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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无妻——千寻【完结】

时间:2024-12-22 17:14:52  作者:千寻【完结】
  「姊姊有话想问。」婧舒阻止他们把饼子放进嘴里。
  三人见状,乖乖放下胡饼。
  婧舒问:「秧秧、瑛哥儿,你们为什么挑这个?」
  瑛哥儿说:「我没挑,我从上面拿的。」
  秧秧道:「姊姊说吃东西不能挑挑拣拣,我也是从上面拿的。」
  婧舒点点头,又问:「涓涓呢?」
  蹶起嘴,她挑挑拣拣了,涓涓以为自己要挨骂。
  「没事,姊姊不是要责备你,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这个。」婧舒抱起她,安抚她的不安。
  「我喜欢吃红豆馅。」
  「你怎么知道它是红豆馅?」
  「它比较圆、比较膨,它后面有一个红点点。」涓涓把胡饼翻过来。
  席隽连忙将整篮胡饼倒出来,细细翻拣,果然里面只有一个红豆馅的,他伸手问:「红豆馅的给哥哥好不好?」
  涓涓看了看哥哥,半晌后点点头,忍痛割爱。
  席隽回屋一趟,再出现时,手里拿着小木盒,里面放着长长短短的银针,他取出一根,往饼子戳几下,不久银针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变成黑色的。三个孩子见状都吓着了,连忙把饼子推开。
  「没事,洗洗手就好。」婧舒忙着安抚孩子们。
  席隽脸色难看、一语不发,他将整个篮子都带走。
  帮他们洗过手脚,她又说上两个故事。「你们早点睡,明早点起床,我们再去抓野鸡?」
  秧秧、瑛哥儿忙点头,合作地闭上眼睛。
  婧舒帮他们拢了拢被子,留下一盏小灯后方才离去。
  棉被底下,睡在两旁的男孩各握住涓涓一只手。
  秧秧低声说:「别怕,我会保护涓涓。」
  瑛哥儿也用力点头。「别怕,有本世子在呢。」
  涓涓点头微笑,把好朋友的两只手拢到胸口。
  席隽等在外头,双手横胸靠在门边,他的表情严肃目光中带出几分凌厉。
  婧舒对旁边的夏雨、冬雪道:「你们进去照顾孩子吧。」
  「是,小姐。」
  两人进屋后,婧舒上前,伸手裹住他攥紧的拳头,柔声劝道:「有我们在,涓涓不会再受伤害。」
  他深吸气。「我本打算从边关回来之后再处理岳君华,眼下看来得提早动手。」
  否则要是她趁自己和江呈觳辉谑弊龅闶裁矗还真是防不胜防。
  「你要去边关?」婧舒诧异。
  「此次二皇子负责运送军需,我会陪他走这一趟。」
  「危险吗?」
  「怎么可能,皇帝盯得可紧了。」大皇子、三皇子不至于蠢到把自己放到火堆上烤。
  「别为我担心,我会把自己照顾好。」
  「嗯,我也会把三个孩子带好。」
  他知道她一定会,反手握住她的,问:「出去走走?」
  月光从树梢洒下,落了一地柔和光晕,沐浴在光晕中,两人心情渐渐和缓。
  他牵起她的手慢慢往前走,听着虫鸣、看着萤虫飞舞,风轻拂脸颊,带起长发飘扬,偶尔夜莺振翅,带起一阵惊诧。
  她道:「说说你师父的故事好吗?后来他有找到晰晰吗?」
  「找到了,找到好几个轮回。」
  「晰晰还能记得他吗?」
  「不记得,但这不妨碍师父疼她、惜她、爱她,起初这样的疼惜爱怜带着几分不自然,毕竟师父从来都不懂得如何爱人。但是一次次的爱,一次次的爱而不得,他尝尽爱情里的苦辣酸甜,慢慢懂得晰晰的心伤心碎,也理解当年的自己有多恶劣。」
  「为什么会爱而不得?」
  「因为他们一世世擦身而过、错失对方,他们总是在死亡面前阻却了爱情路。」接着他告诉她「燕无歇」、「梁春儿」、「姜雨芳」的故事,她听着听着,听出满腹酸涩。
  生生世世的求而不得,生生世世的孤独寂寞,这样的一辈子让人好害怕。「你师父很可怜。」
  「不可怜,师父认为自己罪有应得,是他糟蹋晰晰的爱情,理所当然要用几十次的失去来偿还她的心。」
  「席隽……」
  「嗯?」
  「我们找一天去祭拜你师父好吗?」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有话想对他说?」
  「对。」
  「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他,如果我是晰晰,我会原谅他,我会后悔在他身上下诅咒,我会想对他说:『对不起,让你孤独地走过千百年。』」
  倏地,他眼底浮上可疑红痕,他抱住她,把头埋进她颈间,轻轻说道:「如果我是师父,我会说:『谢谢你,谢谢你的原谅。」
  她没有推开他,任由他抱紧自己,她环着他的腰,轻拍他的背脊。
  满空星子静静地挂天际,一眨一眨地闪烁着,萤火虫在他们身边飞舞,玉兰花香渐渐浓郁、微微荡漾……
第19章 悲哀一出戏(1)
  随着席隽离京日期渐近,婧舒忙碌起来。
  她得照顾三个孩子,还接手打理席隽的行囊,但令她头痛的是柳媛舒,从温泉庄子回来后还想跟着她进王府,婧舒讲理,她半句都听不进去。
  就在她无能为力时,席隽道:「交给我。」
  然后,柳媛舒就走了?
  婧舒追问:「你怎么办到的?」
  他耸肩答道:「我跟她说,送上门的最便宜,而呈觳幌不侗阋嘶酢!
  这么简单?她是亲眼看见柳媛舒怎么鞍前马后追着江呈炫埽而他也表现出一派温柔、深情款款的模样,后来那算是……翻脸不认人吗?总之态度大转变,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对柳媛舒有多敷衍。
  针对这点,席隽的说法是,「呈烀恍那楹闹了,他现在满脑子想着和我们出京。」
  他们从庄子回来隔天皇太后薨逝,她一死,皇帝立刻将江家势力拢于掌心,江呈於曰实墼僖膊生不了威胁。
  现在皇帝看他,越看越顺眼,越发温和亲切。
  于是在他千求万求,只差没抱着皇帝大腿痛哭一场后,皇帝同意江呈煊胨们出京运送军资,他激动得竟冲上前想抱住皇帝,幸好梁铮及时拐了他一下,否则肯定精彩得很。
  这天下午,她正帮席隽收拾行囊。
  行囊收收开开,来回整过好几次,却总是觉得有疏漏,于是打开重来再打开重来,眼看行期将至,她拿起纸笔最后一次清点后,将自己做的荷包放进去。
  手艺平平但绣图讨喜,是母亲册子里画的十二生肖,每个图案都可爱到让人不忍释手,他属马的,她便为他绣上一匹马。
  「礼物当然要送到人跟前,才算表了心意。」
  突如其来的话,婧舒一惊,猛然转身,却撞上他胸口,这人……武功太高强也挺麻烦的,来无影去无踪,想做啥都会被窥见。
  双臂从她身后往前伸,从行囊中取出荷包时,她被他抱在胸前,他说:「谢谢,我很喜欢。」
  「放手。」婧舒瞪他。
  「不放,一下下就好。」马上就要离开,思念让他感到惶然,他害怕啊,害怕再度阴错阳差,太多糟糕的经验让他畏手畏脚。他道:「婧舒,我真的很喜欢你。」
  脸微红,但是这回她没有逃避。
  也许是「师父」的故事影响了她,突地,她不想错过席隽。
  于是她轻声回答,「我也喜欢你。」
  很轻的句子划过他耳畔,他……满足了……
  好半晌他才满足了,他松开她,问:「喜欢看戏吗?」
  她不懂他怎会问这个,但她点点头。「喜欢,哪里有戏可看?」
  「我带你去。」
  岳君华后悔了,不该一时意气用事的,她派人守在王府门口等待动静,但王府里安静得……彷佛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胡饼没人吃吗?席涓没事吗?
  日子已经过得够不顺利,席隽考上状元更是让她大受打击,而她最痛恨的是……席隽竟然去翻嫁妆。
  他亲娘的嫁妆有她多吗?嫁进席家大门,那些东西就该属于侯府,他凭什么带走?想当年她才是真正的十里红妆,只是……
  她是太生气,气到无处发泄,才会想要报复席隽。
  谁知截至目前为止,恭王府没有传出半点动静。怎么回事?是没有吃还是东窗事发?无知教人恐惧,心被吊在那里,她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这种时候她分外需要安慰,需要有个人对她说「别害怕,有我在」。
  于是她把满院下人支开,换上仆婢衣裳,身边没带半个人,低头悄悄从后门离开。
  她走得飞快,不过两刻钟便走进一条巷子里。
  她看一眼门上的铁锁,心想:还没到吗?
  岳君华从怀里取出钥匙,打开锁头后径自走入。
  她把门轻掩上,没上闩,走进院子里看着满园的花草,心情松快些许。
  他把这里整理得很好,她相信他对这里的用心是因为在乎自己,是因为他对她比任何人都上心?
  瞬地烦恼忧愁褪去,唯有走进这里,她才能稍稍喘口气。
  进屋,她习惯的走到五斗柜旁,从里面寻出一段薰香点燃,她坐在床边看着每个角落,全是她亲手布置的,这里让她有回家的感觉。
  闻着香,想着他们在一起的时光,身体微微发热……这时候,她听见脚步声,脸上笑容渐渐扩大。
  他进门了,两人四目相对,甜甜的笑溢满眉眼。「武郎,我想你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朝她走近,他勾起她的下巴,笑得温柔无比,他说:「君儿,我也想你。」
  弯下腰,他封住她的唇……
  门被用力推开,怒火冲天的妇人领着一批家奴进门,进到院子里,就有那想惹事的抓起长棍东敲西打,一通破坏,显出十足气势。
  这边动静太大,附近邻居探出头,有热闹可看,三姑六婆岂能放过?于是他们跟在妇人身后朝小院子探头。
  只见妇人双手授腰,扬声大吼,「给我搜,把那只不要脸的狐狸精缅出来。」
  妇人下令,仆妇、家丁精神抖擞,轰地往里冲,不过数息间就听见尖叫声、咒骂声,声声齐响,紧接着是物件匡啷落地砸毁的响动。
  屋外妇人也没闲着,扯起嗓门咒骂不止。
  「你这个下作的死鬼,当年你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要不是吴家收留,让你进府当倒插门女婿,你早就进了小馆馆,日日伺候男人。如今好日子过多了,你不知恩图报,竟还拿我家的银钱养外室,今天我要是不打断你一条腿就跟你姓……」
  这一篇大叫,左邻右舍哪还有不明白的。
  男人果真下作,前脚吃老婆喝老婆的,后脚就去睡别人家的,这种男人养了不如不养。
  街坊邻居看好戏似的朝院子指指点点,要不了多久,门外人太多,没地儿可站,便有十几号人挤进去,全都是婆婆妈妈,一群女人凑在一块儿,几十张嘴巴,连树上的雀儿都能给吵得下不了蛋。
  没多久屋里缅出一男一女,两人显然正在兴头上,衣衫不整、脸上一片潮红,懂人事的婆婆妈妈还能不晓得正在发生什么?
  岳君华头昏得厉害,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晃荡的身影,做不出反应。
  这两年武郎体力不如从前,总是难以教人满意,因此她习惯燃上淫香来助兴,没想到两人正在……懵了,她不懂怎会出现这情形?
  吴氏上前,二话不说啪啪地据了岳君华几巴掌,又狠狠往她肚子踹上一记。
  「下贱蹄子,你就这么缺男人?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干么非去招惹有主的……」巴啦巴啦,什么难听话全脱口而出。
  踢完岳君华,她又一把拉起男人的头发,这一拉……瞬间变色。
  夭寿哦,砸错门、找错人了啦……顿时一阵阴风台过,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额上浮上几道尴尬线。
  这时屋外一名妇人匆匆忙忙跑进来,扯着她的衣袖道:「夫人,您跑错屋了,老爷和那狐狸在隔壁啊。」
  听见这话众人哄堂大笑,妇人不晓得如何收场,只能呐呐问:「老爷呢?」
  「方才夫人在这里闹,老爷和狐狸精已经夹着尾巴跑了。」
  那可怎么办才好?这会儿吴氏手足无措,看着被绸成团的男女,正考虑要不要上前把人扶起来,说几句道歉的话。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失声道:「咦,那不是忠勇侯夫人吗?可这男的不是忠勇侯啊!」
  也是一对奸夫淫妇?这话让吴氏的尴尬立刻解了套,脑子飞快转动,她决定一搏。「忠勇侯是何等的英雄人物,他保家卫国、尽忠职守,成日忙着国家大事,没想到侯爷夫人竟如此下贱,背着丈夫做下这等天理不容的龌龊事,着实太可恶,各位乡亲,咱们得为侯爷主持公道!」
  不得不赞一声,这妇人确实太会讲话,也太懂得如何煽动人心。法不责众,侯爷来后便是想迁怒,人这么多呢,要找谁下手?
  何况这群女人可全都是挺他的呀,侯爷就算面上无光气得想吐血,也得干巴巴地把血给咽回去。
  果然吴氏一说,立刻有人接话。
  「侯爷拿性命拼家业,给妻儿挣好日子,没想到这女人一面穿金戴银、享尽好处,一面往侯爷头上戴绿帽。」
  「此等淫荡女子,万万不可轻饶!」
  「要是每个女的都像她那样,男人还敢出门营生?前脚出门,后脚老婆就跟别人睡,日子还过不过?」
  「侯爷可是个大人物,要不是有他保护家国,说不定咱们得流离失所,咱们的忠勇侯万万不能受这种委屈呀!」
  吴氏大开嗓子一嚎,嚎出众人的豪情壮志。
  可不是吗?侯爷可是I卫百姓的大英雄,他们帮不了太多,至少能帮侯爷不受这等轻贱与委屈。
  「说得好,我去把侯爷找来……」
  没花太久时间,席定国就到场了,看到被缅成粽子的妻子和男人,他的脸色变换不定。那群婆婆妈妈们全围上来,一人一句不停安慰,安慰得他哭笑不得,只能拱手连声道谢,好不容易把人全请出门外,大门这才关上。
  府卫在周围守得严严密密的,他走进屋里,冷眼看着穿上衣服、已然恢复神智的男女。
  门窗打开,薰香和靡靡气息消散,他看一眼被押坐在椅子上的男女,满眼茫然,谁想得到当年的兄弟,如今竟以如此面目相见。
  「你活下来了?」深吸气,席定国问。
  「是,哥哥让我悄悄离开,游家必须留下传宗接代的根苗。」
  游盛文与游盛武是挛生兄弟,年轻时意气风发、满怀志向,在席定国的鼓吹下三人一起投军,在军中他们互相照顾彼此帮忙,他们是生死兄弟。
  「你没死为什么不来找我,却要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当年咱们何等情谊,你非要辱我至此。」席定国苦笑,总以为自己多疑,庆儿怎会长得那么像盛文?如今答案出炉,原来他像的是盛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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