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泠萝想,可能也是那副长相只是五分和和她心意,所以她能喜欢但是动不了情。
而现在让她发现了一个完完全全合她心意的人。
相欢。
今日相欢撞尽她怀里脸色粉扑扑的时候她就想轻佻的亲一口。
若不是相欢及时从她怀里出去,她都已经要将想法变成现实了。
第二日泠萝醒来,想起自己在梦里实现了昨晚没能亲上的那一口失笑。
自己清心寡欲不将就了半辈子,怎么现在差点就成色中饿鬼了。
她敲了两下床檐,一个全身蒙面的女子跪在房内。
泠萝问:“相欢起了吗?”
女子低头:“不知。”
泠萝凌厉的抬眼:“不知?你怎么会不知?”
女子头低得更厉害了:“启禀王,相欢是男子,我们不便盯着。”
泠萝:“那伺候他的人呢?也是女子吗?”
女子:“王,......无人伺候相欢。”
泠萝起身:“你在给本王说笑?”
人住进了珠玑院,怎会无人伺候。
泠萝:“景画不在时,是谁管着内院,把人给我叫来。”
女子:“是。”
女子出门叫人。
康内管事来得很快,一边走一边擦汗。
谁都知道王一向不怎么过问后宫事,都是景画内总管在管,现在王突然找他,定是哪里出错让王先知晓了。
康内总管跪在书房前。
“臣参加王。”
泠萝:“让他滚进来。”
康内总管连忙爬进去。
泠萝:“怎么珠玑院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康内总管:“这......这原来是有的,可是珠玑院那位主不要了。”
泠萝冷声:“是他不要,还是你们没尽心。”
“你自己去找景画领罚,下不为例。”
不是要杀了他就好,康内总管急忙谢恩:“多谢王。”
泠萝翻看了几个折子,无非是哪里又侵占地盘打杀起来了,哪里的长辈又想往宫里送人了。
泠萝将这些东西丢到一旁,自己出门去了珠玑院。
泠萝耐心的在门外等了好一会,敲了宫门也不见人来开,她想起昨晚相欢那冰凉的手,心想坏了。
宫内没人,肯定也没有人给相欢熬药、烧水沐浴,相欢又是那个身子。
泠萝翻墙进了珠玑院,她前往西偏殿去找人。
当时让相欢住进西偏殿是她同意了的。
泠萝将西偏殿找了一遍都没看见人,她叫来暗处的守卫。
泠萝:“相欢出院子了?”
守卫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那人就一定还在珠玑院里。
泠萝进了相欢的寝殿,仔细搜了起来,床上的被子都没动过。
泠萝四处看了看,不想叫守卫进来一起找,干脆从指尖放出几只蛊,在寝殿里搜了相欢气息,顺着气息找了出去。
泠萝跟着蛊走,在主殿后面的浴池边找到了昏睡的相欢。
她将人抱起:“去叫大夫来。”
她会医术,只是会的不多,相较于医术她毒.蛊之术更加出众。
将相欢放在床上,泠萝摸着对方冰凉的手,然后在相欢手上摸到了茧子。
五个指头都有,尤其是拇指和食指最严重。
相欢一丝内力都没有,脚步虚浮明显不会武功,怎么手上会有这么严重的茧。
泠萝倒没有一丝嫌弃或是觉得不好,她本身手上就都是茧,练枪练出来的。她只是好奇,相欢一天都在做什么?把自己手弄成这样。
大夫来得很快,连同一起来的还有景画以及景画拨过来伺候的人,一共十六人。
月大夫细细诊脉后道:“泠萝,他体虚且体寒,在加上惊吓过度,忧思过重,昨晚又寒气入体,导致昏厥,这病只能慢慢将养,急不得。”
泠萝笑:“我也没急啊。”
月大夫今年六十多了,在长璇宫算是来养老,是看着泠萝长大的。
月大夫调笑:“你看人家的目光可不是这样说的。”
“他体质不好,应该是之前受的苦难太多了,你们若是同房,他很有可能会有孩子,他这个身体要孩子,只能活一个。”
泠萝无奈:“我这什么都没想呢,没您想得远。”
月大夫起身拿起药箱:“我回去开药给他调养,养个几个月就好了,注意别让他受寒了,同房的话,在等一两个月吧。”
泠萝懒得解释了,她有这么明显吗?
明明她才只是想偷个香。
月大夫出门前:“对了,泠萝,他不是西悬林的人吧。”
泠萝点头。
月大夫:“你不会是把人家强抢回来的吧?”
泠萝失笑:“我就这么暴力吗?”
月大夫居然还点头:“强抢的也好,自愿的也好,你高兴就行,我是想说,如果你想要人家跟你久一点,就要好好待人家。”
泠萝起身,亲自送人出门:“我知道了,这人还真不是我抢回来的。”
月大夫拍了拍泠萝的手:“不是就好,我是希望你找个真心待你的。”
泠萝:“您从小看着我长大,还不知道我吗。”
月大夫吹胡子:“就是太知道你了。”
泠萝:“好好好,我就不送您了,我让人跟着您去取药。
”
月大夫随便点了个人:“你忙,让他陪我去就行了。”
送完人回来,泠萝看着床上的人陷入沉思。
她要不要假意放人走呢。
不过也要看看相欢意愿,她确实不太喜欢强扭的瓜。
就像她娘强行掳来她爹,她爹对着她娘从来都没个好脸色,这图什么?
她总不能就图春宵一刻吧。
不过让泠萝将人送走是不可能的。
这件事除非相欢自己提起。
泠萝趁人睡着伸手去碰相欢的脸,像羊脂玉一般,手感好极了。
碰了碰她就克制的收手了。
总不能真像个个色鬼。
她让人进来给相欢换衣裳。
这身衣裳在浴池边一个晚上了,寒凉得很。
泠萝自己出去等着。
第4章 来了两人 侍君?
相欢醒来,自己是睡在床上的,他抬手发现自己衣服被换了,强行坐了起来,一阵一阵的眩晕袭来让他紧闭着眼,但是他更在意衣服,他的衣服到底是谁换的。
相欢心里涌起恶心,想起若是被哪个不认识的人给换了衣服他就浑身难受。
“醒了?先躺会,你现在可不能剧烈起身。”
相欢听着声音努力睁眼,果然是泠萝。
相欢小声的问:“你带我回来的?”
泠萝笑:“不然还有谁?除了我谁还敢闯珠玑院?”
相欢那股难受劲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连脖颈都泛着粉色。
泠萝让人抬药进来。
“月大夫说你的身体太弱了,要好好养。”
相欢看着泠萝,安心的躺在被子里:“嗯。”
泠萝又道:“安排伺候你的人在院外,你自己挑几个顺眼的近身伺候,免得像昨晚一样,晕倒了都没人知道。”
相欢点头:“嗯。”
泠萝又笑:“你在我面前怎么这么乖?”
相欢红了脸颊没说话。
景画在屏风后面听了一耳,嘴角抽动,这西悬林有在王面前不乖的男子吗?
泠萝:“记得用膳了再喝药,我先走了,空闲了再来看你。”
相欢眷恋不舍的道:“好。”
泠萝出门让人进去伺候,自己带着景画走了,她今天确实有事,姚家和傅家因为争夺地盘打得头破血流。
她今早没管,结果刚刚来报,傅家把姚家最小的儿子掳走了,姚家为了报复,给傅家唯一的儿子下了蛊.毒,痛不欲生。
两家大人都是视孩子如性命,这下好了,双方不约而同的告到了泠萝这里,在长璇宫门口遇见直接大打出手。
被宣琴带人拦下时,两家家主脸都不能看了。
此时两家人正在书房等着,就连被景画打得下不了床的姚荆都来了,正跪在那里。
泠萝来到书房,看着跪着却又泾渭分明的两批人差点笑出声来。
这青青紫紫、肿肿胀胀的两边人,她差点没认出来。
景画咳了一声,泠萝端正面容。
下面的人看见泠萝来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说话。
“泠萝,她们傅家欺人太甚。”
“放屁。泠萝,明明是她们姚家过于猖狂。”
“泠萝,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泠萝,这件事就是她们姚家的错。”
“泠萝......”
“泠萝......”
泠萝被吵得烦心,但是看着这些人又很有喜感。
一个个胖如猪头,脸上黑紫的毒彰显着刚刚打架时双方下手都黑。
泠萝:“都进来说。”
进了书房,景画让人给几位斟茶。
景画:“解毒茶,几位大人请用。”
傅馨喝了茶,抢先开口:“泠萝,她们姚家过于欺人太甚,趁着我不在,抢了黔口那片地盘,将我的人打伤无数。”
姚筠一口茶都没喝完,闻言把杯子一放:“傅狗你是一点人都不当,这件事难道不是你傅家先开始的吗?你傅家在我家地盘上烧杀抢掠你还有理了。”
傅馨不干了:“老娘为什么去烧杀抢掠你不清楚吗?你个老狗负心我弟弟,没把你打死都是你命大!”
姚筠气笑了:“你弟弟?我要是知道他是你傅家的人,我当初就该打死他,你傅家什么情况你敢当着泠萝的面说出来吗?你那祖上老狗,当年骗财骗色骗得我老祖多惨!”
傅馨拍桌:“还不是因为你老狗老祖的姐姐侵占了我家地盘!”
姚筠:“你还敢提那次?我老祖母为什么侵占地盘,难道不是你家先开打的吗?”
两人越说越气,碍着这里是长璇宫压制着最后一丝理智没有动手,但是两人差点咬上了。
双方劝着自己家家主,劝着劝着比家主还激动,私下你踹我一脚,我踹你一脚。
泠萝放下茶杯,不咸不淡的道:“再吵滚出去。”
房内顷刻间变得安静了下来。
泠萝:“你们这怨气往上算,哪怕算个三天三夜也算不出究竟是谁的错,先说说这次为何而来。”
傅馨跪下哭诉:“泠萝,我就一个儿子,这姚老狗给我儿子下了毒又下了蛊,两者相制衡,解又不能解,只能看着我那孩儿日夜疼痛,我舔着个老脸求求您,救救我儿。”
姚筠跟着跪下:“泠萝,是她傅家抢了我小儿子,我小儿子被折磨得都快不成人样了,求您救救他。”
泠萝:“人呢?”
姚筠指着傅馨,指尖都在发抖:“人在她傅家。”
傅馨:“是她姚家过于跋扈,那姚家小儿带人打到我家门口了,这谁能忍。”
泠萝懒得管前面这些:“把两人给我带过来。”
傅馨:“是。”
姚家小儿子姚钰和傅家小儿子傅玥是一起被抬上来的。
泠萝看着两人的情况道:“你们是都不想要给对方一条活路啊。”
两家下手都非常重,仅仅是留了一条命而已。
泠萝给姚钰诊脉,只剩一口气了。
泠萝起身接过景画递来的帕子擦手。
“人能救。”
姚筠一喜。
傅馨立刻道:“姚老狗,你儿子能救,快给我儿子解毒解蛊。”
姚筠:“我不会。”
当初下手就是朝着让人死去的,哪里能解。
傅馨:“你这老不死的...泠萝,您救救傅玥吧。”
泠萝又给傅玥探脉:“也能救。”
可能是想着两人都是男子,都没受什么皮肉伤,只不过两人全身的毒.蛊加起来都能毒死外面几十个普通人了。
还好两人从小吃了很多天才地宝再加上自身抵抗强。
以及傅玥出事后,傅家怕姚钰死了自家儿子没救给两人都吃了好东西救命。
傅馨立刻道:“泠萝,能否求个恩典,让傅玥在长璇宫治病。”
只有在长璇宫才是最安全的。
姚馨也道:“泠萝,我也求个恩典,求让姚钰在长璇宫养病,避免傅家下黑手,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姚荆在后面一愣。
泠萝望着地上昏迷不醒,要死不活的两人。
“行,人可以留在我这里。”
“宣琴,拿地图来。”
宣琴拿出地图,泠萝公平公正的在两家的地盘上划分了一条线:“不管你们后续如何,三年内给我老老实实的安分在自己地盘上,和睦相处。”
傅馨和姚筠都像吃了屎一样,但是这屎是泠萝喂的,两人也只能心甘情愿的吃。
泠萝:“他们两人留下,你们给我滚回去治脸。”
“是。”
“是。”
等人出去,泠萝先是保住了地上两人的心脉,让人送进后宫养着。
泠萝:“安排他们两住远一些,免得两人见面打起来。”
景画:“好。”
景画出门安排。
门外,姚荆被人扶着正在那里等,远处是姚家人。
景画:“你怎么不走?”
姚荆:“我要走?”
景画弹了弹衣服:“王的意思是除了那两位,都滚。”
“你也是,滚吧。”
当年姚荆拿着鞭子想毁了他的脸,他可是到现在都记得。
虽然姚荆反被他打了一顿,但是对方带着姚家长辈闹到了王那里,这让景画不喜。
这次景画没有故意刁难姚荆已经算是大度了,只是按照该有的刑罚罚了姚荆。
景画:“趁现在走,你还能讨个好,王的命令是将你全权给我处置,你若不走,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爬出去。”
姚荆抖了抖,看
着书房,最后托着病体回去了。
姚筠等着姚荆过来,心疼的扶着人:“怎么弄成这样,景画下手也太狠了,我们回家好好养着,能养好的。”
姚荆:“娘,您刚刚在书房说......您只有姚钰一个儿子。”
姚筠想拍姚荆,看着姚荆这样子没动手:“你是不是又想起你那不成器的亲娘了,自从我把你从她那里接过来养,你就是我亲儿子,刚刚那样说也是为了求泠萝心软,救救姚钰,你们两我都疼爱,这么多年,娘给你的疼爱总不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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