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主,对了,昨夜夫人进宫了。”
“我母亲来了?”
裴谣兴奋的带着宫婢赶紧回了披香殿。
“母亲!”
裴夫人拉着裴谣仔细瞧,屏退宫人想问一些私密的问题。
“瑶儿,殿下对你如何?”
裴谣羞涩道:“殿下外冷内热,待女儿挺好的。”
裴夫人笑着点头,“观瑶儿面色红润,想必昨夜侍寝的很顺利。”
拉起她的衣袖,一看手臂,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裴谣手臂上的一个圆形红点赫然明显,“母亲,怎么了?”
裴夫人问道:“瑶儿,我问宫婢说你昨夜是第二次侍寝,对吗?”
“是啊,女儿可是东宫除了太子妃第一个侍寝的人。”
“那为何,为何守宫砂还在?”
“守宫砂?”
裴谣并不知道手臂上的红点是中的守宫砂,“母亲,您不是说这是红痣吗?”
“看来你父亲料想的不错,太子并未真正的宠幸你,你给母亲仔细的说说细节。”
裴谣羞臊的讲了一遍,裴夫人更觉得不对。
“母亲,想来是殿下还不太会,这没什么,多几次一定会成的。”
裴夫人抚摸她的脸,心疼道:“你这个傻孩子,是真的喜欢太子,希望不是错付。”
与时B预测的一样,她果然请来了太医给裴谣请平安脉。
“谣侧妃的身子没什么问题,受孕没问题。”
裴夫人松了一口气,“瑶儿,如此就好。”
因萧皇后是从裴府嫁入皇宫的,裴夫人算是表嫂,带着裴谣去了坤宁宫。
进了殿门,就能听到欢声笑语。
宫婢进去禀告:“娘娘,裴夫人带着谣侧妃来了。”
许绵从软榻上起身,“母后,儿臣....先回去了。”
萧皇后拉她手,“绵绵安心坐着,你如今是太子妃,应该学会和妃嫔相处。”
许绵又坐下,纯粹是不想看到裴谣那张娇柔做作的脸。
裴夫人和裴谣进来。
二人躬身行礼,“臣妇拜见皇后娘娘,拜见太子妃。”
“瑶儿拜见姑母,拜见太子妃。”
萧皇后笑说:“来人,赐坐。”
母女俩坐在了软椅上,裴谣挑衅的望着许绵,似乎是在炫耀昨夜在玉暖阁侍寝的事。
“瑶儿进宫一月,臣妇惦念的紧才进宫探望,更感谢娘娘和殿下的照顾。”
萧皇后看着裴谣,微笑道:“瑶儿很乖巧。”
许绵没参与聊天,自顾自的拿着荔枝冻吃。
裴夫人瞧着许绵,笑说:“太子妃看着还是个孩子,及笄了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许绵白了裴谣一眼,你个狗腿子是没资格上软榻的,吃不到香甜的荔枝冻,很馋吧?
萧皇后宠溺的看许绵,“太子妃比瑶儿小两个月。”
裴夫人感慨道:“许夫人生下太子妃就撒手人寰,也是可怜。”
这话勾起许绵和萧皇后的伤心,也暗示许绵是个没娘管的丫头,贬低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太子妃各方面都成长的很不错,本宫很满意。”
还是母后疼人,在许绵心里,萧皇后和母亲一样,她总是笑的很温柔,设想的很周到。
殿外报:“殿下驾到。”
时B阔步走进来,裴谣激动的起身迎到殿门口,挽着他的胳膊进来,一脸娇羞。
裴夫人问安:“拜见殿下。”
时B点点头,瞧见许绵正在吃甜品,抬眸正在看他,唤了声:“殿下。”
“太子妃不用起来,继续吃吧。”
“母后这几日身子如何?”
萧皇后往里面,让出了外面的位置给时B坐,“母后很好,倒是你消瘦了,气色差了些。”
时B不清楚裴夫人知不知道所有的事,但可以肯定她此次进宫的目的。
萧皇后吩咐时B喝了滋补汤,裴谣娇滴滴道:“殿下,瑶儿陪您回紫宸殿去看奏折。”
时B起身,看了眼许绵,许绵表情平静,“太子妃也早些回去吧。”
萧皇后笑说:“也好,早点回去歇着,正午的太阳最毒。”
许绵下软榻的时候,时B伸出手扶了一把,等着她穿好鞋履,三个人一起走出坤宁宫。
出了坤宁宫,时B甩开裴谣的手,冷戾道:“谣侧妃先回去,孤还有事情去处理。”
裴谣看了眼许绵,不服气道:“殿下,为何不让太子妃先回去?”
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许绵懒得和她废话,“殿下,我回去了。”
上了仪仗回蓬莱殿。
时B站在原地,猜测许绵应该是为昨夜侍寝的事吃醋了,心中不是喜还是忧。
喜的是许绵心中有他,忧的是周遭都是监视他的人,他不得不对裴谣假意宠爱。
裴谣拉起袖子,委屈道:“殿下,是瑶儿无能,侍寝两次守宫砂还在.....”
守宫砂?时B震惊拉起她的胳膊看,果然有个红色的圆点,这个老匹夫真是老奸巨猾,连这都算到了。
时B神情阴鸷,上了仪仗,留裴谣独自站着,气哼哼道:
“父亲说太子妃的位置一定是我的,许绵你等着瞧,看我如何把你拉下马!”
第39章 竟然消失不见了
京城最北面的桓王府,已经破落的看不出昔日的鼎盛。
时砚一身便装,推开了大门。
“有人吗?”
他喊了好几声,无人应答,想着进去查找一番。
从走廊上过来一个一瘸一拐的老头。
看样子是桓王府的下人?
“你是管家?”
老头瞧了时砚,并未答话,去把大门关上了。
坐在台阶上给旁边一只大黄狗放狗食。
时砚坐下,假装气喘吁吁说:“我走路累了,本想着进来讨口水喝,打扰了。”
老头指了旁边台阶上的茶壶,时砚过去倒了一碗水。
“听说桓王府从前是京城最风雅富贵的宅院,如今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喋喋不休的说了许多,老头终于没那么排斥。
“一家三口,死的惨啊,一夜之间全死了。”
时砚急忙问道:“连小世子也死了?”
老头眯起眼睛说:“那夜,宫里来了圣旨,说王爷造反已经被赐死,王妃当即承受不住,昏厥过去。”
“是挺难接受的,那时候小世子还不到一岁吧?”
“谁说不是呢。”
时砚试探道:“若是有人来劝劝王妃,说不定就不会想不开,当夜没有兄弟姐妹来看她吗?”
他是想确认是不是有人当夜把小世子从府里抱出去。
“裴宰相来劝了许久,宫里皇后娘娘也派人来说了,可王妃还是毅然决然随王爷去了。当夜火烧的一片火光,整整烧了一整夜。”
“裴宰相就没把孩子抱出吗?他是小世子的舅舅啊,一个人出来的?”
老头摇头说:“老奴没见宰相大人出王府的时候抱着孩子。”
时砚纳闷,那孩子是怎么出去的呢?
“当夜,还有别人出过府吗?”
“那夜乱套了,府里的人怕王爷获罪,陛下会查抄府邸,下人都纷纷的偷跑。”
时砚还想最后挣扎下,问道:“小世子一定很可爱,他有什么胎记吗?”
“小世子长的很俊,王妃还说他长的和当今太子殿下很相像,至于胎记....好似小世子脖子上有个胎记。”
时砚攥拳,宫里的那个必定是桓王的儿子。
翌日,晌午时分,阳光照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时砚得到消息,说假太子去了校场。
心中一动,亲自前往。
时B正在与几名侍卫进行激烈的格斗摔打训练,身姿矫健,动作凌厉,展现出了强大的实力。
时砚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加入了战斗。
其他几个侍卫见状纷纷退下,让两人单独对峙。
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时砚故意绕到时B身后,伸手拉住他后脖颈处的衣领。
然而,他惊讶地发现,假太子脖子后面的青色印记竟然消失不见了!
吼!胎记怎么会突然消失?
就在失神之际,时B趁机抓住机会,将他提起并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摔似乎将时B内心压抑已久的情绪都宣泄了出来,他喘着粗气,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时砚则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心中充满了沮丧和无奈。
两人又继续较量了半晌,彼此打得精疲力竭,最终双双瘫坐在一旁休息。
时砚忍不住再次朝时B的脖颈后看去,确认那里确实已经没有青色印记了。
心中一阵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下来。
原本以为找到了一个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重要线索,现在却消失不见。
时砚感到五雷轰顶,欲哭无泪。
时B低声吩咐道:“阿福,你明日替孤去宠幸谣侧妃,必须来真的。”
“来真的?”时砚一脸惶恐,“殿下,奴才怎么敢,她可是殿下的妃子,奴才真要那样就是犯了死罪。”
时B低沉道:“裴谣胳膊上的守宫砂还在,你必须让它消失,这是命令。”
“是,奴才领命。”
当夜,福郡王的寝室,他一听,噗嗤笑出声来。
“殿下,反正她本身就是您的妃子,来真的就真的,也无妨。”
时砚倒了一杯酒,端起来,一脸认真,“孤的身和心只给绵绵,怎么会睡那个娘们儿?”
“那如何和假太子复命?”
时砚其实已经有了计划,笑说:“明夜会有一场好戏在东宫上演。”
翌日夜里,裴谣进玉暖阁的时候,时砚还没来,坐在桌前倒了杯茶喝,又故意把衣领拉低一些,好显示出胸前的幽幽沟壑。
东宫左卫队的值班室里,一个侍卫进来喊道:“卫队长,殿下让你去趟玉暖阁。”
卫鑫今夜值班,疑惑今夜太子叫了谣侧妃侍寝,又喊他去做什么呢?
径直去了玉暖阁,里面光线昏暗,静悄悄的。
卫鑫推开门,“殿下?”
走进去,闻到鼻息间浓烈的香气,被藏在门后的女子缠住脖子,“殿下,您怎么才来啊?”
卫鑫推她,“奴才不是....”
窗里伸进来的一个长筒里正在散发迷情香,卫鑫头昏沉,骨头都软了,被裴谣拉到床榻上去。
一片昏暗中,只听一个大声,卫鑫和裴谣倒在了床榻上。
时砚在窗外缓缓收回来长筒,揣进怀里,邪笑道:“嘿嘿,让你们干一会儿,然后再吓个半死,如此才刺激。”
他没有离开玉暖阁,也知道时B为了戏做的足,此时在玉暖阁旁边的宫殿里。
只等过两个时辰,让卫鑫把裴谣的守宫砂干掉,就喊时B来捉奸。
蓬莱殿里,许绵得知今夜时砚又召裴谣侍寝,不知为何心中非常气愤。
这个狗太子一会儿甜言蜜语,一会儿恐吓说她不许和旁人笑,结果自己把裴谣睡好几回了。
想起那日时B和她悄悄说,去和裴谣同房的不是他,而是派阿福侍卫顶包。
阿福?这家伙杀了波斯猫,我一定要报仇。
许绵想去玉暖阁偷偷看时砚如何假扮时B宠幸裴谣的。
仪仗都没坐,带着雪莲偷偷摸摸的去玉暖阁。
“太子妃,您干嘛要去看啊?去见到殿下和谣侧妃你情我侬,奴婢怕您心里难受,咱们还是回去吧?”
许绵拉她,“嘘!去看看。”
她要去当场逮住二人苟且,死阿福,我才不管是不是殿下让你做的,反正你敢睡妃子,就是死路一条。
另外裴谣若是知道被别人睡了,肯定要羞死了,想想就刺激。
许绵加快了脚步。
第40章 捉奸碰上了
到了玉暖阁门口,雪莲劝道:“太子妃别进去了,殿下若是不高兴,岂不是让谣侧妃得意了?”
可许绵心里好奇时B说的让阿福顶包睡裴谣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非要一探究竟。
已经在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她一脚踹开房门,床榻上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惊慌的尖叫。
那对一丝不挂的男人是阿福侍卫,另一个是裴谣。
然后大批的侍卫进来,将这对奸夫淫妇吊起来,让全宫上下唾骂。
推开玉暖阁的殿门,今夜值夜的宫人,早被时砚两壶酒给放倒了。
许绵刚进去,就被角落里站着的时砚一眼瞧见,这丫头,怎么会来这里?
轻手轻脚的从侧边绕到她和雪莲身后,挥掌将雪莲后脑勺一敲,她晕倒在地。
许绵猫着身子刚要上台阶,被男人捂住嘴,一把抱到了宫殿侧面的夹角处。
“谁?”
许绵不知身后的人是谁,刚挣扎着就被按在了墙上,抬头一看,吓得差点昏了。
阿福?他不是应该在里面和裴谣苟且吗?
时砚躬身,凑近她,小声说:“绵绵,你不许喊,我就放开。”
许绵假装点头,他稍一松开手,她马上喊:“救.....”
被男人低头稳稳的吻住小红嘴,腰被攥着动弹不得,光用脚使劲的踢人。
热火在黑色的夜里肆意撩拨着少女的心房,强势到不给她任何躲闪的空隙。
他很狡猾,以至于许绵想撕咬都被搅开,大手掌温热的捏在娇软的身侧边,只需要轻轻一滑动,她就脚下发软。
许绵用仅有一点理智使劲的踩跺时砚的靴子,被他掐腰托起来,脚瞬间被悬空。
即便上身靠在墙上,依然软到不知如何安放。
许绵你清醒点,你是太子妃,怎么能被侍卫勾引?你今夜是来捉奸啊!
许绵抽出手准备朝时砚的脑袋抡一拳头,打昏他,刚提起来,被他抓住小手。
吓得美人一个激灵,往后一靠,被他拉回紧贴着。
这厮太不要脸了!
大约吻的时间太长,也或者有了反应,时砚喘着粗气松开她。
许绵伸手一个巴掌,差点把时砚的人皮面具给打下来。
时砚按按鬓角处贴好面具,多想告诉她:孤才是你的男人,可还不是时候。
他的眼神傲娇中带点哀伤,许绵凝视揣测,这个眼睛好像一个人,像时砚?
眼睛的形状有点像,嘴唇的形状大小也有点像,心想若是时砚有个兄弟的话,应该就长这样吧?
“放开我!”
时砚抱紧她,深沉道:“绵绵,让我抱抱你,绵绵可知我有多想你?每时每刻都想回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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