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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向阳——百里花花【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18 17:15:33  作者:百里花花【完结+番外】
  添加好友成功后,葵葵只发了一条消息:
  今天太晚啦,先睡觉吧!明天我再联系你。
  为了表达友善,葵葵特意在后面加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这次他回复的有些慢,大约十分钟后才发来回信:
  好的,晚安。
  葵葵缩在被窝里,反反复复看着他发送的文字。
  根据他视频里的声音判断,他应该年纪不大,可能比葵葵稍稍大一两岁。
  高二高三的男生正是青春活力的时候,葵葵经常看到高年级学长们在走廊打闹,他们在网络上发送的消息也总是充满青春气息的。
  但这个许颂宁不一样。
  他总是淡淡的、礼貌的,他视频里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发送的消息也是有逗号有句号,完完整整一丝不苟。
  真是特殊的一个人。
  葵葵不想早早睡觉,把他微博里的视频又翻出来看了几次,但熬到了一两点,还是架不住困意,慢慢睡了过去。
  因为晚上睡得晚,第二天葵葵直接睡到了日晒三杆,妈妈忙着打理货架也没有叫醒她,还是好朋友陈清雾来叫她出去玩给她吵醒了。
  陈清雾上次期末考得不错,这个暑假她爸妈给她取消了所有补习班。她一放假就急着去三亚冲浪,玩了小半个月,刚回成都便来找葵葵玩了。
  葵葵被她拍屁股拍醒,在床上翻滚几圈才慢慢悠悠睁开眼,看见是陈清雾,又懒洋洋笑了一下。
  “干嘛呀大清早的。”葵葵的粉红老汉衫斜斜挂在身上,自然卷的头发被她昨晚一通乱睡,像极了鸡窝。
  “你能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吗?”陈清雾嫌弃的看了一眼她。
  “唉,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儿呢。”
  葵葵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伸手在被子里摸索很久才摸到自己手机,打开看了一眼,没有新消息。
  界面还停留在昨晚许颂宁的那条消息上。
  葵葵随意笑了一下,关闭手机,揉揉眼睛看向陈清雾。
  她今天穿了一身鹅黄色吊带连衣裙,领口抽褶腰间系带,将少女的婀娜身材完美勾勒出来。
  “哟,新买的?”葵葵抓了一把头发,顺手将书桌上的梳子拿起来慢吞吞梳头。
  “嗯。”陈清雾点头,转了一圈,“好看吗?”
  “好看好看。”
  葵葵从床边抓过来一条白色短裤套上,又换了一件粉红t恤,随手扎了个马尾。
  陈清雾大叫:“你就这样出门!”
  “不然呢?”葵葵站在梳妆台前,回头看了她一眼,有找了一条彩虹串珠项链挂在脖子上,“好了吧?”
  陈清雾倒吸一口气,摆摆手,“算了算了,走吧。”
  陈清雾和葵葵从小认识,两个人的爸爸都是西部军区的,打小在一个大院儿里长大。后来葵葵爸妈离了婚,她跟着妈妈搬来了又破又窄的北边老城区。还好离得不远,一到周末或放假两人还是会一起玩。
  葵葵上小学和初中时还是个偶尔会打扮的小女孩,穿粉红裙子、红皮鞋、带漂亮发夹,但初三的时候因为学习压力大,越来越不在乎外貌,升上高中后更是变得邋遢起来。
  她身上常年挂着老汉衫,加上发育的一般,经常出现雌雄莫辨的情况,现在虽然在陈清雾的强烈谴责下换成了粉色老汉衫,但那松垮劲儿是改不了了。
  “今天玩点什么?”葵葵打了个哈欠。
  陈清雾随口问:“你怎么那么困?”
  “昨晚熬夜了。”
  “熬夜干嘛。”
  “看许……”葵葵咳了一声,“许愿精灵大冒险。”
  陈清雾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她一眼,拎起白色小包往外走,“我上次定的琴到了,先陪我去琴行取一下。”
  “好。”
  陈清雾学小提琴学了七八年,葵葵作为听她拉锯的第一受害者,算是亲眼目睹了她这些年的变化:从呕哑嘲哳难为听到现在如听仙乐耳暂明。
  两个人一起坐公交去了城南的风香琴行,作为一个外行,葵葵也看不懂小提琴的好坏。她们在琴行等了一会儿,老板把琴拿出来打开琴盖,陈清雾发出了惊叹,葵葵则是发出了意见:
  漂亮,也是一把小提琴。
  陈清雾对她的新琴爱不释手,和老板聊得十分开心,葵葵在一旁无事可做,视线扫来扫去,扫到了角落里的一架钢琴。
  那是一架三角钢琴,琴身乌黑如夜幕渐沉,漆面透亮考究一尘不染。它看上去典雅高贵,只是静静伫立在那里,便像一位彬彬有礼的绅士。
  葵葵慢慢走过去,琴盖映出了她宽大白t恤的身影,琴身刻着PETROF。
  其实在不算很久前,葵葵都是个对乐器乃至音乐都不感兴趣的人,小时候陈清雾学琴时爸妈也撺掇她去学,但她贪玩,第一节 课就跑了,而后再没学过。
  仔细想来,那天是为什么点开许颂宁的视频呢?
  好像只是她一时无聊,蜷在电脑椅上漫无目的刷着微博,刷着刷着,便看到了他的视频。
  葵葵承认,第一眼确实是被他那双手吸引过去的。
  那骨节分明白皙利落的双手,搭在黑白琴键上,弹起琴来像仙子起舞,全世界的柔光都汇聚在他那双手上。
  于是葵葵点了进去,接着便听到那无与伦比的声音。
  温柔淡然的男声,细细讲述着钢琴的历史,讲述完毕还随手弹了一段,接着又开始讲述乐理知识。
  她沉溺在他的声音里,不知不觉就入了迷。
  葵葵缓缓坐在琴凳上,两手抚上琴键,冰凉而沉重的质感,表面却如羊脂玉般细腻温和。
  许颂宁的视频还没有教弹整首曲子,但之前一次讲节拍时他展示了两只老虎的谱子,因为着实简单,葵葵很容易就记住了。
  偌大的展厅里,陈清雾和老板交谈到一半,突然听见了一首稚嫩的两只老虎。
  葵葵只是简简单单凭直觉弹奏着,但她乐感还不错。陈清雾忍不住笑起来,走过来摸摸她的头发,“想学钢琴啦?”
  葵葵手指停住,转过头望向她的眼睛,“嗯。”
  陈清雾眼前一亮,“好啊。”
  从琴行出来后,葵葵又跟着陈清雾玩了一整天。两个人先是去逛街,逛完街去看了个电影,看完电影后又去寿司店,葵葵一边吃寿司一边听陈清雾发牢骚。
  转遍了小半个城市,晚上葵葵回到家,累得瘫倒在床上。
  按捺了一整天的情绪终于能释放出来。
  葵葵迫不及待打开手机,迅速给许颂宁发去消息。
第3章
  手机忽然震动一下。
  许颂宁腰后垫了两个软枕,斜斜倚在床上。前段时间刚经历病发,他最近依然精神不济下不了床。
  身边亲人朋友都知道他的状态,这些天不会打扰他。
  许颂宁缓缓拿起手机,打开一看,看见一条陌生的消息:
  你好,许颂宁。
  许颂宁微微愣了一下。
  这姑娘昨天说有不懂的问题要问他,白天应该是出去玩了,一直到晚上才给他发来消息。
  许颂宁知道自己没几个粉丝,他录制视频也不是为了盈利,只是想做点对社会有帮助的事罢了。没想到现在真的出现一个需要他帮助的人。
  这感觉很奇妙。
  许颂宁想了想,发送:你好,向日葵。
  半晌后,对面发过来一个开心咧嘴笑的表情。
  或许是看小黄豆人笑得太开心了,许颂宁莫名的也跟着笑了一下。
  很快向日葵又发来另一条消息:你昨天说你生病了,现在好些了吗?
  许颂宁回:谢谢你。我好很多了。
  向日葵又说:那就好啊。对啦,你也是学生吧?
  许颂宁不知道她从哪看出来的,只能诚实回复:是的,我是高三学生。
  向日葵很惊讶:高三啊,高三学习压力很大吧?
  许颂宁想说自己休学了一年,但想想又觉得没必要,回复:还好,高三没有那么可怕。
  这次向日葵似乎有什么事,迟迟没有回复。
  许颂宁安静等了她一会儿,渐渐觉得胳膊发酸,只能先放下手机。
  “小宁儿。”房间门口传来保姆刘姨的声音。
  许颂宁转头应了一声,看见刘姨端着小半碗白粥进来。
  干干净净不放任何配菜的白粥,调味品只有糖。许颂宁忌口太多,又经常胃口不好,多数时候都只能勉勉强强喝点粥。
  “抱歉,我吃不下。”许颂宁摇头。
  “没办法,伊姐儿打了三个电话催的,中午下午的都替你搪塞过去了,晚上可不能再不吃了。”
  刘姨在他家照看了二三十年,完完全全看着许颂宁长大的。许颂宁打小就是个难带的孩儿,一大家子都得围着他转。
  许颂宁知道她心疼他,只能无奈轻轻叹气,“放在旁边吧,我待会儿吃一些。”
  “好。”刘姨把粥放在他床边柜上,“过会儿要是凉了你告诉我。”
  “嗯。谢谢刘姨。”
  “哎呦你这孩子,别跟我客气啊。”刘姨笑笑,顺手帮他理了理被子才出去。
  许颂宁躺得很累,想下床走走但又不想找刘姨进来,自己走又总摔。书也不让他多看,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
  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许颂宁知道是向日葵发来的消息,拿起一看,她说:
  我今天去琴行了,看到一架好漂亮的钢琴,我还弹了两只老虎。
  许颂宁薄唇微弯,回复:弹得怎么样?
  向日葵: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人如其名,她的确是个向日葵一样活泼开朗的人。
  向日葵接着说:你住在哪里呀?
  许颂宁:在北京。
  向日葵:呀,我小时候经常跟着妈妈去北京,说不定咱俩见过呢。
  一年到头那么多人在北京来来去去,哪能那么凑巧。许颂宁笑了笑:向日葵,你住在哪里?
  向日葵:在成都。你来过成都吗?
  许颂宁静静想了一会儿,似乎从五岁查出病以来他就很少出远门了,偶尔出去一趟也是去洛杉矶治病。
  许颂宁回复:很遗憾,没有。
  向日葵:好吧,这地儿也没什么好玩的。
  有些意外,许颂宁以为她会热情邀请他去家乡玩玩。
  莫名聊了一大通有的没的,许颂宁才想起来昨天她说她有很多问题,正要问她,她却先发来消息了。
  向日葵:高三的学长,钢琴的问题我们先放放吧,我这儿遇到一道非常难的数学题。
  许颂宁不禁一笑。
  这姑娘的问题可真不少。
  片刻后向日葵发来一张图片。
  是一道高一数学三角函数题,很长一串儿式子,看起来有些复杂。
  许颂宁虽然在学校的时间不多,但他从小就是个安静性子,学习也很努力,成绩一直挺不错。
  何况这还是道高一的题。
  许颂宁扫了一眼题干,给刘姨打电话:“刘姨,麻烦把我的笔和纸拿进来。”
  刘姨放下电话就来了,手里拿着一支笔和一个本子,面露担忧看着他,“要学习吗?还是歇歇吧。”
  “没事,只写一道题。”许颂宁低低咳了两声,掀开了被子。
  刘姨把本子和笔放到书桌上,赶忙来扶他,“上次你学晕过去伊姐儿发那么大一通火,这孩子,难道就给忘啦?”
  许颂宁在她搀扶下慢慢起身,刚迈出一步又感觉到头晕恶心,只能尽量走慢些,努力笑笑,“别担心,我没事的。她回来,您别告诉她。”
  “好好,我当然不会告你的状。宝贝心肝儿,哪舍得你挨骂。”
  刘姨扶许颂宁走出起居室,坐到书桌前,又找来一张毯子搭到他腿上。
  许颂宁体温低,他的房间常年保持白天27度晚上26度,生病后又上调了0.5度,但刘姨还是担心他冷着。
  帮他搭好毯子,刘姨又把刚才的粥端过来,“正好了,记得喝点。”
  许颂宁点头,“嗯,好。”
  题目对许颂宁来说不难,难的是他手上没力气,握笔都握不太稳,写出来的字也不如平时好看。
  他这病最忌累,每次发病过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浑身无力的状态,基本什么也干不了,只能多休息。
  许颂宁习惯把解题过程写详细,尤其是给别人解答题目,他写的比标准答案还详尽,连运用了哪个公式都一一写出来,就差把算式也列旁边了。
  一道对他而言不算难,甚至算简单的题,写了快二十分钟。
  许颂宁怕向日葵等着急,写完就立马拍照发给她。
  附了一排小字:抱歉,我的字写得很难看,如果有看不懂的地方,请在图片上圈出来。
  另一边的女孩收到图片却没有立刻看题,先给他发了一条充满感叹号的消息:
  天呐!这么难的题你这么快就写完了!不用思考的吗!你是数学之神啊!
  许颂宁哑然失笑,不知道怎么回复她,下一秒又是一条消息:
  你这字儿写得可比我的好看多了。
  下面还附了一张图片,拍得是她写得数学卷子。
  中文、字母和数字都写得东倒西歪先不提,许颂宁只是略微看了两眼就发现她两道题算错了。
  这小姑娘。
  许颂宁轻轻叹了气,笑着摇摇头,翻开了本子下一页。
  趁着她看题抄题的功夫,许颂宁把她拍到的题目都看了一遍,又把她错的那两道题也写好解题过程、标注题目发给了她。
  这次她没有发文字,发来了一个可爱的小人。那小人耷拉脑袋趴跪在地上,旁边还有两个字:跪谢。
  许颂宁彻底被她逗乐,低笑了两声又咳嗽起来,胸腔骤然起了一阵钝痛,知道不能再坐下去,又得回床上去。
  先前摔过,许颂宁不敢再逞强,叫了刘姨过来。
  刘姨把他扶回床上,看见他还没喝粥,喂了他两勺。两勺下去许颂宁就再也喝不下了,刘姨也只好把碗收走。
  虽然只是走动几步,许颂宁却像打了一场硬仗,累得倚在床头静静呼吸,耐心等待着向日葵的消息。
  而那隔着将近两千公里的向日葵,正在昏黄的台灯下,伏案抄写着许颂宁的解题过程。
  水笔都要抄得冒起火花。
  今天她出去玩了一整天,她妈妈一边看店一边把她完成的几套暑假卷子全给批改了,等到晚上妈妈处理完货物上楼,给她劈头盖脸好好骂了一通。
  按理说已经上高中的孩子,家里大人不会再这么细致的管顾学习。但无奈葵葵这人天生不爱学习,只要稍稍不看住,她成绩就会稳步下滑。
  今天她错了一大堆简答题,妈妈罚她全给改了,还罚她再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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