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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亡国太子乱世苟活的可行性——棠落辞【完结】

时间:2024-12-19 17:15:03  作者:棠落辞【完结】
  书里也没有介绍她离开上京后去了哪里,对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的描写也只有奇袭历州为弟报仇这一个片段。
  虞煜一边谋划,一边暗自感叹。
  要知道他现在手中能打的也只有姜泽一人,其余两位副都尉虽不是平庸之辈,但也绝够不上名将之列。
  这样看起来,他和安存德也相差不多,甚至对方的兵马还要比他多得多。
  求贤若渴呀!
  若是此刻能有姜泠的联系方式,虞煜写给她的第一封信该是,“回来吧姐姐,人成不成亲其实无所谓的,但我有大司马一职空闲等你,不知可有兴趣?”
  当然这也只是他个人苦中作乐的玩笑之语,对于此时明显有避世之心的姜泠,他是绝不会擅自前去打扰的,毕竟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方式的自由。
  除了他!
  哎呀!好气呀!
  这样想着,他又开始心梗了,但还是祝福那些可以选择自由的人吧,毕竟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之中,每个人都将活得十分艰难,既然环境的磨难已经足够摧折人了,那就让心灵多一些畅慰吧。
  看着正被烈火焚烧的渡口,安存德脸色阴沉的扫视了虞煜一眼,犹如扫视一个即将离世的死人。
  皇帝被诛杀的消息传来之后,他就起了自立为王的心思,但又怕贸然起兵损害他忠义的名声,只得暂时按兵不动。
  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龚守仁,给了他一个兴兵而起的契机。
  毕竟这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当众箭射君主的人,古未有之。
  虽然此前皇帝被诛杀已开启了历史的先河,但诛杀皇帝的是由揭竿而起的百姓所组成的义军,这些人大多目光短浅,只图一时的激愤和意气,在逐鹿这条道上本就走不远。
  而且永亨帝昏聩无能,早已不得民心。
  但太子不一样,他在政治上虽没有建树,却一直都有宽厚仁和的好名声为百姓所传扬。
  在此前百姓的日子还没有被逼迫到必须揭竿而起才有活命可能的时候,民间有很多人就在暗自期待着这位仁义太子早日登基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可以说,他曾是万民在无尽暗夜中期待的光芒。
  所以太子在地位上虽远不如皇帝重要,但其在民间的影响力,又是昏聩的君王无法比拟的。
  皇帝厌恶太子,并不仅仅是因为外界相传的那些政论上的相悖,这才是真正的根源。
  可惜啊,依旧是一个废物。
  安存德一直很清楚,若想成为天下共主,就决不能背上弑君的恶名。
  他原本计划得很完美,准备待太子铩羽而归回转历州之时瓮中捉鳖,将其截杀,然后夺得太子金印,假借太子之令兴兵,名为保雍,实则逐鹿,求一个名正言顺。
  至于太子最终死在历州这一点,他可不在乎,完全可以宣传太子伤重不治身亡,天下人对他也将无可指摘,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将太子一箭穿胸的人可不是他。
  为此图谋,他一直和太子及其麾下属臣虚与委蛇,有求必应,树立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形象。
  然而不知为何,身受重伤的太子居然在巨屏山中安营后迟迟不曾回转历州,以防夜长梦多,被人抢占先机,安存德才决定亲自带兵突袭。
  只要做得足够隐秘,天下人照样不知道太子是死在他的手里,若论起来,他也不过是在听闻太子重伤后前去援救罢了。
  他没有想到的是,太子居然会突然离开了巨屏山不知所踪,这一点让他措手不及,为了防止历州兵力空虚被太子钻了空子,虽然他内心里觉得这种可能不太大。
  但还是立即调转马头,奔袭回了历州,还未进城,就看到了渡口方向冲天而起的火光。
  临近渡口,一路都是溃逃的守军,将其拦截后,才得知了姜泽夜袭渡口的消息。
  他的计划就此宣告失败,太子显然是对他起了疑心。
  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安存德一路行来时,眼前闪过一个个幕僚属官的面容,竟然觉得他们每一个都很可疑。
  但现在他所要做的不是去揪出藏在阵营中的叛徒,而是阻止太子夺船逃离的目的,虽然锦州在他眼里也不是什么难以攻克的地方,但若是让太子离开了历州的范围,他所想要的名正言顺就再无可能了。
  这种做贼又害怕别人骂贼的心理,让他一直束手束脚,但他自认是志在天下之人,故也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
  虞煜看着短短几瞬之间,神色就已多番变化的安存德,虽不知道他是在脑补什么,但肯定不会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
  嘲讽了一句后一直未有动作的安存德终于开始行动了,他手提缰绳策马向前走了几步,身后的士兵也随着他的动作向前推进,颇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虞煜。
  “说起来,太子殿下还真是让某好找呀。”
  时刻注意着安存德动作的姜泽迅速下达指令,玄甲军全员警戒,进入了抵御状态,只待敌方一有动作,便开启战斗模式。
  “其实府君不找孤,孤会更开心。”
  虞煜看着图穷匕见骄横异常的安存德,口中漫不经心的回应,心里却在计算要投入多少的火箭和脂水革囊才能留给他一个深刻的印象。
  深刻的印象,一般也简称为阴影。
第7章 冲破封锁,前往新地图
  随着渡口对峙危险气息的逐渐加深,战争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金戈铁马响彻了整个渡口。
  凛冽的刀锋划破夜空,箭矢如雨倾盆而下,再一次将历州渡上燃烧的烈火推至高峰。
  虞煜则早已离开了躺椅,正和傅泓共乘一骑,在甲士的护持下尾随在了玄甲军的最后面,远离了战场的交锋。
  安存德的人马冲锋向前,却被玄甲军以火箭阻隔在了百米之外,也只能以弓箭还击。
  这是虞煜第一次近距离观战,但也不得不为姜泽的突出的军事素养所折服。
  仅凭着此前夜袭先锋行动中对火箭和脂水的小小运用,他就完美的掌控了以此作战的关键节奏。
  两军交战的第一次拼杀交锋,玄甲军甚至不需要和安军近距离肉搏,他们只凭借着手中的弓弩,就让敌方难以寸进。
  随着战事的持续,双方都有士兵不断倒下,但玄甲军的损耗,却远比安军要小得多。
  不仅是因为玄甲军的盔甲远比安军更为强韧,最重要的是如今军队所配备的主流弓箭有效射程不到百米,而实战中命中的几率又会更低。
  而姜泽也一直在有意识将双方距离控制在百米之外,以致对方射来的箭矢只有极少数命中玄甲军。
  玄甲军所用的火箭却又与之不同,它们不以锐力伤人,无需瞄准和命中率,只需将它远远的射进敌军之中,凶猛的火焰就会开始蚕食敌人的生命,不断有士兵被点燃,惨叫着跳进江里。
  江水覆盖全身,氧气的隔绝虽然让脂水不再燃烧,但已被烧伤跳下去寻求灭火的人,极少能再爬上来。
  而自他们身上因水分离出去的脂水,已然飘浮在水面上持续燃烧。
  眼见水面燃烧的脂水逐渐有点燃战船的可能性,姜泽加快了下达指令的速度,玄甲军与他的配合也在实战的磨练中变得亦发的默契,几乎达到了箭无虚发,指哪射哪的程度,完全阻隔了敌方任何突破火焰封锁的可能。
  大部队在火箭的掩护下,逐渐向战船方向挪去。
  此前潜入战船之中的晏俭臣等人,也趁乱加快了解开铁索的进度。
  看着双方不断有人倒下,虞煜初次窥见了乱世的身影。
  人若浮萍,命卑草芥,今夜他与安存德之间的交锋,不过是乱世之初微不足道的一角,但却如此惨烈,难以想象这样的战争将在这一个时空的无数角落上演,并整整持续二十余年。
  “小姜都尉,好聪明呀。”
  就在他胡乱感慨的时候,他听到身后的傅泓赞叹了一句,打断了他原本纷乱如麻思绪。
  “啊?”
  脑中积攒的情绪太多,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思考,致使他在听见傅泓的话语后,只能发出一个短促的疑问音。
  在他看不到的身后,傅泓朝天无声长叹了一下,才出言为他解释。
  “殿下仔细看,在小姜都尉下达的指令之下,贼军已偏离了战船所在的位置,并已被他囿于一地。”
  顺着他的指引,虞煜引颈而望,果然看到安存德人马在姜泽的火箭逼迫之下,一步步退出了渡口的核心位置,庞大的军队被火焰包饺子一般困在了渡口和官道的交接处。
  “还真是。”
  眼见突围有望,虞煜因残酷战争而凝重的心情有了些许的放松。
  而其身后傅泓的眼神却更加晦暗不明,此前两日,他观太子的为人处世,原本以为这个一直没开窍的弟子终于开始聪明起来了,现今看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过分仁慈,在生死厮杀的战场上,竟开始同情起了敌军的死亡。
  思及此,又想到了他们将要前往的锦州,现下都不知是怎么一番情形,顿觉前途无亮,肩上的担子更为沉重了。
  正集中精神观察战局的虞煜没有觉察到他的情绪变化,也不知他此刻内心的想法,不然他肯定要在心底为自己辩驳一番。
  他一个来自和平年代的大好青年,一心一意的为人民服务,第一次直面这种惨烈的战争场面,有点适应不了不是很正常的反应吗?
  他从出生到穿越前都没有见过有人死在跟前,来到这里不过短短三日不到,就亲眼所见了那么多的血腥,至今还没有崩溃都是靠着在基层锻炼出的强悍心理,已经很难得了。
  至于为什么只在心底辩驳,自然是有不可明说的理由。
  毕竟魂穿后还大张旗鼓暴露来历,从而吸引众多小弟的情节只会在点家的傲天文里出现,现实中敢这样操作,分分钟就会被信奉鬼神的古人当做邪祟一把火扬了。
  乱世苟活虽艰难,但他是一直都是一个珍惜生命的人。
  安存德都要快被这燃得快而扑不灭的火焰烦死了,原本他手握重兵,壮志满怀的想要围杀虞煜,甚至对此颇有信手拈来之感,却没想到出师未捷,反而被这些带着诡异火焰的箭矢逼得步步后退。
  眼见己方军心逐渐有了动摇之迹,又见虞煜的大部队竟不知什么时候已逐渐摆向了战船停泊的地方,而船上用以缠绕的铜链也被人解开了大半,若不再突破火焰的封锁,只怕他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虞煜逃出生天了。
  安存德当即下令盾兵集结,让其举盾牌为屏障,为大军从火墙中破开一条出路。
  被点到的盾兵部队面如土色,他们手中的盾牌为求轻便,大多都以木材制造而成,以木抗火,无疑是死路一条,府君是打算让他们以命相填为大军开路,半点都不将他们的性命看在眼里。
  但军令如山,违者必死,此时以盾抗火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若违抗军令,只怕要当场落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盾兵们无法抵抗军令,只得按照安存德的指令,万念俱灰的举着木盾冲向火墙,火焰瞬间席卷了他们的身体,但随着他们不断倒地,竟然真的从火墙中辟开了一条通道,虽依旧有火在燃烧,但已经压到了能让人通行的高度。
  “小子们,随我冲!”
  看着如己所愿的破开了出路,虽然造成了一定的损伤,但安存德并不在意,在他看来,士兵死了还可以再行征募,如若太子跑了,那可就再难抓住了。
  “他们在做什么!”
  看着对方的士兵不断举着木盾冲入火海,之后随着火焰的燃烧翻滚死去,再一次震惊到了虞煜,他感觉嗓子一阵干哑,一时竟连说话都变得异常艰难。
  怎么会有人,明知是死地还义无反顾,明明此刻他们才是要逃命的人,却因此种举动而显得前来追击的人马似乎才是真正命悬一线急需逃命的人。
  何苦来哉。
  “安存德这禽兽,竟让士兵以命开路!”
  傅泓怒极而骂,与他同乘的虞煜都能感受到其因愤怒而颤抖的身体。
  而围在他们周遭的士兵更是义愤填膺,虽然对方是敌军,但同为士兵,难免物悲其类。
  “这贼子,来日必诛之!”
  自和姜泽汇合后便将统军权还与其的裴安翊此刻在后面协助调动,看到眼前的场景也是目訾尽裂,身为将领的他最清楚培养一支军队的困难,而且无兵何来将,安存德竟毫无人性的以士兵生命为开路的屏障,其性恶劣,其行当诛。
  “殿下,都尉,铁链具已解开,快快登船!”
  混乱中,晏俭臣站在渡口唯一一艘高大的楼船之上高声示意,众人看去,只见缠绕战船相连的铁链已被尽皆解去,此刻所有战船都不再受到铁链的束缚,玄甲军大部队也正好挪到了可以登船的位置。
  “强攻!”
  眼见虞煜方完全掌控了战船,正迅捷的登入船中,安存德顾不得许多,当即喝令全军发起猛攻,一路虽因火焚折损了不少士兵,但其移动的速度却比此前有了极大的提升。
  “刀盾兵随我迎敌,其余人护卫殿下撤进战船!”
  眼见就要安军就要冲到玄甲兵跟前,姜泽也不含糊,当机立断放弃了火箭,留下近战刀盾兵迎敌,让其余人有足够的时间撤入船内。
  虞煜知道,此刻的姜泽必定是抱着以命相搏的决心来为他们断后,决意与士兵共生死。
  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刻姜泽是玄甲军的主将,哪怕虞煜也不好对他所下的命令进行干扰,但是安存德来势汹汹,失去火箭的优势仅凭刀盾兵迎敌是无比危险的行动。
  还真是……胡来呀!
  “姜泽,带领士兵们全速撤回!”
  被傅泓挟裹着快速进入楼船的虞煜回头下令,让己方所有人都震惊了,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人断后,他们所有人都有可能折在这里。
  不解的看向虞煜,却见他们的太子殿下一脸坚定。
  “全速撤回!跳江!”
  看姜泽还在迟疑,而他们所乘的战船已经开始驶离了渡口,虞煜高声重复了一遍命令,同时又飞快的下达了另一条指令。
  “夺船先锋听令,以我指令为准,所有人准备以革囊退敌!”
  各艘战船上皆传来领命的应答声。
  他们有更好的办法,没有必要到这么惨烈的境地。
  听到虞煜后续的指令,姜泽猜出了他的意图,当即带领刀盾兵火速后撤。
  “掷!”
  虞煜眼见他们撤进安全范围,下令众人将装满脂水的革囊掷入安军正前方的火焰之中,战船也在此刻也完全驶离了渡口,漂泊在江面上。
  革囊在火中炸裂后脂水四溢,火焰随风而起,整个历州渡完全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虞煜站在楼船之上看着断后的姜泽等人尽数跳入江中,下令晏俭臣和裴安翊分头带领甲士搭成斗舰前去搭救。
  斗舰的速度极快,不多时就将跳水逃生的士兵尽皆拉起,虽有伤患,好在并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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