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殊骁冷厉的眸光扫向周源清,又望了眼宋知恩,吩咐道:“下去说。”
宋知恩想起刚刚被对待,刻意拒绝。
“不了,哥哥,源清既要成为我的未婚夫,那在这儿说话,也没有什么不妥当。何况,我们也知分寸,青天白日不可能有过分举动。”
谁让他故意恶心自己,那她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以其人之身。
周源清咧嘴笑了,忙不迭的附和,“没错,大哥,您放心。”
靳殊骁冷嗤声,抬脚离开。
宋知恩见男人转身后,脸颊上甜腻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望着周源清的眸光也冷淡下来,不紧不慢,“你来做什么?”
周源清感觉了前后的落差感,并未放在心上,将修好的手机递给她,“知恩,手机已经修好了,给你,你瞧瞧重要的东西还在吗?”
说话时,他眸光中的异样一闪而过。
宋知恩欣喜的打开手机查看,想着可以拿捏住商姣的把柄,她跳动的心脏不可控的加快节奏。
可,里里外外翻找几遍都没有视频。
她可以笃定,自己绝对录上了,为何现在不见了?
抬头,宋知恩对上周源清似笑非笑的眸子,她明白了,毫不含糊的直接戳破,“周公子,是你做的?!”
虽然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问。
周源清未否认,扯着嘴角,丝丝缕缕的笑了出来,“知恩真聪明,不枉我母亲常夸你,称你虽是跳舞的,可脑子也是好使的。”
宋知恩气的呼吸急促,对他说的话置之不理,娇嫩的手掌伸出,加重腔调,“东西还我!”
男人展开手掌拉着她的小手,像对待稀释珍宝般,摩挲了两下,这手一看就是没有做过粗活。
娇嫩,柔软,触感颇好。
要是放在其他地方,滋味肯定曼妙,他如痴如醉的幻想着。
宋知恩恶心的缩回手,深吸一口气,“视频你留着也无用,还我,原本就是我的东西。周公子,我们可要成为一家人的。”
这视频,只能在她的手中。
周源清听她这么说,开心起来,更凑近她几分,“知恩,你讲的也对,我们注定要成为一家人,省去繁琐的订婚,你快些嫁我好不好?我不忍心见你拿着一段视频就跟商姣单打独斗,她背后可是商家,你斗不过,我心疼。”
神态是多少的情真意切。
他想弄宋知恩很久了,久到见她的第一眼开始。
他阅女无数,从来未见过腰肢这么软的女人。
她浑身散发着引他上钩的魔力。
在情事上,周源清从不节制,随心而来。
所以年纪轻轻就废了,现在,只有宋知恩一个人能勾起他的情欲。
这女人,他必须弄到手。
第29章 天生已注定
宋知恩被他自以为是的情真意切弄恶心了,她眸子冰凉,声音也逐渐发寒,“结婚的事急不得,周家和靳家都是大户人家,太快恐遭人非议,你先把视频还我,婚事我们慢慢协商。”
周源清突然凑近宋知恩,后者被吓得往后退,他清晰从她的眼睛里见到了害怕和厌恶,他更兴奋了些,越是不配合的女人,他调教起来就越有快感。
“知恩,你若松口,答应尽快成婚,我归还视频,周家也会成为你最强有力的支撑,跟商家斗,绰绰有余。”
他起身离开之际,眼睛扫到她脖颈被啃噬过的地方,心里大惊,“你脖子怎么了?”
狗男人惩罚的地方突然被周源清用手指着,宋知恩心慌失措,指腹抚上去的一刻,心虚极了,她不自然的扯着嘴角,“球球咬的,不过,我又何必告诉你这些?这是我的私事!”
周源清心慌瞬间消失,笑了笑,“原来如此,不过知恩,早日给我答复。”
说完,彻底离开。
宋知恩手掌攥成拳,闭上眼睛的同时也在头脑风暴,到底要如何保全自己的同时,快速拿回视频。
睡觉之前,她将吉老开的药膏贴在了脚踝肿胀处。
效果很好,宋知恩醒来,脚踝已经没有疼痛感。
三日后。
商姣上门,说服了靳夫人一件事。
靳夫人笑,可这抹笑意不及眼底,“我答应归答应,最终还是要看知恩肯与不肯,你不知道,这孩子向来有自己的想法。”
商姣很有自信,“靳伯母,您放心,我会说服她的。”
话音落下,她从昂贵的真皮鳄鱼包里拿出一份瞧起来就颇有质感的盒子,打开的同时,里面的钻石散发着闪耀夺目光泽,在阳光的映射下,更是熠熠生辉。
她推往靳夫人面前,满脸笑意,“这是我送靳伯母你的,昨天在南非玩,瞧着拍卖会上这颗钻石挺衬您,就拍回来了,快看看,喜不喜欢?”
靳夫人接过,认真端详着,这颗钻石是挺贵的,但对她来讲,算不得太过于上乘的珠宝,她也猜的出来商姣意图,这是给她赔罪的。
“你有心了,我喜欢。”
商姣见她松口,也知她心中的气消减了大半,趁此时机,她指了指楼上宋知恩的房间,“靳伯母,我可以上去看看知恩?”
“好。”
商姣推门进去时,宋知恩正在挑选衣服。
她双手交叉在胸前,面上露出鄙夷,“宋知恩,我要告诉你的是,有些人呢,不管如何蹦Q,再努力也是上不了台面,有些东西从出生已经注定。”
这话极有杀伤力,尤其对父母双亡的宋知恩而言,她懂商姣的内涵,拿着衣服的手紧了紧,从镜子中对上商姣不善的目光,冷言冷语,“商小姐知道的这么清楚,应该没少努力蹦Q。”
她被噎了下,拳头紧攥,脸也跟着扭曲,“宋知恩,我指的是你。”
宋知恩不搭理她,比试着手中的衣服,刻意淡化身后女人的存在。
商姣怒火尽数被勾出来,可突然察觉,在这儿不方便与她起冲突,又想着自己的谋算,她这才将脸颊上明显不满的情绪强压下去。
走近她面前时,商姣一字一句道。
“我跟殊骁今晚要去海边野炊,顺便约上了周公子,你也去,靳伯母已经答应。”
宋知恩比划衣服的动作顿了顿,冰冷的瞪着她,不留情面。
“懒的去。”
商姣饶有兴致的挑挑眉,警告道:“你要是想打靳伯母的脸,你就试试,言尽于此,期待今晚跟你见面,宋小姐。”
后面三个字,她喊得嘲弄而又讥讽。
宋知恩盯着她离开的身影,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她低头望着已经恢复差不多的脚踝,若是不想去,也实在找不出好的托词,早知如此,膏药她就不贴的那么勤。
一望无际的大海边,海风的轻柔声混合着浪花,层层往下压的吵闹声,静中有动。
周源清殷勤递上特意烤的小串,入口的东西因为火候掌握的不错,所以瞧起来颇有色泽。
他的说话声带着几分邀功:“知恩,尝尝我的手艺,看看怎么样?要是喜欢,等我们结婚后,我每天亲手给你烤。”
宋知恩头发被风吹起,飘逸在身后,再加上她穿着白色的纱裙在柔软月色衬托下,似是个不谙世事的小精灵。
她嫌弃,推辞道:“我不太喜欢吃烧烤,你有心了。”
结婚!
这两个字,她听起来就头疼,她是不可能嫁给周源清的。
商姣强行将小串塞进宋知恩的手里,浅浅的笑,“知恩,瞧周公子多疼你,你可千万别不好意思。”
宋知恩瞪了她一眼,又望向一旁坐着喝酒的靳殊骁,见他无动于衷,她愤恨的咬下小串,味道却意外的好。
许是带着点挑衅男人的意思,所以,她特意将周源清烤的串全部吃完。
商姣亲昵的挽着靳殊骁,将脑袋倚在他宽厚肩膀上,无孔不入的撮合着两人,“殊骁,你瞧知恩与周公子,多般配,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宋知恩将签子扔在地上,“你跟哥哥什么时候结婚?”
她未想过宋知恩竟然会将问题抛给她,商姣脸上有些挂不住,期待的同时,也怕靳殊骁不肯给她面子。
不等男人回答,她错开话题。
“不聊这些,我们玩游戏。”
突然,不知从何处角落里跑出来一条蛇,黏腻的身子盘旋在一起,快速吐着蛇信子。
等四人发现时,蛇已经靠近商姣。
商姣害怕的高声惨叫起来,不等靳殊骁有所动作,她害怕的站起身往前跑,男人冰冷声音落下的同时,蛇已经咬上商姣的小腿。
“别动――”
“啊――”
两道声音一同响起。
商姣的惨叫声在空旷的海边显得格外渗人,她害怕极了,拉扯着靳殊骁的手腕,指着自己被蛇咬的地方,声线颤抖,“我会死吗?”
回应她的,是靳殊骁亲自低头,用温热唇瓣吸出毒血。
无人在意的角落,宋知恩原本该惨白的脸颊,此刻已显红温。
第30章 哥哥,你别走
她情绪翻滚,冷眼瞧着靳殊骁一口接着一口,为商姣吸小腿被蛇咬过的地方。
纤细的手指狠狠攥成拳,呼吸越发急促起来。
好热,头疼,也好晕。
汹涌的燥意和灼热感往下腹涌出,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而过,甚至遍布全身,宋知恩险些有些站不稳,她并不是小孩子了,隐隐有所猜测,可能是被下药了。
身体给出的反应非常明显,所以,是什么时候被得逞的?
她不太清楚。
腿脚越来越发软,眼前也跟着天旋地转,只有靠在车身上才稍稍好些。
靳殊骁将口腔里的血吐出来时冷声吩咐,“宋知恩,打救护车电话。”
宋知恩无动于衷,并非她不肯打,是此刻她的意识已经模糊,反应和动作也跟着迟缓。
男人见她没有动作,凌厉的眸子射向她。
“宋!知!恩!”
喊出来的每个字音,都夹杂着怒火。
宋知恩眸光涣散,对上他警告的眼神,一秒之后,靳殊骁继续低头吸出毒血。
周源清掏出手机的同时,拨打了救护车的电话,报出了所在的位置和病人的症状,交涉好一切,才彻底挂断。
“大哥,别太忧心,我已经打电话了,海域不远处就有医院。”
商姣半坐在柔软湿润的沙滩上,一直哭着,一副我见犹怜状,“殊骁,我会不会死掉?我可不想让你也出事,你别再吸了。”
她挣扎着,极端的不配合。
靳殊骁宽大手掌固定着她的脚踝,另一只手按住她乱动的腰肢,声音尽可能的温和。
听起来,却格外阴冷吓人。
“商姣,别瞎说,我不会让你轻易有事,现在还不确定蛇有没有毒,不管如何,吸出来终究要好些,你放心,我也不会有事。”
商姣满脸都是泪痕,“殊骁,你真好。”
周源清望着两人如此为对方着想,心里颇是羡慕,痒痒的,下意识望了宋知恩一眼,忍不住玄想,若是自己被蛇咬了,后者会不会给他吸出毒血?
只是想一想而已,他喉咙就发紧,女人柔软的唇瓣若是落在他的小腿处,也不知滋味该有多蚀骨销魂。
他望着宋知恩,感觉她情绪不对劲,连忙上前,担心问道:“知恩,你怎么了?为什么呼吸如此粗?”
宋知恩浑圆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感让她保持些理智,说话时,只觉得口干舌燥,想要喝凉水来压下心里的燥火:“我没事。”
她这般想着,也就这般做了,半弓着身子,去拿未开封过的凉水瓶子。
可未来得及喝进嘴里,就被周源清夺走,后者一脸关切。
“知恩,晚上太凉了,还是别喝这么冰的水了。”
宋知恩张了张嘴,喉咙干燥,眼睁睁的望着水被放在更远的地方,她不悦,“我要喝,给我。”
周源清仍在劝阻,“别喝,喝点茶。”
她看着被递过来的茶,极是防备,最终未喝。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很快,医生抬着担架来到沙滩上,在两人的合力下,商姣被抬在上面平躺着,靳殊骁抬脚就要跟上。
宋知恩彻底的慌了,她现在此番模样,靳殊骁若是走了,谁给她解药?
她绝望的喊了一声――
“靳殊骁。”
声音刺耳,靳殊骁扭头望着她,“怎么了?”
宋知恩勉强走向他的面前,手指死死拉扯着他白衬衫的一角,说话的声音也沾染了些苦苦哀求的意味,“哥哥,你别走,我身体不太舒服,非常不舒服。”
靳殊骁见她嗓音沙哑,宽大的手掌下意识抚向她的额头,并无任何异样,他俊美的脸冷阴沉了,在月色的笼罩下,更多了些寒意。
“宋知恩,耍小性子也要顾及场合,商姣情况严重,离不开人。”
他试图扯开女人攥着他衣角的手指,很紧,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扯开。
宋知恩被掰的很疼,可根本不敢松手,她知晓,一旦靳殊骁离开,她指不定会落入周源清的虎口,所以,必须要留下他。
她痛苦的边哭边哀求。
“哥哥,留下好不好,我好像被下药了。”
听了她的话,靳殊骁瞳孔猛缩,“真的?”
宋知恩点头,吞咽了下口水:“真的,所以你留下。”
商姣呼喊的声音在身后,“殊骁,我好害怕,你跟着我一起去医院,我若是死掉之前有你陪着,下黄泉也瞑目。”
靳殊骁眉头紧锁,手掌再次探上宋知恩的额头,温度正常,并无滚烫感。
他彻底推开宋知恩。
“知恩,你暂时无碍,先在这里好好等着,我让司机来接你。”
宋知恩手指僵硬在半空中,抬眼望男人跟着担架离开的背影。
她只觉得荒唐,加重的腔调透着绝望,“靳殊骁,我有事,你竟然连留下照看都不肯?”
当事人并不回应她,异常坚决的离开,理会她的是周源清。
周源清眼神灼灼的望着她,“知恩,你说的当真?”
宋知恩煞白的小脸强行扯出一抹笑,尽可能的自然,“咋可能,你瞧,哥哥都不相信,所以,你也别相信了。”
一旦被他知晓她被下药,周源清想碰她也有缘故,事后根本不可能被靳家追究。
事出有因,靳家也不会觉得被欺辱,他们只会尽可能的促成这段婚姻,一想起可能被周源清碰,宋知恩就恶心的干呕。
她看着不远处的酒店,深深吸了口气,强行将身体涌出来的难受压制下去。
“先回酒店等着哥哥。”
周源清望了眼沙滩上这么多人,也看了看自己开过来的车,直接上手搀扶宋知恩,略有强迫道:“知恩,咱们先上车休息,正好我送你回去,也不必让司机多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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