
相欢脸一红:“你昨晚又没有做什么,我又不是起不来。”
泠萝挑眉:“非得起不来我才能给你穿?”
相欢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泠萝:“那要不要我给你穿衣服?”
相欢纠结不到一息:“要。”
虽然让妻主给自己穿衣服不好,显得自己恃宠而骄,但是谁不想被娇宠呢。
第37章 暗场 准备
相欢穿好衣服后和泠萝一起用了早饭。
相欢:“泠萝, 别在院子里待着了,陪我去办事吧。”
泠萝失笑:“我的雕刻都还没学会呢。”
相欢担心泠萝学了雕刻后真的去学刺绣。
他是对方的夫郎,哪有让自己妻主去学刺绣的道理。
相欢拉着泠萝:“你陪我嘛。”
泠萝:“行吧, 走。”
相欢今日没什么事, 最主要的事就是和相瑞商量令牌的事, 然后去找到袁海馨说的那些人。
相欢:“泠萝,你说暗地那些人这么多年了会不会已经不想认主了。”
不然为什么会看这代家最后的血脉如此。
泠萝:“肯定有人有,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都过去百年了, 接受这些事务的人早已不是当初最忠心的那批了。”
“欢欢, 你想将人和钱给相瑞, 那这个认主的事就该让他来,你成了他们的主人再让他们去跟着相瑞, 后面肯定会有摩擦。”
到时候要是双方都拿这件事来找相欢, 头疼且需要处理事情的还是相欢。
麻烦。
泠萝:“你想要暗场, 就只要带着令牌收服暗场就行,至于其余的钱财,这是相瑞该给你的,是你告诉他这些情报且让他使用令牌的报酬。”
相欢:“可是相瑞他现在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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