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那么难以忍受的,痛也只是一会会耳的,桑桑惩罚现在才开始,你就已经开始求饶了吗?”
闻瑾从额头初开始吻她,缓解着她的紧张,也分散着她的注意力。
吻道高挺的鼻梁时他说,“桑桑从今天开始我们要立规矩了,做得好的有奖,我甚至可以带你出去,但做的不好……”
他顿了顿,额头点点水汽,眼尾也被热气蒸红,像是起了不正常的高热和妖冶。
沈桑已经咬钩他亲昵的举动了,她正想着听后半句话时,他就已经得逞了。
随着被填充,姜窈失神的翻起眼白,她已经不能判断他的声音是从哪个方向来了,她甚至现在不能再想任何的事情。
“桑桑自己想。”
沈桑一开始被刺激的急需要找到一个能攀附的支点,她在他肩膀上划出数道痕迹,自己痛着也要他一起。
后面她适应了,他开始不遗余力。
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觉,她手也无力的垂落下来。
她每次快要晕过去时,他都会停下来给她喘息回神的时间,她一开始只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慢,后来也无心在意时间了,晃荡的视线和想沉睡又不能沉睡的意识。
他这才是真正的放纵自己,原先的那些他还是对她有温存的关照。
在某个关节沈桑突然道:“不要在里面。”
闻瑾将她翻了个面,“桑桑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烫意和泛上来的一丝委屈将她席卷,沈桑咬紧嘴唇再也不肯泄露声响了。
沈桑抓紧了手下的床单,心中五味杂陈,所有的情绪都被冲到了闸口。
她突然对闻瑾感到很陌生,他先前不是这样的,他会很温柔,不会做自己不想要的事情。
尽管知道是自己种下的因,现在这个果实苦涩,她也格外想将它变甜,她不做任何挣扎的顺应着他的行为。
这一次她迁就他,她去尽力靠近他,直白热烈的话语,和亲密接触。
可是,为什么面对现在的这个局面……是她被他宠的太过了吗?为什么让她感到这么委屈?
天色泛起微白,他将自己抱进浴室清洗,她现在真的提不起一丝力气和精神了,也没阻止。
氤氲的水汽将二人包围,温热的流水浸润,闻瑾看着她身上自己弄出来的痕迹,他轻柔的在上面轻抚,眼神晦暗难明。
他这次做的有些过了。
他能意识到一次又一次的失控,却无可阻止。
“桑桑……对不…”本能的想要道歉。
“不用道歉。”沈桑打断了他的话,从前他也是和自己这样说。
不要常常道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会疏远。
闻瑾剩下的没有说完的被水流冲走,他揣摩不到她的心。
他沉默着将她清理干净之后,抱到床上,“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叫你吃饭,吃完了再接着睡好不好?”
他亲了亲她闭着的眼睛,链子上的蝴蝶此刻也在栖息。
在闻瑾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沈桑拽住了他的衣角。
她想要理清一些事情,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做的都是无用功,她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有些情绪她还是想要自己消化,尽管生气,但她不想给他的情绪带来负压。
沈桑声音沙哑,“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可以吗?”
第48章
“好。”
闻瑾低着头,紧紧握着门上开关的手青筋暴起,侧对着她站立的高挺身姿在明亮灯光下投出一片浓重的阴影。
此刻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咎由自取。
她并没有对自己说重话,轻飘飘的一句却比喊打喊骂更让他觉得激烈。
他说过,宁可无爱,也要有恨,不要一片静水无波。
这样的静水无波让他惶惶不安。
他一个人站在风暴之中,她的平静让自己无法靠近,所有的手段全然失效。
可那又能怎么办?他不知道,桩桩件件都是他自己种下的因,她现在不想看见自己,他就只能黯然离场。
沈桑抱着膝盖坐在床头,她想要看到他半明半昧脸色的完整神情,可又有些想要躲避。
他不为人知的一面显露,她茫然的望着熟悉又陌生的人不敢靠近。
听见他的声音,像是棉花里浸满了水汽,沉甸甸的压在心口上。
人的念头与想法总是容易相悖,下一刻沈桑她在心中唾弃着自己的怯弱。
从自己的21岁到24岁,整整数年时间,她望着他的背影,时而向前追赶,时而倒退回原地,但更多的时间都是在原地打转。
终于有了接近他的机会,得到了他的青睐,她又更多的是犹疑。
她不是早已经就认定他了吗?已经用了这么多年来证实,她究竟还怀疑害怕什么。
是在泪眼朦胧之时将自己带走轻哄,是递来青云梯,救她于水火。
就在他要出去的时候,沈桑望着他的方向问了一句,“我们是恋人吗?”
他微微抬头,眼底含了一层波光,在一片翻江倒海的墨色里如同水中捞月。
他有多想回一句是,可还是被按下,回了一句,“沈桑,你是在问我答案吗?”
能制定答案的不是你吗?从始至终。
自己看似主动,实则格外被动。
他很少这样叫自己,直来直去的沈桑二字,让她霎时间有些无措。
她分辨不出他苍白无波的嗓音里的情绪,看不懂他眼中的暗光。
从前他会叫自己沈小姐,等沈小姐成为他一个人的沈小姐时,他的称呼变成了桑桑,一种口齿之间的温存和亲昵呼唤。
“所以我们是恋人,对吗?”
沈桑有些不确定的轻言轻语的抛下了一句,闻瑾心中潮起潮落。
“你……”
她这么说是是原谅自己了吗?
他不太确定,也不敢妄自回复,无言之时他的手机里打来一个电话。
他接通,对方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怒气,“逆子畀我滚返嚟!”
另外一道声音也同样响起,“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只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我知道了,我会回去。”
闻瑾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
逆子,他循规蹈矩了几十年,头一次被这样称呼,好像也不错。
起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闻瑾重新折返回去,从门边到沈桑旁边的距离就那么几步,每一步他都走的很小心。
他走到床边就停下了,没有上床反而半跪在地板上,弯下腰身询问她,“父亲母亲要见我,我还要再出去一趟,你这次要不要和我一起?”
沈桑沉默着摇了摇头。
他的父母不喜欢她,她也不想应付那些虚情假意。
闻瑾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的时间又听得她慢慢道了一句,“我真的会等你回来,那次真的是意外。”
他迟迟再无动作,心忽而就有些酸涩,一双手在他的头顶轻轻抚了抚,“闻瑾,我就在这里。”
闻瑾按住她的手,将它带到自己的脸颊旁轻轻摩挲,带着链子的是她,他却感觉自己的脖颈上也带了一条。
随着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链子就会发出清灵的声音,每一声都是在说我爱你,我爱你。
抱歉,桑桑。
因为她先前刚刚说过,不需要道歉,他就在心里默默的加上这个前缀。
“那这个就不需要了。”
迟来的道歉终于被说出口,他将枷锁解开,让蝴蝶的翅膀不被缠绕。
“等我回来。”
——
他用最短的时间到了别墅,外面的佣人纷纷低着头,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管家上前默默提醒着,“夫人和老爷刚刚吵完架,您千万不要再惹他们生气了。”
闻瑾嗤笑一声,吵架,是因为一直循规蹈矩遵循他们意志的儿子有了自己想要的,想做的事情吗?
那他可真的没办法劝他们不要生气。
他刚进门,一个烟灰缸直直砸过来。
他没有躲避,重物顺着额角擦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裂开声响。
温热的血珠沁出划过眼角,视线之内都带上了一场迷蒙的血雾。
“跪下!”
主坐上的人威严发声,闻瑾沉默不语的跪下,工整板洁的西装裤沾染上尘灰,他的背笔直不见一丝弯曲。
闻母看着他滴到下颌一直往下流的血,语气带了些埋怨,“你干什么下这么重的手?”
“你教出的好儿子,你下不去手我下!难不成要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为一个女人继续疯下去?!”
闻母走到闻瑾身边递上去一块帕子想要他擦擦鲜红刺目的血液,却被他推开了。
闻母收回帕子也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她好好的一个孩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她苦口婆心的劝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生了你之后并没有再要别的孩子,你一出生我就对你寄予厚望,早早的把闻氏交在了你的手上,绝不是让你沉溺在儿女情长中的。
“那把它收回去吧。”
闻瑾刚说完这句话,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他偏了偏头口中泛起铁锈气。
“就为了那么个女人,你得失心疯了是不是?我给努的都是最好的,你就这么回报我?你想要气死我是不是。”
她指着闻瑾气的手抖,这父子两个真是一模一样,都喜欢在不值得的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当年那个女人已经被她收拾了,闻瑾比他父亲骨气硬挺了这么久,还敢将人藏起来,她倒要看看他能藏到什么时候。
“不敢,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现在能走了吗?”
闻瑾擦了擦流到嘴角的血。
闻父和闻母站在一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还将我们放在眼里吗?给我好好跪着,上家法!”
闻母看着拿上来的家法棍,“你现在知错还来得及,将人送走,该给封口费给封口费,处理好你的烂摊子,你还是闻家的继承人。”
“直接打吧。”
“冥顽不灵。”
粗重的家法棍打在背上,闻瑾一声不吭。
他就想要一个她,皮肉之苦不及情仇苦。
他没有去数,也不知道受了多少下,只听见沉闷的声音中有一道求情语,“夫人,老爷,别再打了,这么多下人都要打废了。”
黑色的西装渗出的血沾染在棍棒之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汇聚成一滩。
闻母于心不忍的劝止住余怒未消的闻父,“够了,别再打了,他跟你不一样,除非他自己放弃,我们强迫不了他。”
闻父被一句话刺的脸色阵青阵白,丢下棍棒转身离开。
等闻父离开之后,闻母将跪在地上的人扶起来,“你……”
闻瑾轻轻推开搀扶着手臂的那双手,“母亲,父亲,既然都消气了,我要走了,她还在等我。”
顿了顿他嘴角扯出一抹笑,“母亲我这一生认定她了。”
说完,他拖着踉跄的身子离开别墅。
身后的贵妇人望着他留下的那滩血渍,家法棍上已经沾染了些皮肉,神色复杂。
——
沈桑听到外面直升机的声音,走下楼却没有见到人影。
并不算敏锐的第六感升起隐隐的担忧,他为什么没先来见自己,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她焦急的找了一圈,最后在他的卧室里看到漏出的灯光。
闻瑾不想吓到她,回到卧室刚刚脱下浸了血的外套,门口就传来脚步声,带着血雾的白色衬衫来不及更换,他只能先穿上一件干净的大衣去给她开门。
沈桑入目的就是他额角的血渍,语气带着愤怒,好好的出去了,怎么会这么狼狈的回来,“你额角是谁砸的?!”
问完了之后才想起他是去见他父母了,除了他的父母也没有第二个人敢这样对他了。
“他们怎么能这样?”
“他们很生我的气。”
闻瑾无所谓的笑了笑。
沈桑还没来得及询问是不是因为自己,接着他又问道:“你呢?你生气吗?气我把你带到这里,气我那么粗暴的对待你,要不要也来一下?”
他眼里冷静的如深海,语气也并不是像开玩笑一样的。
好像只有她这样做才能弥补,才能让她消气。
沈桑睁圆了眼睛,脸上也腾的一下子被烧燎,单纯的是因为愤怒,她音调也克制不住的上扬,“闻瑾,你犯什么浑?!”
她从前怎么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他是一个混蛋!她怎么可能对他动手。
她心疼他还来不及,他怎么也不知道躲一躲?斤斤有一点动静都还会知道躲藏,他是比斤斤还要笨的笨蛋。
闻瑾听着她带着关心的语调,软绵绵的,尽管被骂着,却一丝也不生气,甚至还笑了起来。
她语气愤怒的询问,像是要带他一起去出气,那样很可爱。
这样生气的睁圆了眼睛的样子也很可爱。
早知道这点伤会让她这么关心,他早一点用苦肉计也未尝不可。
沈桑见他还笑,更是气愤却又不能拿他怎么办,她走近抱住他的腰身,“下次不要再受伤了。”
怀中扑进了一个柔软,闻瑾下意识的想要将人圈住,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沈桑声音闷闷的趴在他的胸膛上,“闻瑾,我不生气了,早就不生气了。是恋人的话你做什么都可以,就算那样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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