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想起了,今儿她嫁人了,揉了揉眼睛,刚睡醒,嗓音软糯沙哑,“回来了。”
听得裴寂真想就直接抱着她洞房。
“嗯。”男人将沈秋抱下床榻,让她坐在椅子上。
这会儿沈秋也清醒了,闻着男人身上的味道,皱了皱眉,“一身的酒味,你快去洗洗吧。”
“喝了合卺酒就去。”
喝完合卺酒,沈秋正要打发男人去洗澡,却没想到男人一把将她抱起,坏笑道:“一起。”
第65章 第65章
“……不要,我洗过了。”沈秋刷的一下脸就红了,别以为她不知道这男人想什么!
“那就劳烦夫人帮为夫洗澡了。”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大色狼。”沈秋大窘,这男人脸皮真厚。
“我不色狼,我只色你,乖秋儿,咱们再生个小娘子,凑个好字,好不好?”笑话,脸皮不厚能追回媳妇?裴寂亲了下沈秋的脸,或许是因为喝多了些酒,男人目光迷离,却比平时多了几分邪魅慵懒。
就在沈秋愣神之时,男人已经抱着她,往耳房走去。
折腾了半天,尽管没进行到最后一步,沈秋却已经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倒是这男人跟打了鸡血似的,越来越精神。
被抱去耳房时,沈秋尚且还有力气挣扎两下,回来时却犹如一摊烂泥,只能无力地倚靠在男人胸口,安静的被抱上床榻。
龙凤喜烛燃得正旺,男人眼中满是深情地望着沈秋。
这一刻,他内心满足地想要喟叹,虽说二人已经有了孩子,但一直以来,他的心里都是不安的,也一直都知道沈秋对他的爱并不深,沈秋便是那个仿佛随时能抽身离去的人,而他却深陷其中。
但如今,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他会用一辈子的时间爱她,也让她爱上自己。
裴寂挑起沈秋一缕青丝,与自己的结在一起,“秋儿,结发为夫妻,你再也逃不开了。”我也不会再给你逃走的机会。
“我不逃了。”只要你不背叛,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沈秋抬起手,抚上男人的脸,轻柔似羽毛拂过。
像是得到了鼓励,男人眸色越发幽深,一直以来抑制在体内的欲望像泄闸的洪水,汹涌澎湃,再也无法控制。
立即翻身,将她压住。
yiyechanmian,jiaolejicishui。
见男人还要来,沈秋立刻慌乱地推着男人的胸膛,“我好累,好困,真的。”
“叫声夫君就放过你。”裴寂双手架在她头两侧,眸光深邃好似要将她拆吃入腹。
明明就两个字而已,沈秋却觉得好羞耻,叫不出口,许久才以微不可察的声音叫了一声,“夫君。”
“乖。”男人再次俯身下去。
“你无赖,说话不算数!”
“嗯”裴寂笑的欢快,“只对你无赖。”
随后,沈秋的声音便在男人深吻中破碎开,只剩下一室旖旎。
沈秋昏睡过去前只有一个想法,将这该死的没有节制的狗男人踢出房间。
裴寂餍足地看着已经睡过去的小女人,俯下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搂着她也睡了。
他已许久不曾睡得如此安稳,竟是一觉睡到了近午。
一觉醒来,身旁的小女人还在熟睡,显见的是被他给累着了,裴寂就这么单手杵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秋的睡颜,好似就这样看着她都心里甜滋滋的。
迷茫中渐渐转醒的沈秋感觉一道无法忽视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立刻反应过来是谁。
一想到昨晚自己竟哭着求饶,她就感觉整张脸都臊得慌,见男人一直盯着她,她更不敢睁眼了,只能继续装睡,暗暗祈祷,他赶紧离开。
裴寂见她睫毛轻颤,便知她在装睡,知道她这是害羞了,心下更起了逗弄的心思。
“昨儿晚上还没尝出些滋味儿,夫人就睡了,要不咱们现在补回来?”
说着,大手探入衾被之下,还没等他有所行动,便被一只小手眼疾手快地抓住,他不由勾唇一笑,反握住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
“睡醒了?”
沈秋懊恼地睁开双眼,心知是中了计,也不再装了,抽出落在男人掌心的手,“你还要点脸吗?现在是大白天。”
“夫人这意思是晚上继续?”裴寂毫不在意地轻笑,许久未曾开荤,又是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实在是让他食髓知味,难怪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想得美!”沈秋气鼓鼓道。
“我的秋儿怎如此可爱。”裴寂也知道她昨晚累着了,所以只是逗逗她,接着便自行穿好衣裳,又亲自为沈秋穿上衣衫。
被裴寂这样一逗弄,她的睡意已经完全消失了,看到桌上的茶杯,她突然想起来,“是不是还要给老夫人敬茶?你怎的不想着提醒我一下。”
“不急,我已经跟他们说了会晚些时候过去。”
少时,紫樱和春桃进来服侍沈秋梳洗。
今儿要给裴夫人敬茶,还要认识族里上叔伯兄弟等,妆容上自然是要端庄大气。
因着已经近午,二人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便朝着松鹤居走去。
大厅里,裴母以及裴氏族老,兄弟姐妹都到齐了,众人瞩目看着一对新人敬茶。
“请母亲喝茶。”
裴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便随手放下,淡淡道:“既然已是裴家的媳妇,自此就要端庄自持,孝顺长辈,兄友弟恭,严守女德女戒,不得抛头露面,可记住了?”
沈秋心中一跳。
裴母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让她出去经商?
周围众人都知道沈秋是千秋商行以及天工阁的主子,若让她为了王妃之位放弃两大商行,也不知会是什么表情,一个个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她飞快抬眸扫了裴母一眼,心道,先敷衍过去,事后她要不要经商也不需要裴母同意,阳奉阴违这事儿她干得多了。
裴寂自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还没等沈秋回应,便先一步开口道:“母亲,秋儿外出行商是儿子同意的,大世之下,光有军力远远不够,更需要的是财力,秋儿有此大才,又是王妃理当与本王并肩携手。”
裴母显然没想到裴寂竟会当着裴氏族人的面打她的脸,一时间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与一群商贾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那些产业既是与王府有益,那便交给王府打理产业好了。”
听闻裴母的话,沈秋差点气笑了,这是打算吞了她的产业?
眸色微冷,就准备反驳,大不了一拍两散,这破王妃谁愿意当谁当去。
“母亲,那些产业是属于王妃的嫁妆,我西北王府还不至于贪图女子的嫁妆吧?”裴寂脸上的笑意瞬间化为冰冷的嘲讽。
裴母双手死死地攥着椅子扶手,一提嫁妆,她就恨得牙痒痒,下人来报她才知道,裴寂竟然将王府大半财产都做了聘礼给了沈秋。
这样一个狐媚惑主的女子,她如何能接受。
“你……”裴母被怼得下不来台,想发火又心知自己这个儿子是个霸道的,对自己这个母亲也没多少情分。
这会儿竟有些后悔一时冲动去招惹沈秋。
无论是王府还是裴氏一族,裴寂早已大权在握,也不需听命任何人。
气氛有些凝滞,族长轻咳了两声,和稀泥道:“行了行了,今儿新妇入门,便是有什么事儿也改日再说吧。”
裴母见有人递了梯子,便顺着道:“便是为了王府,王妃该有的礼仪也还是要学的。”
随后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玉镯给了沈秋。
看到那个玉镯,裴寂眸色一暗,抿唇不语,看不出喜怒。
沈秋接过玉镯,心中冷笑,这玉镯虽不错,却算不得什么上品,用作给嫡子正妻的见面礼,显然是带了轻视的。
不过沈秋面色淡然地接过玉镯,微微一笑,不见丝毫不虞。
“谢母亲。”
裴寂失笑,摇了摇头,他这个母亲历来是个拎不清的,又极易被人挑拨,做些蠢事。
也不知这次是谁在暗中使绊子。
紧接着就是给其他长辈敬茶,到了小辈时,便是别人向沈秋见礼了。
沈秋给裴氏郎君们准备的是玉佩。给娘子们的则是玉镯。
出自天工阁的翡翠玉佩和玉镯堪称精品,均是冰种翡翠,无论颜色,水头,质地,还是雕工都非一般玉饰可比。
与沈秋送出去的翡翠一比,裴母给出来的玉镯根本不值一提。
看到那些玉佩和玉镯,裴母眉心狠狠一跳,若说之前裴寂的话让她这个母亲下不来台,那现在沈秋这些见面礼简直就是将她的脸面踩在脚下狠狠摩擦。
嘲笑她这个崔氏嫡女,裴氏主母连个像样的新妇见面礼都拿不出来。
裴母摸了摸怀里那块代表着裴家嫡长孙媳地位的玉佩,再次懊恼刚刚自己的愚蠢。
裴氏的小辈们在收到沈秋给的见面礼后,一个个心花怒放,简直爱不释手。
要知道天工阁的翡翠玉石如今可是极为抢手的,更别说还是翡翠中少见的冰种。
“祝哥哥,嫂嫂白首偕老。”一众人争相贺道。
作为裴寂的亲妹妹,裴翎并不待见沈秋这个嫂子,在她心中崔才是她的嫂子。
裴寂为了沈秋将崔打发走这件事,裴翎虽不敢记恨自己的哥哥,却将账算在了沈秋头上。
再加上于岚溪总在她身边说沈秋的不是,让她更是厌恶这个嫂子。
于是即便收到了心仪的礼物,也仍是阴阳怪气地说道:“嫂子真是好手段,把哥哥哄得服服帖帖的。”
沈秋不以为意,反而似笑非笑地回了句,“谢谢夸奖。”
第66章 第66章
气的裴翎恨不得将玉镯甩在她脸上,可到底舍不得。
只“哼”了一声,便不理会了。
心中却是认同了于岚溪所说的话,就是一个靠美色魅惑男人的贱人,对沈秋更加不喜。
倒是裴寂的亲弟弟裴寥摩挲着沈秋刚给他的玉佩,不知想了些什么,随后十分恭敬地见礼道:“谢谢嫂嫂的礼物。”
一屋子小辈都见过面,裴寂这才让人将孩子抱了过来,缓缓道:“今儿把小世子的名字也一起加进族谱吧。”
众人错愕,这婴儿不过才两个多月,竟已被封为世子了?
可见这沈秋是多么的得宠了。
很快奶娘抱着大红抱被包裹着的婴儿走上前来,那婴儿生得白胖漂亮,一双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在看到沈秋时,更是高兴地想要将小手从抱被里伸出来。
见到亲孙子,裴母敛去对沈秋的不喜,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这就是宸哥儿啊,长得可真好。”
从袖口中拿出一对金手镯,亲自给孩子套在手腕上。
认亲结束,刚回到主屋,原本还在抱被里自娱自乐的小世子便哼唧了起来。
经过了这些天的相处,裴寂已经可以大概猜到儿子的想法了,于是说道:“大概是饿了。”
沈秋虽也觉得儿子是饿了,但还是打开抱被检查了一下,并未拉尿,这才走到床榻前,准备给儿子喂奶。
见裴寂还在眼前晃悠,沈秋眼角一抽,“王爷还不出去?”
“秋儿最近不是涨奶的厉害?本王这不是时刻准备着,好给秋儿解围。”
“你还要点脸不?”沈秋额角狠狠一跳,脸红透了,一把将身边擦奶的布巾砸向男人。
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布巾,笑道:“这可是大夫说的,为了秋儿,本王只能勉为其难和小崽子争一争嘴儿了。”
“……”对于这越来越不正经的男人,沈秋干脆直接忽视了。
喂完孩子,紫樱等人已经端来了午膳。
可还没等沈秋入座,裴寂却先一步坐了下去,一把将她扯了过来。
沈秋啊了一声,整个人跌入男人的怀中。
“裴寂!”
沈秋羞恼地想要挣脱,却被裴寂一把抱住,“别乱动,再动本王的午膳可就要改了。”
“刚送来的午膳怎的要改?”沈秋讶异地看向男人。
“改吃你……”裴寂眼眸变得深邃危险,原本还想挣扎一下的沈秋顿时老实了。
“你别乱来啊!”
“那叫声夫君听听,”裴寂轻笑着挥退了紫樱等人,正房内只剩下他二人。
“……不叫。”坚决不叫,昨儿夜里,她叫的嗓子都哑了,也没见男人放过他,她才不信他的鬼话呢!
见沈秋面色露出羞窘,当下也知道她是想起昨儿晚上的事害羞了,也不再逗她,伸手揽住她的腰,取来桌上的鸡汤,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张口。”
“不想吃这个了。”沈秋别过小脸,吃了好些日子这没滋没味的鸡汤,鱼汤,她已经有些顶了,感觉再吃就快吐了。
“那咱们吃点别的?”裴寂挑了挑眉,意有所指。
“……今儿的鸡汤还不错。”沈秋忙转过头,一口吞下裴寂喂过来的那勺鸡汤。
坐在裴寂的腿上吃饭无异于是一种折磨,沈秋艰难地吃完这顿饭,正准备逃离男人的怀抱,却见男人的神色幽深晦暗,里面翻滚着强烈的占有欲。
“该本王了。”
“……”该死,还是没躲过去,
一连三天,沈秋感觉自己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睡觉的路上,终于忍无可忍,拍打着裴寂道:“你整日的都没事干吗?西北王每日都这么闲的?”
“本王大婚,自然要休息几天,陪陪夫人了。”
“公事重要,王爷切莫为了我耽误了正事,影响了王爷在军中声望。”沈秋内心叫嚣,别再来了,你这老色胚,再来把你踹出去。
“想不到秋儿如此担心为夫,放心吧,为了秋儿,本王早就提前处理了政务,不碍事。”
“……”我的错!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成风从门卫道:“王爷,有紧急军务。”
裴寂一听立刻就明白了,表情也瞬间由轻松变得严肃,嘱咐了沈秋几句就离开了主屋。
而裴寂一走,沈秋感觉空气都清新了许多,倒是落得清闲。
书房内,裴寂听着玄一汇报完,眸色顿时冷凝,“于氏兄妹跑了?怎么跑的?”
“回王爷,属下怀疑有人暗中助他们脱逃。”
裴寂负手而立,望向窗外,“是王府的人。”
大婚那日王府守备森严,高手如云,单凭于氏兄妹的能耐绝无逃脱的可能。
“属下已命人封锁了出城的路,于氏兄妹想必还在城中。”
“嗯,加紧追查,再加派些人手保护王妃和小世子。”
自裴寂那日离开,府中便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府中的侍卫比平日多了一倍,巡逻也更加频繁。
便是连府上丫鬟仆人没事都不愿意出来,不承想临近傍晚之时,紫樱前来禀报道:“王妃,三娘子和几位堂家娘子正在院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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