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
靳殊骁抱着她的脑袋,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安抚。
吉老笑笑:“接骨时只疼一次,目前已经无碍了,你可以试着动一动。”
听了这话,宋知恩尝试的抬了抬手,往常的疼痛并没有袭来,恢复了之前未受伤时的灵活,手臂再次拉伸,抬高又放下。
她眼神充满钦佩:“真乃神医。”
“神医可不敢当,至于你脚上的扭伤,我帮你弄些膏药,回去贴两天保证能站起来走路。”
宋知恩千恩万谢后被靳殊骁推上了车,心情意外的好,未有来时的沉闷。
吉老未号脉时,一眼就可瞧出她并无不孕不育,可见能力颇高。
那么,绝对不可能号错脉,她确实也没有怀孕,那……?
她恼怒的瞪着靳殊骁,生气道:“医院的孕检单你得需要去查一查,到底是谁搞恶作剧,吓死我了,差点以为我真怀孕了。”
若是真怀上,留不留的确是个要思考的问题。
幸好未怀上,她目前不想要孩子。
靳殊骁眸子忌讳如深,“我心中有数。”
见此神情,宋知恩知道他已经猜出是谁,连忙追问道:“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歹也是当事人,该有知情权。”
靳殊骁对上她求知若渴的眸子,勾了下嘴角。
“知晓你怀孕之后,我让人调查了医生,与商家沾亲带故,原本她今日休息而停诊,却偏偏来坐班,且问诊了你一人而已。”
宋知恩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感觉她瞧我的眼神不太对劲,而且还特意问了我之前在什么科做了检查。”
看来,一切都是商姣的阴谋。
呵,好恶毒的女人。
若是她当时松口,与靳夫人全盘托出,那岂不是就上了商姣的恶当?
她浑身惊出冷汗。
靳殊骁漆黑如墨的眸子落在她气愤的脸颊上,好奇问道:“知恩,你跟母亲如何解释的?孩子是谁的?”
“我才没有……”宋知恩本准备实话实讲,可想着最近受了的委屈,存些捉弄他的心思,似笑非笑,对上靳殊骁打量的眸子。
“当然坦白了,孩子是你的,哥哥,你就等着靳伯母回去弄死你。”
靳殊骁咀嚼着她说的话,挑眉,“弄死我?”
三个字,被他说又欲又撩。
宋知恩点头,眉眼弯弯,“当然,你见过谁家……啊……”
她话未说完,纤细的腰肢上就多了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在她小幅度挣扎时,人已经结结实实坐在靳殊骁的腿上。
夏天穿的原本就单薄,如此紧密相连,她觉得源源不断的热意传来,烫的她心悸。
宋知恩瞪他,“你想做什么?”
靳殊骁摩挲着她的脸蛋,“你觉得呢?”
二十五六,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猜出意图后,她恼,白皙的脸颊上多了一抹愤恨,“别太过分了,靳殊骁,被查出‘怀孕’时,担忧受怕的不是你而是是我!你还不愿意要我的孩子,最好就别碰我!”
她伤心,也气愤。
靳殊骁竟然如此果断的说出,不要她已经怀上的孩子。
很好,既然如此,她做起事来也没有必要心慈手软。
见她真生气,靳殊骁旖旎的心思也退却,嗓音温柔沙哑的哄着,“好了,是我错了,我不是人行了吧?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给你。”
宋知恩牙齿紧咬,“你确实不是人,是禽兽!”
他笑了笑,照单全收,“行。”
宋知恩仍觉得不解气,挣扎着要从男人的身上下来,可腿脚不利索,行动缓慢,长时间的摩擦似是起了火。
她察觉时,心里预感不好。
不等她再动作,靳殊骁喟叹出声。
“宝贝儿,原本是想放过你的,但是……哎……”
他尾音拖得长长的。
宋知恩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被撩的声音娇媚,可话语格外坚定,“不行!你忘记吉老的话了么,让我少房事?不要只顾自己好么?”
靳殊骁最后也只是亲了亲她的唇瓣,喘息浓重的呼吸调整许久才恢复如常。
她被喘息声勾的心痒难耐,忍着也难受,心头萦绕着火气。
“闭嘴,吵死了。”
……
别墅。
靳夫人见两人回来,脸色难看极致,劈头盖脸向着宋知恩就是训斥。
“知恩,你自小懂事,为何唯独在这件事情上出了差错?正好你哥哥也在,告诉我们,孩子父亲到底是谁?”
宋知恩委屈的开始掉眼泪,拉着她的手指,哭诉道:“靳伯母,哥哥带我去找了吉老号脉,并没有怀孕,许是在医院检测时出现了问题。”
她哭的令人心疼,自始至终,一口咬定的就是没有怀孕。
第27章 控诉
靳夫人心中狐疑,觉得宋知恩的嘴不会如此硬,更何况号脉的是吉老,她抬眼望着靳殊骁,暗示性十足。
靳殊骁抬了抬紧绷的下颚,“妈,知恩确实未怀孕,我亲自盯着的。”
“那孕检单子……”
话说到一半,靳夫人硬生生止住腔调,事至如今,她哪儿还不明白?
从递向她跟前的孕检单,到宋知恩根本未怀孕却检查出来怀孕,一桩桩,一件件,足以说明幕后是有一双大手操纵着。
至于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除了她,还有谁能办到?
想着连她都敢糊弄和欺骗自己,靳夫人脸色沉了又沉。
宋知恩见靳夫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慢悠悠的补上,“靳伯母,孕检单是伪造的,我确实没有怀孕,您带我去的医院好歹是A市最大最有权威的私人医院,他们竟然出现这类小错误,我准备举报卫健委。”
后面的话,宋知恩说的刻意,眼尾余光故意扫过靳殊骁。
靳殊骁毫不含糊,直言拒绝,“不可。”
两个字如同石头砸在宋知恩的心里,她呼吸急促,越往后面,言语咄咄逼人起来。
“为什么不行?我确实受了伤害,孕检单不仅毁的是我清白,更是我的自爱和骄傲,虽然现在并无掀起多少风浪,可万一以后有人用它大做文章呢?甚至污蔑咱们家呢?”
靳殊骁撩起眼眸看她,两人四目相对,“我保证不可能出现此类情况。”
一人冷静,一人偏激,对比冲突明显。
宋知恩听完,不加掩饰的讥笑,“你保证,拿什么保证?事关我的清白和自尊,我绝不让步,靳伯母,你得为我做主,我只是追究医生的责任而已。”
态度先表明,不追究其他。
做出此决定,宋知恩已经退步许多,而她心里也没底,不知靳夫人愿不愿意同意。毕竟,此刻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商姣故意而为,至于用意嘛,不言而喻。
商姣是靳夫人最看重的未来儿媳,两家实力旗鼓相当。
靳夫人并未第一时间表态,而是不紧不慢的坐回柔软沙发上,捧了杯茶,慢慢品着,放下的同时看向宋知恩,声音叹息道:“知恩,我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想要什么补偿,说吧?”
宋知恩听了这话,浑身紧绷,这是不让她追究的意思?所有的期待在此刻化为泡影,心拔凉拔凉的。
她终究是外人。
思及此处,她眼眸迸发出转瞬即逝的狠意,釜底抽薪,直指罪魁祸首:“靳伯母,我不要任何补偿,既然我没有怀孕,那就让商小姐来给我道歉,这是她昨晚承诺过的。”
靳夫人脸色低沉,又喝了口茶。
靳殊骁一针见血的戳破,“她不可能给你道歉的,知恩,认清现实。”
宋知恩心绪难平,翻滚着怒火,而她掩饰的颇好,没有爆发出太尖锐的情绪,扯着嘴角道:“可商姣昨晚已经答应,若是我未怀孕就道歉,哥哥和靳伯母也是同意的。”
她的称呼从嫂嫂变成商姣,两人自然察觉了,神色各异。
靳殊骁嗓音浓重,带着警告,“宋知恩,此一时彼一时。”
宋知恩眼眸里面满是受伤,好一个此一时彼一时,她原本对眼前的男人就没有任何幻想,此刻,更是坚定要快些报仇雪恨。
她知晓靳殊骁做下的决定极难更改,将主意打到靳夫人身上,楚楚可怜极了,哽咽时眼眶滚落下来灼热的泪水,“靳伯母,我只是想要个道歉,其他事情若可以忍我就忍,可这关乎女儿家的清白。”
商姣这次算计她,多少也得出点血,不然,她岂不是要成为商姣随便可以算计的对象?一而再再而三,她不得疯掉?
靳夫人上前拉着宋知恩娇嫩的手指,放在掌心轻轻拍了拍,“知恩,姣姣好歹要成为你的嫂嫂,现在若是闹僵,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商家在A市很有话语权,若是以后你有事,尽管找她去办。”
说话时,靳夫人是温温柔柔的语调,但带着让人不容拒绝的强势,很浅,察觉的出来。
宋知恩听得心尖颤了颤,字字句句仿佛都是站在她的角度考虑,可盘剥分析下来,就是想要补偿可以,道歉就是没有。
她纤细手指不动声色的攥成拳,倔强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砸,试图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来说服靳夫人。
“靳伯母,并不是我想闹僵的,是她做事不留情面,我只是想要一句轻飘飘的道歉,明明是她做错了。”
靳夫人见她不肯听劝,语调加重,雍容华贵的脸上带着不耐,“知恩,你该懂感恩,另外,商家你得罪不起,不要自讨苦吃。”
这话说的极重了,甚至裹挟着养育之恩。
宋知恩眼泪掉的更凶,见事情真的没有转机,她狠狠吸了吸鼻子,佯装扮乖,顺着靳夫人的话往下。
“靳伯母,是靳家从小养着我,我才能好好长这么大的,既然靳伯母替她求情,我愿意给您一个面子。”
靳夫人脸上终于变的好看,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是我们的知恩最懂事,你放心,我不可能让你过于委屈,关于医生,我帮你好好追责。”
这只是好听话而已,宋知恩知道靳夫人不可能去打商姣的脸。
她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道:“多谢靳伯母,让您忧心了。”
“别见外,你是我养大的,也就是我的孩子,当母亲的哪里有不操心自己孩子的事呢,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
宋知恩顺着她的话,轻应了一声:“好。”
靳夫人有些心累,安抚完,直接转身离开。
此刻,偌大的空间只有宋知恩和靳殊骁,前者满眼热泪的瞪着后者,七分伤心,三分怨恨。
男人大手掌放在她的头疼,抚摸数次,推着女人往前走。
“知恩,我答应你,一定好好补偿你,想要任何东西,你只要告诉我,我为你准备。”
宋知恩捞起枕头狠狠砸向男人的方向,柔软的枕头甩上他俊美如斯的脸颊上,又掉下。
没人敢这么对待靳殊骁,虽然不疼,可原本就是暴力的动作,充满挑衅。
宋知恩不解气,捞起水杯准备再次砸过去,就在松手的前一秒,纤细的手腕被男人狠狠攥着,疼痛让她松手,杯子砸在地面上,发出清脆尖锐的声音。
第28章 逼婚
她彻底爆发了隐忍太久的怒火。
“靳殊骁,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可告诉你,你些许无足轻重的补偿,我从未放在心上,是你欠我的,如果不是你,商姣也不会如此针对我。”
靳殊骁阴沉的脸缓和几分,可依旧骇人,“宋知恩,你的脾气也该收收了,不然嫁去周家,总有你好受的。”
听了这话,瞳孔猛缩的宋知恩拼命挣扎着手臂,试图挣脱出来,可男人攥的紧,她越挣扎越疼。
疼,也混合着委屈,情绪上涌。
她另一只空闲的手,结结实实的一个巴掌甩到靳殊骁脸上。
啪――
“靳殊骁,你混蛋!”
男人刚毅的脸颊一寸寸冷了下来,阴沉的似泼上了黑墨汁,从喉咙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皆是牙齿紧咬,“宋!知!恩!”
宋知恩头皮发麻,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的冲动,在床事上她不怕靳殊骁发脾气,可现在,她怕。
心头不可控的生出畏惧,愤怒的因子全被恐慌代替。
她打下去的手掌,讨好般试图捧着男人的脸颊,还未抚摸到就被靳殊骁连同另一只手反剪在身后。
靳殊骁带着惩罚意味的吻落在宋知恩的脖颈上,只盯着一处,密密麻麻的啃噬。
宋知恩疼的倒抽凉气,喉咙抑制不住的发出声音,“疼……”
靳殊骁眼眸中的冰冷化不开,没有任何怜香惜玉,动作又狠又猛,“宋知恩,疼才会长记性。”
她被迫承受,眼眶涌出湿意,全身跟着敏感起来,软的滴出水。
“我不该打你,你放过我。”
靳殊骁直接用行动证明,不可能放过她,直到惩罚着舌尖感触腥甜的血,他才扯着嘴角嗤笑,“现在求饶?不觉得晚了点么?”
宋知恩疼的在哭,没敢开口说话。
突然,外面的敲门声响起,靳殊骁望了眼响动的方向,才悠悠将她放开。
此刻的他,脸上愤怒收了些,不再似刚刚般的尖锐。
宋知恩肩膀不可控的缩了缩,畏惧望他一眼,又急忙移开,她亲眼见过他惩罚人的手段,很残暴,给她留下深刻的阴影。
两人都未搭理,敲门声变得急促密集起来,还伴随着周源清的叫喊,“知恩,开门,好吗?”
得知来的是周清源,宋知恩脑海中不可控的浮现出狗男人刚刚说过的话。
嫁去周家,呵,的的确确恶心了她,胃里翻滚,一阵干呕。
靳殊骁低头看着她,无动于衷。
宋知恩喝了口茶水,压下恶心感。
打开门锁的一瞬间,因为外面大力的推拉,让门不受控的往她身上撞,她手指惶恐的攥紧轮椅边缘。
坐在轮椅上,她根本逃脱不开,心底弥漫着尖锐的绝望。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天旋地转之间,她被靳殊骁抱在怀中,在周源清的错愕下,靳殊骁将她重新放在柔软的床上。
周源清见状,连忙道歉,急匆匆走近女人的面前诉说着愧疚:“对不起,知恩,我也不知道你在后面,是我太心急了,我跟你道歉。”
靳殊骁眉眼低沉,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沾染着巨大的怒火,“周公子,来别人家做客冒冒失失的像什么样子?这里是知恩的闺房,你不应该有这样的举动。”
被讽的面红耳赤,周源清再次道歉。
“知恩,对不起!大哥,的确是我莽撞,我道歉。”
此刻的他,觉得眼前的两人站在一起非常怪异,可偏偏未发现哪儿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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