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莓哪能知道原因。
可她对眼前的画面并不陌生,这并不是赫维托第一次动用私刑了。每一次见到这种画面,总会让她感到无比的厌恶,以及,恐惧。
在任何一个文明社会里,动用私刑都是不被允许的,更何况这个国家还十分主张所谓的人权。
但赫维托并不会承认自己动用私刑,哪怕是眼前这位鼻青脸肿的男人在面对警察询问的时候,也只会说是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他准备暗杀你吗?”周之莓问。
身边最亲近的助理却是带着目的想要暗杀自己的人,这实在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因为他随时随地都可以动手,让赫维托毫无防备。
赫维托摇摇头,低低地在周之莓的耳边道:“他没这个能耐暗杀我,倒是向我那位姐姐透露了非常多关于我们的消息。”
“你的姐姐?”周之莓记得赫维托有好几个姐姐,不知他口中的是哪一位。
赫维托提醒:“她叫Eva,你没有见过。”
周之莓虽然没有见过,但不是不认识。
Eva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的白人女性,她在总统选举演讲上为其中一位名为Maud Aurora的竞选人拉票,慷慨激昂。Eva那次的演讲在社交媒体上引起过不少的关注度和讨论度,她知性大方,拥有美满的家庭和自己的事业,是很多女性的楷模。
赫维托对周之莓说:“Eva从他的口中得知了你的存在,这实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所以今天晚上,这件事交由你来审判吧。”
“我?”周之莓可不想手上沾人命官司,“这是你的人,不关我的事。”
“天真的小Bunny,知道吗?我一直将你保护得妥帖,没人知道你的存在。可是现在不同了。Eva随时都有可能绑架了你,借你来威胁我。”赫维托的手指在周之莓的皮肤上游走,“Eva最喜欢动用私刑,她会用锋利的针或刀子刺进你的指缝、乳头,攻击你身体上脆弱的部位,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之莓的眉头越皱越深,开始有了生理性的反胃,刚刚吃下肚子的牛排味道涌上来,让她想吐。
难以想象,一向以温柔知性示人的Eva在私底下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赫维托轻拍周之莓的后背:“所以你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了吗?”
周之莓如置身事外般敷衍地点点头,其实她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
一直到,赫维托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不顾周之莓的反抗和拒绝,强势交到她的手中。
“很好,现在,我让你去解决了他。”赫维托依旧轻拍周之莓的后背,似哄非哄,“既然你不喜欢枪,那就用刀好了。冷兵器不会发出任何吓人的声音,也不用练习使用方法。你只要记住,将尖锐的部分用力刺向他的胸口,这样就可以穿透他的心脏。”
冰冷的匕首被迫塞进周之莓的掌心,像是浇筑下来的一桶冰水,令她浑身上下颤栗不止。
她从内心深处油然升起一股浓浓的恐惧,再次看清楚了赫维托狰狞的面庞,即便他这张脸没有任何死角般的完美,却布满了阴森可怕的戾气。仿佛下一秒,这把匕首就会从他的手中刺入她的胸腔。
如果让他知道,她欺瞒了他那么多事情,他会不会也像对待眼前这位那般对待她?
“Bunny,你在害怕吗?我感觉到你在发抖呢。”赫维托耐心安抚着周之莓,亲昵地用脸颊蹭着她的脸颊,“乖,不用怕,我会陪着你。”
周之莓摇头拒绝:“……他都已经这副鬼样子了?你还想我怎么做?”
“我要你杀了他。”赫维托掌心扣着周之莓的脖颈,不疾不徐:“知道吗?他背叛了我,陷我们于危险之地,你和我随时都有可能因此丧命。Bunny,你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吗?”
神经病!
他真的是个神经病!
周之莓恐惧地丢弃手中的匕首。
她不可能杀人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
“收起你的圣母玛利亚之心!”赫维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周之莓,眼底是浓浓的不满,他的暴戾和阴晴不定在她的面前展现地淋漓尽致,“你是蠢货吗?万一你真有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呢?”
“放心,我不会有意外的。”
赫维托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连我都不能百分之百地保证你的安全,你又用什么来保证呢?”
他说着一把将她抱起,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带到跪坐地上的男人面前。
这一次,周之莓清楚看到对方的面孔。那是一张白人的面庞,但一只眼睛被打肿,眼皮外翻,而他的嘴角流着鲜血,嘴巴里的牙齿掉落了好几颗。
他终于撑不住倒在地毯上,如同一个将死之人般,奄奄一息。
赫维托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地包裹着周之莓的手,教她去犯罪。
周之莓不知道何时开始战栗不止,她的抗拒显得微不足道。赫维托强势地掰开她的手指,再次将那把匕首放入她的掌心,强迫她去刺伤眼前的人。
“不要……赫维托……求你……”她只能软下声来祈求。
“没用的东西!”赫维托终于不再强迫她,他叹息了一声,将她抱起来,“如果你被Eva的人带走,所要面对的,可不止这些。”
前一秒还一脸暴怒的人,这会儿又像是个温柔的暖男。他带她离开,语气轻柔安抚:“这就害怕了?”
周之莓没有说话。
她的心情很复杂,不单单是害怕这个词能概括的。
“对了,Bunny,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赫维托依旧亲昵地抱着她,“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告诉我,我都会既往不咎。”
周之莓看向自己的手,上面明明没有血,可她却感觉到一种无比黏腻的,肮脏的,可怖的东西。
她的手颤抖得愈发厉害。
“说话!”赫维托突然大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周之莓被吓得一惊,下意识地摇摇头。
“很好,很好。”赫维托勾起唇,“好女孩,知道我有多爱惜你吗?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犯错,我会给你机会,可你似乎并不会把握机会。”
周之莓根本无从判断赫维托的嘴里有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她只知道,她什么都不能对这个阴晴不定的疯子说。
什么都不能说。
再次回到房间,周之莓挣扎着从赫维托身上下来,拼了命地去找那枚被扔在角落的钥匙。
钥匙就在眼前,可她抵不过赫维托的力气,手腕与他的手腕铐在一起,只差一点点就能拿到。
她跪在了地上,微微翘起臀部,努力伸长自己的手臂,却仍然无法够到钥匙。
与此同时,赫维托却伸手从周之莓的裙摆底下钻进去,猝不及防地一把扯掉了她的下面单薄的布料。
周之莓下意识地转过身来,她跌坐在地上,带着一脸的防备看着赫维托。
这个疯子又想干什么?
赫维托单腿屈膝半跪在周之莓面前,当着她的面前拿着那条薄薄的蕾丝布料。太过单薄的一片,轻轻一撕就能变得稀碎,但他舍不得这么做。
因为,这上面有刚才他们在接吻时,她动情的证明。
赫维托将带有湿滑的布料放在自己脸上,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般,深深嗅着上面的味道。
一如既往的香甜,带着她的气息,令他着迷,无法自拔。
赫维托轻轻挥动自己的左手,因为手铐的作用,同样铐着手铐的周之莓便被迫靠近他。他的手掌从她的脚掌抚摸,一路往上直至大腿。
他知道她在害怕,所以他想要安抚她。
“乖,自己抱着腿,让我舔一会儿。”
第44章 Crazy
“你不要碰我!!”
周之莓整个人仍在颤抖, 说不清是恐惧还是什么,她再一次见识到了赫维托的阴晴不定。
疯子,他真的是个自以为是的疯子。
他究竟受到了什么刺激?竟然教唆她犯罪?让她用匕首去伤人?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周之莓怀疑, 和他再多待一秒,她自己也会变成疯子!
纵然周之莓有着一颗强大的心脏, 这个时候也需要一定时间的缓冲。
她是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 在中国那片安详的土地上,别说是违法犯罪,就连小偷都没有见过。
这一切都超出了周之莓的认知,她需要重新洗刷自己的三观。
事实上,在这几年以来, 她一直在不断地推翻自己原有的三观, 再重塑三观。从一开始看到街头的瘾君子都会害怕,到现在大老远就会绕着道走。每当她以为这个世界已经黑暗到无法拯救的时候, 又会有更冲击三观的事情发生。
一朵花从温室里被挪出来, 想要活下去, 势必要经历风吹雨打。如果她连这点困难都无法克服, 早就已经在M国的街头死了一万遍。
好烦,真的好烦。
跑又跑不掉, 还要被戴上手铐,被迫受到疯子的惊吓。
可赫维托却不依不饶, 根本不管她愿不愿意接受。他单腿屈膝跪在她面前,一只手圈着她的脚踝,俯身亲吻她的脚背。
赫维托仍能清晰地感觉到周之莓在颤栗。
在他看来, 她的胆子实在是太小。
之前不敢碰枪,现在连匕首也不敢碰。那他还能给她什么自卫的武器呢?
就以她这样软弱无能的性格,万一真的遇到什么危险, 她又该如何自保?
若是真的有人绑架她,她是否会当场怕得蜷缩在一旁,连呼救都不敢?
若真的有人对她动用私刑,她又该如何承受?
若是……
赫维托不敢去想象那些未知的后果。他只知道这么一点小小的试探已经吓得她魂飞魄散,于是俯身亲吻她的脚掌。
如果亲吻能够安抚她脆弱敏感的心脏,他并不介意吻遍她每一寸皮肤,一次又一次。
“吓到了?”他语气轻柔地安抚,湿热的吻在周之莓的脚踝上游走,逐渐向上。
“别碰我!”
周之莓的双脚胡乱踢着,甚至一脚踹在赫维托的脸上。他并不介意被她踢到,并按着她的脚贴在自己脸上,顺势含住她的脚趾。
几乎是脚趾被含住的一瞬间,周之莓整个人一凛,脑子一瞬空白。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在做什么?
赫维托邪气地勾着唇,用舌尖一点点地舔舐着她,刺激得周之莓整个人面红耳赤。他清楚看到她眼底的恐惧被另一种情绪所替代,起码,不再那么害怕了。
很好,真是一个经不住诱惑的小东西,这么轻易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赫维托湿热的吻远不止于此,他从单膝跪地改为双膝跪地,从她的脚踝到她的膝盖,往更深处一寸寸进行。
尽管周之莓在挣扎,但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喘息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大脑里的容量不足以再去支撑那些可怕的回忆。
她不愿意抱住自己的腿,那么他会小心地抬起她的双腿放在他的肩膀上。
尽管她还是不愿意,双脚胡乱踢着他的胸膛,骂他疯子、扇他巴掌。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全部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
裙摆被推卷到腰腹,赫维托果然看到早已经流淌出来的香液。
整个世界都在女性的裙摆下诞生,赫维托虔诚地跪在周之莓的面前,他的天命就掌握在她的方寸之间。
赫维托张开嘴去舔舐,用嘴唇轻轻吮吸,用舌尖勾勒每一寸敏感的皮肤。
他感觉到她双腿的抖动,开始放松,慢慢进入愉悦的状态。
一如既往的,他会让她爽到升天,让她彻底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只会让她记得现在的愉悦。
周之莓仰躺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望着眼前悬挂着的水晶吊灯。她失去了挣扎的力气,扬起自己的下颚,流畅的脖颈线条在闪烁的灯光下覆了一层晶莹的光泽。
啧啧的舔吮声在小小空间里盘旋着,周之莓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一根柔软的羽毛,在空中缓缓飘扬,但伴随着他再一次轻轻地和气,又会再次荡漾起来。
她要为此感到羞耻吗?
她要压抑自己的本能吗?
最终,这根羽毛被彻底打湿,沉重地坠在地上。
周之莓闭上眼睫,所有的感官汇聚到一处爆发,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其他。
赫维托的吻依旧在继续进行,一直往上,企图覆盖到周之莓的唇畔,但被她偏头躲过。
她死死抿着双唇,紧咬牙关,闭着双眼。
“乖,睁开眼。”赫维托潮润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周之莓的嘴唇。
周之莓如同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赫维托俯身将她抱起,亲吻她的眼皮:“生气了?”
生气吗?
周之莓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她竟然感觉不到自己的情绪。
赫维托终于如周之莓所愿,他轻松够得她刚才怎么伸手都够不到的钥匙,捡起放在她的掌心。
周之莓睁开眼,看向赫维托的眼底染上一层陌生的寒意。她本能快速拿着钥匙解开铐着自己的手铐,
“啪嗒”一声,她手上的镣铐被解开。
继而,她按照自己之前所想象的那般,将赫维托的双手折到他的身后。
赫维托并没有反抗,他饶有兴致地侧头看她,眼底带着乖戾的笑意。这张脸上褪去阴森的戾气,染上了浓重的情欲。
“Bunny,你想干什么?”
周之莓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很快,那双手铐铐在了赫维托的双手上。做完这些,她走到窗户旁,果断将钥匙扔到外面,随着海浪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之莓再转身回来,咬着牙看着眼前的人。
面对赫维托高大的身影,她仍控制不住身体颤抖,但她强迫自己快速调整心态。
她只想让他被束缚,这样她才不会被束缚。
原以为赫维托会反抗挣扎,可他却突然当着她的面跪了下来,跪在她的面前。
黑色休闲裤的布料被他肌肉匀称的大腿绷出性感的线条,双手背于身后被禁锢,双肩因此彻底打开,挺起饱满的胸膛和宽广的肩。
他是臣服的姿态,可看向她的蓝色眼眸里却带着深邃的掌控欲。
他又想做什么?
别再发疯了好吗?
“不想扇我吗?”赫维托微微仰起脸,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周之莓死死地盯着赫维托的双眼。
现在他的双手被禁锢,他任由她宰割。
是的,她的确很想扇他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赫维托仍旧跪在地上,微微扬眉,眼底闪烁着挑衅的目光。
“啪”的一声,她最终还是抬起手,用力扇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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