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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徒游戏[港]——耶耶兔兔【完结】

时间:2024-12-18 14:53:22  作者:耶耶兔兔【完结】
  此话一出,大部分同事都看不下去了。
  且不说Gina的要求合不合理,虞宝意身穿白色雪纺衫,一湿水就不用看了,明显故意给人难堪。
  可焦点中心的女人慢慢站起,目光环视半圈,最后定在后勤组其中一个女孩身上,招招手,“你,把外套脱下来。”
  语毕,她脱下高跟鞋,朝泳池边上走去。
  “小意姐!”有人忍不住出声。
  “宝意,别下去。”导演上前一把拽住她胳膊,低声,“我前几天能搞定她一次,就能搞定第二次,别这样。”
  虞宝意向导演扬起一个安慰性的微笑,“今日早点收工,别让那么多人跟她耗了,我一会还有事。”
  “你……”
  她不再听劝,走到泳池边上,连一秒都没犹豫——
  不轻不重的落水声。
  边缘水浪起伏,几滴溅出,洒在岸上,痕迹无色透明。
  虞宝意在水里没听见,但其余人耳朵分明捕捉到一个不屑的“嘁”。
  她游泳技术仅限不沉下去,虽然深度一脚踩到底,但还是有点怕的,瞪了两下摸到岸边,探出头来。
  几名同事纷纷围过来伸手,刚刚点名的女孩抱着外套候在一旁,等她上来。
  衣服果然都没法看了。
  白色布料紧贴身体,勾勒出姣好曲线,若隐若现地透出内衣轮廓。长发泡湿,像一面黑色的瀑布,尾端水珠滴滴哒哒砸落,几根黏在脸上,好不狼狈。
  虞宝意披上外套,赤脚,一步一个水印子。
  她走到Gina面前,“现在可以拍了吗?”
  Gina撇撇嘴,从躺椅起身,脱下外套,大摇大摆朝泳池边走去。
  二十分钟后。
  虞宝意看了眼天空。
  赤色斜阳悬挂在两栋银白高楼间,浩大的穹宇云絮翻卷,点染成火烧的艳色,仿佛一瓶红墨晕开。
  马上六点了。
  那头Gina还在一遍遍NG,六句话,硬是能忘词六十遍。
  她似有所感,瞥眼手机,下一秒,沈景程的电话过来了。
  “喂?”
  “Bowie,我马上到了,你几时下楼?”
  虞宝意咬咬下唇瓣,深吸口气后,说出:“景程,你可以先去吗?节目这边出了点问题,我可能——”
  “什么?!”沈景程听她那几句话跑了神,差点闯红灯,“咩意思?你再讲一遍。”
  “节目拍摄这边出了点问题,我等下——”
  “今天这个局对我特别重要,每个出席的人都要带女伴的,我空手去?连女伴都找不到的意思?又让他们看笑话!”
  虞宝意听到那边鸣笛声急促,“你好好开车,我没说不去。”
  沈景程的车明明停在头部,硬是摁了长声喇叭回敬后面的车,“到底什么意思?”
  “我晚点到,不会让你没有女伴的,到时你在外面等我,可以吗?”
  “……”
  虞宝意迟迟听不见答复,连声音都消失了,困惑地拿远手机。
  哦,挂了。
  她又看了眼拍摄地,见Gina还算配合,才长长舒出口气,拢紧外套,垂下头,些微外露的沮丧围绕着她。
  人都会变。
  她从沈景程身上,确信这句话是至理箴言。
  可他好像是因为她,才变成今天这样的。
  虞宝意头俯得很低,双肘支在膝盖上,小臂悬空,腕骨无力下坠。
  又过去二十分钟,导演那边终于传来响亮的一声:“过了!收工!”
  她披紧外套,起身就走。
  提前借到节目组租用的一台车,虞宝意想踩堪比高速的码力赶回家收拾自己,无奈被晚高峰的车流打破美梦。
  等真正赶到现场时,港岛早已灯火斑斓,维多利亚港上游船的长笛响遏行云,被夜风携卷而来。
  七点都过了。
  酒局六点半开始,期间,沈景程没再联系过她。
  不管什么意思,答应了的事,虞宝意都会过来看看,还得想办法进去。
  可是……
  沈景程没在外面等她。
  “My mate's name is Jim(我的男伴叫Jim)。”虞宝意正和门口安保沟通,“Maybe if you check the roster(或许你查看下名册)?”
  “Excuse me,Ma'am(对不起,女士)。'”
  安保负手而站,比她高但仍抬起的脸,配合身后高耸辉煌的酒店大楼,颇为盛气凌人。
  “我问过您所说酒局今夜的接待组经理,并没有一个叫Jim的男士。”
  “……”
  虞宝意有点走投无路了。
  她再次尝试打电话给沈景程,耳边重复的铃声规律悦耳,可越听,手臂像被无形的力量往下拖拽,一直往沼泽深处沉。
  安保不着痕迹地往中间走了几步,不看她,眼神往右上角瞥。
  虞宝意跟不少人打过交道,一看,就知道安保认为她是cheap女,防着呢。
  她也不多解释,在门厅下来回踱步。
  酒店内厅天顶高约九米,玻璃高墙让人目光径直穿透,一下锁定到中央。
  那盏将复杂与对称艺术践行到极致的巨型水晶灯光芒四散,室外砖面仿佛铺上一面淡金色的地毯。
  纤细的影子短短又长长,素白色裙尾随着走动荡出水波的涟漪。
  层层叠叠,漾进了谁的眼底。
  “先生。”
  虞宝意忽然听到一句,循声回眸。
  不知什么时候,一台黑车在两道罗马科林斯柱中间缓缓泊停。
  还没看到车标前,虞宝意只觉得车身漆面的黑格外有质感,灯光浸入,波光流转。
  一转眸,欢庆女神像屹立车头,双R嵌于正下方。
  虞宝意:“……”
  难怪这么好看,原来这么贵。
  大陆不一定,但香港上点年纪的富豪大都不喜欢私人场合下如此直白的打量,她自觉移开视线,背过身,假装等人。
  ——也确实在等人。
  预备再给沈景程去个电话时,又闻身后一声:“那是谁?”
  安保一听,以为“cheap女”脏了贵客的眼,瞬时诚惶诚恐,动作不经脑子,连忙跑过去,不讲礼地一把拽过虞宝意胳膊。
  “别待在这了,快走快走。”
  “什么?”
  “让你快走。”安保不屑的情绪挂脸,“编个什么Jim,说了没这个男人,还不死心想进去,不就是想捞金……”
  “等等。”
  虞宝意被安保弄得措手不及,那句等等,如空气中出现一根线,将她的目光与那把声音连接到一起。
  男人是侧身。
  一眼望去,仪态中正,肩挺背立,又让人看不出礼仪训练的痕迹。相貌同样斯文卓然,虽然穿着质地考究的现代西装,但有那么一瞬间,像古画中拿着戒尺,温文又庄肃的先生。
  他微微转过脸,目光邃静,仿佛就是那根线。
  虞宝意眼睁睁看着线的距离逐渐缩短。
  几秒后,他停在她面前。
  被距离模糊的一切,骤然清晰。
  包括他有多高,需要她昂起头,抬高视线仰望。
  包括侧光下眉眼凝住的漠冷,明明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明明高不可攀,却说……
  “女士,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虞宝意呆住片刻,回神时,像个溺水得救的人,猛地吸了一口气,“先生,今晚我是来当我男朋友女伴的,可来之前工作临时出了点事,现在进不去了,他有邀请函的,叫……”
  “无妨。”
  尽管中断别人的话稍显失礼,可他做这件事时,却显出一种优雅的应当,不会让人反感。
  “很巧,我也没有女伴。”他说,音调平静得似在谈天气,“我带你进去。”
  虞宝意听见后半句,疏忽思考了前半句的深意。
  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谢谢你先生,给你添麻烦了。”
  也许能称得上一拍即合的遇见,相互解了对方的难题。
  等她答应,男人半侧过身,眼神几不可查地动了下,示意她先行。
  虞宝意保持礼貌和距离,经过他时,微微鞠躬,礼数做得周全又得体。
  再直起身,这时,车门开合“砰”一下,打破四周宁谧的声场。
  一道细柔精致的女声响起。
  “霍生,您忘记戴表了。”
  虞宝意先被那句霍生叫得怔了下,后又听女声有点耳熟。
  目光纳入那处视野的同时,记忆纷涌而至,对上空白的缺口,严丝合缝。
  Florence正大光明对上她的视线,扬起标准而不意外的微笑。
  “又见面了,虞小姐。”
第4章 入侵
  电梯上行,短暂的失重感过后,虞宝意还有点站不稳,一捏拳,感到指尖发凉。
  霍邵澎比她高出一个头,很轻易看到身旁人的发心。
  看得出微湿的发挽起,比平时更深更浓。电梯盈满她身上新鲜的沐浴香气,一缕一缕缠紧人的嗅觉。
  待得越久,香气越像个膨胀的结界,将默然无声的两人划入同一私密的领域。
  也许称不上冒犯。
  但私人空间被入侵的不适感,虞宝意已经无法忽略。
  Florence是这位霍生的助理。
  而这位霍生,是当夜令她男朋友失控的源头。
  所以才有她独自坐在公交站台边叫车,才有他让Florence以沈景程助理的身份……
  送她回家。
  可他们素未谋面,并不认识。
  虞宝意眉心拧紧,她总觉得整件事哪个环节不太对劲,可过去一周,完全揪不出那根刺了,如鲠在喉。
  于是转而想,霍生是谁?
  小时候没这方面概念,后来大学去了内地读,她对香港豪门圈的了解浅薄。但因为一些原因,不得已从关知荷女士口中反复了解。
  左耳听右耳出,到底还是记住了些。
  比如关知荷曾感慨过:“你站太平山顶往下望,一半啊,都是霍家的地。”
  毫不夸张。
  这次回港,为了租场地她多少也接触过,发现完全没法避开“霍家的地”。
  一个以地产为核心,影响力覆盖香港商界、司法界、金融界的家族。
  铜锣湾从一片荒芜到如今高楼林立,背后最大的“地主”就是霍家。
  据相关机构披露,光是收租,霍家每年都能入账超过三百亿。在内地和东南亚,集团旗下还有金融、房产、能源、基建、零售、运输、港口相关产业。
  霍家与大陆联系紧密,息息相通,累计捐款过千亿。三十年前的改革起步阶段,不少大宗项目建设都有这个家族的支持。
  大陆发展起来后,关系更是密不可分,现今,相当于一面免死金牌。
  关于霍家人士,还有……
  “虞小姐。”
  虞宝意骤然回神,发现电梯已经打开了。
  霍邵澎绅士地按住梯门开合键,走出去前,说:“几日前,意外撞到你和沈生吵架,如果听得没错,里面可能有我的原因。”
  她脱口而出:“和你没关系。”
  “是吗?”
  虞宝意一怔,不由自主抬眼。
  果然,他噙着很淡的笑,让那句反问的“是吗”,听上去有不符合他身份的调侃意味。
  笑意很快隐匿。
  “后来,沈生让一位女士在晚上十一点,独自回家。”
  一句平淡的陈述。
  甚至叫虞宝意分不清他到底想指责沈景程,还是替一位萍水相逢的女士抱不平。
  他只是如实陈述那晚发生的事。
  沈景程让她在晚上十一点,独自回家。
  虞宝意不合时宜想到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话,其实方才已经想到了,被他一声虞小姐打断。
  霍家人士,为人大都谦和绅士,彬彬有礼,尤其这位与父亲共同掌管集团的大公子。
  念及此,虞宝意朝他笑了笑,“多谢你,霍生。”
  霍邵澎微一抬手,“女士先行。”
  将到宴会厅门前时,虞宝意已经忘了刚刚察觉出的不对劲,也放弃追溯了。
  反正过了今晚,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门口的礼宾认出人,没有检查他们的邀请函,连忙躬腰让身。
  霍邵澎侧目。
  两秒后,虞宝意会意,不过还是有几分抹不走的别扭。
  她望了眼耐心等她动作的霍邵澎,手缓缓抬起,搭进他臂弯。
  面料沾了冷气变得冰凉,还有一种类似新衣服,精心打理后的平滑质感。
  两人挽手进入宴厅。
  一时之间,多少人久候这位大公子,就有多少人用意外的目光打量虞宝意。
  萧正霖刚换好杯酒,见贵客终于姗姗来迟,快步上前打招呼:“Terrance,还以为你不来了。”
  语毕,他又看向虞宝意,因是霍邵澎带进来的,神情语气并不冒犯:“这位女士是?”
  没有劳烦还称不上认识的陌生人介绍自己的道理,虞宝意主动道:“我是虞宝意,叫我Bowie就好。”
  萧正霖颔首:“我姓萧,欢迎你来,玩得尽兴啊。”
  她也点头,余光已经悄悄扫过宴厅半圈。
  男客女客的身影交叠相错,空气中来自人体、衣物、摆件上贵香争奇斗艳,糅合着,熏得她头疼,又迟迟寻不到自己熟悉的人,难免心焦。
  “虞小姐。”
  衣香鬓影中,霍邵澎温沉的声音落到耳畔,愈发显得冷淡渺远,像晚秋的一场晨雨,淋得她一下抽身清醒。
  他拿过萧正霖手中那杯酒,一个简单递去的动作,被他做出无法拒绝的感觉。
  虞宝意动作似无法自控,莫名就接过酒,在明里暗里的目光下,饮了口霍邵澎亲自递给她的鸡尾酒。
  Tequila sunrise。
  她品味出,一方面惊讶如此经典,甚至可以说烂大街的酒型出现在以酒为名的宴上,一方面,又觉得和从前喝过的不太一样。
  总之,味道是惊喜的。
  半颗橙角缀在杯沿,像轮热烈的红日,给酒体熏染上斑斓艳色,意外衬此情此景。
  光彩溢目的世界,叫谁不迷了眼?
  “很好喝。”
  虞宝意边说,边把酒杯放回穿场侍应的银色托盘上。
  但她,一口就够了。
  霍邵澎看到她动作后仅是敛眸,什么都没说,视线移往远处,表情难测。
  萧正霖有正事要和霍邵澎谈,边聊,边把他们带往西南角一张巨大的弧形长沙发上。那儿疏散坐了几人,有男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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