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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林梵多进入了自己的冬季。
然而令我惊讶的是,买房子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实际上这里是供暖气的!而且是埋在地板下边的地热,光脚踩在地面上暖烘烘的,不愧是海军自己的岛,连普通住宅区都有这么好的福利,或许居住条件比这里好的也只有圣地玛丽乔亚了吧?
这导致我更……不愿意穿鞋了。
“……丝黛拉,你把拖鞋穿上。”这天在看着我光着脚第N次在他面前路过,坐在沙发上喝茶的男人终于脸黑了,忍耐到了极限。
“请求别人的时候用命令的语气好吗?”
“……请,”他咬重了这个字,似乎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停顿了一下才说道,“你把拖鞋穿上。”
“不要,”我噘着嘴说,又一趟往厨房走去,“不知道脱哪了。”
“那就去找。”他抬手,食指拇指掐住鼻梁根部揉了揉,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
“你是老妈子吗萨卡斯基?”我无视了他的话,打开冰箱最底层,最近我买了各种不同口味的桶装冰淇淋,每天空闲的时候就边用勺挖着吃,边用蜗牛放映机看影片。
这个世界还真的有相当于原来世界的‘娱乐圈’,有歌星影星等等,但是与那边相比就很少很少了,电影的的数量也少,讲得内容也很通俗简单。不过正因为数量稀少,极其受民众追捧——这个科技落后的时代,大众文娱的方式也没有什么,一年能有几部新的影片就不错了,都是发行的碟片,可以使用海鸥快递邮购。
我抱着香草味的冰淇淋回到沙发上坐下,甚至心情颇好地打开了放映机,两只脚丫嚣张地放在脚蹬上。
萨卡斯基受不了起身了,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期间我还几次抱怨他走来走去挡了我的视线,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两根指头拎着我的拖鞋,摔在我面前的地板上:“一会儿可以穿了吧?”
我敷衍地哼哼两声,勉强道:“那好吧。”
他在我旁边看书、有时候是带回来的文件什么的,我们互不打扰,或者他偶尔空闲的时候和我一起看影片。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萨卡斯基突然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吃太多冰了?”
“有吗?”
男人无奈地摇摇头:“你不应该这样贪凉。”
“才不要你管呢,哦多桑。”
总感觉我跟他不应该形婚,应该告诉战国元帅让萨卡斯基收养我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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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恹恹地趴在床上,萨卡斯基来的时候连头都没抬一下。
他很少见我这么没有精神的时候,从花房走进来,皱着眉有些担心,坐在床边低声道:“你怎么了,丝黛拉?”
我扭头转向另一边:“没怎么。”
男人拢了拢我的头发,发现有些出汗,轻轻一拨就将我翻了个身正面朝上:“你不舒服?”
我再次偏过头去闭上眼睛不看他:“没有。”
大将先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抬起视线四处检查,最后在床头柜上看到了保温杯和一板药片,已经吃了两颗。
“所以是你前段时间吃了太多冰淇淋,”他突然明白了,了然地点头,“我当时就警告过你——”
“所以才不告诉你的!告诉你了也只会批评我,我又不是你的手下!”我委屈地对他大声喊到,生理期本来就暴躁低落的情绪一下子涌上来,抱着被子缩成一团,“才不要听萨卡斯基的话呢!不用你管!”
在我背后的男人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试探着轻轻碰我的手臂,我不满地像虫虫一样蠕动了一下,他有些强硬地将我掰回来,声音却没有那么有底气:“……我没有批评你的意思。”
“你最好没有。”
他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将手掌放在我的小腹上,温暖隔着皮质手套和小熊睡衣传过来,我满足的叹息了一声,看来岩浆果实还是有点别的用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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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懽宴阁是晚班,不过已经过了晚高峰的时期,我正百无聊赖地站在一边‘咔哒咔哒’按圆珠笔,思考明天不上班、晚上萨卡斯基回来要吃点什么。
说不定需要买本新的菜谱了。
这时候特雷西夫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颇有深意地眯着眼睛盯着我看。我立马站直了,生怕她批评我走神。
“你跟我过来。”半晌后她说道,转身往最高级的几个包厢那里走去。
我十分忐忑,但是又不敢问到底怎么了,只好低着头迅速跟上去,老板在最深处的那个包厢门口探头探脑、神神秘秘地看了一眼,招手让我走过去。
“不许和别人提到今天来的这些人。”她指着我的鼻子说,我连忙点头保证,有些奇怪这个点来的贵客会有谁。
上次和赤犬大将见面那件事,我没有特意瞒着特雷西夫人,既然海军相信她,我认为她也不会随便乱传八卦,反正也是在这里吃的,她知道就知道吧。原本以为她还会来问些什么,或者像是我刚来这里工作时那样警告我不许和将领们扯上关系,结果她居然什么都没说。
……原来在任何人眼中,萨卡斯基都是完全和‘女人’这种词汇无法关联的类型。
结果一掀开帘子,我目瞪口呆。
“欢、欢迎光临,元帅大——”我下意识说道,但又被战国抬起手制止了。
“不必,今天我们本来也没打算太引人注目。”
包厢里一共三人,战国、泽法,以及一个看起来依旧掉线的卡普,你们三个到底为什么会在这种奇妙的时间来这个地方啊?
似乎看出来我的疑惑,泽法主动解释到:“丝黛拉,大概你也不愿意再去一次本部,所以我们只好来这个地方找……咳,看看你。”
……找我做什么?
但是表面上我挤出一个笑容摆手不好意思地说道:“那怎么会呢,如果您有事情要说,叫人来通知我一下就过去了,还烦劳你们特意过来真是……所以今天这是……?”
战国和泽法十分可疑地对视了一眼,卡普移开了视线。
元帅大人煞有介事地咳了一声,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位,四人包厢,他自己坐在一边靠里:“请坐吧。”
“不不不,”我连忙抬起双手表示不用,“您直接说就好,我还在岗位上呢。”
这要是坐下我又得和泽法面对面,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他的时候我总是压力很大,他说点什么我都不想违背他的意愿——像是令他失望我自己就会非常过意不去一样。
战国只好点点头,眼镜闪过一道白光:“我们听说你和萨卡斯基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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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好家伙,感情是为了这个事来的。
“额……是的?”我抬起两边的眉毛,有些无措,不知道突然找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明明之前是他们授意的来着?
“他也不是会照顾人的类型,”实在是觉得自己的学生不争气,泽法恨铁不成钢地摇头,“你对他没有不满意吧?”
这更给我说懵了,我茫然到:“我觉得还好……?”
是在关心自己学生/下属的感情生活吗?这老师/上司当的也太称职了,啥都管,是不是这几个最拿得出手的学生即使当上了大将也没有着落,实在是愁得发慌?
可是他们明知道只是走个形式而已啊,为什么要问我满不满意呢?
阿银在意识当中悄悄吐槽:“他们也不是非要关心你,这不是职责所在吗?怕萨卡斯基这么木头,你一个不高兴就黑化,岂不是翻车了。”
……我倒也不是这么挑剔的人。
“你现在可是控制果实的能力者,海军的重点观察对象。人家都用隐秘机动队的人盯着就行,你倒是挺费大将的。”
什么叫‘挺费大将的’,不会好好说话就闭嘴。
泽法和战国看起来都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元帅大人点头说道:“如果你不满意、或者不好拒绝的话,也可以向我们说,我和泽法会帮你考虑其他人选。”
?是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你们多少都有点不太对劲。
卡普的眼神继续呆滞,似乎对这个世界感到十分迷茫,我觉得我也迷茫了。
“不、不用了,我想我现在还挺好的。”我机械地说,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
你们也是真舍得啊,看来真是豁出去了。只要保证我没有其他心思,没有被伤害、强迫、利用过,和平就能一直维持。
其实我想说我根本在这里待不到那个时候,能量攒够了我早走了,但还没办法跟他们解释。
“丝黛拉,你也知道,海军是一个十分不稳定的职业,”泽法试探着说,“除了战国,哪怕是我和卡普也要经常外出执行任务。”
“是的,我知道。”
“所以如果是萨卡斯基要外出执行长期任务呢?”见我没有明白泽法的暗示,战国直截了当地说道。
嚯,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嗯……也没有什么关系啊,”我挠挠头表示,这个我早就预料到了,倒是萨卡斯基能一直在这儿没走才是我没想到的,我以为他会三天两头冲到新世界抓海贼去呢,“而且我不太在乎这个的。”
甚至想说太好了,他不在家就没人看着我不让我吃冰淇淋了。
战国和卡普又一次对视了一眼,似乎是还有什么话想说,不过没说出口。
我来回打量他俩,实在是看不出这两个老狐狸又在打什么主意。
于是这次的谈话莫名其妙的开始、又不知所云的结束了,到最后我也没明白他们到底要干啥,只好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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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了几天,还是在晚班的时候,特雷西夫人再一次找到了我。
这次我觉得她也是挺无语的了,她保持一种非常标准的、公事公办的微笑:“这次有客人指名你服务。”
“不会还是上次那三位……?”我试探着问,一时间非常不想面对。
我这人还是挺注重隐私的,不太喜欢别人打听自己的生活,哪怕是‘来自长辈们的关心’,我和萨卡斯基之间怎样了都是我俩之间的事情,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如果有一天我认为我们两个之间不合适形婚,我会好好跟他说。他也不是什么死缠烂打的性格,那么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继续纠缠,一定是大家好聚好散了,所以我觉得泽法和战国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结果特雷西夫人居然说不是,她继续保持那种让我有点毛骨悚然的微笑,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定要陪好客人。”
我:???啊?
“咱、咱们店里,还、还提供这种……服务的吗?”我惊恐地瞪大双眼,老板怎么一副让我‘陪客’的架势?
“想什么呢,”她瞪了我一眼,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让你去你就快点去啊,废话那么多。”
带着赴死的决心,我一把掀开包厢的帘子,某位黄西装男士正用手背拄着自己的脸颊,歪着脑袋打量进来的我。
“好久不见了,黄猿大将。”我皮笑肉不笑,顿时感觉快要心梗了,以后上晚班还得准备点速效救心丸。
结果他一张嘴就是:“丝黛拉小姐,你坐啊。”
……?我敢吗?
“抱歉,大将先生,我现在还是当值呢,不可以坐下的。”我假笑着解释。
波鲁萨利诺笑眯眯的,似乎早就预料好我会这样说:“我已经和特雷西夫人打过招呼,她特意准许了。”
老板,你为了挣大将的钱,就这样把我卖了,真的好吗?
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回头去找特雷西夫人确认,我深吸一口气坐下,抬头露出和老板刚才一样的职业微笑:“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呢?”
“其实老夫一直很想问一个问题,实在是忍不住,这不就来找丝黛拉小姐了嘛。”他十指交叉垫在下巴处,然而这次借着包厢中明亮的灯光我看清了,他的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我感觉自己也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选择萨卡斯基呢?”他轻声询问,以为自己的语气很轻就不会吓到我。
我睁大了双眼,这是……大家都知道了吗?库赞呢?还是这是波鲁萨利诺他自己看出来的?
完全洞察了我的心思,男人解释到:“最近萨卡斯基的行为很反常呢,最后居然明目张胆到连家都不回了。”
我哪有为什么,无非就是觉得他比较稳定靠谱罢了。但是我能说自己提前知道四年后……不对,现在已经是三年半以后了,萨卡斯基会晋升元帅、库赞因为败落而离开海军吗?
“就、就是随便选的而已,呵呵……”我干笑着说。
“嘛,真是敷衍的回答啊,”似乎很不满意我的答案,男人换了一种方式询问:“那么,丝黛拉是喜欢萨卡斯基吗?”
察觉到我明显的诧异和不解,黄猿又自顾自地歪了歪头,一副已经全部了解了的样子:“抱歉呢,看来是我想多了。”
到现在我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真是让人感到妒忌啊,”他身体微微前倾,危险地眯起眼睛,声音荡漾却很坚定,“既然他可以的话,丝黛拉小姐为什么没有选择我呢?老夫可是十·分·伤·心啊~”
然后,他换上一副十分无害的样子,笑眯眯地说:“萨卡斯基主动请缨了一个去新世界的任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见我再一次感觉到惊讶,他嘴角终于露出一个没能逃过我眼睛的、满意的微笑,语气却比任何人都无辜:“耶~难道他没有和你说吗?——既然这样的话,趁这个时候丝黛拉小姐不如考虑一下老夫怎样?”
啊?我傻了。
……到底是这个世界不正常还是我不正常呢?
就一个走形式的形婚,你在这较什么劲呢?
“这、这恐怕不太好吧……”我嘴角抽搐,他是怎么把这句话说出来的呢?脸皮是不是不小心落在办公室忘了带过来了?我想不明白。
萨卡斯基可是你的同僚啊,虽然我们现在是试着接触一下的阶段,但是这也太……
然而男人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见我没有答应的意思,他转移了话题:“最近大家都说萨卡斯基的脾气变好了呢,下官们不必每天提心吊胆,也不用动不动就留下来跟着长官一起加班了。”
“这不是挺好的嘛。”我干笑着说,我可真是带善人,也算是积德了,希望回去之后能活得长命百岁。
“但是,这就导致了一个十分严重的后果,”他突然变得严肃了,蹙眉紧盯着我,我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再这样下去,老夫和库赞的下官们就要怨天尤人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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