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眼前的男人一带你也没生气,反而说:“这只珠花很一般,就戴这款蝴蝶玉簪吧。”
这男人真的变了,变得让人看不清,这还没当皇帝呢,就君心难测。
转头幽怨的瞥了一眼时B,时B瞧她撅起的小嘴,心中竟有些欣喜,凑近耳畔问道:“绵绵,你是因为昨夜的事吃醋了吗?”
“没有。”
捧着她的脸亲吻樱唇,放开后,低吟道:“绵绵,晚些时候回来,孤告诉你真相。今日好好养着,养好身子,咱们还有洞房要补。”
许绵差点脱口而出,才不给你,你脏死了!~
时B去上早朝后,许绵在院子里抱着波斯猫晒太阳,听到“喵喵喵”的声音。
许绵撸猫问道:“阿福,你是不是.....也想回....蓬莱殿?”
在这里时B命令夜里,波斯猫只能被关在西边厢房里,不能入殿,许绵可心疼了。
刚说着感觉台阶上从屋角移过来一个物件,转头一看是个青蓝色的大长方形瓷盆。
波斯猫一下子窜到了瓷盆里,卧下非常舒服享受,这不就是一个猫床。
“这是....哪儿来的?”
许绵朝殿边上看过去,一个男人的脑袋伸出来,喜笑颜开,招了下手就跑了。
是他!
第30章 他为何和殿下一模一样
这个猫床是时砚从宫外费了好大劲儿淘回来,看到许绵脸上的笑容无比振奋。
绵绵,这是我们一起养的猫猫,将会见证我们的爱情。
许绵嘀咕,阿福侍卫应该很爱他的波斯猫,还送来了猫床。
知道他没露面是怕紫宸殿人多口杂,被人看到不好。
这具猫床釉面光滑,一圈还有九只瓷猫枕釉色油润,包浆淳厚,闪着内敛萤光。
每只小猫的造型栩栩如生都逼真可爱。
“阿福,喜欢吗?”
许绵撸波斯猫的猫,瞧它一脸享受,必定是非常喜欢的。
如此夜里波斯猫就可以睡在猫床上,陶瓷的小床夏天凉快。
有了裴谣侍寝成功的先例,漪澜不甘示弱,今日晌午就来了紫宸殿。
许绵看她妆容精致的过头,浑身的香气整个苑子里都弥漫着,熏的人眼晕。
漪澜讥讽道:“太子妃你不伤心吗?昨夜裴谣侍寝了。”
许绵躺在摇椅上,看傻子样看她,没答话。
有什么可伤心的,反正过几日蓬莱殿就修葺好了,搬回去随便时砚怎么弄,就是一晚上让几个妃子侍寝她都懒得管。
从入宫的那日许绵就想的很清楚,既然皇命难违,那就进来养老呗,反正皇家饭也挺好吃。
作为太子妃的职责,隔三差五的假装关心一下太子,然后去陪皇后说说话,其他的时间全都没人管,多好啊。
蓬莱殿一个硕大宫殿,都是她的地盘,逗猫,捏陶人,坐在秋千上看云淡风轻,不要太恣意。
许绵起身要进殿,被漪澜挡住,伸手就揪波斯猫的毛,被波斯猫报复挠了一爪子。
“你个死猫,敢抓我,打死你!”
漪澜要打波斯猫,被许绵护住,一拳头打在了许绵肩头。
许绵也不是吃素的抬手给她一巴掌,“放肆!”
“太子妃,您没事吧?”
几个宫婢跑上来围住,漪澜不管不顾上手要揪许绵头发,被雪莲拉住,主仆几个人打成一片。
“住手!”
时B进来,漪澜一瞧赶紧跑到他身边,娇滴滴的哭道:“殿下,您看太子妃把澜儿的脸都打肿了,还有那只死猫把我的胳膊都抓破了!殿下要为澜儿做主。”
时B望过去,许绵头发乱糟糟,一缕刘海挡在眼前,小脸挣得通红。
径直走过去,漪澜以为是要发火,却没想到时B温柔的整理许绵的发丝,“绵绵,吃亏了吗?”
表演这东西需要的是对方递个氛围,这不时B一递话,许绵马上委屈的一瘪嘴,趁机嘤嘤嘤哭出声来。
时B冷戾道:“给孤把她按住!”
雪莲几个把漪澜按住双臂,她喊道:“殿下,嫔妾才是受害者,她们主仆一起欺负嫔妾呢!殿下!”
时B拉许绵的手到跟前,说道:“绵绵,她打你几下,你加倍还回去。”
许绵踢了她两脚,又打了她两巴掌,最后使劲捶她肩膀两拳。
漪澜哭道:“殿下,您为何帮小结巴,她心里的不是您,是裴煜啊!”
许绵扫了眼时B,想起这些年被两个狗腿子欺负的过往,又啪啪!打了漪澜两巴掌。
时B威严道:“日后你再敢对太子妃不恭敬,孤绝不姑息,赶紧滚。”
漪澜捂着脸,宫婢扶着跌跌撞撞出了紫宸殿。
时B竖着抱起许绵,二人在一边高的视线里。
幽黑眸光紧盯她的大杏眼,温柔问道:“绵绵,你和裴煜.....你喜欢他?”
许绵连忙摇头,“没有。”
时B笃定的笑,“孤觉得也是,你不可能喜欢他。”
他竟没像从前那样提到裴煜就发疯,许绵抿唇一脸不可思议。
这个男人真的变了.....
暗处,时砚在侧门外听着一切,心中有自责和失落。
从前他竟没想过将许绵护在身下,今日假太子做的比他好,带她打人出气,可自己呢?从前总是听人挑拨离间,朝着许绵大呼小叫,逼迫她说不喜欢裴煜的话。
假太子用的是更理智的办法。
深夜,宫外雍王府里。
时砚拿着酒壶畅饮,捶胸顿足道:“从前母后总说孤不懂如何爱一个人,如今才知道她说的一点都没错。”
福郡王劝说道:“殿下,您别喝多了,天亮前还得赶回宫里去。”
“如今殿下得假太子的赏识,再深入下去一定可以抓住他的真实面目,揪出幕后的人。”
时砚放下酒壶,深沉道:“孤这几日一直在疑问为何假太子那么在意裴谣,还费劲心机作出宠幸她的假象。”
“兴许是裴谣缠的太紧,他嫌烦,又碍着宰相的面子不得不做做样子。”
“东宫不是裴谣一个人有花样,今日漪澜也去缠了,却被假太子毫不留情赶走.....”
时砚忽然抓住福郡王,“你刚才最后半句话是什么?”
福郡王想了半天,“哪句话?”
时砚拍脑袋,起身兴奋的神情藏不住。
“你说假太子是碍于宰相的面子不得不做做样子!那他为什么会这样在意呢?东宫的妃子哪个不是肱骨重臣的女儿?”
福郡王难以置信道:“殿下是怀疑裴宰相?不可能啊,他可是殿下的舅舅啊。”
一句话仿佛把时砚的灵感浇灭了,裴清向来对他很恭敬,从小皇帝管他很严,这个舅舅还经常帮他说好话。
裴清在官场是声名远扬的清官,怎么看都不像个会谋逆的人!
“殿下,咱们还是要从假太子的身份调查起来,世上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除非是孪生兄弟,可皇后娘娘当年生的并非双生子,这个假太子是如何和殿下一模一样的?”
时砚起身,幽幽道:“你听过桓王吗?”
“造反的桓王?对,他和陛下是孪生兄弟,据说长的很像。”
“母后和桓王妃也是双胞胎,容貌相似。”
两个人的父亲是双胞胎,两个人的母亲也是双胞胎,所以才能生出相同容貌的两个孩子。
二人同时大胆猜测:“难道假太子是桓王的儿子?”
桓王的儿子不是被桓王妃抱着一起自焚了吗?这是众所皆知的事。
这个猜测让时砚头脑兴奋,同时也发觉这是一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可怕的巨大阴谋,因为这是一场筹划了十八年的野心。
早在桓王出事的时候就已经启动了。
“孤只要继续获得假太子的信任,就能知道他的秘密,将阴谋连根拔起。”
翌日,时砚心情沉重的回了宫,故作精神进紫宸殿。
而眼前一幕却让他心中刺痛,苑中,假太子正扶着许绵的手,二人在泥巴盆里捏泥人。
两个人的手交叠在一起,与泥巴的滑腻融在一起,许绵的眼尾上翘,笑靥如花,比院中的芙蓉花还要娇艳。
两人的手指在泥泞中交缠,时而轻轻按压,时而缓缓滑动,她与这个男人对视一笑,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默契。
许绵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清泉,轻轻抬头,望向时B,眼中满是柔情。
可绵绵,你是孤的妻啊!
时砚握紧身后的拳头......
第31章 他怎么敢的
强忍着内心的愤怒,拱手道:“启禀殿下,吏部刘大人在政德殿候着,说想和您汇报案子。”
时B环着许绵,头贴近她耳边,温声道:“孤去忙完就回来,你再捏会儿就洗手,不能玩泥巴太久,会伤手的,乖。”
许绵甜笑点头,那笑如春山烂漫,可以融化冰河。
时砚呆呆的凝视,眸光森寒。
时B凑过去脸颊,许绵会意亲了一下他的脸,她竟亲假太子!
许绵今日这样乖巧是有原因的,昨夜时B在榻上说:“绵绵,孤并没有去宠幸谣侧妃,是让人代替孤去的。”
许绵难以置信,他吻她软软的耳垂发誓,“孤发誓,绝对没有碰别的女人,信了吗?”
男人说的话半信半疑吧,别太当真,所以此时二人才浓情蜜意的。
波斯猫窜出殿门,扑到时砚的怀里。
许绵的眸光从时B身上移开,笑着对时砚说:“阿福...可乖呢。”
时砚抚摸波斯猫,回看一眼许绵,她还在朝他笑,可时B却不悦了,冷戾道:“阿福,你跟孤一起去政德殿。”
时砚把波斯猫放下,伸手飞快的摸了一下许绵的头。
时B忽然回头,阴鸷道:“你刚才做什么了?”
时砚摸头说:“刚才有只大蛾子,奴才抓来着。”
伸出手真的有一只蛾子,时B才没说什么,往殿外走去。
这一切被走廊上过来的雪莲瞧见,一直等仪仗离开殿外。
才过来小声给许绵说:“太子妃,不能再理阿福了,不然殿下要动怒,奴婢看这个阿福真是胆大包天,总是对您毛手毛脚的。”
许绵手里捏好了一个小人,不以为然道:“阿福....有点傻,人挺好的。”
晌午听宫婢说皇宫南边一大片粉黛子开了,极为美。
许绵怎么能错过此等美景,带着雪莲,挎着小篮子就出门了。
如今出门已经有仪仗了,时B特意交代的,这男人真的比从前会疼人了。
到了皇宫最南边,老远就看到粉黛子,在风中犹如粉海荡漾,浪漫极了。
“停下!”
许绵下了仪仗奔跑起来,这个季节的粉黛子长的有半人高,许绵想把自己置身于粉色毛茸茸的毯子里。
雪莲在后面追,“太子妃!慢点!”
许绵正在肆意转圈时,被人一把抱起,飞速的消失在这里,转进了一个偏僻废弃的宫殿里。
“你是谁!救命!”
许绵大喊大叫,使劲捶男人的肩膀。
在殿内被捂住嘴,她才看清是谁。
“绵绵,我松开你,你不许叫哦。”
许绵假装点点头,时砚松开她,她马上要喊出声,被他直接凑近吻了上去,堵住了嘴。
大胆,他怎么敢的?一个侍卫色胆包天,雪莲说的一点没错,这个阿福总是毛手毛脚,敢对太子妃下手,一定活腻了。
许绵挣扎的身子越来越软,被掐住腰肢。
有些奇妙的感觉,热烈似火的追逐,许绵的心房炸开一片花海。
她承认此刻不小心陶醉在了男人的吻里。
时砚含糊不清质问道:“你怎么敢对他笑?怎么敢亲他的?”
热烈是能感染人的,比如此时,许绵觉得浑身都烧起来。
耳朵有些疼缩了缩脖子。
时砚喘着气,低哑道:“绵绵闭上眼睛。”
许绵闭上眼睛,时砚拿下人皮面具,露出真实的模样,抱起她在桌上。
真是见鬼了,她为什么就听他的话了呢!仿佛中蛊了一样,迷迷糊糊的跟随着他的指令。
脖颈有些异样痛麻,许绵提醒自己:许绵你清醒一点,你这是偷情!你的品格呢?
“别碰我!”
被大手蒙住双目,她揪住大脑袋头发,骂道:“你放肆!”
许绵发觉脑子一瞬间不清醒,感觉自己就是和时砚在一起,慢慢的放松下来。
他热烈的就像一把火,能将她一整个燃烧。
外面有喊叫声传来,时砚耳朵动了一下,抬起头,眼神直勾勾凝视面前一幕美极了的画面。
许绵雪白的脸颊上飞着两片桃色云霞,樱唇微启,仿佛诉说着意犹未尽。
时砚迅速戴上人皮面具,按鬓角贴合后,将她从桌上抱下来。
整理柔纱衣裳,最后急忙说道:“绵绵,乖乖的,不许把自己给他!”
许绵眯瞪无力的靠在软椅上,睁开眼,就看到雪莲带人冲了进来。
“太子妃,你没事吧?刚才发生了什么?奴婢看到一个人抱起你走了,奴婢追不上,喊人来才找到这里。”
许绵咽了下口水,极力克制快扑出的心,强装镇定道:“没事,我累了,在这里....歇着。”
死阿福,再有下次,本宫一定要告发你,让太子把你抽筋扒皮.....
雪莲发现许绵的外裳系带开着,连忙站着护住她,伸手给她系好。
许绵心里一咯噔,顿觉对不起时砚,他那日到底有没有和裴谣在一起?如果他宠幸了别的妃子,是不是可以抵消一下。
许绵从未如此羞臊过,真不知为何自己刚才沉沦了。
回到紫宸殿,安静下来,忽然想起时砚走时说的,“不许把自己给他!”
什么意思?
沐浴盆里,她闭上眼睛又感受到了晌午在宫殿的一幕,控制不住的在脑海里一遍遍的扫过,一不小心脸绯红,唇角上扬。
伸手啪的打水花,喝令自己,“够了!”
水花溅起,听到珠帘后男人的声音传来,“绵绵,谁惹你了?”
许绵回头,见时B手里拿着白色的浴袍过来,羞得往低趴了一下,把全身曲线都藏进水里,相当于一叶障目。
“殿下,你怎么.....来了。”
时B温柔的到她身边,坐在小木椅子上,拿过白裘软布,“孤来伺候你。”
给她悉心的擦拭头发上的水,他这样好,许绵对晌午的事更加愧疚,低声道:“对不起。”
“说什么呢?”
“没什么。”
时B站着眸光温柔,“孤抱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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