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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是喜欢时当归什么？难道是因为他是学校里唯一一个把校服衬衫当外套穿，显得他很帅？如果单看颜值和成绩，他性价比确实高过其他人，还是说喜欢他不踏实就照样能考好？到底图颜？还是图才？”鹿兮序说话声音不是很小。
“噗嗤，哈哈哈哈哈，也对，可是他确实很一点小帅，但是我不喜欢，她们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光看上他颜值了。”
“可人家天天睡觉也能考年级第一，大无语”
“谁当年没考过级部第一？！”
“鹿鹿同学，他是第一，人们是会记得第一，不会知道第一下面是第二。”
“行了，鹿鹿同学，别伤心了，你也很好。”
“我没有伤心，我刚才看见物理老师了，他刚才说让我告诉你，一会儿去他办公室，他有事交待。”鹿兮序看了一眼手表。
“怎么那么多事儿呢？真烦死了，耽误我回家的时间。行吧，还是去看看老刘到底有什么事吧，真不想听他唠叨，接受命运的审判。”孟岑刚起身。
“那鹿鹿，今天你先回家吧。今天就别等我了。”
“好”
……………………………………
鹿兮序中午是骑车回家的，回家之后睡了一个小时，换了套衣服。必竟老钱说最好是正装嘛。
鹿兮序一身黑加白，里面是白衬衫，外面套着宽松版黑西装，今天穿着黑百褶裙，一身正装，气场280，一身压迫感。头发因为刚洗，没吹，披散着。
演讲人员是可以先到校大厅的。
鹿兮序是下午2点到校大厅的，坐在第一排靠走廊的位置，一直在小声念稿，由于每个人只有5分钟不到的时间，所以啊，鹿兮序将稿子改得不能再精了。鹿兮序时不时要擦一下眼镜。校大厅一个人都没，只有鹿兮序一人。
许久，莫约五六分钟，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三位少年，阳光穿进门间，像是打翻了的金墨，鹿兮序闻声转头，看着第一位少年——时当归。
时当归从不远处走向鹿兮序，眼镜之下是明澈的小水潭，水盈盈的。
时当归也是个好面子的，换了衣，白色短袖，外套着黑色衬衫，黑色阔腿裤。衣纽扣没扣，一身慵懒感，好在有些少年感能压得住慵懒感。
见时当归越走越近，鹿兮序回过头继续假装看自己的稿子。
直到时当归站在鹿兮序身旁地走廊里，“好巧啊，课代表，挺勤快啊！”时当归靠在走廊另一边的桌子上，直勾勾地盯着鹿兮序。
鹿兮序缓缓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又低着头，“我觉得你可以从那边绕过来。”
一旁的宋江明和江白都看笑了，“唉，鹿大小姐，你可是第一个敢和归爷顶嘴的人，牛啊！”
说完这句话，随即迎来的是时当归的眼神警告。
时当归两手撑在鹿兮序所在的桌子，看着她，两人的距离很近，“课代表，你还记不记得你欠我的”
鹿兮序眼皮颤了一下，对上少年的眼睛，“时当归同学，你想我怎么还？哦，不，我从来不欠你的。”
“这样，你先让我进去坐下。”时当归起身，两手叉在胸前，心里颤了一下。
鹿兮序只好硬着头皮照做。
恰好，这几幕被黎佳看见了。手里的饮料瓶都捏变形了。但看见时当归心情要好些了。
“时当归”黎佳从后门叫了时当归的名字。屁颠屁颠地跑去找时当归了。
“我买了饮料，给你们一人一瓶”黎佳先是把饮料递给了宋江明，江白他们，后来又用微小的夹子音将饮料递给了时当归，好在时当归给足了面子，接了。
黎佳又看了看鹿兮序，卖惨道，“鹿兮序同学，对不起啊，我没买你的”
鹿兮序可不给她面子，“不，我应该谢谢你的，我对香精和添加剂过敏，多喝对身体不好，你怕不是生物和化学没学好吧？”
宋江白在背后偷偷给鹿兮序点了个赞。
坐在鹿兮序旁边的时当归也笑了。
黎佳气得实在没话说了，绕路，坐在了时当归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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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hapter3
Chapter3
这几个人都挺安静的，宋江明和江白一直坐在倒数第三排打王者，嘴里的脏话接连不断，时当归单手趴在桌子上，时当归把衬衫盖在了身上，头被遮住了一大半，另一只手在桌子在下面玩手机，声音开得小，仔细听才能听见。
校大厅的空调开得很低，打了好几个喷嚏，鹿兮序撑着头，看了眼时当归。
他怎么还不临时抱佛脚？他还没在心无旁骛地看手机，呵，我还在这儿背稿子，算了吧，人家可是神童，人家可是拥有爱因斯坦的脑子的人。
鹿兮序可是好奇心强的小猫，食指戳了戳时当归的手臂，“时同学，你带稿子了吗？”
过了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嚯，人家根本不理他，还真是“高冷学长”
“归爷？”
“小归归？”
旁边的黎佳狠狠地瞪了鹿兮序一眼，鹿兮序根本没有理她的意思。
“鹿兮序，你没有看见我男朋友在睡觉吗？再说了，这是我男朋友，你有没有点边界感啊！”黎佳说话声音并不小。
鹿兮序刚想怼某人，时当归沉着脸，掀开衬衫，侧着脸恶狠狠地盯着黎佳，顺手带上了眼镜，“黎佳，你有完没完？”声音有些刚睡醒时的慵懒感。
“时，时当归，我，我，对不起啊，吵着你了。”黎佳一下吓愣神了，说话有些结巴。
“我饿了，帮我去买点吃的，谢谢”时当归眯着眼说了句。
“好，好的，我马上去买”黎佳笑道。
时当归给了个眼神，“那我现在去，”黎佳又呆兮兮地去买吃的了。
鹿兮序有些似笑非笑的，一直撑着头，看着文件夹里的稿纸。
这黎佳还挺了解归爷嘛，这两天也没白忙活，估计是把时当归所有的资料都翻遍了，什么生活习性，什么人生理想的。
“课代表？你说什么？”衬衫披在时当归的肩上，趴在桌子上，侧着头看着鹿兮序。
鹿兮序坐在靠空调的位置，头发散着，风一吹，头发随之附来，很有氛围感，“嗯？我说你的稿子呢，不在温习一下吗？”鹿兮序看了一眼他，就继续看稿子了。
“不是，上一句。”时当归的声音带点磁性，听得人心痒痒的。
“嗯？”
“课代表，记性不好？”时当归用胳膊撑着头，一直盯鹿兮序，靠她很近。
“是时当归？”
“是归爷？”
“还是……小归归？”
鹿兮序满嘴挑衅的意味。
“咳咳咳，算了，你说稿纸？”时当归从衬衫胸口的带子里取出那叠了又叠的一张纸，“在这儿”
时当归靠在座椅上，一眼玩味地看着鹿兮序。
“时当归，你不再看看？说不定一会儿上台不记得了可怎么办？”鹿兮序叉着手，也靠在座椅上，迎难而上看地时当归，时当归的眼睛很漂亮，像块价值连城的宝玉。
“下次还是叫我归爷吧，或者小归归？”时当归挑趣道，“礼尚往来，那我叫你什么？”
“鹿鹿？”
“是兮兮？”
“还是小序序？”
时当归眉眼弯着，很好看，风流倜傥，也许只有在那一刻，霁月清风，和光同尘，一切都恬静美好。
“时当归！你能不能严肃点！归爷？”鹿兮序有些正经，又有些不正经地看着时当归。
“行！小，鹿，鹿。”时当归一字一顿地说完了。
……………………………………
2点55分，高三生们已经有序地全部到了现场，窃窃私语声连绵不绝。
鹿兮序的衬衫是缩在百褶裙里面的，衬衫的袖子挽到了胳膊肘的下方一点点的位置。
学生一到，她停止念稿。
演讲是按班级排的，陆未和高三十班的顾佳作为主持人，开场白是必不可少的，两人一人一句，一人一段，老式。
“敬爱的老师”
“亲爱的同学们”
“大家下午好！”
台下还挺配合，一片掌声。
“高三是一段美好而热烈的时期，我们在不断探索，不断激励自己，下面有请高三的学生代表们带来励志发言，首先有请高三一班代表鹿兮序同学上台发言，大家掌声欢迎！”
台下老师们，同学们都鼓起了掌。
不是鼓掌，就是吹口哨，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鹿兮序单手握着稿子上了台，走起路来还带风。
时当归自鹿兮序上台就没再睡了，靠在座椅上，死死地盯着课代表。
鹿兮序上台就没再看稿子，调整好话筒，两手放在主席台上，坚定地看着在座的各位。
“敬爱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下面是我的发言！”
鹿兮序扫了一下台下，深呼吸了口。
“陀思妥耶夫斯基说过，少年就少年，他们看春风不喜，看夏蝉不烦，看秋风不悲，看冬雪不叹，看满身富贵懒察觉，看不公不允敢面对，只因他们是少年，也是，热爱可抵岁月漫长，唯少年不可辜负，少年永远与风同存，热爱经久不息！”
“我这个人呢，从来都不相信什么少年庸俗无知，我笑那些无知的人，只会好吃懒做。”
台下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认真听，包括宋江明和江白。
“不是所有人都能平步青云到达自己的目的，高三也一样。”
“最后，祝所有莘莘学子们金榜题名旗开得胜，祝各位，也祝我！”
“同时，我相信青春没有绝对的失败，只有没有绝对的努力。所以，暂且脱离演讲稿，说一句真心话，同学们，相信自己，相信学校，相信高考，不过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这一仗，我们要凯旋而归！”
“少年不平庸，不过是少年意气用事，为了自己的梦想，战争沙场。”
“最后的最后，相信各位定能不负所托，不负所望。”
“谢谢大家！”
台下轰轰烈烈把掌声一片，鹿兮序下台时被掌声包围。
时当归也鼓掌了，好像也笑了。
鹿兮序脸上也没表情，只是笑了笑。
“感谢高三一班鹿兮序同学的精彩发言。”陆未在身侧偷偷向鹿兮序举了个大拇指。
鹿兮序看见了，回了一个笑容。
时当归也看见了，一脸厌恶感。
“下面有请高三一班时当归同学上台发言，大家热烈欢迎！”顾佳笑着看着时当归。
鹿兮序还挺自觉，主动让时当归走。
时当归套上衬衫，稿子没拿就上台了。
嚯，这个人还喜欢装逼。
“大家好，我是时当归，想必我不用多作我介绍了。”
台下开始起哄了。
还好老师们及时制止了。
“同学们，听一位名人说，夜暗方显万颗星，灯明始见一缕光，谁终将声震人间，必长久深自沉诚默，谁终将燃闪电，必长久如云深薄。”
“十几岁的少年，他们不为别的，只为不在青春的书卷上留下败笔。”
“哦，我现在想起来了，那位名人是尼采先生。”
“我的演讲完毕，谢谢！”
台下又是一片起哄。
好在少年有梦，好在他们勇敢奔赴，好在轻舟终过万重山，好在少年不被辜负，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时当归下了台，安然地靠在椅子上，睡起了觉。
鹿兮序看了眼他，睫毛很长，眉宇间美得不像话。
鹿兮序也靠在座椅上，下面的演讲也没听，也许只有在那一刻身心得到了释放。
“时当归，你不听了。”
“嗯”
鹿兮序也没再打扰归爷睡觉，毕竟归爷起床气大。
盛夏留下了一枚素笺，少年们写下自己的心愿，素笺乘风而起，飘向天边，只留下一句：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轻舟终过万重山，而我们也在奔赴下一个目标。
鹿兮序打开手机，看着自己的座右铭——生命久如暗室，也不妨我明写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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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Chapter4
Chapter4
窗外的阳光依旧很热烈，鹿兮序虽然坐在第一排，但是前面坐着校长和老师，还是可以依旧头玩手机的，班主任钱老鳖坐在第六排最里面的位置，隔着二万五千里。
手机一直在响，是群消息——相亲相爱一家人（3人）
【V亲爱的女王大人：兮兮啊，我和你爸爸商量过了，高考之后带你出去玩几天，让你放松放松@Cardenia@伟大的父王大人。】
【V伟大的父王大人：兮兮，妈妈说的对，你先想想想要去哪啊？】
【V亲爱的女王大人：@伟大的父王大人，女儿还要高考，现在让她想，这不是让她分心嘛！兮兮啊！别听你爸的，先预备高考，考完了我们再想啊！】
【V伟大的父王大人：@亲爱的女王大人，是是，兮兮啊，先高考啊，期待.jpg】
……
鹿兮序看完了所有聊天记录，才回了一句。
【V Cardenia：@亲爱的女王大人@伟大的父王大人，爸爸，妈妈，我觉得还是高考之后再说吧……】
【V Cardenia：我也没想好，回去再想。现在校会还没结束。】
【V亲爱的女王大人：行，回来妈妈给你烧糖醋排骨哈。】
【V Cardenia：好，谢谢妈妈】
【V亲爱的女王大人：害羞.jpg.】
鹿兮序看了眼时间：5：30
演讲会比赛是在5：50分结束的。时当归还在睡。
临走时，鹿兮序看了一眼，黎佳凑到他身边叫醒了他，也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老刘让孟岑布置完作业就放假了。
他不是老刘，他是老六。
教室里是一团糟。某些人不是收着收着就说起了话，就是说着说着就吵起了架。主打一个一团糟。
鹿兮序趋现在鱼龙混杂，吵闹不堪入耳，走到时当归身边。
鹿兮序停了停脚步。
嚯，这位爷竟然在，睡，觉。还是在这么吵的地方，真是连下课声都叫不醒的好学生。
鹿兮序没到时当归座位上，而是去找了江白，因为宋江明不在，被老六叫过去了。
“江白，帮我件事。”
“呦，鹿大课代表？”
“说吧，什么事，我肯定帮你办到！”
“帮我叫醒时当归”
“哈？啊？
“办不到吗？体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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